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貴族男校的路人炮灰突然變美後 作者:公子於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寧頌就看到手機屏幕上,李猷一臉的血。寧頌一腳就踹上去了。秦異沒想到他這種豆芽菜一樣的身板也會出手,冷不防被踹的後退了幾步,寧頌就又踹上來了,這一下他一個踉蹌就倒在了地上,手機都掉在地上,寧頌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眉頭都突突地跳:“艸你大爺,艸你大爺。”他一腳一腳往上踹,秦異抓住他的腿,用力一拖,就把寧頌給拖倒了,他一個翻身將寧頌壓在身下,拳頭都揚起來了,看到寧頌那張素白的臉,突然猶豫了一下,寧頌卻直接用自己的頭去撞他,秦異沒想到他這麽狠,砰砰幾下,他腦子就懵了,隻看到寧頌額頭和鼻子上的血,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寧頌的。寧頌趁機翻身夾住了他的脖子,直接上拳頭,照他臉上捶。拳頭落在皮肉上很沉悶地響,寧頌靈魂都像是戰栗起來,想起他人生第一次打架打贏那天,真痛快,真解氣,他那時候想什麽來著?打死就死吧,一起死了也很痛快!他是被盛焱拉起來的,渾渾噩噩喘著氣,看到秦異的臉都是血紅一片。他又照著秦異的臉狠狠踹了一腳。盛焱直接把他抱了起來,說:“寧頌,好了。”秦異躺在地上,睜不開眼,一直罵:“媽的,媽的……”說完就被盛焱踢了一腳,這下就徹底沒聲音了。盛焱又去看寧頌,寧頌的手都是血,不知道是他的,還是秦異的,他身體都在無法控製地抖,盛焱抱住他,叫:“寧頌。”寧頌是誰?哦,寧頌是他。寧頌看了看盛焱,又看了看秦異,像是神誌恢複了一些,有男生圍過來,他掙脫盛焱的胳膊,衝著秦異喊:“沒有你那些狗腿,你算個屁,連我都打不過,你有本事以後自己直接來找我,怕了老子叫你爹!”圍觀的人群都傻了眼,鮮血是紅妝,染紅了素白的寧頌,一個從沒有見過的寧頌,有妖異駭人的豔麗。第44章 一個班花的進化史演講開始了,濮喻直到上台也沒看到寧頌在哪兒。他就給寧頌發了個信息過去,寧頌也沒回他。一直到演講結束,他將來的幾位教授送上車,這才又給寧頌打了個電話。電話竟然顯示關機了。他就給喬僑打了個電話過去。喬僑在打遊戲:“他不是跟焱哥一起去看演講了麽?”“沒見人。”濮喻說。他去了一趟教室,進去就看到班裏同學都神色微妙地看著他。然後喬僑的電話過來:“臥槽,出事了,阿寧和秦異在學校打架了!”他們聯係上盛焱,盛焱說:“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他還好麽?”濮喻問。“他沒事。”盛焱說,“我們出去看了看李猷。”濮喻也沒多問,直接就去了校門口等他們。喬僑也跑過來了,著急地說:“臥槽臥槽,早知道我不打遊戲了!他怎麽會跟秦異打起來,又和猷哥有什麽關係……”他很急,嘰裏呱啦說了一堆,濮喻沉默不言,臉色陰鬱得厲害。一輛出租車在學校門口停了下來。喬僑立馬跑了過去,看到盛焱和寧頌從車上下來。同他們一起下來的,還有李猷和鄭小波。李猷右腳腳踝上纏著白色繃帶,對鄭小波說:“你回去吧。”“好好養著,少動。”鄭小波說。“知道。”“猷哥你受傷啦?”喬僑問,“秦異幹的?”他看李猷鼻子上也有點傷,鄭小波胳膊上也有傷,這打的到底有多激烈!“別提了,秦異那小子玩陰的。”鄭小波啐一口,“不然他哪兒是我們的對手,媽的,他就是給我們下套。”“猷哥,你……腿斷了?”喬僑問。“沒有,崴了。”李猷說。“倒是給寧頌嚇到了。把秦異揍的很慘。”盛焱笑。“啊?”喬僑說,“有多慘?”“成豬頭了。”寧頌悶悶地說。他聲音還有點怪異,像是哭過,但神情不像哭過的樣子,甚至於有點冷漠,他額頭有點紅腫,鼻孔裏好像有血痂。濮喻盯著他看了一會,問盛焱:“秦異呢?”“醫院呢。”盛焱說。他感覺秦異好像被打傻了,後來一直都很安靜。他們先送李猷回了宿舍,時間已經很晚了,來查寢的沈令思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就出去了。“你們也都回去吧。”寧頌說,“我留這照顧猷哥。”濮喻和盛焱他們都下樓去了,四號樓難得見到他們幾個大佬出現在一起,走廊裏圍了好多人,劉放他們也跑過來了。寧頌一直在李猷房間呆到十一點多,李猷說:“崴腳而已,不用那麽緊張。”寧頌說:“你趕緊好起來,我要跟你學散打!”李猷笑:“行。”今天看到秦異那個豬頭樣兒,他算被寧頌震驚到了,平時都是他替別人出頭,難得這麽一個瘦瘦弱弱的人,為他撐起半邊天。寧頌從他宿舍下來,在樓梯口喘了口氣,然後才往自己宿舍走。就在走廊裏看到了盛焱。盛焱看著他,眼下無人了,夜色幽涼,他對寧頌說:“你可把我嚇著了。”沈令思坐在車上,覺得眼下的情境真的很神奇。因為一個目標,他居然和濮少爺坐上了同一輛車。他們坐車往醫院去,一路上濮喻都沒說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低氣壓。在醫院的半小時,他第一次意識到他這個情敵,到底有多緊張寧頌。靜默的人露出獠牙,他覺得濮喻看秦異的眼神,簡直叫他這個情敵都有點害怕。感覺濮大少爺以後對情敵也好不到哪裏去。寧頌一夜睡到天亮,被鬧鍾吵醒,才從床上坐起來,這一坐就感覺自己渾身疼。他身體素質還是有點差。尤其頭痛的很,額頭好像都要腫起來了。鐵頭功以前是他的致勝法寶,也是別人害怕他的原因之一,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為被其他人視為瘋子,在單憑技巧和力量還打不過別人的時候,成為他威懾別人的一種手段。他緩了一會,慢慢地爬下床,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出門去接熱水,打開宿舍門,看到濮喻靠著欄杆,在看書。“喻哥。”濮喻回頭,將書收了。“你來多久了?”“有一會了。”“怎麽沒叫我。”外頭霧蒙蒙的,像是剛下過雨,天色依舊陰霾,如同濮喻的臉,他手裏的書似乎都被霧氣沾濕了,涼涼的,濕漉漉的。他看起來昨夜並沒有休息好。濮喻說:“怕你在睡覺,沒吵你。去打水?”寧頌點頭:“你先進去坐。”濮喻伸手:“給我吧。”寧頌笑了一下,說:“受傷的是猷哥,不是我。”他看了看濮喻,覺得濮喻看起來那樣陰鬱。他大概知道濮喻為什麽會這樣,說:“我沒事,不用擔心。”“額頭都腫了。”濮喻說。寧頌說:“那是你沒看到秦異那個豬頭樣,我一點沒吃虧!”濮喻“嗯”了一聲。外頭雨聲逐漸清晰,還有雨絲飄到走廊裏來,寧頌說:“你快進去吧。”他下去接了熱水,回來沒回自己宿舍,先去李猷宿舍看了一眼。李猷剛起來,在刷牙,打開門看到他,說:“額頭怎麽腫起來了。”寧頌問:“有什麽要幫忙的麽?”“我隻是崴了腳,不是廢了。”李猷說。可能他帶了傷殘濾鏡,看李猷,覺得李猷憔悴了很多,人也比從前更精瘦了,棱角更加分明,笑起來一口白牙,就是他脖子和手臂上的紋身也無法撐起他的野性。“你喝水麽,我打了熱水。”“你昨天接的都沒喝完。”“你那個不是不保溫。”寧頌把自己的水壺放那,“你用這個吧。”藍色的熱水壺,不大,也就兩升左右的樣子:“你早晨要吃什麽?”李猷說:“寧頌,我能動。”“醫生說了,你要靜養。反正你都請假了,少下樓吧。你要吃什麽?”李猷沒說話,隻靜靜地看他,他的眸子好像依舊不會笑,看起來很貧苦……不是物質上的貧苦,是精神上的,經曆上的,寧頌看他的眼睛,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