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頌現在都喜歡上坐這種小電動了,這樣的季節,吹著小風,很舒服。“我打算發了工資以後,自己也買輛小電動。”他對盛焱說。盛焱一僵,說:“坐我的不爽?”“都伸不開腿。”寧頌說,“我這大長腿都沒地放。”盛焱說:“剛賺錢就大手大腳的浪費,你知道上牌還要交錢麽?”“上牌還要交錢啊?”寧頌問。盛焱說:“而且很貴很貴,你就老老實實坐我的車好了,委屈委屈你的大長腿。”他將寧頌送到濮家大宅外頭:“明天你要幹嘛,沒事來我家找我。”寧頌說:“不行,我明天要去跟喻哥去新灣區參加個會議。”盛焱一愣,問:“什麽會議?”“gdc,一個遊戲開發者大會,”寧頌有點興奮,“好多大神都會去。”盛焱嘴角抿了抿,然後笑了一下,說:“聽起來挺牛逼。”“很難得,還是喻哥幫我搞到的名額。明天晚上我都不一定能去星悅了,到時候如果去不了,你幫我請個假。我盡量早點回來。”寧頌說,“走了,你慢點開。”盛焱看著寧頌進去,這才開著電動車往家去。gdc是什麽,他還真不知道。倒是覺得濮喻也沒有那麽悶葫蘆,還挺會投其所好。因為今天吃飯的時候他們聊到遊戲,寧頌說濮喻的宿舍也有很多pc遊戲,寧頌把濮喻一頓誇,說他打遊戲多厲害。一個悶葫蘆,打遊戲能有多厲害?寧頌靜悄悄上了樓,路過濮喻房間門口的時候,靜靜聽了一下,沒聽見任何動靜,就回自己房間了。他今天非常累,沒洗澡就睡了,第二天洗漱完下去吃早飯,濮喻已經去訓練了。濮喻其實也很忙,他還有公司的事要忙,自修的科目也多。人家就是特別努力。他吃了早飯就去體育館看濮喻訓練,今天他們訓練全副武裝,大家都戴了頭盔和護具,可他還是一眼就把濮喻給認出來了,站在人群裏給濮喻加油。濮喻應該是看到他了,隔著頭盔望著他,一下被人撞倒在地。橄欖球碰撞都很激烈,把寧頌給嚇到了。後麵他就不敢出聲了,握著拳頭給濮喻加油。濮喻的表現依舊全場最佳。寧頌等他們結束訓練,又等濮喻換了衣服,在上次買水的那個出口等他。他不渴,這次就買了一瓶水。等到濮喻出來,他就又把那瓶水拋給他。濮喻接在手裏,頭發汗濕,一身的汗味,有點重,好像昨天都沒洗澡。寧頌說:“剛剛摔那一下沒事吧?”濮喻說:“沒事。”“那個人是不是故意針對你啊,我看他故意撞你好幾次。”濮喻“嗯”了一聲,說:“有一點矛盾。”“你們不是一個隊的麽,他還這樣?”寧頌說,“還好你把他虐很慘,運動員,菜最丟臉!”濮喻輕輕笑了一下,笑容又淡下去。“我買的運動飲料,你喝點。”寧頌看他臉說。他覺得濮喻看起來有點疲憊。濮喻就擰開瓶蓋子喝了兩口。回到家以後稍微收拾了一下,寧頌就懷著激動的心情和濮喻一起去新灣區去了。濮喻居然還給他定製了一套休閑西裝。居然剛好合身!但是要說穿西裝,那還是濮喻最帥。所有最好的詞匯都可以拿來形容他。他還見到了小白他們,小白他們以前跟他聊天的時候,都以為他是同齡人,知道他是高中生都大跌眼鏡,看到他本人,更是不敢認。老板已經叫他們感慨命運不公,沒想到寧頌看起來更是年少有為!他們先是一起參加了一個集體展覽活動,聽了一場演講,中午寧頌就和濮喻進入了一場隻對部分業內人士開放的午宴。寧頌在這場午宴上見到了謝清亭,還很有幸看到了謝清亭最新大作。看完他覺得自己的《黑玫瑰校園》簡直像個瑕疵品。完全雲泥之別。大屏幕上看,謝清亭的遊戲堪稱震撼,畫麵和音樂華美的如同藝術品。怪不得他的成名作都被博物館收藏了。寧頌看的很激動,挨著濮喻的肩膀,說:“你說我們有一天要是能做出這麽好的遊戲……”音樂恢弘,台下掌聲一片,鎂光燈打在大師身上,寧頌暢想他們的未來。濮喻想,寧頌也沒有做錯任何事,哪怕他那麽難受。本來他也不知道寧頌喜不喜歡男生。而寧頌不喜歡他這件事,他早就知道。暗戀者其實知道一切,隻是不願去麵對,他無意間聽到的對話,不過是讓他提早麵對了現實。寧頌說,要是有一天,我們做出這樣的遊戲。“有一天”是未來,“我們”是他和寧頌。這還不夠麽?對一個暗戀者來說,足夠誘人了。他就對寧頌說:“肯定會的。我陪你一起見證。”寧頌像是看到了他們可能會有的未來,笑著扭頭看他。他在寧頌的眼睛裏沒有看到愛意,但是看到了他對理想的憧憬和光芒。他還可以繼續愛下去,更小心一點,在寧頌沒有愛上其他人之前,他都可以陪在他身邊。寧頌覺得濮喻性格真的有點無常。因為上午他感覺濮喻還有氣無力的,像是沒休息好,但下午的時候感覺他又恢複了一點元氣,變成了這幾天他最熟悉的樣子。他們一起參加座談會,見廠商,看展覽,晚上他果然來不及去星悅了。他就給盛焱打了個電話,讓他幫他請假。盛焱問說:“你們晚上也有活動麽?”“對啊,我們晚上要和謝清亭單獨吃飯!”寧頌很興奮。濮喻在旁邊聽著,心裏冷冷地想,盛焱知道寧頌對男生不感興趣麽?知道會難受麽?還有那個手段很多的沈令思。這麽一想,這幾日對他們的醋意就變成了一種酸爽的暢快。反正別人也不會比他好過。這樣一想,又舒服了很多。【作者有話說】單相思都很會退而求其次。濮喻:主打一個隻要情敵不比我好過就行。第42章 一個班花的進化史和謝清亭的飯局是濮喻單獨約的,為此他托了不少關係。謝清亭也是他最喜歡的遊戲設計大師,他製作的《月之上》是他沉迷上遊戲的原因之一。謝清亭人如其名,是個極其清朗的中年男人,他如今在遊戲界是響當當的大人物,行程很忙碌,為了和他見上一麵,濮喻不知道跟他的助理溝通聯係了多少次。晚上,他和寧頌去酒店見謝清亭,謝清亭的助理出來接他們,一看到濮喻就說:“ 你早說你是濮明恪先生的孫子,哪還有這麽麻煩。”濮喻說:“還是希望以一個業內晚輩的身份和謝先生見一麵。”寧頌很懂濮喻這個心理。這些自己創業的二代三代們,總怕自己沾了父輩們的光,好像借了他們的光,就不是他們自己奮鬥似的,這種堅持等年紀大些可能會覺得有點可笑,但十七歲的年紀理應有這股年輕氣盛。以一個創業的高中生的身份爭取到和謝清亭的一頓飯,濮喻顯然很驕傲。他也很替濮喻驕傲。等見到了謝清亭,寧頌才知道濮喻有多優秀,不誇張的說,濮喻算是他上流社會的領路人,言行舉止都可以寫在教科書裏做規範標準。濮喻見過的大人物太多了,一點都不怯場,不卑不亢,有禮貌,他平時那麽悶葫蘆的性格,卻能在謝清亭麵前做到談笑風生,有禮有節有態度,分寸拿捏的簡直堪稱老道。寧頌是第一次和大人物一起吃飯,又是自己崇拜的偶像,其實是有點局促的,雖然不至於太緊張,但幾乎也都是大神問什麽他答什麽。謝清亭對他更多的是對孩子的尊重,很溫和,說他太瘦了,要他多吃飯,問他在上幾年級,聽說他在做遊戲,誇他年少有為。但他對待濮喻完全不一樣,和濮喻的交談也幾乎圍繞著遊戲展開的。這其中或許多少也有幾分濮家的麵子,畢竟這是濮喻生來就有的烙印,但濮喻也真的很有能力,不是誇誇其談的假內行。平時他們同齡人在一起玩樂,看不出太大區別,可是當濮喻坐在謝清亭跟前侃侃而談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他真正的魅力。寧頌覺得濮喻就像一座巨大的冰山,水麵上露出的已經足夠龐大,可是往水下看,才知道根本看不到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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