“我的大氣我自己都佩服。”


    許多年後,學者狄詠撰寫《山河誌。神機列傳》時,原引王雱曾經的自評加注其中。


    ~~~


    沒有比現在更適合的時機了。


    次日黎明,王雱便起來了洗漱幹淨,打扮的漂漂亮亮,白白噠,急忙進西夏皇城請求見沒蔵太後。


    此番還算順利,李守貴那龜兒子撲街後,這個過程就算不對規矩,也沒誰會為難王雱,還是把請求送進去了。


    若是以往除非她主動召見,否則,王雱絕對見不到太後,估計連求見的消息她都收不到。統治者有時候就是被這樣忽悠的。


    現在就是最佳提及曹晴的時機,依照心理分析,沒蔵黑雲不會再有比這好說話的時候了。


    “小王大人跟在下來,娘娘答應見您。”


    在大雪中等候了很久後,一個鐵鷂子侍衛來回應了。


    隨行護衛的展昭則留在西夏皇城二十丈外等候,不能進去。這個規矩和大宋的一樣,無關人等不能靠近皇城二十丈。


    其實隻要把展大俠的名字加上去,太後肯定會見他的,可惜素知大魔王的心思齷蹉,大貓可不敢跟著他一起去見太後,大貓太知道他的貓膩了。


    跟著侍衛在皇城裏走了許久,接近後宮群之際,這大清早的,卻遇到了迎麵走來的多吃己。


    相互看到對方這時候進宮都有些心思,但是昨日承天寺的事件,導致相互也都有些尷尬,不想多言。王雱微微抱拳,多吃己微微點頭後,就錯身而過。


    緊跟著,多吃己很猥瑣的在一個角落等候著不離開,遠遠看過去,見王雱並沒有等候最後通報,就被人領著進寢宮去了?


    多吃己臉都被氣青了。媽的這小子是真牛逼,也算是逆天了。


    我多吃己作為肱骨之臣,昨日和今早連續兩次被拒見。然而這毛沒長齊的小子,這大清早一來就獲得了進去的殊榮,這成何體統?


    想到此多吃己惡向膽邊生,尋思,和宋國司馬光也算是熟人。聽說司馬光和這小子水火不容,必須要收集一些這小子在西夏的各種黑料,送去給司馬光用於彈劾他和他父親。


    是的多吃己除了在遼國,在宋國方麵也真有許多外交關係和渠道,和當年的西北帥臣、前宰相龐籍最是熟悉,司馬光是老龐門生,所以也算是有些交往……


    跟著侍衛直接進入了內堂寢宮。


    進來的時候很暖和,這裏到處擺放著讓人舒服的火盆,但沒蔵太後卻不在。


    對於這些侍衛沒有交代就離開了。


    看起來太後娘娘起的很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思索間聽聞外間有了動靜,乃是沒蔵太後回來了。


    外麵雪很大,導致她身上有很多積雪,她雍容華貴的樣子走入內堂之際隨口說了一句“你來了”,便走到了角落處,取下了帽子掛著,然後取下了貂皮披風,抖落了雪花。


    臥槽!


    緊跟著她竟然把棉質外套全部脫下來了,且內中什麽也沒穿,於是她那雪白的肌膚、以及光溜溜的大圓屁屁、就這麽明目張膽的對著大雱了。


    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失心瘋了?還是她的腦袋真被人“黑”了?


    好在沒蔵黑雲沒有就這樣的轉身,除了微微扭動了一下大臀,讓她臀部上那精美的刺青活靈活現了一些外、她也沒做什麽了,從新在架子上拿起來了來自宋國的華服穿好,又對著鏡子理順了一下頭發,這才轉身。


    “唉?”


    卻是沒蔵太後半張著嘴巴愕然,這才發現王雱倒在了地上,且從鼻子裏流了一灘鼻血出來!


    “你這是抗議本宮做事太急,還是什麽?”沒蔵太後為自己倒了滿滿的一大杯酒,坐下來卷曲在虎皮躺椅裏,一邊喝一邊圍觀。


    早先大雱認為沒有比這更好的時機了,但現在出現了疑問。


    現在提及曹晴,則恐怕是有史以來最壞的時機。圍繞人性且可觀的說,當某女人願意對某男人露點的時候且不管她到底想幹什麽,這時候提及另外一個曾經要殺她的大美女,肯定能夠通過這事害死一頭巨龍。


    “小王大人還沒說,此番你這麽早趕來見本宮,要說什麽,想做什麽?”太後繼續以圍觀的姿態,喝了一口酒卻沒笑。


    “不不不……我並不想做什麽?”王雱尷尬的起身,急忙搖手。


    “那你要說什麽?”太後追問道。


    王雱遲疑少頃,兩次張口,卻仍舊沒敢在她詭異的目光下說出曹晴兩個字來。


    “你昨日幫了本宮大忙,卻中途忽然離場沒有個交代?現在你是來找本宮邀功的嗎?”太後直接問道。


    “算……是吧。”王雱尷尬的拿出手帕擦擦鼻子。


    沒蔵太後便偏著腦袋想了想,點頭道:“好吧,盡管你之前說是免費幫忙,但本宮還是想回報一下你,提你的要求吧,你想本宮怎麽回報你?”


    她一本正經又略顯曖昧的語氣看似很可以讓人信任,但是麽,真是信了、她說出曹晴就就屬於見鬼,她鐵定犯渾把曹晴給淩遲處死了。話說展昭就上過她這樣的大當不是。這個傾城女她也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呢。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本宮暗示不夠明顯嗎?”她有意無意的提醒著,又喝了一大口美酒,導致臉頰也緋紅了起來。


    額……話說她現在的表情配合語態、加上剛剛顯露紋身的鋪墊,真是一絕了。


    讓現在中二狀態附體的大雱很想用特別方式把她吊在某個地方,等著她一邊抗議,然後抽她幾下問“你到底乖不乖”。


    不過那雖然會很有趣,卻有被她變臉,召來侍衛亂刀砍死在皇城裏的危險。


    於是最終隻得維持這樣的狀態,大雱樂此不彼的yy著卻不說話。而沒蔵太後則是好奇的看著他。


    少頃後,沒蔵太後打破了僵局,懷著某種詭異的神態,一步一步的逼近了過來。


    而大雱則懷著一本正經的神態,一步一步的後退著,最終,又被逼迫到了牆角。


    現在大雱的內心裏真是有點緊張,媽的關鍵時刻快要到來了。實在不行的話就在這牆上絕地反擊,一發把積累多年的處男身給擼出去,那也算是為了大業獻身,乃是為國捐軀的一種。


    卻是,形勢又和大雱預料的有些不同,最終沒蔵太後隻是表情古怪的樣子,輕輕靠著王雱身子,然後,她還把頭很自然的放在大雱的肩膀上搭著。


    “竟然隻是這樣?靠……”王雱在心中有些不滿,去是也不敢公然說出來。


    任何一個男人在這種時候,對著這種尤物,絕逼隻喜歡看她肆意的扭來扭去又親又吻的狀態,然而現在,她除了呼吸比平時略快點,竟然看似還很清醒很寧靜?


    “你……”沒蔵太後繼續把腦殼達在他肩膀上輕聲道:“你不像個風流才子。”


    “?”大雱答非所問的道:“我還小,有點緊張。”


    沒蔵太後覺得他回答的很可愛,便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真的是個好孩子……”


    王雱又急忙不甘心的辯解道:“其實我已經算是長大了,都十四歲啦。”


    沒蔵黑雲呼吸更加平靜了些,輕聲道:“自本宮懂事以來,所見過的男人都是多情又善變的,包括元昊陛下在內。他們有的暴虐,有的奸詐,有的心胸狹窄。所不同的,他們都不會拒絕本後的投懷送抱,總是想盡辦法找機會來睡本後。”


    “!”大雱也不知道她說話怎麽忽然這麽生猛,是了,她總歸乃是蠻子血統,隻因為身份,以往被她把這些刻意隱藏了起來。


    現在,她願意對一個男人主動露點又露出本性,也不知道她算不算是信任了我大雱呢?


    “本宮很確定,遇到這類事,就沒有男人可以管住自己。”沒蔵黑雲低聲道,“但你可以,你有尊嚴和控製力,這是你的吸引力所在,然後讓本宮覺著,你是個真正能信任的人。”


    “……”大雱在分析她這番誇獎是否真心?


    她繼續把大雱的肩膀當做枕頭,喃喃說了一句:“不知道為什麽,本宮近年來的心態讓本宮自己都害怕,感覺被某種魔意環繞且控製,欲望無法自製,但此時靠在你身上,卻發現心裏平靜了不少?”


    王雱尷尬的想:可你卻把這份魔念傳導給了我有沒有?要不是少爺我堅剛不可奪其誌,心智堅強,隻怕已經幹柴烈火的開始煮飯了,生米分分鍾就可以煮熟。剛剛的熱度真的很強烈啊。


    “你在想什麽?”沒蔵黑雲忽然輕聲問道。


    “在下除了緊張外,還有點淩亂。”王雱道。


    “你壞啊。”她輕聲道:“第一次見麵,以那樣的昏官模樣出現,還直勾勾的看著本後,可後來發現你真的好壞好有吸引力。於是本宮的貞1操,算是有生第一次給了一個小男人。”


    王雱不敢冒犯質問“你有貞1操”嗎,隻是驚悚的道:“娘娘你好好的說……你就怎麽給我了呢?我這都沒有收到就要背鍋啊?”


    沒蔵黑雲道:“沒收到是你自己不拿,但本宮已經給了。興許你我對貞1操一詞的理解有偏差,但那不重要,在本宮理解那是真心,現在給你了,也隻給過你。”


    現在按倒她……不知道算不算簽字收貨?


    大雱不禁如此想入非非了起來。在技術上和規矩上,現在應該簽字收貨,試用個七天後重新打包無理由退貨。


    隻是講到節操和大氣方麵麽,大雱自己都佩服自己,於是不打算這麽幹。真的,在後世淘寶,除非是真被奸商有意欺騙,否則大雱從來不退貨,收到貨不滿意都不用帶回家,順手仍在垃圾桶裏就結了。一直都這麽幹。


    就此一來,始終維持著詭異的形勢,進入了無聲狀態。


    以沒蔵太後對男人的了解,認為可以輕易得到且征服每個男人。講到遠大的計劃太後娘娘暫時沒有,卻就是想占有和征服這個小鮮肉爽爽。


    隻是現在看起來,也不那麽容易。而且真的很奇怪,把腦殼枕在他肩上、肢體接觸的現在,真讓太後比平時平靜的多。盡管有點“被拒絕”的小尷尬,不過以她草原兒女的臉皮厚度,完全是扛得住的。


    又維持了少頃,沒蔵太後試著道:“這樣站著你不嫌累嗎?”


    王雱尷尬的道:“娘娘的言下之意是?”


    “別想多,本宮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容易依賴。這是請你坐下談事。”


    說這麽說,她語氣雖然還是有點高傲,身體上卻已經有了些小鳥依人的態勢,拖著大雱過去坐下後,還親自拿壺給大雱到了一杯茶。


    就這樣無聲的對坐著,慢慢把一壺茶喝光,王雱仍舊不確定,能否提及曹晴?


    她也不給王雱多想的機會,忽然很有興致的樣子起身道:“你會騎馬嗎?”


    “還算勉強。”王雱道。


    “跟本宮走,忽然想和你一起騎馬,一起踏雪而行。”她興致勃勃的笑了起來。


    王雱正在仔細的觀察她,現在的她沒有意亂情迷,相反比以往要清醒些,難道她真被人“種魔”、但小爺的屏蔽罩能影響到她?


    這似乎……很不好,如果小老王我本身是個“大清醒光環”的話,那不是代表一靠近她,就相反沒有始亂終棄的機會了?有得就有失啊,難怪清醒的人總是不夠爽,總想要“難得糊塗”。


    額想多了,甩甩頭,隻得陪著她在這大清早的,牽來了兩匹西夏皇室的名馬,在鐵鷂子軍的跟隨下離開興慶府城池,在延綿不盡的大雪中踏馬而行,觀看北國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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