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也是被這一大家子逗樂了。


    自己來這麽長時間。


    他們雖然都還沒有幹過壞事。


    但一個憋好屁的都沒有。


    拉攏自己挑撥夫妻關係的後媽。


    利用完自己就要殺掉的老婆。


    還有一個想把自己變得軟弱無力的小丫鬟。


    好好好。


    這麽玩是吧?


    沈澤瞅了阿憐一眼:“阿憐,你真喜歡我?”


    “當然了!”


    阿憐抱著沈澤的胳膊蹭了蹭:“姑爺長得好看,心地也善良,而且還會讀書,阿憐為什麽不喜歡你啊?”


    沈澤微微點頭:“說的也是,喜歡我的大姑娘小媳婦挺多的,阿憐你有福了。”


    阿憐:“……”


    我這就有福了?


    沈澤把她抱著自己的雙臂拿開:“不過現在婚事還沒辦,你也別太著急。”


    阿憐:“……”


    我又著急了是吧?


    沈澤笑了笑:“別難過了,咱們趕緊去吧,別讓裁縫等急了。”


    阿憐:“……”


    你那隻眼看到我難過的?


    她還想說什麽,但沈澤已經出門了,便隻能跟了過去。


    偏廳裏,裁縫大娘正在幫薑幼漪量尺寸,還把樣布披在她的身上展示。


    薑幼漪雖然對新衣很期待,但被陌生人這麽擺弄還是有點不自在,看到沈澤過來頓時眉開眼笑:“公子你來了!”


    “來了!”


    沈澤衝謝霓點了點頭,便找了一個近點的椅子坐下,笑著說道:“這料子伱穿上挺好看的啊!”


    薑幼漪俏臉紅了紅,沒有說話。


    倒是裁縫大娘笑著搭話:“姑爺好眼光,這布料很配這個女娃娃,姑爺你再看看,這個布料怎麽樣?”


    說著,換了另一匹樣布搭在薑幼漪的肩膀上。


    沈澤笑道:“也好看!”


    “那這個呢?”


    “還是好看!”


    “這個?”


    “你這不是勾引我消費的麽?你就說哪匹布料穿她身上不好看。”


    薑幼漪忍不住睜大眼睛,白皙的麵龐上湧起兩抹紅暈。


    阿憐:“……”


    沈澤轉過頭:“霓兒,你選了麽?”


    “選了!”


    謝霓拿起兩匹樣布搭在自己肩上:“隻選了這兩個,明日定做婚服的才來,到時再好好選選。”


    沈澤笑著點頭:“好好好,都挺好看。”


    阿憐也有些躍躍欲試,隨手拿起薑幼漪剛才試過的布料比在自己身上:“姑爺,你覺得我穿這個好看麽?”


    沈澤沉思了一會兒:“也還行,阿憐你喜歡就好。”


    阿憐:“???”


    【我這麽差麽?】


    ……


    翌日。


    趁著放學阿憐被留堂抄作業,沈澤狗狗祟祟地找到慕天璿:“小道姑,問你一個事兒。”


    慕天璿合起自己的上課筆記,抬頭看他了一眼:“你問!”


    “嗯……”


    沈澤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如果想要讓一個男的變得不行,可能會用到什麽藥?”


    慕天璿:“???”


    看到她眼神古怪得有些過分。


    沈澤趕緊說道:“我就這麽隨口一問!”


    慕天璿深深看他了一眼,壓低聲音問道:“沈兄,在謝家過得不安全?”


    “嗯?”


    沈澤詫異地看她了一眼,卻不置可否。


    慕天璿也沒繼續追問,隻是淡笑道:“沈兄大可不必有這種顧慮,這種藥皆是陰汙之物,最怕龍象之血,隻要夜煞的女兒舍得救你,這種藥根本威脅不到你。”


    “那就好!”


    沈澤這才鬆了一口氣,要是真有被化學那啥的風險,這贅婿他是高低不當了。


    總不能千日防賊吧!


    生理上毫無疑問是安全的。


    隻要防住心理攻勢就行。


    慕天璿有些好奇:“沈兄,你一直都很喜歡這種凶險的婚事麽?”


    沈澤撇了撇嘴:“我這個人,喜歡一切具有挑戰性的事情。”


    慕天璿:“……”


    “阿憐回來了,先不說了!”


    沈澤擺了擺手,飛快跑遠了。


    謝家的馬車上。


    阿憐有些興奮地攥住沈澤的胳膊:“姑爺,我聽人說,城南來了一家京都的戲班,唱戲唱得可好聽了,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戲有什麽好看的?”


    沈澤興致缺缺,戲這種東西,他的確不感興趣,畢竟前世已經把娛樂閾值提高很多了,來到這方世界,除了色相,很少有東西能讓他產生娛樂一下的念頭。


    不如修煉。


    什麽都不如修煉。


    阿憐趕緊說道:“戲班的青衣和花旦都可好看了!”


    【到時創造機會讓花旦陪睡,全方麵打擊你身為男人的自信心。】


    沈澤:“……”


    這就是她們要打的心理戰麽?


    不是化學閹割,是精神閹割?


    要這麽說。


    我也想挑戰一下我自己的軟肋。


    他有些意動,畢竟這所謂的花旦,肯定是謝霓安排過來的人,簡直就是白給的。


    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落得一個好色的形象,很容易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不去了!回家修煉!”


    “姑爺,修煉哪天都可以,那可是京都來的戲班啊,要不是朝廷要大興西北,她們都未必會過來。”


    阿憐驚了,拋開無不無能的事情不說,她跟謝霓本來就計劃著讓沈澤縱情享樂,慢慢被權力綁架。


    這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沈澤接招。


    不接招不可不行啊!


    沈澤皺了皺眉:“我們都是墨家學子,我更是實打實的墨者,阿憐你不知道什麽叫做非樂麽?”


    阿憐:“……”


    這麽自律麽?


    就……一點不娛樂麽?


    好棘手!


    回家的路上,阿憐十分焦慮。


    直到沈澤說出了那句話:“幼漪,你笛子學得怎麽樣了?”


    “還好……”


    “回去吹給我聽啊!”


    “曲子我還沒吹熟練。”


    “沒事,我喜歡聽!”


    阿憐:“???”


    她很挫敗。


    ……


    往後的日子對於沈澤來說很平靜。


    上學。


    修煉。


    逮到機會就去找魯遜跟進一下進度。


    時不時地再pua阿憐一下。


    除了上楚立鈞的課時,會被楚立鈞用刁鑽的問題為難之外,日子過得別提多愜意了。


    不過相較於他個人生活的平靜,瀚海城……準確說是整個西北都越來越熱鬧了。


    京都特使團,已經陸陸續續抵達西北各城。


    一起帶來的,還有朝廷振興西北的詳細信息。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撥下來的資源清單。


    那龐大的數額,以及覆蓋麵極廣的資源品類,幾乎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可以說,每一成資源,都能影響一個家族一個組織未來的命運。


    而這爭奪命數的重擔,卻隻能壓在二十五歲以下的年輕人的肩膀上。


    一時間。


    全西北的年輕人都有些壓力山大。


    急!


    但急也沒用。


    九品是凡人身體的極限,八品才是超凡者的起點。


    雖然隻隔一品,中間橫亙著的卻是修煉之路的第一道天塹。


    除了靠血脈修煉的真武世家,以及不計成本的氪金玩家之外。


    其他人想要突破。


    都要講究一個“悟”字。


    尤其是儒墨法兵禦四家,他們的悟,不僅要天賦,還要閱曆。


    能在二十五歲之前跨入八品的,都是實打實的天才。


    至於像謝霓這樣十八歲就突破八品的。


    隻能稱作妖孽。


    沈澤瞅著細則,眼睛在最後一行停留了許久。


    除了各自代表的組織能獲得資源,每個擂台的勝者也能獲得一縷聖蘊。


    他有些好奇:“霓兒!這個聖蘊是什麽東西?”


    謝霓淡淡一笑:“聖蘊就是聖學根基,是王朝開國之後,曆代先賢積累下的。本質就是儒墨兵法四蘊,與你剛剛入品時體內誕生的墨蘊並無區別,隻是品質要高出許多。


    一縷聖蘊,可讓大字不識之人原地開悟。


    任何九品上煉化聖蘊之後,都能直接踏入八品。”


    “謔!”


    沈澤驚了,原地開悟可太牛逼了。


    他心頭有些發熱,自從入品之後,他已經見識到了墨蘊的神奇。


    而且這團墨蘊增長無比緩慢。


    現在告訴他,勝者能拿到墨蘊promaxplus版,他怎麽可能不心動?


    “夫君!”


    謝霓看著他的眼睛:“後天我們就要成婚了,我這影殺術……”


    沈澤從懷中摸出最後兩個血瓶:“我正準備說這事兒呢,有了這兩瓶,應該夠了!”


    “甚好!總算沒有耽誤正事。”


    一旁的謝華庭撫了撫胡須:“霓兒跟我來,我為你護法,徹底滅了這黃篤讀!”


    目送爺孫兩人離開。


    沈澤嘴角揚了揚,謝霓這幾天一直在謝府坐牢,除了謝華庭在家的時間,她都不怎麽敢出修煉的密室。


    解氣了!


    不過……


    他閉上眼睛,頓覺有些不妙。


    因為他發現謝霓的靈位,曆劫狀態那一行又開始劇烈閃爍了。


    “這是第一劫要做出了結了?”


    “但怎麽感覺光芒有些過於洶湧?”


    “好像要破靈位而出一樣。”


    “出嫁即出殯?”


    “還沒圓房呢,別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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