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對象還炒cp這種事情在圈內太常見了,大家要的都是一時的熱度, 沒人會想要深度綁定, 炒戀情隻對男女cp有好處,君不見男男cp必定提純, 劇播後迅速解綁, 就怕沾到半點。低端的麥麩是深情告白曖昧動作, 是機場拿著對方的禮物擺拍, 觀眾不僅磕不起來, 甚至會退避三舍。中端的麥麩是順勢而為,大家都是好兄弟,一起玩玩鬧鬧合體營業, 身段靈活,進可磕退可朋友, 對方官宣還能相視一笑送祝福。cpbe也是常態,搞男男cp的有幾個會覺得是真的呢?隻要不是最後毫不體麵的落幕, 甚至走到互相倒油地步就行,走到那個程度, 固然可以虐粉提純,但負麵影響也很大,脫粉的也很多。明欣站在利益角度要的就是這種中端,低端不可取,高端那種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獲得絕大多數人一致認可,甚至變成意難平的她也覺得不可取,當然,也可能根本碰不到這種情況就是了。明欣奇怪地看了商延思一眼,是直男不是更好?商延思恐同,又很在意鍾今這個朋友,那麽和鍾今沾邊的不是gay不應該正中他下懷嗎?商延思被兩雙眼睛注視,聽到明欣的話微微蹙眉。“我認為,這種熱度不太必要。”來真的不行,假的也沒必要。商延思本來想直言鍾今不需要這種熱度,但鍾今還在身邊,他這麽說未免太不考慮鍾今的想法,因此斟酌措辭表達了個人意見。明欣本來沒覺得不妥,但聽到商延思的堅持覺得情況也有點不對,忍不住往深裏想。商延思雖然恐同,但已知孟天啟是直男還是這種態度,是不是孟天啟那邊隨時可能爆雷,所以不能沾邊?想想也是,這熱度要是剛有一點,那邊後腳就被偷拍官宣,是圈內人更有爆點,直接流量吃滿,別說是cp粉受傷的世界達成了,他們這邊也直接被工具化。明欣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是這樣,不然她都沒收到孟天啟戀愛的風聲,商延思這種不太愛八卦的人怎麽會知道,一定是圈內藝人裏已經秘密流傳了。“你說的也有道理。”明欣相信鍾今的咖位遲早會上去,目前待拍待播的片子都有,她告訴自己不用太心急,該有的都會有。“今今,你怎麽想?”“姐全權做主就行,我對這個無所謂。”鍾今揉了揉有些吃撐肚子,聲音懶洋洋地回答。他對商延思的否決不覺得意外,商延思本來就不喜歡同性戀,當然也討厭麥麩了,雖然不知道明姐想到什麽突然改口了,但他沒所謂。他隻要有戲拍就行,對於其他的事情興趣不大,隻當做是工作安排的一部分。明欣:“行,那我這邊就先回絕了。”她突然想到什麽,好奇看著商延思問:“他女朋友誰啊?”沒人不愛八卦,鍾今不自覺坐直了身體,連後邊的橙橙以及前排的司機都默默豎起耳朵。商延思方才的目的達成,姿態放鬆地靠在椅背上,聞言輕聲回答:“周希雨。”“她啊,”明欣挑眉,說,“還真讓人想不到。”周希雨當初也算勉強躋身當紅小花行列,但近幾年沒什麽比較拿的出手的劇,一部比一部沒水花,討論度大不如前。鍾今心裏點頭,的確讓人想不到,表麵看起來他們確實毫無聯係,孟天啟出道來演的都是現代劇,周希雨在古裝裏出現的比較多。橙橙聽到這個名字忍不住輕呼:“啊這……”鍾今好奇道:“怎麽,她有什麽你知道我們不知道的事嗎?”“我很想說,但我簽了保密協議。”橙橙捂著臉,痛苦於有瓜不能爆。她期盼地看向了商延思,既然商老師都能知道這件事,沒道理不知道那件事吧?鍾今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商延思,得到了啟發。鍾今對著商延思眨了眨眼,示意商延思快說。以前有什麽內幕商延思都會和他說的,雖然現在關係淡了,但也不至於連八卦都不分享吧!商延思靜默了一瞬,對著鍾今輕輕搖頭,道:“我也不清楚。”雖然他很想和鍾今聊天,但是這個他確實不知道。他甚至對這個名字都很陌生,得到消息的時候也沒想去了解,他對孟天啟女朋友是誰不感興趣,隻要知道孟天啟有戀愛對象就行。下次查的話,他會注意這一點的。明欣似乎想到什麽,說:“幾年前我好像是有聽說過她毛遂自薦的一些傳聞,但不知道是不是捕風捉影。”橙橙憋不住道:“我隻能說她的一些傳聞不都是瞎說,她在有對象的時候和我要保密的藝人在一起過,時間線全覆蓋。”鍾今趕緊啟動搜索,然後發現周希雨去年官宣小半年後又分手那個男演員有點眼熟。他點開了和徐貝貝的對話框,徐貝貝給他發過和這個人的合照,表示她快要脫單了。鍾今的沉默震耳欲聾,原本簡單的劇組關係好像一下變得非常複雜。“還好沒答應,雖然不知道孟天啟知不知道,但他這個戀情的確是大雷。”明欣對這些貴亂之事向來敬而遠之,用敬佩的目光看著商延思。不僅查到了這個料,而且還在不清楚更多事情的時候就做出了正確的判斷,這種清醒和敏銳是很難得的事,果然在鍾今的事情方麵,商延思比她還上心。商延思坦然接受了經紀人的目光,淡然的姿態落在明欣的眼中,越發沉穩可靠。鍾今對周圍的一切毫無所覺,還在感歎圈子明明很大但有時候又很小。他想了想還是沒和徐貝貝問什麽,去看軟件上的未讀消息。董酷每天都在給他發沙雕視頻,還有一些關於他的讓人腳趾扣地的誇讚,爸媽則是在家人群裏發了晚飯和一些風景,以及弟弟哭著對電視大吼‘哥哥才不是殺人犯’的視頻。斯密馬賽弟弟醬,哥哥在裏麵確實是殺人犯。十幾秒的視頻裏,都是爸媽控製不住的大笑和弟弟破防的哭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交響樂。商延思坐在最後排,身體朝前傾,對鍾今問道:“誰在哭?”溫熱的氣息吹拂,落在鍾今的右耳。耳後那塊肌膚泛起怪異微麻之感,鍾今摸了摸脖子說:“我弟弟,我爸媽在逗他呢。”鍾今剛剛開了一格聲音的外放,想想還是戴上耳機不要打擾人比較好,立刻在褲子口袋裏摸索但是摸了個空。橙橙想起他耳機好像在她這裏,趕緊翻找自己的包。“是天天嗎?”“哎?你怎麽知道他的名字?”鍾今接過了橙橙遞過來的藍牙耳機,震驚地轉頭。他知道商延思在他身後,但沒想到離得這麽近。他忽地偏頭,和商延思的麵頰咫尺相對。離得太近,他能清楚地看見商延思鼻梁上那顆不明顯的小痣。“我好像沒和你說過吧?”鍾今絞盡腦汁地回想,他一般很少和人提起家裏的事情,因為懶得解釋自己為什麽和父母不同姓氏的問題。他一般也不會介紹弟弟,畢竟他們年齡差距擺在那裏,而且還是那個不同姓氏的問題。他沒有和商延思說過家裏的事,商延思好像也沒有和他提過相關的東西。“你有一次和家裏打視頻,我聽見你叫他天天。”不止如此,商延思還聽到視頻裏鍾今的媽媽連名帶姓地叫小孩‘李天’,他沒有多問,隻當是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姓。“咦,有這種事嗎?”鍾今不記得了,不過他想想自己記性本來就很一般,在異世界記憶擠占內存的情況下,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早就被他清理了。“嗯,在……”“到了,我晚上還有個局,你們先休息吧,明天我再發行程。”商延思的聲音被明姐的話打斷,鍾今看向窗外,燈光下‘海鷺街88號’的門牌格外顯眼。鍾今的行李還在裏麵,倒也沒說什麽不住商延思家這樣的話,省得被明姐追問,反正也隻是落腳一天,而且還能裝兩件衣服走。商延思用指紋打開了門鎖,推開門示意鍾今進去。今晚無星無月,夜裏庭院的燈沒打開,一片黑漆漆。鍾今打開了手機的燈,照著前方的道路。商延思走在他後麵,腳步聲與他重疊。“在去年六月二十號。”鍾今隨口問:“什麽?”“你和你弟弟視頻通話的時間。”商延思的聲線偏低,在陳述時有著一種娓娓道來的繾綣感,隻是他的聲音又偏冷,因而又附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夜裏吹來一陣風,未開花的桂樹晃動,樹葉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怪異感在腦海裏一閃而過,隻是還未來得及產生更深的反應便被巨大的驚訝壓過。鍾今肅然起敬:“你記性這麽好?”聽見商延思低低應聲,鍾今心裏感歎這種好記性,如果是他,別說讓他想起來去年六月二十號的事情了,今年六月二十號的事情他都想不起來。哎,不對,好像可以想起來。好像是《追月令》拍定妝照,他那個月的發情期姍姍來遲,他不得不趕緊給商延思打電話讓他江湖救急千裏送雞,他騎了一個多小時腰都酸了。因為沒做措施,為了避免東西流出來他不得不塞住,這種經曆實在有點過於難忘了,畢竟臨時拿來堵住的濕巾真的不好用,但就像他不會隨身攜帶計生用品一樣,他也不可能隨身攜帶兔尾巴。至於為什麽是兔尾巴不是貓尾巴,是因為他真的有一個仿兔尾巴製品,在穿越前買的。本來想著要是順利,可以問問商延思要不要吃兔兔,後來發現吃個雞毛,別說碰到雞了,雞毛都沒碰到。啊,好粗俗的形容啊。不過他當時把東西放到哪裏了?要不是商延思說起六月二十,他都忘了自己還買了這東西了。想不起來了,應該是放在學校裏了吧?不行,得找個時間回去看一下,萬一什麽時候董酷突發室友情要幫他收拾一下東西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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