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小樓,再次來到正堂,多吃己和蕭炎珊還在神神秘秘交頭接耳的樣子。


    見王雱再次走進來時,多吃己和蕭炎珊的神色忽然古怪了起來。


    王雱一副才和美女偷腥完的樣子,竟然沒引來這兩npc的羨慕嫉妒恨?對此大雱覺得怕是有原因了,這兩龜兒子恐怕有什麽貓膩。


    不過王雱也不說破,坐下來又誌得意滿的樣子道:“怎麽樣,兩位商議的如何?是否統一了戰線,你們認為我義氣雱值得信任嗎?還有老蕭,你到底要不要聽我的,馬上離開興慶府這個大坑趕回去?”


    老蕭為人直道一些,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多吃己急忙接上道:“總體上戰線統一了,就以小王大人的方向來。不過口說無憑,老蕭既然來了興慶府也不急於這一日,他需要觀察到明日,才能最後確定。”


    王雱不禁大皺眉頭,先前隻是懷疑,現在則是肯定他們有貓膩了。留到明日和今日離開根本沒有任何區別,兵貴神速的道理他們肯定懂,他們這樣的時候,真有問題。


    但王雱暫時也無法說什麽,總不能逼迫他們。理論上講,麵臨大問題他們需要一天考慮也不過分。加之王雱在思考著沒蔵藍雨說的“別信任段方、他和多吃己有聯係”的事,便有些心不在焉了起來。


    間或多吃己給老蕭使眼色,似乎是讓蕭炎珊開口,但蕭炎珊卻尷尬,愣是一句話不說。


    這個細節被王雱不經意間捕捉到了,且看他們要幹嘛?


    最後老蕭始終不開口,多吃己隻有硬著頭皮起身道:“既是大方向已定,明日便有最終答複,小王大人想必也累了,這便離開我府,本堂安排馬車送你回去。”


    王雱搖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行,我這人喜歡腳踏實地。”


    多吃己急忙笑道:“要的要的,宋人最講禮節,本堂這便是禮節。外麵全被冰雪覆蓋不好走,走回去能把你的腳濕透且凍傷。”不等王雱回應,他又扭頭道:“來啊,為小王大人安排馬車。”


    對此展昭不置可否,穆桂英覺得忒有麵子。


    王雱則是看著多吃己肩膀上那親自被小爺我弄出來的槍傷,神色詭異了起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就盜,這家夥上一個時辰被小爺擼了一槍,現在他這麽客氣,說的跟真的似的。


    又看老蕭一眼,見無比尷尬的低著頭,王雱忽然明白過來:剛剛小爺不在場,他們興許他們已經猜測到了有宋國有人想鬧事幹掉蕭炎珊,而王雱有內幕消息卻不方便說,否則何必這麽著急的送蕭炎珊離開興慶府?


    間或在門口看著家臣把那架華麗的大馬車牽來的時候,王雱敢肯定:大概率多吃己就是用這架馬車把蕭炎珊接來的。


    換句話說呢,這架馬車就是某些有心人眼裏蕭炎珊在的標誌。


    也就是說,現在大概率是他們在試錯,想看王雱的反應有沒有參與其中,就算王雱沒參與,那就看看是不是真有宋人會動老蕭?


    王雱心念電轉,如果現在不上馬車,他們大概率會認為陰謀其實是王雱在搞。由此一來就算老蕭和多吃己現在不一怒拔劍,往後的步伐也就變數較大。


    這些說起來慢但現場隻是一瞬間,王雱就想明白了,遲疑了一秒鍾,隻得上了馬車,走之前又道:“好人做到底,多吃己大人既送了馬車,何不添幾床被子,在下還真的很怕冷。”


    “沒聽小王大人的要求嗎,還不快去拿來。”多吃己開始嗬斥他的家奴。


    於是這猶如旅行車的馬車裏,拿來了多床毛皮和被子。最後在多吃己神色難明的注視下,展昭和穆桂英護送著馬車離開府邸。


    走上長街上的時候,馬車傳來王雱聲音道:“展昭穆桂英進來和我一起。”


    也不知道大魔王想幹什麽,但展昭和穆桂英還是上去了。


    進去後愕然,隻見大雱不是怕冷,而是把那些被子和毛皮巧妙的布置在了馬車壁板四周,還是適合卸力的那種活動設計。


    都是內行人,展昭和穆桂英一看就知道,這是為了防備強弩襲擊,如果是神臂弩加厚木板也擋不住,但這種活動設計的被子毛皮,卻能擋住。


    展昭皺眉道:“大人似乎認定了會有事?”


    “沒認定,試錯而已。”王雱搖頭道:“就算什麽也不發生,布置幾床被子也累不死我不是嗎?”


    展昭和穆桂英不禁麵麵相視,覺得他說話總是很有道理……


    老狗快步進入煙雨樓的秘密房間,把一個竹筒遞給段方。


    段方打開了竹筒後拿出一張紙,上麵全是漢語寫法的數字。那些數字等於坐標,然後段方起身從書架中挑選了一本書,依照“數字坐標”,在這本特定的書中找字,最後組合出了一篇文字。


    閱讀後把信燒毀,段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道:“已獲得批準,所謂夜長夢多,那便立即把我方部署進入執行階段。”


    老狗略微有些遲疑道:“是不是……真的不知會小王大人?”


    段方一改商人的和氣模樣,淡淡的道:“既已經獲得汴京授權,就不要理會他。當時本將之所以沒把內幕告訴王雱,就是忽然發現了他的心思、甚至立場都似乎有些問題。”


    老狗皺眉道:“但我朝文官掌印,此番他是名正言順的外交大使……”


    段方打斷道:“文臣掌令的規矩不適用於西夏境內,他還小,心智沒定型,現在看他存在變節風險,這是張副總管都在擔心的。”


    老狗道:“但這隻是段將軍您的一麵之詞,或者說是張副總管的個人意願,事情若鬧大,文武方麵的撕逼我們肯定輸,當年的事件就因為張副總管奔放,導致皇城司被裁撤,編製經費被大幅所見。現在,我們在西夏的敏感行動,未知會名正言順的外交大使。而這個事件小王大人方麵,他幾次進入多吃己的府邸,現在都在。這難說是他的線路和我們有衝突,在我朝一但文武線路發生衝突,又沒有進行溝通,他是文臣兼外交大使,這似乎真會出事?”


    “做事要決斷,不要猶豫,機會稍縱即逝,現在我告訴你這並不僅僅是張副總管的計劃,還有有中書門下、參知政事富弼相公授權。跟著我放手幹吧。”


    段胖子要親自指揮的樣子,帶著老狗走了出去……


    兩個多吃己的家奴以車夫的姿態,牽著馬車穿過長街,在轉拐處有一個羊肉攤子聚集了很多人在這大冷天喝羊肉湯,似乎是剛進興慶府的行腳商隊,帶著大包小包的物資在身邊。


    這時候,後方遠處猛然有婦女驚叫聲,由此一來把附近全部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向遠看過去,但那隻是街市普通的一幕,是一個婦女揪著一個漢子在打架。


    多吃己派來駕車的兩個家奴也不例外,停下馬車扭頭遠望了過去。


    就在這時,在這個位置,街道兩邊攤子上那些行腳商人、快速從各種的包裹中拿出了已經上箭的神臂弩,多角度、近距離的對著馬車射擊,十幾架神臂弩瞬間釋放而出。


    馬匹,車夫,瞬間倒在血泊中,華麗馬車也從多角度被射了一身的洞。


    緊跟著羊肉攤子被掀翻,柴火滾的到處是,導致一些人身上起火,那些行腳商人的貨物也在被弄的亂七八糟,加上混亂的人群在摔倒,哭喊,於是很快就把整條長街都給堵塞了起來。


    至於幾個麵生的行腳商人,早已經趁著混亂不知了去向,甚至就沒人注意過他們怎麽離開的。


    混亂持續了大約幾個呼吸後,馬車內中似乎沒事,簾門被掀開,手握著刀柄的展昭鐵青著臉率下車,沒管近處的混亂局勢,而是朝著各方的遠處觀察,卻是找不到什麽蹤跡。


    又看看近處的混亂,以展昭的經驗看這相反沒什麽危險,於是對馬車中道:“安全了,大人可以出來了。”


    段方和老狗處於遠處斜上方的某個小樓上,從特殊角度透過窗口,親眼看到馬車中下來的是王雱而不是蕭炎珊,老狗頓時神色大變!


    段胖子緊縮著眉頭少頃,卻不太慌張的道:“像是出事了……”


    “的確闖禍了。”老狗跺腳歎息道。


    “闖禍未必,難說是立功呢?富弼相爺最忌諱的就是這些,現在更加證明了本將的判斷,王雱的立場和態度存在明顯問題。”段方道。


    “將軍不會是要……”老狗不敢說下去。


    段方搖頭道:“我不做判斷,但盡快把我們所掌握的東西如實匯報上去,等候授權,再來決定下一步行動。”


    “似乎也隻有這樣了。這個時候若我們退縮,相反等於對朝廷證明我們錯了慫了,以張副總管的脾氣他丟不起這個臉。此方既是富弼相爺授權的行動,若能在政治層麵上確立王雱存在出賣宋國利益的疑問,那就是我們的轉機和生路。”老狗這麽分析道。


    “本將沒看錯你,你終於出師了。老狗你是我親自帶出來的人,一定要記住,不是不管真相,而是許多時候都沒人知道真相,政治上真相也不太重要。保護自己進而生存,,同時完成任務,永遠是我們這種邊緣人物的生存策略。”


    段方說完後拍拍老狗的肩膀,當做長街上的事沒發生過,攜帶著默然的神色,轉身快速離開了這個觀察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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