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 style="color: rgb(255, 102, 0);">編者按:很驚秫很不可思議的一個故事,小環被幹屍迷惑,用女子的陰氣幫助已經成為幹屍的田中君還陽,在這個過程中竟然懷上幹屍的孩子,不可思議之外還帶著神奇色彩。幹屍在將要還陽之際,被小環的丈夫一拳砸死,雖然幹屍死的過於簡單,但不可否認,文章有很強的吸引力。


    小環給我講了一個親身經曆的恐怖故事。


    午夜鍾聲剛過,小環家廚房的天棚口就被打開了,一具幹屍直挺挺地跳了下來,幹屍很醜陋,黑赭色人皮包著骨頭,眼睛深深凹陷成兩個黑窟窿;皮沒包住白森森的牙齒,齜在外麵;枯澀的頭發粘在頭皮上,亂糟糟地披在腦後。他一跳一跳地來到床前,似笑非笑地望著熟睡中的小環。


    小環醒了,她輕輕地揭開被子,露出雪白的肌膚,然後緩緩地張開懷抱,將幹屍摟在懷抱裏!


    小環不是本地人。


    一九八五年春天,小環舉家搬遷到青牛鎮這座日式房子裏。


    鎮長一家很喜歡這座房子,尤其女兒小環更是樂得閉不上嘴,簡直就像一個美麗的公主快樂地生活在城堡裏。


    二十三歲的小環到鎮財政所上班了。小環家境好,工作好,人長得漂亮,上門的媒婆踏平了鎮長家的門檻。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小環看中了軍官林子儀,兩人一見鍾情,定下終身。三個月後小環和林子儀注冊結婚。


    結婚後,小環仍然住在娘家和父母在一起生活。


    不久,小環的父親調到縣信訪辦工作。因為工作關係,小環暫時不能隨父母搬到縣城去住,隻得自己生活在這座日式房子裏了。


    丈夫每年隻有半個月的探親假,剩下的時間都是小環獨守空房,雖然常常鴻雁傳書卻難解相思之苦,小環思念丈夫,希望能見上丈夫一麵,哪怕是在夢裏!


    農曆七月初三,小環做了一個美麗的夢。


    這天早上,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紗斜斜地照在屋子裏,小環撩起窗紗,推開窗子,眼前的情景叫她滿心歡喜。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櫻花開”,沒想到一場春雨竟催開了萬朵櫻蕊,滿樹嫩紅,淡粉色的單瓣櫻花和淺紅色的重瓣櫻花堆滿樹枝,爭芳鬥豔;就連如雪如絮的白色櫻花也被映成水粉色的了。粉紅色花樹,如霞似火、搖搖曳曳;上萬株櫻花重重疊疊。每棵樹上數不清有多少條花枝,每根枝上數不清有多少個花朵,成千上萬朵粉紅色櫻花將枝條壓得低過頭頂。


    小環被眼前的美景深深陶醉了。忽然,櫻花叢中一位英武的青年軍官向她走來。來人不是丈夫林子儀,而是另一個男人,青年軍官田中一郎。小環心中驚喜,微啟櫻唇,輕呼一聲:“田中君!”田中麵帶微笑,急走幾步來到窗前,將小環托起放在櫻花樹下。


    清風吹過,櫻花瓣紛紛飄落,灑在他們身上。田中抱擁著小環,卿卿我我,浪漫溫情,小環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此後,田中天天午夜來到小環身邊,兩人翻雲覆雨、極盡溫存之後,小環睡著了。


    等她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田中已經不見了。


    以前,小環最喜歡鄰居家的那隻大公雞。


    它的頭上長著像火把一樣的冠子,背上的羽毛像穿著深紅閃亮的外衣,腹部的羽毛像套了件金黃色的襯衫,一雙透亮靈活的眼睛和一張尖尖的嘴,再配上五顏六色的大尾巴,顯得既美麗又威武。


    不僅如此,每天早上,大公雞“喔——喔——”的啼叫聲,準時把小環從睡夢中叫醒。小環從來不用擔心上班會遲到。


    可是,這個早上,小環痛恨起這隻大公雞來了,因為它吵醒了小環美麗的夢。


    慵懶地躺在炕上,小環閉著眼睛回憶著昨晚的夢,“可惜啊,隻是一個夢!要是真的該多好啊!”想起丈夫林子儀,小環後悔了,責備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


    她坐了起來,一陣疼痛傳遍全身,她低下頭,看見自己的身上,大腿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像是摔倒了磕到尖尖的石頭上硌的。小環覺得奇怪,看看又軟又厚的褥子上麵竟然有點點血跡,她的心猛地一沉,“昨晚是不是進來壞人了?”她掀開窗簾,窗子好好地插著栓,來到外屋,房門也鎖著,“不可能進來壞人!”她忽然想起昨晚夢中的情景。


    田中將小環抱到炕上後,變的笨手笨腳起來,疼得小環流眼淚了。那是夢啊,可自己身上的傷痕是真實存在的!小環百思不得其解,她糊塗了。


    眼看著上班時間到了,小環不得不起來,草草地洗了臉,連飯都沒吃就上班了。


    “小環,昨天不來上班,怎麽連假都不請呢?”所長問小環。


    “什麽?我沒來上班?我來了呀!”小環辯解著。


    “你怎麽了?小小歲數就糊塗了!昨天一整天沒看見你人影,你問問小李。”


    小環轉臉看見小李正睜著眼睛望著自己。


    “小李,你說,我昨天來沒來?”小環問道。


    “昨天一天沒看見你!”小李說。


    “媽呀,那我昨天幹啥去了?”小環自言自語著,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


    “小環,你怎麽了?哪兒不舒服嗎?”所長關切問。


    “我怎麽?我不知道我怎麽了!”小環一臉的茫然,昨天自己哪去了,小環一點記憶都沒有,但是那個美麗的夢卻清清楚楚地記得,小環趴在辦公桌上閉著眼睛一遍一遍地回味著,她哪裏知道,英武的田中君其實是一個幻象,浪漫的愛情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她已經被天棚上的幹屍施了蠱,迷失了心智,成了幹屍還陽的工具。


    四十年前,躲在天棚夾層裏的田中是屏住呼吸窒息而死的。


    他之所以要選擇這種死法,就是不讓魂魄從七竅散去,如果魂魄不散,他還有機會還陽,但必須要借助年輕女子的陰氣滋養,七七四十九天後,幹屍就會恢複到原來的樣子。田中繃幹的黑赭色的皮裏包著的不僅是骨頭,還有他邪惡的、不甘心滅亡的靈魂。


    年輕且獨居的小環正和幹屍心意,他掐指一算,農曆七月初五正是良辰吉日,這天早上,幹屍進入了小環的身體。


    在幹屍懷抱裏,小環的性欲之火被幹屍點燃,她熱血沸騰,子宮裏山泉般奔湧出的生命之水滋潤著幹屍的生命根。


    黎明前,幹屍回到了天棚上,他感覺到幹枯的生命根在一點一點膨脹,“照這樣看了,七七四十九天,我真的可以還陽恢複成人樣了,我田中還是一條好漢,這回我要征服整個世界!躲在黑赭色皮囊裏的邪惡的靈魂發出了無聲的狂笑!


    有了第一次,小環開始渴望第二次。她早早地躺在炕上,脫光衣服,閉上眼睛,強迫自己早點入睡,她希望昨天的夢境重現,希望再次感受到與田中的心靈的碰撞,生命的交合。


    午夜,時辰已到,幹屍推開天棚蓋滑了下來。


    小環知道田中君來了,她伸出雙手接住田中,抱在了自己赤裸的、溫熱的懷抱裏。


    二十七天過去了,幹屍驚喜極了。腰部以下的軀體已經飽脹起來了,他不用總躺著了,兩條退可以自由地伸縮了,生命之根已經完全恢複了功能。“再有二十二天,我就徹底重生了!”想到這,幹屍僵硬的心髒竟微微跳動了一下。“感謝上帝,哦,不,感謝小環!我的心髒有知覺了!”他高興得想流淚,但是,還沒到能流出眼淚的時候。


    “等待,等待!但願別出什麽差頭!”這一刻他擔心起小環來了,


    “上帝保佑,這個女人對我太重要了,一定要讓她健康啊!”


    “該死的公雞,吵得人家睡不好回籠覺,看我哪天不殺了你!”小環邊恨恨地說著邊把頭縮進被子裏,不一會又睡著了。


    “殺死一隻公雞太容易了,看我的!”幹屍走了出去,隻一會的功夫就回到了天棚上。


    鄰居女人的驚呼、叫罵把小環驚醒了。


    這小兩口經常吵架,小環成了他們家的義務調解員了。“唉,這大清早的吵個什麽勁兒!”小環顧不得換衣服,穿著睡衣跑到大門口,探頭往裏麵看。


    這一看,把小環嚇一跳。那隻大公雞,被扯得七零八落,丟在院子裏,鮮紅的血濺了一地。小環覺得惡心極了,“誰幹的,這麽殘忍!”小環問。


    “不知道那個天殺的缺德的不得好死的王八蛋幹得缺德事!”鄰居咬牙切齒地痛罵著。


    她回到家裏,發現院子裏竟有兩個血腳印,她的心蹦蹦地跳了起來。但是她沒敢吱聲,怕引起鄰居的誤會。小環趕緊進屋,四處查看,沒發現有什麽可疑的東西,她放下心來。走到院子裏,往腳印上麵潑了一盆水,拿苕掃掃了掃,腳印不見了。小環很犯疑,但是為了不找麻煩,她沒有聲張。


    “小環,身體不舒服嗎?最近看你不太精神,臉色發黃,要不到醫院檢查一下吧!”所長關心地問小環。


    “是嗎?我沒感覺啊!”小環摸摸自己的臉。


    “可別糊弄自己,好好吃飯!”


    “我會的,您不用擔心!”小環笑著說。


    “唉,天天晚上做夢,天天晚上和田中過性生活,難道我的神經真的有毛病嗎?”小環想,“說是夢,又像是真的。這究竟是咋回事呢!”小環有點煩了,“今天晚上可別做那個夢了,累死了!”


    一陣眩暈,小環差點從椅子上栽了下來。


    小李是過來人,她湊到小環跟前小聲說:“小環,你是不是有了?”說完又後悔了,“賤嘴丫子,人家丈夫半年多沒回來,怎麽可能懷孕,這不找著挨罵嗎?”趕緊打圓場,“看我,說的是什麽話呀,你別介意!”


    小環笑了笑,說:“你也是關心我,我就那麽不懂事嗎?”


    小李的話提醒了小環,“是呀,自己怎麽好久沒來例假了,懷孕不可能,難道是生病了?”


    她來到了鎮醫院。


    五十多歲的秦大夫戴上聽診器,聽了聽小環的心髒,說:“沒啥大事,你去婦科做個化驗!”


    小環來到婦科,趙大夫給小環了一個小燒杯,讓她到衛生間裏接尿液。小環坐在凳子上等著。不一會,趙大夫抬起頭來說:“小環,你是懷孕了!”


    小環急了,“我半年沒跟老公在一起了,怎麽可能懷孕呢?是不是搞錯了!”


    “才兩周大,如果不想要現在就做了吧!”趙大夫對小環說。


    “我先回去想一想,這太可笑了,把我搞糊塗了!”小環說著就往外走。


    她跌跌撞撞地回到家,把門鎖上,趴在炕上哭了起來。“這是怎麽回事?我懷孕了!我跟誰懷的孕啊,這要叫人家知道了怎麽是好啊!”小環隻顧得哭,她哪裏知道,天棚夾層裏,讓她懷孕的怪物田中激動得要跳起來了。


    “這要叫人家知道了,我還有臉活嗎!”小環邊哭邊埋怨自己說:“剛才怎麽就忘了提醒趙大夫別她說出去,她那張嘴,完了,肯定人家都知道!我不活了!”


    哭累了,小環躺在炕上睡著了。


    午夜,田中從外麵回來了。


    此時的田中脖子以下的部分已經恢複好了,他虎背狼腰,胸肌發達;四肢修長、健壯,但是他的眼睛深深凹陷成兩個黑窟窿;皮沒包住白森森的牙齒齜在外麵;枯澀的頭發粘在頭皮上,亂糟糟地披在腦後。他赤腳、裸體地從外麵回來,臉上粘著血跡。他站在地上望著熟睡中小環的肚子,掀起了被子鑽進了小環的懷裏。


    小環決定拿掉肚子裏莫名其妙懷上的孩子。


    估計鎮醫院大夫上班了,小環往鎮醫院走去,剛來掃大門口,看見門口停著幾輛警車,門口圍了好多人。她沒敢往裏走,站在一旁,“發生什麽事了嗎?”她問身邊的女人。


    “婦科的趙大夫昨天晚上在值班室被殺了,老慘了,身子被撕成了碎片,丟了滿屋子。”


    小環腦子“翁”的一聲,汗毛倒豎起來,鄰居家大公雞慘死的情景浮現在眼前。


    “在走廊裏發現了兩個血腳印,警察正在取指紋呢!”


    “血腳印!”小環又一驚,她搖晃了一下,險些摔倒。她鎮靜了一下,轉身往家走,腦子被血腳印填滿了,恐懼攫住了她,深一腳淺一腳地回到家。她把門窗緊閉,拉上了窗簾。


    小環破例失眠了,躺在炕上,等著眼睛睡不著。


    最近發生的一些事,真是太奇怪了,似乎是從自己做了那個美麗的夢開始的,一個多月了,自己天天都在做同樣的夢,現在竟莫名其妙地懷了身孕,小環懷疑那不是夢,可現在明明是自己一個人,不是夢又是什麽呢?她翻來拂去睡不著,看看牆上的石英鍾,時間已過了午夜,她忽然想到,每天的夢都是從午夜開始的,“我不睡,看還做不做夢了!”小環拉開燈,坐了起來。


    忽然,小環聞見一股血腥味,隨後燈滅了,從廚房進來一個蒙麵人。


    小環一眼認出他就是田中,“田中君,你怎會?”話沒說完,已經被田中抱在懷了。


    翻雲覆雨之後,田中輕輕點了點小環的額頭後,小環迷迷糊糊睡著了。


    小環一睡就是三天,當她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肚子大了許多,她來到鏡子前,看見像扣了個小鐵鍋,足有五個月大了。


    小環捂著肚子哭了起來,“孽種,我不會生下你的!”小環爬上炕就要往地上跳,被攔住了。回過頭去,看見了一張可怕的幹屍臉,她大叫一聲昏死過去。


    “還有三天,我就要重生了,我的兒子也會在那一天降臨人間。到時候,我們父子將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人,我們將會征服整個世界。我們是世界的主宰!”田中邪惡的靈魂在狂笑,笑著笑著,他想起了四十年前慘痛的往事。


    1945年8月15日中午,日本天皇向全國廣播了接受波茨坦公告、實行無條件投降的詔書。消息傳來,駐紮在青牛鎮的日本侵略軍某部八十四名官兵痛哭失聲,他們在一個大院套裏集合好,舉手宣誓要向天皇盡忠後,便由指揮官田中監督,集體剖腹自殺。大院套裏腥風陣陣,哀號聲聲,血流成河,屍橫遍地。田中帶領兩個副官將汽油澆在同胞的屍體上,點燃了汽油。霎時,大院套裏火光衝天,一具具屍體被烈火吞噬著,黑煙升騰,焚燒屍體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著。田中開槍打死了兩個副官,他舉槍欲自殺時,腦子裏浮現了妻子兒女一雙雙期待的眼睛,遠在故鄉日本橫濱的親人們還在盼著他回家呢,他失去了自殺的勇氣,頹然地坐在了地上。


    黑夜降臨,田中不敢久留,沿後山小路往山裏逃。天色泛白的時候,他以為逃出老遠了,又累又困便藏在樹叢裏睡著了。當他一覺醒來時,眼前的一切讓他萬念俱灰,他的眼前就是那個大院套,自己就在大院套後麵的小山坡上。


    田中殺了無數中國人,要是被發現了,老百姓能生剝活剮了他。恐懼讓他拔腳就跑,可是他不知道往哪裏跑,耳聽著老百姓的呐喊聲響了起來。田中情急之下逃回自己住著的日本式房子裏。他把天棚口捅開,爬了進去,剛堵好天棚口,老百姓闖了進來,他們四處翻找,犄角旮旯全翻遍了也沒找到日本鬼子的殘渣餘孽。


    田中躺在天棚上一動不敢動,生怕弄出動靜被憤怒的老百姓發現,恐懼讓他不停地抖著,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天棚上有人!”一個人側楞著耳朵,小聲對同伴說。


    “你踩著我的肩膀上去看看。”另一個說。


    田中的心撲騰撲騰地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這時,一隻老鼠探頭探腦地溜到他的身邊來啃他的手指頭,田中一把抓住了老鼠,使勁捏老鼠的肚子,老鼠吱吱地叫著,爪子抓撓著。


    “是老鼠!”兩個人顯然鬆了口氣,離開了屋子。


    田中鬆開手,將老鼠放在身邊。老鼠抖了抖身上的毛,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朝他吱吱地叫了幾聲。


    同病相憐,田中對老鼠說:“對不起,把你捏疼了!”


    老鼠舔了舔田中的手指頭,搖了搖頭。


    “我竟然會對中國的老鼠說對不起!”田中苦笑了一下,“想我田中殺中國人時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今天竟會對一隻老鼠說對不起,‘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看來我活不了多久了!”想到這不禁淚如雨下。


    老鼠望了田中一眼從老鼠洞離開了。


    田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不知睡了多長時間,被身邊的吱吱聲驚醒了。一睜眼睛,看見那隻老鼠正在舔他的手,身旁還有一堆玉米粒。田中又驚又喜,抓起玉米粒就往嘴裏塞。


    田中靠著這隻老鼠偷來的糧食在天棚上多活了兩個月。


    常言道:“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那天,老鼠出去偷糧食被一隻大黑貓捉住了。


    偷糧食的老鼠都死了,殺人不眨眼的日本鬼子當然活不了,三天後,田中餓死了。


    田中死的時候,身子幹癟得像一根枯柴棒,死後沒用多長時間就變成了一具幹屍。


    全軍大演練結束後,領導給榮立三等功的林子儀一周探親假,林子儀風塵仆仆地回來了。


    到家已經晚上九點了。


    站在大門口,看到家裏門窗緊閉,室內漆黑一片,林子儀的心裏好不淒涼,他深深地感到對不起妻子小環。


    他敲了敲大門,喊道:“小環,開門,我是林子儀啊!我回來休探親假了,出來給我開大門!”


    小環還在昏迷,她根本聽不見丈夫叫門。


    田中一愣,他迅速地爬上了天棚。說心裏話,他並不怕小環的丈夫,“就是小環的父母來了,我也不怕!隻是懶得理他們”


    他悠然地躺在天棚的夾層裏。


    林子儀叫了半天沒見妻子出來,心裏很擔心,便從圍牆上跳了進去。他從窗台上的一個壇子下麵拿到一把鑰匙,開了門,走了進去。


    拉著燈,見妻子赤身露體躺在炕上,挺著一個大肚子,正昏睡著。


    林子儀又驚喜又心疼,流下淚來,“這個小環呢,肚子都這麽大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幹嘛要自己扛著呢!不行,明天我得送她到醫院待產。”


    忽然,聽見頭上有聲音,沒等他回過頭去,脖子已經被死死卡住。


    田中對這個闖進來壞他好事的人充滿了仇恨,他拚命地掐著林子儀的脖子。


    林子儀明白了眼前的歹徒是要置自己於死地,他照田中的要害部位踹去。田中疼得一哆嗦,手放開了。


    林子儀看見了田中的幹屍臉,吃了一驚,想到妻子被這個怪物控製折磨的慘狀,林子儀怒火中燒,他掄起鐵拳砸向田中的腦袋。


    田中本來快要恢複的腦袋凹陷下去,一頭栽倒在地。


    小環醒來了,看見丈夫,又驚又喜。但是當她低頭看見自己的肚子時,羞愧地退到了牆角,“子儀,我已經懷了孽種,我不配做你的妻子!”


    林子儀心疼地安慰妻子,“你是被迫的,我怎能嫌棄你呢!你永遠是我的好妻子。”


    小環痛哭著投進丈夫的懷抱。


    林子儀將妻子送進了醫院,剖腹取出了一個死嬰。


    這樣,日本軍官幹屍田中妄圖還陽,征服世界的美夢,被林子儀一拳就砸碎了!


    小環的故事講完了,不管故事是真是假,對我們還是有所啟迪的,“邪不壓正”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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