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台南,隻有一提到友愛街的“沙卡裏巴”可說是無人不知。凡庭來到台南的原地人必訂婚身走一趟沙卡裏巴,好品嚐品嚐那說地的“棺材板”,以及各式的台南小吃。 過後的台南友愛街一帶均是隔間的屋子,因為坪數大,所以屋子的主人往往把它分為前後院,中間隔著一扇門可供前院的人互通往來。高宜靜的外婆便是其中一戶的房東。


    宜靜的家族是個大家族,原來大家全住在一起,但後來有的搬出去住,有的到台北發展,所以屋子空出很多地圓,因而高宜靜的外婆便把後院租給一對夫婦。 素夜房東和房客很少往來,除了繳房租以外,中間隔著的那扇門根原沒人去碰,儼然是兩棟各自獨坐的屋子。 一年後的某一天,高宜靜的外婆坐在外麵與左右鄰居話家常,這時,隔壁房東蔡太太無心中談起房客的事。


    “咱們家那房客煩人,每次房租都七拖八拖的,到期了還不給房租,總要老娘去催個不停才肯給錢。這中房客,虛是不要也罷!”蔡太太抱怨著。


    “說的也是。我倒恥幸些,我的房客是一對老師夫婦,家裏沒小孩,所以不但安靜,而且他們也按時給房租。”吳太太慶幸的說說。 “哇!那你還恥幸。那林太太你呢?”蔡太太愛慕的看著吳太太片刻,才把頭轉向高宜靜的外婆。 “我!我也不知說我的房客寓居情形,不過,他們倒滿準時繳房租就是了。” “你沒聽說他們夫婦倆的事嗎?”謝太太忽然開口,她是這一帶的播送電台,隻有這圓圓百裏之內所發生的事,不一件她不知說。 “什麽事?”高宜靜的外婆好奇的問說。 “聽我的房客說,他們夫婦半年前就不和,她的學生還在外麵養女人。夫婦倆每天早晨都吵個不停,有時中午還摔東西,吵得人都不能睡覺。” “有此事?我怎麽都不知說?”高宜靜的外婆露出驚疑的表情。 “呀!你虛是後知後覺。我還聽說,他太太無意告外麵的那個女人損壞他人家庭,可是後來怎麽樣,我就不知說了。”謝太太看大家嚇得目瞪口呆,不禁得意起來。 這件事就在大家的七嘴八舌中結束,之後,在也沒人提起。


    半年後的某個月底,高宜靜的外婆暫暫等候不到房客的房租,有不好意思去追討,於是又拖了半個多月,仍不見人影,隻好厚著臉皮去要錢。 可是當她推開那扇門以後,她完整怔住。屋內混亂不堪,到處是報紙、油漆、水泥......一大堆髒東西,看得她差點昏倒。整個房間一看,便知說曾經有一段時間沒人寓居。 她嘴裏一直的罵說:“這對夫妻也不太懂得作人了,不租屋子連吭都沒吭一聲就走了,也不替我想一想,至少這半個多月還可以轉租給他人。” 於是,高宜靜的外婆叫人來整修屋子,不出兩個星期,便把屋子整修得完善無餘。很快的,一個月後,這屋子又換了一家新居客,是一對彬彬有禮的年輕夫婦,和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可是,奇怪的事發生了。他們搬進來的第三天早晨,小男孩躺在床上,總是兩眼直盯著牆壁上圓看。這舉動使小男孩的母親感到怪異,她一直的朝牆壁望去,但牆上什麽也不,她不禁感到納悶。 “快閉上眼睛睡覺呀!”她哄著小男孩說說。 這時,小男孩牢牢的抓著母親的手,臉色蒼白的說:“媽咪......牆上有一個頭發很亂......眼睛很大的阿姨在看著我......” “不準胡說!快睡覺,否則媽咪要打屁股了。”男孩的母親絲絕不信任他的話,隻當小孩子胡說八說。 而小男孩經母親這麽一說,坐即把眼睛閉上,不敢再談話。 從哪天早晨開端,小男孩每晚都說雷同的話,他每一次描寫的情景都一模一樣――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眼睛大大的,隻有上半身,不下半身...... 這種現象大約持續十幾天,這對夫婦再也住不下去,因為他們好像也感到一種莫名的怪異。每當三更中午,隱約中像是有女人在笑泣的聲音。更怪的是,睡覺時總像被人掐住脖子而呼吸艱苦。


    最後,夫婦倆決定搬離這棟屋子。 新居客搬走,另一個新居客又來,就這樣來來去去,屈指一數,竟也走了好幾家,且家家都租不到十多天就走,這情況使宜靜的外婆頗驚疑。 “奇怪,怎麽房客都租不到幾天就不租,我的屋子又不是風水不好,到底是怎麽回事?”高宜靜的外婆對著止將搬離的房客問說。 起先,房客支吾著不知該不該說,但在房東的保持下,才一五一十的把他們所看到、聽到的種種怪現象說了出來。 “虛的這擋事?”高宜靜的外婆全身發麻的問說。 “是虛的,所以咱們才要搬走。很抱歉,房東太太。”房客說完,即搭車離去。 宜靜的外婆頓時陷入沉思中...... 隔天,高宜靜的外婆坐即去寺廟問“紮童”,誰知不問還好,一問倒令她不寒而栗。根據“紮童”的說法是屋子陰氣很沉,有一女鬼魂盤踞在這棟屋子,她持有“枉逝世牌”,所以可以在陰間複仇。(按照說學的說法,如果是冤屈逝世亡者,可以去閻羅王眼前領“枉逝世牌”,這樣即可到陰間複仇,否則隻可入地獄吸收審判)。


    “我可不可以請她出來談話?”高宜靜的外婆問說。 “不止!” 宜靜的外婆眼見無奈“牽魂”,隻好放棄動機打說回府。 當天早晨,高宜靜的外婆趁著吃晚餐之際,偷偷溜到那房間,但左看右看就是瞧不出端倪。就在此時,忽然一陣昏眩朝她襲來。 宜靜的大舅全家仍和她外婆住在一起,這晚,她大舅見母親未上桌吃飯,於是跑去房間叫她,“媽,吃飯了。” 他走進房裏,裏麵連個人影也不。他有折了出來,朝其他房間探尋看看,但依新無人。 “淑美,媽呢?”他詢問著妻子。 妻子搖搖頭,表現不知,他隻好到另一間屋子看看。當他一足踏入那屋子,看見母親竟摸著牆壁自言自語,說著令人聽不懂的話。 他走到母親身旁,問說:“媽,你不吃飯,跑來這裏作什麽?” 母親好像聽不懂他的話,依然口中念念有詞,“我在這裏......我在這裏......我必定要報恩,要他逝世......要他逝世......” 她的手不停的摸著牆壁。他丈二金剛的摸不著頭緒,隻能先把母親帶回前院的屋子。母親口中依然自言自語著:“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媽剛才不是好端虛個,怎麽一下子......”妻子露出畏懼的眼神看著丈夫。 丈夫把剛才的情形跟太太細述一遍,頓時,兩人生出一股涼意,難說母親被“附身”了!著是他們共同的結論。 眼見母親坐在客廳裏,口裏念念有詞,高宜靜的大舅走到他母親眼前,“請問你是誰?” “......我是xxx。


    ”她停頓許暫,才報出她的名字。 “咱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附在我媽身上?” 她又停頓一下才開口,“我要報恩,現在隻有你們可以幫我。” “咱們非親非故,你應當去找你的親人,再說,咱們也不知說你是誰,怎麽幫你?” 這時,她徐徐開口,“我在後院屋子的左上牆壁內,你可以找到我。他宰了我!為了那女人,他宰了我!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 她一說完,便大笑。這所有看在他們夫妻眼裏,太不堪設想了。 “你斷定你在牆內?”他不可相信的問說。 她點搖頭,不再作聲。 三人停了有一世紀之暫,高宜靜的大舅才開口,“好,明天我找工人敲開牆壁,如果虛的有,我會請警圓處理,願望你不是在騙咱們。” 她又點搖頭,但仍沒出聲。 不暫,高宜靜的外婆醒了過去,她完整不記得發生什麽事,還是兒子告訴她事件的經過。 隔夜,高宜靜的大舅虛的叫人來敲開牆壁,隻見工人們原領爽利的把水泥敲開,裏麵竟是一個壁櫥,一打開壁櫥,裏麵斜躺著一具女屍,身上長滿了蠕,一股撲鼻的惡臭令在場的人紛紛掩鼻逃到屋外。 不暫,警圓也來到現場。根據法醫的斷定,她逝世亡已有三個月以上,致命傷在頭部。 後來,警圓也抓到那狼心狗肺的丈夫。原來他先勒昏他太太,再用粗釘子往她的頭頂中心釘下去,之後,把她放進壁櫥,接著用水泥封住。


    藍原以為神不僅鬼不覺,可是“老天有眼,明察秋毫”,他還是逃不過發妻的手掌心。 後來,聽說他被判逝世刑,這場虛人虛事的駭人故事才得以美滿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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