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汐白側過頭去,麵對這一突如其來的奇怪問題,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同時也感到心虛。肖鈺擁有出色的身體素質,可回顧往昔,男人常常利用他來發泄自身的yu望。這種行為有時顯得粗魯無禮,而許汐白卻從未有過自主選擇的機會。那樣的感受,實在算不上美好。“別問我......”許汐白將頭轉到一旁,緊緊地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是你先來扯我的衣袖,不肯讓我離開的......”肖鈺輕舔嘴唇,解釋道:“剛剛喝醉了。”聽到這句話,許汐白的瞳孔猛地張開,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望向眼前的男人,憤怒地質問道:“你的意思是,脫掉我的衣服隻是因為醉酒?!那麽你原本想要的人又是誰,竟然如此嫻熟!”真惡劣!許汐白暗自咒罵著,覺得自己真是太天真了。就在剛才,他還因為肖鈺聯想到戰爭之事而做了一場噩夢,對其心生憐憫,但現在看來完全是多餘的!許汐白氣得說不出話,從床邊撿起衣服,自顧自的要穿上。肖鈺開始沒應,就連轉身都略顯遲緩。直到許汐白從被褥裏鑽出來時,他才一把拉住。“我怕你誤會我,隻是想shui你。”許汐白的嘴唇還殷著,鎖骨處留著兩塊紅印,頭發淩亂。“不然呢。先生自與我認識以來,我們做過最多的事不都在床上?”許汐白感覺怒意洶湧,沒來由得就想對這人發脾氣。換做以前,他從來不敢,事事順著男人的意思辦。現在,他再也不想有一次溫存後,被扔在原地的經曆。肖鈺調整坐姿,從身後圈住許汐白的腰身,語氣柔和:“那我還是暫時……不碰你了。”許汐白用胳膊肘向後用力,企圖推開束縛,可肖鈺糾纏得很緊。幾乎貼在他耳側,溫熱的呼吸聲撲出。“剛才,我有胡言亂語嗎。”許汐白聞言氣呼呼說:“不是從剛才,而是在宴會上就開始了!”肖鈺的酒品真的堪憂,酒量差不說,喝醉之後話語變多頻率加快,那張嘴捂都捂不住。叫了七八十次老婆,用帶著點細微胡茬的下巴蹭人,扒在許汐白的後背上就不撒手。那一幕估計被不少人看到,許汐白隻能行走艱難地拖著肖鈺來開了房。肖鈺斂目安靜坐著,表情像是質疑:“我記得我喝醉後挺安靜的,邵伯見過幾次,他能作證。”安靜?你除了被罵時安靜了。一旦有人靠得近些,就能清晰看見肖鈺死死扣在他腰上的雙手,就連王綣和封天協力掰都沒能掰得動。許汐白將男人的上衣甩過去,不偏不倚砸到肖鈺臉中。“既然你醒了,那就趕緊穿衣服,走人。”男人視線下移,眼神不清不楚。“……我這樣,也走不了啊。”許汐白沒好氣地說:“那先生方便去洗個冷水澡,可以讓腦袋清醒一點。”肖鈺:“……你想要嗎?”許汐白快被男人搞瘋掉,這麽兜來兜去的,既不放他走又不說清楚。難道兩人就保持著這副模樣,一直躺在賓館裏?“我和先生沒有可比性,沒有那麽大的yu望。”肖鈺不死心問:“你對我沒有yu望啊,一丁點都沒有?”男人臉色下沉,呢喃道:“……我不再強迫你了,還能給我次彌補的機會嗎?”肖鈺說得如同在做生意,令許汐白費解。“方才可是抓疼你了,我道歉。”男人一臉真誠,竟讓許汐白臉色莫名燒紅,耳根發燙。他抿了抿唇,嘴角向下一墜:“哼,每次弄疼了才道歉,都過去一年了先生還是沒學會心疼人……”肖鈺看向許汐白,手指攥起:“我沒想弄疼你,可你皮膚太嫩了,又不吃疼,我真的是用了平生最小的力氣的。”少年香肩外露,光亮又白皙,相比之下他長期在戶外活動皮膚已蓋上層風吹日曬的銅色。身上留有刀痕槍傷數處痕跡,指腹也略顯粗糙。視線不禁又滑向許汐白胸前紅痣,肖鈺一直覺得那痣生的位置太媚。像是每次徘徊於理智和放縱的邊緣,拖他入深淵的紅光。他喜歡少年的每一處。在旁人無法窺探之處,貪婪地留下些個人印記。太誘人了。肖鈺深吸口氣,從床榻間爬起來歎了句:“我……真得去洗個涼水澡。”許汐白的衣衫被扯得亂糟糟的,他心疼地看向鬆垮的布料,喃喃道:“……你賠我。”肖鈺為難道:“明知道我酒量不佳,還去和那麽多人寒暄敬酒……”醉意上來了,許汐白渾身散發著莫名的磁場,他哪能自持得住。他也想如正常人般,先與許汐白有場君子之交。循序漸進間,不知為何……雙唇竟已相觸。男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沒有絲毫否認內心的蠢蠢欲動。而他卻又強行壓抑下去,心中的火焰熊熊燃燒,似乎隻能用冷水才能撲滅。許汐白忽然心生笑意,要說肖鈺不通人情,有時確實固執己見,令人無奈。但在某些瞬間,他又能感受到這個看似傲慢凶悍的男人,內心深處有著溫柔的一麵。屋內的溫度悶熱難耐,許汐白忽然很想開窗。男人仍帶著慵懶倦怠,被曬黑的肌膚更顯別樣魅力,使其五官更加立體分明。許汐白胸口傳來陣陣鼓點聲,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逐漸湧上心頭。旋即,他輕觸那人,男人隨即轉頭。“先生若聽我的,用心待我……便不會扣分。”肖鈺鼻中似有烈焰燃起,喉嚨略顯幹澀,應該是悶的,讓他呼吸不穩。“那表現出色是否可以加分?”肖鈺此時方才明白,許汐白並非完全抵觸他的碰觸。隻是挑剔自己不夠耐心、細心,嫌棄將他弄疼了。許汐白趁機向男人表明:“我喜歡先生親我,但不可忽視我的意願……且不許粗魯相待。”他順勢譏諷道:“隻有狗……才咬人。”肖鈺眸光閃動,緩緩牽拉許汐白靠向自己。“你可當作,情迷心竅,我非有意為之。”男人的手輕撫後頸,俯身輕吻眼角,唇間輕語:“愛能令人癡狂。”許汐白仰頭,臉上掛著些惆悵,輕蹙起眉頭:“……未感受到先生的愛,非親口告知,從未愛過我……”“彼時,我未有機會深愛於你,那是我第一次對你放手。”肖鈺與之對視,眼眸深邃,仿若能將人吞沒。“此生感受過愛的,唯有母親與蓮媽,而後是邵伯將我養大成人,他們皆未曾將我約束,也未曾對我苛責......我曾以為,愛需要以束縛為載體,如此才有分量。”男人輕啟薄唇,神色肅穆。“汐白,你是否需要我的愛,會否感到負擔?”許汐白的臉頰泛起淡淡的藕色,耳邊回蕩著的,是男人獨有的聲音。束縛或蠻橫,曾是男人表達愛意的愚笨方式,如今他決心改變。先生似乎真的變了個人。被指腹撫過的麵龐,留下若有若無的熱度。許汐白輕聲呢喃:“......我需要,先生愛我。”肖鈺親完後,抱著少年緩緩躺下,頭靠在一起。他眉眼舒展開道:“那我用心學,你也要耐心教我。”噗通、噗通……這般深情對望更讓許汐白感覺緊張。這種感情更赤誠,更真。即便再用厚厚的衣裳裹住,也躲不掉。肖鈺報備道:“汐白,這次我聽你的……好不好。”男人在努力給予他尊重。許汐白勾住男人的後頸,眼眸低垂羞怯地回了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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