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崎川被安培長齋用最後的波紋再一次的從那個世界推了出來。


    琴子並非是有意害自己,讓自己來到這長鳴經曆這生死的一刻。


    的確,分身必須要到達之後,本體才能出去,隻是貞子不講武德,想要將自己永遠留在那裏而已。


    一邊咳血,一邊看著那邊警察正驚懼的看著自己。


    吉崎川喊了一句:“還愣著幹什麽?打120啊!”


    這句話讓那邊警察如夢初醒,在這時,有部分記憶還未混淆者,認出了吉崎川是之前大鬧驚懼,讓局長都下馬的那個狠人,此刻自然不敢妄動,聽見其命令,隻能撥打醫院電話。


    而吉崎川說完之後,便沒有力氣站起,剛才安培長齋那一下雖然將自己從那個世界送了出來;


    但也將自己重傷了,那詭異的鐵杵,現在還插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沒錯——


    那明明應該隻存在於幻覺中的鐵杵,被他從那個世界帶了出來。


    此刻他也終於有時間來打量這個鐵杵,隻見平平無奇的鐵杵上,刻著惡鬼似的浮雕,並且在鐵杵的末尾處,則是一個讓他十分熟悉的鏤空雕像;


    手持一根蜿蜒木棍,雙目如惡鬼一般的——役小角。


    當看見這個頭像的瞬間,吉崎川便確定,這根鐵杵絕對是安培長齋故意借這種機會,強行塞給自己的。


    說不定這鐵杵便是真正對付貞子的法器?


    心中思緒一閃而逝,可能是因為警局和醫院靠的很近的原因,當他回過神來,已經被醫生抬上了病床;


    “自己的思維遲鈍了,即使身處於這個地界,也會受到山村貞子的影響麽?”


    在思考之中,他忍住劇痛,抓住醫生的手臂:“送我回琦玉,我要在那邊治病!”


    隨後,他將懷中琴子給予的特殊證件拿了出來;


    當一直跟在他身旁的警察看見這個的瞬間,麵色便大變起來。


    “我身上的一切物品,都給我留著,不準動,聽明白我說的了麽?”


    吉崎川問道。


    “明白了。”


    警察恭敬的鞠躬;


    隨後吉崎川點了點頭,便暈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身處於醫院之中,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彌漫;


    在自己的身旁,那鐵杵靜靜的擺放在那裏。


    他想要支撐著起來拿起鐵杵,仔細端詳,但身體在這時候卻十分無力,他歎了口氣,隨後借用了鬼的力量,當久世深雪的力量透過契約傳達到吉崎川身上後,他發現身上的一切痛楚瞬間消失,隻剩下了冰冷和麻木;


    在這時,他從原地坐了起來,可就當即將觸碰到那黑色的鐵杵的時候,手心卻傳來一種冰涼舒適的感覺;


    這感覺並非是自己的感覺,而是將力量借給自己的久世深雪的感覺;


    這根鐵杵,是陰間的東西。


    在這一刻,吉崎川心中篤定了這點,那麽,安培長齋將這東西給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麽?


    左右端詳,最後,他在鐵杵的底部,看見了一個印記;


    不,那不是印記;


    是有人拇指沾著血,按在了底部,形成了一個血色的指紋印;


    東西,應該藏匿在這指紋印上麵,吉崎川心中莫名奇妙便這樣去想,明明沒有任何的邏輯可以證明,但他卻像是有人提點一樣,想到了這點。


    手也不由得下意識去觸碰那血跡,當觸碰到的瞬間,無數陰間的畫麵在眼前一閃而逝;


    最後停留在一位女人的背影上,她左手拿著一麵鏡子,右手則是握住一把黝黑的鐵杵,身上遍體鱗傷,似乎在與什麽鬥爭。


    琴子——


    當看見那麵鏡子的時候,就算是吉崎川再怎麽蠢,也自然明白這東西究竟是誰留下的。


    “原來,這就是你所謂的假死替我麽?”


    她應該是通過某種辦法,讓貞子認為她已經死了,於是將她帶到了那個世界——


    但,她真的死了。


    那手指印,便是她留下最後的印記。


    在陰間與惡鬼戰鬥至死,最後萬不得已之下,將自己的印記按在這伏魔杖上,隨後差遣一直隱藏著的安培長齋接力將此物給自己。


    可以說,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


    甚至包括貞子會對自己產生額外的攻擊意圖,也在她的預測之中。


    所以安培長齋一直隱忍不動,等到關鍵時候再助自己一把,並將此物交予自己。


    而為什麽要將此物交予自己?


    ——這是她從貞子的陰間,帶回來的唯一能真正殺死貞子的東西。


    役小角所留下鎮壓前後惡鬼的手段。


    當然,這個隻能針對後鬼,而前鬼——則是琴子的那個布置。


    所謂的半年,其實並不是半年,那半年隻是她放出來迷惑貞子的信息而已,其實真正快速的情況下,隻需要一個月;


    之所以要迷惑貞子,是她害怕自己的布置被自己的複製體聽見,複製體又被貞子吞噬之後,導致貞子明白她的布置,從而逃避。


    若是將時間線拉長,恰好他們又在陰間搞事情的情況下,便隻能分心對付身處於陰間的他們,而暫時忽略這點。


    “所以,其實你早就知道真正克製的手段在陰間藏著,並告訴自己沒有克製手段,甚至就連賭徒的樣子,也是裝出來的,避免被貞子看出破綻?”


    一位老友、且是救過自己不知道多少次性命的恩人,就這樣走的默默無聲,這讓吉崎川心裏有些發堵。


    但關鍵是,他也難過不起來,因為這是琴子自己的選擇,她知道自己會死在裏麵。


    一開始,她拿到這克製貞子的武器,在那陰間還能與之抗衡,甚至可以說貞子拿她根本沒有辦法。


    但後麵當她將這東西交給了安培長齋後——


    後麵的事情,自是沒有出現在那烙印的記憶之中,畢竟從這裏開始,這除魔杖已經是安培長齋所手持。


    安培長齋顯然是不會在上麵留下任何信息,他最後那句完成任務了,吉崎川也是現在才理解究竟是什麽意思。


    他所說的任務,便是將此物交予自己手裏。


    而這除魔杖封印貞子的方法也很簡單,捅進她的胸膛,便可以將它再次封印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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