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他上次和那個紋身男朋友一起來的時候還不是這樣,那時候隻是縱容男朋友刁難自己,但眼神看他的時候玩味的意思更多。如今像是要從他身上盯出來什麽一樣的眼神是幾個意思。還好是在書吧裏,老板和同事都挺照顧他,又有會長在,秦異就算無法無天,應該也不至於眼下就鬧事。他就是被秦異盯的渾身不自在,感覺像是有蛇信子在舔自己的臉。秦異把寧頌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他試圖看出這個新來的弱不禁風的特招生到底有什麽魔力。一個人,自己並不覺得他有多好看,但周圍的人都說他好看,聽久了,有時候會懷疑自己的審美,覺得對方好像確實長的還不錯,又或者像一件食物,大家都說很好吃,自己怎麽都吃不慣,但也會覺得或許這個食物並沒有任何問題,它確實很美味,隻是不符合自己的味蕾。他現在看寧頌,就是這兩種感覺。他想寧頌身上或許有什麽他沒有發現的魅力,譬如性格,譬如才華,且看久了他竟然也覺得,寧頌好像和迎新夜那天看到的有了一點不一樣。他胖了一點,這一點最明顯,他以前臉頰瘦到有一點輕微的凹陷,下頜線的骨頭都很明顯,脖子和手腕都細的可憐,以至於他覺得他有點像個et,那雙灰溜溜的大眼睛在他臉上都有些不協調。但寧頌現在看起來沒有那麽病態了,臉頰肉眼可見圓潤了一點,雖然還是瘦。看起來也不像第一天見到的時候那樣靜默,他剛來的時候有看到他和老板說說笑笑,一隻手撐著櫃台,腰間係著圍裙帶子,他第一次發現他身材比例特別好。腰細腿長。他對男生的身體最了解不過了,經驗豐富,搭一眼他就能透過衣服看到對方的皮肉骨架。他以前都沒發現這個豆芽菜腿部比例這麽驚人。隻是屁股依舊沒有幾兩肉,有些幹癟。他想,如果他再胖一點,或許會更好看。雖然如果不是因為寧頌和李猷他們在一起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樣的姿色他依舊不會多看一眼。但現在,他卻對這個幹癟的特招生感興趣了。隻是以前他看上誰,要麽就是砸錢砸禮物狂追對方讓對方心甘情願跟著他,要麽就是用點強製手段……他就好這一口征服欲,硬往他身上撲的,譬如他上一個紋身男朋友,他就覺得意興闌珊,幾天就厭煩了。但礙於還不清楚寧頌和濮喻他們幾個的關係到底有多深,強製手段他一時不打算用。他打算用第一種,他這種闊少爺,誘惑這種不經世事的窮小子,應該很容易。他迫不及待想看李猷他們看到寧頌依偎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那吃驚的樣子,這麽一想,寧頌就變得更有吸引力了。“別怕我呀,”秦異笑,完全無視了沈令思的眼神,“我又不能把你吃了。加個fb怎麽樣,這個可以吧?”“當然可以啊。”寧頌說。他fb都是隨便加,沒必要因為這個讓秦異難堪。好在秦異加了他fb就起身了:“記得回關我。”“馬上。”秦異這才大搖大擺地走了。寧頌沉下嘴角,看了一眼秦異的頭像。好大一個懟臉自拍。他還故意拍自己額頭的疤痕,幾乎占據了半個屏幕。他不是極度自卑,就是極度瘋狂,又或者二者皆有。不管是哪一種,極端人物都要遠離!沈令思問:“秦異經常來麽?”寧頌說:“還好,偶爾。”“他每次來都會找寧頌的麻煩。”店長說,“今天不知道什麽意思,態度怪怪的。”“他如果找你麻煩,你應付不了就找我。”沈令思難得那麽嚴肅。寧頌點點頭:“好,謝謝學長……沈哥。”沈令思臉上重新有了悅色:“我有點事先走了,今天茶沏得也很好喝。”他很會誇人,神情和語調比話的內容更動人。寧頌目送他出去,沈令思這次是真的突然想起來,他從兜裏掏出一盒巧克力:“看到他們發巧克力,給你帶了一份。”寧頌不太好意思,上次沈令思給他一盒巧克力,他吃完有禮貌性地回信息說了一句很好吃,沒想到沈令思又給他帶了。沈令思笑笑:“餓了就吃塊墊墊,好不容易胖了點,別再累瘦回去了。”沈令思出來就直接去找了一趟秦異。秦異剛回到宿舍,打開門看到沈令思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說:“會長大人,你不會是為了寧頌來的吧?”沈令思雙手插兜,斜挎著書包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溫潤的男神,神色卻冷冷的,說:“你離他遠一點。”秦異想,除了他,這整個學校大概都沒有見過這位沈大公子真正的麵目,跟他那個爹一樣,心狠手辣,也跟他那個會洗白的爹一樣,在外頭人模狗樣。“本來我還就隻是一時興起,”秦異說,“他長那樣,也不是我的菜,我就是覺得他能和咱們學校這些闊少爺們走的這麽近,所以有點好奇,會長你這麽威脅我,我倒是真感興趣了。看來這個寧頌,的確有過人之處。”沈令思說:“你不缺人,何必跟我過不去,咱們倆鬥起來,你又能有什麽好處呢?”秦異問:“你喜歡他?喜歡他什麽?”“你不必知道這些。”沈令思說,“玩你的,別玩到我地界上來,我都不管你。”沈令思說完就背著包走了。風出來他身上淡淡的香氣,類似春天剛抽條的枝丫。沈令思很少露出他的獠牙,但熟悉他的都知道他的厲害。和他這種張牙舞爪的惡人相比,沈令思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但是就這樣被人威脅,秦異也很不爽。他抽了一支煙,走到走廊裏,朝遠處的書吧看。沈令思居然喜歡寧頌。寧頌。他眉頭一跳一跳的,眼睛有些癲狂的神色,好像一時又昏了頭,頭痛,眼皮灼熱。他下了樓,噴泉的水霧被風一吹,卷到他臉上來,涼絲絲的,叫他清醒了幾分。他就靠著大理石,將手裏的煙摁滅在水池裏。煙頭刺啦一下,冒出一股白煙,在那夕陽的金光裏,他不知道坐了多久,忽然看到寧頌背著背包從花蔭路上穿行而過。遠遠地看不清麵貌,竟然覺得瘦骨嶙峋的寧頌,有一種柔弱而骨感的美。寧頌趕著圖書館閉館前去看這周有沒有上新雜誌。快到圖書館的時候接到了劉芬的電話。他接通以後,還沒叫出口,就聽見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問說:“寧頌哥哥嘛?”居然是濮英。寧頌立馬笑出聲:“是我啊,你好呀。”“寧頌哥哥你什麽時候來我家啊,我新買了玩具呀。”寧頌笑著說:“那得等周末啊,我有時間就去找你好不好?”“好啊好啊,到時候你等我放學回來呀,我周末也要學很多東西。”寧頌聽見其他人在笑。“嗯,好。”他一直納悶,濮大少爺那麽悶,怎麽弟弟又甜又糯的。劉芬將電話接過來,笑著說:“那周五放學,你和小喻一起回來?”“我周五晚上得去兼職啊。”“差點忘了。”劉芬說,“那要你爸去接你麽?他這周末會比以前閑。”“不用了,我周六再回去吧。”“你上班的地方不是離學校很遠麽?下班都十二點了吧?離這邊這麽近,我們等你下班就好了。太太前兩天出國前還說呢,專門給你準備了個房間,叫你以後周末過來住。”寧頌很驚奇。濮太太對他確實很好,但送他吃的叫他多來玩,更像是善良女人自然而然的善意,在他們看來受寵若驚,可能也隻是對方很日常的一個善舉,但專門給他留個房間,好像過了普通的善意程度。劉芬壓低了聲音,但聽得出她的喜悅:“好像是小喻上次去咱們家,還跟你去了同學的生日會,她特別高興,小喻也說喜歡跟你一起玩。”寧頌覺得自己後背麻了一下:“他這麽說?”他實在無法想象濮喻這種人會說喜歡跟誰玩這種話,這不是他的行事作風!果然劉芬笑:“他大概就是那個意思啦,說你性格好,遷就他。”這倒是像悶葫蘆會說的話。寧頌笑了笑,說:“那我下了班過去。”他覺得這次不一定是濮太太的善意,有可能是濮大少爺遞來的橄欖枝。他這種悶葫蘆能這麽主動,很難得,他不能不識好歹。他打算把濮喻拉進他的社交圈。他現在認識很多適合跟濮喻當朋友的人,打算把他拉進紅塵裏一起熱鬧。母子倆又閑聊了一會,他進去的時候太匆忙,沒注意圖書館外頭的電子屏幕,借了書出來,才注意到大廳裏的展示牌。圖書館大廳的大屏幕上在循環播放視頻,他看了一下,是要有學者大佬來他們學校開講座。他隻是看了一會,就立馬來了精神。他們學校居然要計劃籌建電競課了!他就說嘛,電競都進入奧運會了,一個號稱全能教育,亞聯邦第一的貴族學校,怎麽能不開設這個課程。視頻之所以在圖書館投放,是因為下周他們要請幾個遊戲方麵的教授來圖書館千人禮堂開講座。不愧是上東州最好的貴族學校,學校名氣高,也不差錢,請來的幾個有兩個都是他經常在遊戲雜誌上看到的人物,其中一個,就是之前【秋刀魚】讓他關注的謝清亭。謝清亭可是連遊戲都會被博物館收藏的大師級人物,他前兩天就聽說他要來上東州參加一個遊戲開發者大會,沒想到竟然能被他們學校給請到,大手筆啊。【作者有話說】喻哥出手還是很快很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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