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子將麻生邦彥帶到車上,便朝著皆神村的方向開車前去。


    路途遙遠,皆神村在一個偏僻的大山之中。


    並且分為外村和內村兩個區域,


    在曾經,兩個區域的人互通有無,外村大多數都是內村誕下的子嗣,內村外村一直被黑澤家把控,在其中也有一些小的家族,例如四大世家之內,但都限於黑澤家之下。


    而黑澤家之所以擁有如此恐怖的影響力,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其獻祭的“雙子”儀式多次鎮壓了“虛”的存在。


    當然,他們所謂的“虛”,其實便是地獄之門。


    所謂的雙子儀式,便是使用怨恨之力鎮壓地獄之門。


    而按照之前吉崎川所言,再經過琴子的推測,黑澤紗重、黑澤八重應該便是黑澤家最後一任“雙子儀式”的遇難者。


    但在這一次,因為其姐妹的羈絆,讓整個儀式失敗,地獄之門失控,詛咒溢出,讓內村變成了真正的地獄。


    後麵又不知什麽原因,突發地震,導致內村失蹤於大山之中,原本逸散的詛咒也被土石阻擋,隻能從一些縫隙中緩緩滲出。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外村一直沒有出事。


    但是,之前那名教主,應該是山下的村民,不知為何受到漫溢出的詛咒影響,進入了內村,帶走了地獄之門中逃逸出來的一隻惡鬼,並成立了那所謂的“教派”。


    惡鬼有趨凶之本能,人有無窮之欲望。


    兩兩碰撞,導致惡鬼無法降臨,每一次試圖降臨,都被那教主所阻止。


    因為惡鬼也有著其本源的高傲,不可能讓不潔的女性受孕生下自己、否則女性誕下的可能是別人的血脈,那它便成了別人的孩子,這在因果上來說,便落入了下乘。


    在這時,琴子也後知後覺想起自己之前也曾與那惡鬼有一次十分巧合的碰麵。


    ——在教主試圖召喚惡鬼的時候,恰好被自己發現,隨後自己將那惡鬼重新打回了地獄。


    那位教主也被自己打的狼狽逃跑。


    但現在看來,或許那個破綻也是這位教主故意留下的,究其根本原因,或許是因為已經無法阻止惡鬼的降臨,所以想要借助自己的力量將其重新打回地獄。


    在這個時候,縱使是琴子也不由得有些佩服那位教主的勇氣了。


    雖然他死於錄像帶,但這輩子瀟灑數百年,倒也值了。


    不過,這裏麵其實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從之前在那教主房間中搜索出的雕像中,比嘉琴子並未感受到那惡鬼的氣息。


    那隻惡鬼,也被錄像帶收走了?還是——


    反正吉崎川的預知夢,很少失手,自己還是要警惕那隻惡鬼才行。


    比嘉琴子一邊開車,心中一邊想著這些事情。


    在這時,前方黃色的蔚藍映入眼簾,比嘉琴子一腳刹車便停了下來。


    片刻後,穿著反光衣、拿著指揮棒的交警走向前來,敬了個禮,隨後便接管車子,開車朝著製定方向走去。


    麻生邦彥戴著眼鏡,雙手無措,有些拘謹的站在一邊。


    原本這曾經是一個大型村落的皆神村此刻已被無數警察接管,村門口設立警戒線,配槍的警察巡邏,儼然一副軍事化管轄的模樣。


    能調動這麽多的警察,他又不是傻逼,自然知道這位存在不簡單。


    琴子帶著麻生邦彥從層層關卡走到了最裏麵,此刻村子外邊還有被臨時搭建的平板房,每個平板房的角落都掛著八角鈴鐺,門前還篆刻著一道符咒。


    “官方驅魔的組織,沒想到這個世界真有這樣的組織。”


    麵對前麵一切所透露出的信息,麻生邦彥心中有些震撼,說實話,在之前研究的時候,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先驅者,整個世界,隻有自己用科學的手段發現了“鬼”這種存在。


    但此刻看見這一幕,他才知道自己之前的一切,無非隻是沒有踏入到那個神秘的世界而已。


    事實上,官方早就有這樣的組織了。


    琴子一邊向前,時不時前麵有探索的隊伍歸來,其中不乏一些受傷的。


    其中一位巫師看見琴子到來,立馬走到前麵來:“琴子小姐,前方詛咒越來越強烈了,我們的方向是正確的,但之前皆神村裏麵被帶走的亡靈依舊徘徊在這塊土地上,目前很多驅魔師都受了傷,探索的進度也越來越緩慢……”


    在這時,他方才注意到旁邊的麻生邦彥,不由得詢問道;


    “這位是?”


    “一位民俗學家,他知道具體位置在哪裏,讓所有探索的驅魔師都回來吧,我跟他去就行了。”


    “可,他是普通人的話,除非您隨時加持他,否則他很有可能會被門裏麵泄露的氣息抹殺,但您最近受了很重的傷、要是這樣的話……”


    這位驅魔師似乎想要阻止,但被比嘉琴子一個眼神便製止。


    “現在你們在門口立好結界,將整個地方封起來,等我回來再說。”


    “好的。”


    無奈,他隻能退去。


    在這時,琴子從袖口掏出一張白色的符紙,將其遞給麻生邦彥,用不容拒絕的語氣命令道:“拿好,要是放下,你命就沒了,現在帶我進去!”


    麻生邦彥被嚇得夠嗆,連忙緊緊抓住符紙,露出個苦瓜臉緩緩向前走去,在琴子的催促下,這才加快些許步伐。


    琴子雙手合十,結印,口中緩緩開始誦念咒語。


    隨著淡淡的白光在麻生邦彥的眼鏡片折射中一閃而逝,四周原本陰冷的感覺開始退散。


    而此刻,若是有人看見了琴子的手腕、便可以看見在她手腕處兩道縱橫交錯的傷口紅的發亮,並行成一道門的模樣。


    ……


    吉崎川先是陪著真子回到寢室,將那個相機拿出來後,便打車去到警局。


    因為之前琴子向警局打過招呼的原因,


    警察配合的十分友好,很快便用各種理由將山村真子搪塞過去,讓後者乖乖的將自己相機交了上去。


    片刻後,一身輕鬆的吉崎川帶著垂頭喪氣的真子從警察局走了出來。


    而當吉崎川走出警局後,卻未曾看見位於身後原本滿臉笑容的警察臉一下子便沉了下來。


    警察把玩著相機,


    片刻後,他熟練的將相機拆卸,隨後從相機的後麵拆出一張被打磨的極薄的白色石片,把玩著石片,他的臉上表情極為玩味兒。


    “沒想到在這個時代,竟然還有石這種東西的存在,還被做成了這種東西,真有意思。”


    在男人的脖子上,被貼著一張符咒。


    事實上,琴子雖然推導的過程錯了,但結果是正確的。


    這個教派和皆神村的事情,的確有不少的勢力正關注著。


    而吉崎川和那三位被保護的存在,自然也進入了他們的眼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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