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被瘋批們覬覦的病弱皇帝 作者:落北北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們見到榻上的謝晚燭和柳鶴衍,眸色瞬間變了。顏遇原本是被人扶著的,見狀,他直接揮開了下人的手,跑了過去。中暑在當時是挺嚴重的病,要休養好幾日的。顏遇不管不顧的跑到了床榻前,鳳眸瞪的很大,“我、我就說我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陛下來,原來是沉醉在溫柔鄉裏了。”這時柳鶴衍突然薛珩上身,他嬌弱的躲在謝晚燭身後,低低道,“陛下,你看攝政王殿下,好凶啊。”說著,他挑釁的勾了下唇,“都是同僚,何必呢?再說了陛下想待在哪兒是陛下的自由,身為臣子的攝政王殿下怎麽能越權,多管陛下的事情呢。”柳鶴衍一隻手搭在謝晚燭的肩膀上,一隻手穿過肩膀下麵,然後兩隻手交疊纏在了一起,整個人從後麵摟抱住了謝晚燭,他歎了口氣,語氣溫潤道,“臣覺得攝政王殿下需要被降降官職了,怎麽能質問陛下呢……”情緒到了深處,柳鶴衍輕咳了兩聲,嗓音啞了起來,一副病懨懨的姿態,完全聽不出話裏話外的狠毒之意。要是真削了顏遇的權力,那就等於砍了他的左膀右臂,很多權力被收回,很多事情都幹不了了。顏遇本就尚在病中,又情緒太過激動,他捂著心口喘了兩下,才平複住心情坐到了床榻上,“柳鶴衍!你好惡毒啊!!用不正當的手段霸占了陛下一整晚,竟然還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他凶巴巴的瞪著柳鶴衍,然後一轉頭紅著眼眶撲到了謝晚燭腿上,哼哼唧唧道,“陛下偏心!昨日看望了右相他們,卻不來看望我……”謝晚燭很是頭疼這種場麵,這時,他感覺到身上有一道十分炙熱的目光,不偏頭都知道那是溫子衿的。謝晚燭:“……”三個人,要怎麽哄?!謝晚燭強行振作起來,他深吸口氣,抬手去摸了摸顏遇的腦袋,溫柔道,“阿遇,昨日不知為何感覺太累了,睡了過去才沒去看望你和國師……”第81章 封為皇後顏遇才不信這話,他不依不饒的拉著謝晚燭的手,漂亮的鳳眸輕抬,裏麵滿是質疑,“到小綠茶那不累,到林昭言那不累,獨獨到了柳鶴衍這累了,然後接下來就不用來看望我了是嗎?”謝晚燭被顏遇這話逗笑了,“怎麽可能。”說著,他輕晃了下身體,一下子栽到了顏遇懷裏。謝晚燭容顏詭豔,蒼白的麵色漾著無奈的笑,將那張麵容暈染的靡豔勾魂,“阿遇,你又不是不知我身體不好,會累、會虛弱,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顏遇心口怦怦直跳,他眼睫顫了顫,當即被迷的鬆了口,“算了,原諒你了。”說著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小攝政王殿下偏過頭,矜傲的瞧了溫子衿一眼,“既然我不計較了,國師你也別計較了,男子漢大丈夫為了這點事情拈酸吃醋,說出去都丟人。”溫子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吃點醋就又哭又鬧、撒潑打滾的事情。*因為眾人中暑的緣故,這次溫泉旅行結束的也很快,幾人沒幾天就班師回京。兩輛豪華的馬車行駛在鄉間小路上,謝晚燭坐了前麵那輛,薛珩和顏遇跟脫韁的野馬似的,隻聽“唰”的一聲,兩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躥到車上去了。林昭言三人:“……”方才出發前薛珩還說自己身體虛弱,怕路上馬車顛簸受不住,希望能跟謝晚燭同乘一輛,讓唯一沒中暑的謝晚燭照顧一下他,但是被柳鶴衍以“陛下金枝玉體,怎麽能讓陛下來照顧人呢,我去找幾個伶俐的丫鬟來照顧少卿”給駁回了。結果現在薛珩為了爭搶和謝晚燭坐一輛馬車的位置,身體突然又好起來了。柳鶴衍手指捏碎了手中的花瓣,麵上溫潤一笑,“少卿方才還說身體虛弱,現在跑這麽快,是回光返照嗎?”回光返照是說人將死之前才會有的症狀。……兩輛馬車緩緩的行駛著,得了便宜,薛珩還不忘記賣乖,他掀開帷簾,探出頭往後看,語氣欠揍,“陛下真好,我說頭疼,陛下就讓我趴在他腿上,陛下幫我按揉太陽穴……”說著,他做作的捂唇嬌羞的笑道,“哎呀,陛下的手真軟……”馬車內的謝晚燭:“……”其實是薛珩又哭又鬧,說他頭疼,要是謝晚燭不給對方趴在他腿上,然後按揉太陽穴的話,就晚上脫光衣服跑到謝晚燭榻上侍寢。說著說著,薛珩還真的暢想起了未來,覺得自己應該被謝晚燭封個妃,封個最寵愛的妃位。至於為什麽不說封皇後,是因為薛珩知道其他幾人絕對不會讓的,所以也沒提這事。薛珩一說要謝晚燭給自己封妃,顏遇也鬧騰著要,說也要給他封個,封個皇貴妃。然後薛珩就不讓了,憑什麽顏遇是皇貴妃,他是妃,低一級。被兩人鬧騰的頭疼的謝晚燭:“……”其實要是比起來的話,謝晚燭更喜歡和柳鶴衍溫子衿坐一輛馬車,這兩人都是靜一點的性子,不會說兩句就吵起來,而林昭言顏遇薛珩三人不得了了,拌嘴幾句吵著吵著都能打起來。但是偏偏每次這種搶位置的時候,溫子衿和柳鶴衍都搶不過顏遇與薛珩。*薛珩做作的掀開帷簾挑釁,後麵馬車的帷簾也被掀開了。露出那張霞姿月韻的麵容,柳鶴衍讚同的點點頭,“少卿這話,我最有體會了,那夜抱著陛下入睡,陛下不僅手軟,全身都是軟的。”語罷,不等看薛珩氣急敗壞,柳鶴衍就放下帷簾,身體收了回去。薛珩氣鼓鼓咬著自己的腮幫子,越想越覺得柳鶴衍陰險狡詐,在謝晚燭麵前說了柳鶴衍不少壞話。目光撇了一眼虛假頭疼的薛珩,真實有些頭疼的謝晚燭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撫著額間道,“阿昀,慎言。”不等薛珩說什麽,謝晚燭有些困倦的捂了下唇,“我有些累了,小憩一會兒。”馬車內的空間足夠大,即使謝晚燭睡下依舊有很大的空間,不妨礙什麽。……後麵那輛馬車。林昭言將手中的茶盞放到了案桌上,他抿了抿唇,“你們不必如此防著我,雖然……之前我是向著小燭的,可現在我都明白了,小燭隻是利用我,若是我幫了小燭,他除掉你們之後,也不會放過我的……”馬車行駛的很平穩,茶盞內的茶水隻晃出很清淺的弧度。其實一開始幾人是真的相信謝晚燭失憶了的,可失憶後的謝晚燭真的太乖了,讓他們沉浸在這種美好中,越來越不願意抽身,他們怕這隻是虛影泡沫,一眨眼間便碎掉了,所以開始懼怕謝晚燭沒失憶或者記起來先前的事情。柳鶴衍姿勢慵懶的倚在軟塌上,他歎了口氣,眸光有些漫不經心,“林將軍,事情在沒有完全定論之前一切皆有可能,或許陛下在暗中籌謀,將我們拉下了台,又或許再那之後我們又翻身,再次將陛下禁錮在身邊。”沒明白柳鶴衍話外之意,林昭言愣了下。見狀,柳鶴衍微微一笑,“我的意思是,倘若有朝一日林將軍真的幫陛下對付我們的話,等我們再翻身之後,一定會將林將軍踢出去的,少一個情敵對我們任何人來說都是好事。”也就是說倘若後麵林昭言站隊謝晚燭,等柳鶴衍他們再次掌權之時,是不會給林昭言守在謝晚燭身邊的機會的,別說是守了,怕是連見麵的機會都不會有,直接貶到很遠的地方去。聽到這話,林昭言鴉黑的羽睫輕顫,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麽,卻又沒開口。再也不能跟謝晚燭見麵,真的沒有什麽事比這個更殘忍了。掀開帷簾,看著窗外不斷變換的景物,柳鶴衍很輕的歎了口氣,“倘若不是為了能留在小燭身邊,我是絕對不會與你們和平共處的。”溫子衿抬眸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誰不是呢。”放下帷簾,柳鶴衍神情了了的道,“現在能和陛下這麽和諧相處的日子真的是太美妙了,可我又怕這隻是我的美夢,一睜眼夢就碎了,即使我願意相信陛下不是假失憶,可在千千萬萬種的可能中——”他頓了下,很輕很淡的悲傷染上了漂亮的好似琉璃般的瞳眸,“還是有一種是陛下假失憶,不管是真是假,我們都要防備一下。”溫子衿抬了下眼,精致的五官在稀薄的光線下俊朗分明,他神情不太好的開口,嗓音啞的不行,“每次都說不會放過小燭的,每次都說要好好的罰他,可是每次我都心軟,他一哭我便心痛的不行,罰不下去了。”他閉了閉眼,神情又痛苦又陰鷙,“倘若這次小燭真的是在騙我們,真的想除掉我們,我不會再心軟了。”……烏和被柳鶴衍他們軟囚禁在了京城的一處私宅內,謝晚燭表麵上假裝不知道,實際偷偷派人去踩過點了,準備最後動手的時候,再派人去營救。為了裝的更像,回京後謝晚燭還鬧了幾次,說不想批奏折,然後被柳鶴衍抱到腿上麵紅耳赤的批完了奏折。批完唇瓣紅腫的謝晚燭:“……”好了,再也不會鬧了。見謝晚燭不滿的瞪著自己,柳鶴衍倒是很委屈,“陛下,為人君,怎麽能不處理國事呢,臣也是為了陛下好啊。”謝晚燭才不聽這個鬼話,從柳鶴衍腿上下來就往外走。柳鶴衍又軟著聲音去哄人,謝晚燭這才消氣。……在皇宮內,謝晚燭每日都被幾人分開時間纏著,原本倒也還好,維持著表麵的平靜,可突然有一次謝晚燭睡的迷迷糊糊的,被柳鶴衍哄著批了個奏折,按了個手印,然後第二日他還沒睡醒,就被薛珩和顏遇哭著鬧著吵醒了。尚未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謝晚燭懵懂的看著兩人,還抬手困倦的打了個哈欠,準備躺下去繼續睡,薛珩顏遇兩人就不依了,鬧著撲到謝晚燭身上撒潑道,“聽說陛下昨夜批了封柳鶴衍為皇後的奏折,為表重視還按了手印?!”這話讓原本睡的迷迷糊糊的謝晚燭瞬間就不困了,他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搖頭,“沒、吧……”好像是被哄著按了個手印,但昨夜他太困了,便沒看清那是什麽。見謝晚燭的神情不似作假,薛珩臉上的怒氣這才消了點,“我就知道,一定是柳鶴衍那個奸詐小人使了詭計,不然陛下要封也是封德才兼備的我。”今天在柳鶴衍拿出封皇後的奏折之後,薛珩就以不相信,想親自看看奏折為由,想要將奏折拿過來仔細看看,但和薛珩認識了這麽久的柳鶴衍心中門清兒對方是什麽想法,等拿到手之後就撕掉,這樣就無效了,於是柳鶴衍似笑非笑道,“少卿又不是眼神不好,怎麽在我手中就看不得了?”因為柳鶴衍的嚴加防守,到最後薛珩也沒能將奏折拿到手撕掉。第82章 奪權謝晚燭還沒睡醒就被鬧了起來,身上穿著單薄的睡衣,烏發淩亂的散落,他尚未完全清醒的眨了眨眼,唇瓣輕分,還未吐出第一個字,就被薛珩和顏遇遞了個新的奏折到麵前。上麵寫著柳鶴衍無德無能,把他廢入冷宮,然後把薛珩和顏遇封為皇貴妃。謝晚燭:“……”要不是皇後隻有一個,薛珩顏遇兩人不好分,他們也不會隻甘願當皇貴妃的。謝晚燭單手撐起身體,離了兩人遠了些,拉開了些許距離,他哭笑不得道,“右相那個不作數的,再者封皇後要大辦的,怎、怎會是我困乏時意識不清,被哄騙著按下手印的作數呢?”聞言,顏遇眸光亮晶晶的看向謝晚燭,“陛下,你簽了這個,就更不作數了,豈不更好?”謝晚燭聽到這話,眉頭輕輕一動,他笑著道,“封了皇貴妃,阿遇與阿衍是要進宮的。”當了宮妃就意味著他們不能再入朝為官了,隻能安安分分的在宮裏侍奉謝晚燭。雖然顏遇和薛珩不僅僅是那個官職給他們帶來權力,但是失了那個官職,必然會讓他們失去很多權力和便利的。這話讓顏遇頓了頓,眸光怪異的轉了一圈,似乎是有些不滿,他抓著謝晚燭的手,“陛下,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的啊,雖然前朝並無既在朝為官又當宮妃的前例,但陛下可以為我們開這個先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