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記起我了嗎柳乘鵪拿回來的根本不是備用衣物,而是件微透的黑色蕾絲裙,就那樣明晃晃地遞給了周楠。周楠眼神暗下,將黑裙狠丟在地,緊抿唇質問:“柳乘鵪,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偶然來此,又想強迫我?”不知從哪搞來充滿侮辱意味的東西,周楠死也不會願意將其套上,順應男人的意圖。“女人的衣裙,你不是穿過嗎。”柳乘鵪扼住周楠的後頸,抵至牆邊,悄聲在耳邊做了個噓聲,“楠楠,你不要吵,不然範晨安就全看見了。”周楠耳側傳來一陣麻癢,耳垂泛紅,男人細膩的指腹貼了上來。他用力掙了掙,卻沒掙脫開柳乘鵪有力的手臂,上半身快要被禁錮在最裏麵那張床的角落裏。除了睡裙,柳乘鵪還帶了一杯果汁回來,周楠嗅到櫻桃的芳甜氣味。柳乘鵪蘸了些暗紅色的汁水,輕點在周楠唇上,眼神注視著那顫動的粉瓣。“嚐嚐,我上次欠你一杯櫻桃汁。”重提起那次囚|禁,周楠心神變亂,冷臉推開男人的手:“滾開,柳乘鵪你別太過分,總覺得自己能為所欲為,你尊重過我的感受?”柳乘鵪歎氣道:“我是真的,想和你談談,也不想從那個家裏搬出去。”“那是我家!”周楠剛要發威,就聽見範晨安翻身的咯吱聲,眼睫顫了下,“……是你先開始與我冷戰的,我給你錢,給你提供資源,還幫你應付公司裏的人,你還需要我怎麽樣。”柳乘鵪緩緩吐聲:“我希望,你是真的想和我維持穩定關係,而不是摻雜那麽多別的東西。”或許是男人坐在那時,眉眼間的落寞深沉,周楠無法控製地心一緊,他死摳蜷曲的那條手臂,凝著他:“是你不守信用,私自去見別人,那女人自己都是靠出賣色相傍大導演的主,找你能有什麽好事?我為何要留不聽話的床伴在身邊。”柳乘鵪擰眉道:“我要是說,我對床伴這個身份不滿意呢?”周楠滿是抗拒,心裏冒著無名火:“你不滿意?那我問你,見麵第一次就將我捆住手腳,不管我怎麽反抗怎麽嘶吼,你還是要繼續戲弄我……換做是你,能原諒這樣的行為嗎?”柳乘鵪垂眸,苦笑了下:“我喜歡你。”周楠被氣笑,不知道要說什麽。喜歡一個人,是不能通過頑劣的方式來表現的。你又不是肖鈺,再說,連肖鈺都改變了!柳乘鵪靜默地看著他:“而且,我希望確定你是他,你知道那個密碼。”本想痛痛快快罵幾句,然後趕快洗澡睡覺,誰知道柳乘鵪趁機抓住了他的手腕:“楠楠你聽我說,我們第一次見麵就是在醫院裏,那時我連續一周反複高燒,你說你也是。”周楠傻眼,他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柳乘鵪這是在回憶他倆冒冒失失的相遇?柳乘鵪拉著周楠的手掌,貼在自己臉頰處:“我又開始難受了,楠楠,之前不明白為什麽,以為受了詛咒。”是燙的,透過指尖傳遞的熱度讓周楠愣住,男人連撲出的鼻息似乎都是熱的。周楠默認柳乘鵪燒糊塗了,強迫自己離開視線,轉身欲要離開。可柳乘鵪卻將頭埋進周楠頸間,呢喃道:“我在影視城的那麵城牆下靜坐了很久,終於想清楚、想明白了。”“……你在說什麽。”柳乘鵪輕輕勾起嘴角:“這個影視城是我們穿書的契機,因為你和我同在的那一天,我也發燒了。”周楠猛然驚得瞪眼,一把薅住柳乘鵪的衣領:“穿書?你剛才是不是說這兩個字了,柳乘鵪!”男人將裝有果汁的杯壁翻轉到背麵,那裏有他提筆寫下的兩個字:亞當。周楠呼吸停滯,微微張了張嘴,心潮洶湧時腦袋也木的發脹,連眼淚砸下來也意識不到。“……我、我問過你的,我問你為什麽知道那密碼。”周楠聲音很抖,連他自己都聽不下去。“我不信……你是不是從晴兒那打聽到的,又在捉弄我?柳乘鵪你別這樣了,我不曾騙過你,我真的回到了滬城初年……”柳乘鵪一直注視著周楠情緒變化,看著對方略帶不安的神色,又滿含著驚喜。他將睡衣撿起翻折了下,平放在一旁問:“你既然不喜歡這樣的衣服,為什麽當時能忍下厭惡,就為了勾引我?”周楠不敢相信,但他病倦後濃濃的睡意也在此時消散,記憶隨著柳乘鵪的詢問,被拉回了書中。柳乘鵪緊扣他的下顎,不由分說吻上去,拇指也霸道地探入對方的舌下,眼眸一緊。“唔……”“我是肖鈺。”男人喉結下壓,低沉的笑聲回蕩在周楠耳畔,被壓製的人反而哭的更凶。“我不信……你如果是先生,就不會這般對待我。”柳乘鵪無奈道:“肖鈺欺負你的還少啊?你能穿給他看,就不能穿給我看?”“你……”周楠啞口無言,他在書裏確實太放飛自我,區區一個性命堪憂的男眷就敢穿著性感洋裙,跑去肖爺的房間裏勾搭。相比之下,柳乘鵪拿來的那件倒顯得保守了。男人轉動下拇指上的銀戒,細說道:“肖鈺有個扳指,你記得吧,但你原版裏寫的他習慣戴左手。”周楠愣神,反應片刻後點點頭。“我有次戴在右手,撫摸你臉的時候你說你很喜歡,涼涼的,從那之後我就戴右手了。”柳乘鵪見周楠終於能聽進去他說的話,繼續列舉,以證明自己真的也穿書進了《白鶴籠》。“肖鈺珠寶店裏的鎮店之寶,是我借鑒海外設計師jess的作品,jess是89年的設計師,他的往屆作品可以查。”周楠眼神逐漸呆滯,恨不得現在就去查這個jess!“那我問你,邵伯的生辰日是什麽時候?他那天一定要吃什麽?”突然變成問答現場,柳乘鵪皺眉道:“楠楠,我以為我說的夠清楚了。”“說啊。”柳乘鵪:“他啊正月五號,必須吃長壽麵,還得是我做的。”周楠陷入沉思,暗號居然真的對上了。這下換柳乘鵪發問:“說到方知,你怎麽能借鑒她的形象用在許汐白身上?”周楠磕巴道:“不……不是白白,是白白的生母,因為方小姐也有法國血統,又長相絕美。”之所以對方知邀請柳乘鵪耿耿於懷,也就在於這一點,周楠覺得像那樣的大美人魅惑柳乘鵪簡直易如反掌,誰見了不會迷糊。“你真是肖鈺啊?”“對,是你老公。”柳乘鵪親吻了下周楠通紅的眼角,催促道:“所以現在……能穿上那件衣服,給我抱嗎?”周楠摸完眼淚,看著男人袒露心聲後釋然的表情,非常氣不過,雙手齊推狠瞪眼:“不能!滾”就這大動靜,都沒把範晨安從睡夢中驚醒。柳乘鵪用眼神求饒,這是他想到挽留周楠最後的方法了,再不說出來,等他的所有東西都被周楠扔出去,他可就沒機會再說了。“你早就知道……你……你看著我哭得要死要活,夜裏難眠,也不願告訴我?既然這樣你就滾好了!”周楠胸口發悶喘不過氣,他覺得命運給他開了個巨大的笑話!現世裏的黑粉頭子和他崇拜多年的網紅主播是同一人,還陰差陽錯與他穿進同一本書裏,變成他愛人?!既然你敢現在說出來,就休怪我發瘋!周楠想反正我也不再是許汐白了,沒有任何理由懼怕你,如若不是這次發生爭吵冷戰,柳乘鵪打算死之前都不告訴他?柳乘鵪驚坐起,眼睜睜看著周楠從茶幾上抄起個水壺,握在手裏步步逼近,他一愣:“楠楠,你再氣也不能用那個掄我啊。”周楠幹笑道:“為什麽不能。”柳乘鵪想象中坦白後隻會出現兩種結果,第一種是周楠記起他,被失而複得後的喜悅衝昏頭腦,抱住他狂親;第二種則是根本不信他是肖鈺,談判失敗,他們也終將要分開。可他沒料到,周楠既信了他留有那段記憶,又眼神凶悍看上去分分鍾要碾死他!命運的齒輪,轉得有點故障了,遠超出柳乘鵪的預期。如蜻蜓點水般,柳乘鵪奪回水壺,快速再周楠嘴角輕點了下,眸色微沉挑眉道:“記起我了嗎,我是你名正言順的老公。”周楠黑臉:“我老公死了,死之前還唱的陶的歌,你不會忘記了吧?嗬嗬……”壞了,周楠毫無許汐白的賢良一麵,反倒是毒舌技能滿分,一一細數“肖鈺”留下的爛攤子。“隱瞞病情,等告訴我時已經命不久矣,這就是你對我的誠心?”“你可知目睹丈夫死在新婚之日,妻子是何感受?”“既然你帶著看完一遍原作的記憶進入書裏,那我可以理解了,你截下封鶴的車,改變原本劇情,不就是為了證明我寫的小說爛?”周楠眼底有藏不住的怒意,忽的翻身躺下,留下句:“……你贏了。柳乘鵪,我從沒那樣愛過一個人。”爭吵到了最後,心累,話空,屋內最後那頂床頭燈也關上。男人不動聲色地爬過去,鑽入周楠側躺著緊斂的被褥裏,用力環抱住對方的後背,鼻尖蹭了蹭。“我明白你迷戀的是肖爺,不是我,可那又怎麽樣。”柳乘鵪啟唇摩挲著,狠狠咬上周楠的肩胛骨,血痕清晰,他忽然笑了,“你隻能愛我,一輩子。”第96章 連追人,也是你教我的。柳乘鵪如願以償住回周楠的別墅裏,這次,他主動從家具城裏購入了新家具,其中包含一張新床。周楠收拾一半的舊周邊零星散落在臥室各處,不過還未來得及丟掉,香薰也還是用的熟悉的檀香味。離開星雲影視城前,柳乘鵪向隔壁劇組借了套軍服,範晨安尤為好奇,追著男人問:“鵪哥,你怎麽突然對諜戰片感興趣了?”柳乘鵪坐在駕駛室裏,眼眸細細流轉,輕笑說:“到此一遊,買一件留作紀念。”隻有周楠經曆了擔驚受怕的一夜,被柳乘鵪抱著,身後炙熱糾纏不散,後半夜更是快和對方掐打起來。黑裙原封不動打包回來,外加一件軍服,男人對周楠調侃道:“留著唄,省的哪天楠楠覺得我沒趣了,還能拿出來增添情趣。”這房子的主人是周楠,但他絲毫沒感受到回自己家的輕鬆,反而是柳乘鵪,輕鬆隨意地就打開了防盜門,那密碼已經變成柳乘鵪的生日。“楠楠,節目播出後反響很好,我很快就有新工作了。”柳乘鵪唇角勾起一彎弧度,像是故意挑選在回家的時候說給周楠聽。周楠:“……是我應該恭喜你,賴著不走,讓你得逞了。”有了另一個人的氣息,周楠不得不承認偌大的別墅突然顯得沒那麽空蕩,他的臥室中也多出不少屬於柳乘鵪的私人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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