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貴族男校的路人炮灰突然變美後 作者:公子於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寧頌高興地在床上打滾。濮喻還問他:“高興麽?”“當然那高興了!”他聽濮喻說話,似乎有點醉意,問說:“你喝酒了?”“喝了一點,我酒量太差。”濮喻說。“你現在在哪?”“車上。”“那回家說,我們打視頻。”濮喻笑了一下,說:“好。”半小時後,濮喻打了個視頻過來。“躺下了?”濮喻問。“我都躺下一個多小時了。”寧頌聲音壓得很低,“我家隔音不太好,我媽他們已經睡下了。”都快十點了。濮喻還沒躺下,在喝水。寧頌又跟他聊了一會遊戲,越聊越興奮,畢竟是他第一個遊戲,他又緊張又期待。問濮喻:“你緊張麽?”“有一點。”濮喻說。寧頌看著濮喻,說:“辛苦了。”濮喻笑了一下。他開了床頭燈,人在床頭靠下來,目光看起來很專注。四周都很安靜,寧頌問說:“你要不要睡覺?”濮喻問:“困了?”寧頌搖頭,頭在枕頭上晃動,頭發都亂了起來:“我怕你困了。”濮喻輕笑了一聲。寧頌問:“你笑什麽?”濮喻說:“怎麽隻露半張臉,手機往後一點。”不知道怎麽,寧頌就覺得氣氛變了。他將手機往後放,一整臉都出現在鏡頭裏。濮喻很專注地看他。寧頌一這麽想,人就有點沉默了,他們之間的聊天一直都是他做主導,他一沉默,顯得濮喻那邊也有點沉默,這麽沉默地看了對方一會,氣氛就真的變了。又回到了他們沒分開時候的那種溫熱的別扭。寧頌說:“對了,今天群裏約了個飯局,周六大家要一起吃飯。”濮喻“嗯”了一聲。“元哥組的局,焱哥也在,我跟你說一聲。”濮喻就“哦”了一聲。這回輪到寧頌笑了。這種死亡角度也這麽漂亮動人。寧頌伸手關了燈,他的畫麵就忽然變成了一片漆黑。他說:“不要吃醋,我從頭到尾都隻喜歡你一個人的。”濮喻問:“為什麽關燈?”“沒有為什麽,想關了。”濮喻坐在床頭,微微垂著眼看著鏡頭,過了一會說:“打開。”“我要看你。”濮喻說。寧頌說:“看哪裏?我可不像某些人,哪裏都給人看。”濮喻就知道他關了燈就要浪,他很喜歡,又不太高興,覺得他太不老實,叫他覺得不安穩。濮喻就說:“不是你一直要看?”寧頌立馬反駁說:“我沒說過這種話!”聲調都高了,好像這是很嚴重的指控。“你是沒說。手一直想摸,要不是我攔著你……”濮喻就不說話了。寧頌自己躲在黑暗中,勇氣很大,笑著看著鏡頭裏的濮喻,說:“那我問問你,為什麽總攔著,摸一下怎麽了?”濮喻就把攝像頭給關了。隻留下一個秋刀魚的頭像。“我不要看你這個頭像,你給我開開。”寧頌立馬說。濮喻說:“睡覺。”寧頌在黑暗中笑出聲來,很得意的樣子,說:“喻哥昨天真的叫我大開眼界,誰能想到啊,我們品學兼優的喻哥居然也能幹出這種事!你是出於什麽心理,炫耀麽?”濮喻覺得他很會倒打一耙,明明他昨晚上突然來找自己要衣服,一臉不高興地看他。濮喻被他撩的沒有辦法,想說他怎麽這麽浪,又不敢說,隻能沉默。寧頌變本加厲,說:“不過喻哥,你真的好大。”濮喻就把視頻給掛了。寧頌又打過去,濮喻切成語音通話,接了。寧頌趴在枕頭上笑,都出汗了。濮喻一直沒說話,寧頌趴在枕頭上,他房間的空調有點舊了,有點響。“好了好了,睡覺了。”寧頌說。他扳回一局,就不會再別扭不好意思了。他很滿意。濮喻忽然來一句:“ 下次見麵,我不攔著你。”濮喻一來是被寧頌撩到了,克製力沒有那麽強了,二是有危機感,想方設法也要釣住寧頌,三又有一種恨恨的心理,覺得這樣的寧頌,實在該教訓一下。他對他生出了除了憐愛之外的新的心理,類似於施虐欲,疼他的心理之外,又想讓他疼。因為是語音,寧頌都看不到他眉眼有多陰翳。但寧頌被他這句很婉約的話吊了起來,吊在半空上晃晃蕩蕩。他發現濮喻說話都是很克製的,他不太會說很過分的話,也因此他昨天發的視頻就格外割裂,就如同睡褲扒下去幾乎彈到腹肌上的那一下,“啪”地一聲拍在他心髒上。因為不是這個人平時會做的事,所以絲毫不會叫人覺得過分。因為平時的濮喻給人的感覺太克製靜默了。寧頌覺得自己正在往下沉,第二天早晨醒來,出了一身的汗。他洗完澡去刷牙,伸手抹去鏡子上的水霧,精神狀態對外貌的影響也非常大,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容光煥發,心情無法言喻的輕盈歡快。原來談戀愛是這麽快樂的事,而且他知道後麵會更快樂,覺得生活真是叫人期待向往。人生得意須盡歡,濮喻不攔著,他反倒有點客氣,伸出手看了看,他的手白白細細的,勻稱而光澤。不夠大,但是很好看。第74章 校花降臨周五晚上,他們一群人約在了康越區的一家餐廳。這邊距離盛焱他們錄製的影視基地比較近,盛焱要請假出來,隻有半天時間。寧頌聽說李猷在下港灣,就去找他,到了麻將館,見李猷拿了個水桶,正在路邊洗臉。他好像又黑了一點,黑t黑短褲,穿著個白色的涼拖,直接用肥皂打了手,刷刷幾下很用力搓了兩下臉,然後用桶裏的水一洗,完事。洗完臉兜裏摸出煙來點上,看到他,又把嘴裏的煙拿出來了。他真的很糙很直男,寧頌為自己當初懷疑對方也喜歡他感到羞愧。“猷哥。”李猷點頭,目光在他臉上滯了一下。雖然喬僑沒少在群裏說寧頌現在有多好看,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真見到了,李猷都覺得自己神魂都被定在了原地。他清泠泠往那一站,笑起來讓人移不開眼,明明穿的是最普通不過的短袖襯衫和小牛仔,整個人卻似乎都洋氣了很多。李猷也快兩個月沒見他了,盛夏炎熱漫長,他的日子和以往並沒有任何不同,久不去學校,好像離青春也很遙遠。寧頌一來,他的十八歲又回來了。李猷本來就想這一身衣服去的,臨了了改變了主意,要換一身衣服。他這衣服一身汗臭味,沒辦法和寧頌騎一輛摩托車。這還是寧頌第一次去他家。是很老的房子了,比他們家那邊還要破,旁邊很多房子都寫了個拆字,但依舊家家戶戶都住著人,街道逼仄潮濕,夏天的時候像個蒸籠。“這邊幾年前就說要拆了,後來又沒音訊了。”李猷說。他也不長住這邊了,他在新灣區有一套公寓,比這邊環境好很多,因為暑假幾乎都在下港灣,臨時搬到這邊來的。到了家,李猷立馬開了空調,說:“你坐一會,冰箱有喝的,我去衝一下。”房子不大,兩室一廳的格局,但估計隻有四五十平,客廳很小,也有點亂。他在沙發上坐了兩分鍾,實在看不下去,就幫李猷把茶幾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李猷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寧頌在陽台上站著。他家裏重要的家具都搬走了,家裏沒剩下什麽,房子也很老舊了,采光很差,透著點腐朽,寧頌站在陽台的白光裏,像一幅畫,青春的有些不和諧。這是寧頌唯一來他這個家的一次,在它消亡之前。他換了身幹淨衣服,出來的時候還拿了塊毛巾,將他的摩托車擦了一下才讓寧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