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部中沒人說話。除了王雱尷尬之外,包括穆桂英在內的眾軍官,還有唃廝囉在內的人也都尷尬,全部神色古怪,低著頭等待著接下來的碰撞,因為他們也無法弄懂,接下來誰說了算?


    “小王大人,怎麽你連該有的說辭都沒有嗎?”


    差不多時候,呂公弼拳:“本官已完成了你部所要求的行軍任務,現特來繳令,你卻不給回應?”


    王雱這才微微一笑,抱拳道:“下官見過呂大人,有些話當著外人也不好說,其餘人先退下吧,下官有些細節和呂知軍當麵說。”


    呂公弼大皺眉頭,知道王雱的意思,所謂私下說無非就是想把我老呂弄回去,不想我老呂在這裏影響他的威性。


    有那麽容易嗎?


    呂公弼當即拒絕,搖手道:“不不,本官不認同小王大人方式,事無不可對人言。這個天下也不是某一人的天下,小王大人想說什麽,不妨就當著大家的麵在這裏說清楚。”


    這下輪到了王雱大皺眉頭。


    “小王大人怎麽不說話了?”呂公弼追問。


    “行!”王雱起身:“那我直接一些,這裏不需要你呂大人,積石軍區仍舊有許多事務,你回去打理吧?”


    “本官拒絕。”呂公弼頓時擺手道,“小王大人好大的官威。本官是皇帝欽點、朝廷委任的積石軍主帥,接到誌願軍部參與投入部署命令後,已依照要求行軍於此,在朝廷另有說法前,小王大人要求皇帝任命的軍隊統帥離開這合理嗎?”


    王雱站在帥位上眯起眼睛道:“合理的。因你延誤行軍,遲遲不到,致使我誌願軍丟失部分主動權,於是我這個誌願軍統帥根據戰場形勢,判斷你存在影響指揮和軍心。我臨機專斷,現在解除你對積石軍的指揮權。”


    “荒謬之極!”


    呂公弼怒道:“本官隻說兩點:一,我是否影響了指揮和軍心不由你一人判斷。二,根據大宋以往的行軍情況,無法定論我行軍遲緩問題,這個沒有依據,我部已經做到了及格線上。”


    頓了頓,呂公弼逼近一步質問道:“難道不是?”


    “你……”王雱鐵青著臉,快步走下來和呂公弼對視著。


    “怎麽,你也發現你自己理虧了,說不出來了嗎?”呂公弼有恃無恐的樣子。


    積石軍的主要軍官、以及唃廝囉董氈等人都進入了看好戲狀態。而撫寧軍部的軍官無比尷尬,全部低著頭。


    “小王大人請回答本官?”呂公弼再道。


    王雱臉如鍋底,耐著性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呂公弼,現在是打仗,本帥沒心思和你撕逼。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回到積石軍老巢去待著,等著享受勝利果實就行了。我承諾打贏河潢戰役後少不了你的功勞?”


    呂公弼搖頭道:“我人老了,不需要那麽多功勞。且我不信任你能打贏河潢戰役,你善於遊擊,現在卻要帶著我的主力部隊去打陣地戰。我當心如司馬光所說,我麾下積石軍精銳被你斷送,導致我秦鳳路西麵邊境無人可用。”


    “你這也叫精銳,精銳能這時候才到宗城?”王雱直接以怒斥的語氣道。


    呂公弼道:“關於行軍速度本官已經做出解釋了,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且本官拒絕離開,你是主帥,你對我下令就可以,但我是皇帝任命的積石軍主帥,我不會把軍隊的指揮權交給你。”


    王雱的臉頰不禁微微抽搐了起來。


    呂公弼嗤之以鼻的樣子道:“少擺臉色給本官看,我呂公弼可不是被人嚇大的,我堂堂呂家子弟,進士出身,自問也沒有錯誤。都說你是酷吏,怎麽,你難不成還敢殺了我?”


    王雱黑著臉道:“我耐心是有限的,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你回不回去?”


    呂公弼更是嗤之以鼻的搖頭:“本官不會壞了朝廷體製,絕不接受你這種流氓子弟的要挾……啊,啊啊!”


    此番他說不完王雱就出手了,一個三連擊,把呂公弼打得鼻血噴發,


    啪——


    又是一個掃腿,老呂再也掌握不住平衡,仰麵栽倒在地上。


    “啊啊啊——”


    跟著老呂翻來覆去的大叫,被王雱跳著跳著的踩了一頓。


    這個帥帳中的人,簡單說除了王雱和呂公弼外都是在戰場衝殺的狠人,不太在意這種儒生的撕逼,覺得這根本就是小兒科。


    呂公弼的人不敢上前拉架,現在是神仙打架,隨意上前的話軍官可不是呂公弼,會被穆桂英當場擊殺的。


    於是,大家就隻有看著看著老呂“啊啊啊”的翻來覆去,噴出幾兩血來。


    很快,王雱便結束了這場戰鬥,統治性完勝老呂。


    呂公弼還是被打的很慘的,五十出頭的人了,骨頭都斷了些,現在真不會動了。


    麵對這個局勢,該怎麽收場大家都不知道。


    王雱卻不在意的樣子轉身上坐,抬起茶水喝了一口又放下杯子道:“呂大人走路這麽不小心,關鍵時刻在軍中率那麽慘成何體統?來啊。”


    “在!”一個親兵果斷出列。


    “呂大人憂國憂民,務必要保護好此國朝老棟梁,火速把他送去我大宋行政區蘭州城住院,找最好的大夫給他醫治,醫藥費、特殊護理費、營養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念頭不通達費,這些都算我的。如果他想上京去太醫院也送他去,所有費用也算我的,就這樣。”


    王雱說完後扔下了令箭。


    臥槽。


    呂公弼並沒有昏死,還清醒著呢,現在肺都氣炸了。可以他現在真的不會動了,感覺很傷,真要去治療才行了,否則拖久了可不妙,萬一留下什麽嚴重後遺症是自己吃虧。


    身體是自己的仇恨是王雱的,君子報仇十年不完,想定之後呂公著大叫:“快走快走,帶老夫去看病去,我人老了,不能拖。盡量離這個流氓遠些。”


    被人抬著出去的時候,老呂再道:“你個喪心病狂的強盜土匪,你給老夫等著,我必彈劾死你!”


    “少爺我好怕啊,媽的要說我白紙一張麽,難說你還可以問句‘怕不怕’,然而我現在身背兩個處分,沒法再加處分了。此外今科也不能去考試,能不能在戰場存活下來也不確定,所以我還怕個蛋啊。”王雱對此不是很在意。


    昏官啊!


    留在賬內的積石軍軍官們很無語,愣想不到大魔王有這麽粗暴。他們王家也真的是夠了,當年他爹乃淮西轉運使,就有過這樣的劣跡,跑廣南大營去單挑陳署,把陳署送去住院,現在,兒子複製了當年王安石的戰術。


    他爹王安石好歹有點骨氣,乃是和老陳宣戰後相互擺開陣勢單挑的。但王雱這簡直不宣而戰,對待一個老人、身強力壯作為小夥子的他竟然還用偷襲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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