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恐同直男聞到了我的信息素 作者:小吾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鍾今不在狀態地想,雖然很對不起商延思,但他這樣子讓他好想做/愛啊。他忽然又發現不對,奇怪道:“你在說誰?”他怎麽感覺商延思說的不是澤瑞?可他昨天給商延思發消息的時候,隻說了要和澤瑞去和澤瑞對象打牌,商延思在這裏說誰?他發消息還特別強調了澤瑞對象,怎麽把澤瑞搞得和奸夫一樣,他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更何況他何止見了澤瑞幾麵,他們不是一起在片場受澤瑞的折磨嗎,那時候不是天天見?商延思頓了一下,劇烈的情緒因突然打斷而陷入另一種慌亂。他的喉結滾動,神色冰冷地吐出澤瑞的名字,心裏如鯁在喉。他甚至不能把徐懷玉的名字說出口,那樣今今會奇怪他怎麽會知道。他在今今說自己要去玩的時候就已經跟上了定位,自然能查到那是誰的住宅。這個名字在鍾今第一次誇讚的時候就在他心裏留下的陰影,對方越是完美無缺,就越讓他耿耿於懷。當他看見鍾今步入其中時,心如同被萬蟻啃噬。在他看不見的時候,他們會不會相談甚歡,會不會相視而笑,會不會產生他不知道的默契?這種揣測如同淩遲,他控製不住不去想,墜入不安的深淵。“在你和澤瑞之間,你居然說我偏心他?”鍾今覺得商延思有點不可理喻了,雖然都是男同,他對澤瑞一點意思都沒有,這一點商延思也清楚,而且商延思也知道澤瑞有對象,這麽說不是純純膈應他嗎?亂吃飛醋,吃醋到底哪裏是情趣了完全是宣戰,隻有澤瑞那種抽象人才會把這個當成情趣吧?“我不是這個意思……”商延思看見鍾今冷下來的臉色心裏惴惴,他立刻解釋,但又不知道該怎麽吐露,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我要是不偏心豈不是對不起你的話,行啊,回頭我就把你書房裏放著的東西給他當禮物送過去,反正也沒用過。”“算了,這買了一段時間的人家估計也看不上,回頭我下單個新的當給他們送祝福了,那個用不上丟掉好了。”鍾今當然沒打算發癲到送澤瑞和李聽溪情趣玩具,送個肛/塞那不是純性騷擾變態嗎,他是做不出來這種事,也是話趕話到這兒了。商延思但凡有眼睛也不能吃澤瑞的醋吧,不治治這毛病真不行。“不要,”商延思立刻搖頭,他略帶懇求道,“不要丟掉,今今,我亂說的,我隻是生氣所以口不擇言了。”他不得不壓下自己嫉妒的真正角色,害怕把陰暗麵暴露在鍾今麵前。他知道那個玩具是鍾今以前留在這裏的,是為了他準備的,是為了用在他們之間,怎麽可以丟掉。不可以丟掉,不可以沒有下一次,不可以沒有使用的機會。他不要變回朋友。他下意識地解釋著:“我隻是擔心……”鍾今打斷他的話,輕輕挑眉:“擔心?”又來以前那一套?還是以朋友的名義是吧?商延思神色一滯,他掐著鍾今麵頰的手早就在不知不覺中鬆開,手垂落在身側,不自然地輕輕動著。氣氛陷入古怪的沉默,鍾今知道他愛在心口難開,所以沒想在這裏傻站著等他內心掙紮完畢。他真的趕著去洗澡,甚至沒回去拿睡衣,反正全屋都有空調,不怕冷著。他的離開帶動氣流,打破了凝滯。商延思以為他是不願意聽他說話,微微抿唇。鍾今邊脫邊往浴室走,走到浴室門口剛好把內褲從腳邊踢下。商延思忍著心裏的刺痛,沉默地跟在他身後,一路撿起髒衣服,直到將內衣攥在手裏。他習慣性地聞了聞,望向隔間的磨砂玻璃。溫熱水流從淋浴頭裏嘩啦啦澆下,落在鍾今的麵上。他心不在焉地想著,回頭要把那兔尾丟了,放一年沒用總感覺灰塵很多,回頭買個新的好了。他偏向於毛絨絨款,但又不喜歡太長的,喜歡輕巧些的。可愛的小熊好像也不錯?到時候商延思能不能情景複刻一下剛剛,就那種壓抑到極致卻十分脆弱的情態,然後把他弄到爽?鍾今想要這種感覺但是不想玩真的,還好商延思是演員,還是很優秀的演員,演這個隨便拿捏啦。鍾今想的入神,甚至沒察覺到身後靠近的人。他關掉水去按洗發露的泵頭時,才從眼角餘光瞥到在水汽下略顯朦朧蒼白的俊秀麵龐。驟然受到驚嚇,鍾今按住狂跳的心髒,驚魂未定地說:“你什麽時候進來的?”簡直像鬼一樣悄無聲息。鍾今有時候覺得商延思真的很男鬼,還是陰魂不散死了都絕對不會轉世的類型。放在鬼片或者無限流文,絕對能上演無人生還。如果不是他喜歡商延思,對商延思掌控性的行為習以為常的話,早就報警了。他之前調侃商延思才是他最大的私生,其實並沒有在開玩笑。商延思要是他粉絲,絕對是毒唯中的毒唯,會立體環繞式視奸,家裏貼滿他的照片海報,然後平等地給他任何緋聞對象紮小人。恐怖變態,但是又很人模人樣,並沒有觸犯法律底線。鍾今雖然不討厭,但也不喜歡被嚇到啊。“剛剛,我敲門了。”商延思擔憂地看著鍾今,低聲解釋。商延思垂著眼眸道:“我是有些話想說,但不想隔著門窗。”他剛剛站在門外想了一會兒如何更進一步,不甘心今天這個話題就這樣結束,下一次鍾今依舊不會帶上他。他不想再用過去那些借口,那些理由已經沒有用了。“……那你脫光幹什麽?”鍾今懷疑地看著眼前的性感裸/男,震驚於商延思居然會色/誘了。商延思是標準的寬肩窄腰,他的皮膚是健康的白,腹肌上還有一顆小痣,和他山根處的痣一樣透著欲色。“水會打濕衣服。”商延思沒有表情的時候神色略微冷淡,在白色水霧間,呼出的氣息帶上些水潤。商延思說的是實話,水會打濕衣服,加上他昨晚跟著鍾今到現在,也需要清潔一番。鍾今雖然不太信但還是接受了這個理由,問:“你想說什麽?”他順手把剛剛擠得洗發露弄在頭上,想聽商延思能說些什麽東西。“剛剛那些話,我不止是因為擔心,”商延思親手戳破了往日自欺欺人的借口,他聲音低低道,“我隻是……不高興。”說出了第一句話,剩下的便順理成章地從口中說出。“不高興你沒有帶上我,不高興你離開我視線那麽久。”不高興你和徐懷玉見麵,還一起玩了那麽久。“我之所以會那樣問,是因為我不喜歡你把別人和我比較,我和他們不會是一樣的,對不對?”商延思的聲音在潮濕的淋浴間裏也染上水色,鍾今看不清他的臉,又因為泡沫不小心流到眼睛,讓他下意識地閉上眼。“今今,你明知道,我和他們不一樣。”商延思自問自答,低頭注視著鍾今後頸上的吻痕,那裏用來遮掩的東西已經被洗掉。昨晚留下,今早又被再次加深的痕跡沒有那麽快散去,在熱水的熏染下越發明顯。鍾今剛剛被熱水衝過,商延思的體溫對他來說略低,在視覺失效的情況下,其他感知無限放大。他清楚地感覺到了商延思貼在他的身後,手指取代了他的動作,幫他輕輕洗著頭發,耳畔響起的聲音沙啞。從脊背竄上的熱流帶著過電感,讓鍾今的身體顫了一下。商延思見鍾今沒說話,輕輕抿唇道:“那個東西,不要丟好嗎?”噴灑的熱意讓鍾今的頸側都泛起小顆粒,他摸到了淋浴開關,打開後說:“都那麽久了,還是丟了吧,大不了換一個。”鍾今說了自己的打算,就當作獎勵商延思難得說的那麽直白,比昨天中午那會兒的暗示要好多了。鍾今快速地洗了洗頭發,用水衝掉臉上的泡沫。水聲浠瀝,商延思擔心自己的聲音被水蓋過讓鍾今聽不清,便沒有這時候開口,而是跟著一起清洗。直到幫鍾今塗沐浴露的時候,他才再度說:“可是那個都沒有用過。”商延思毫不掩飾自己的失落,畢竟對於他來說,那個兔尾和其他的都不一樣。那可是他們沒有說開之前,鍾今想著他準備的東西,他怎麽忍心就這樣丟掉。即使以後不會再用了,也可以放起來收藏,當作一種紀念。“你知道那多長時間了嗎,我去年十二月半買的,到現在都一年了,不知道落了多少灰,我本來打算在表白之後用的。”鍾今無語地為商延思強調時間線,時間太長了,材質也不見得有多好,更何況某種意義上來說,它沒被用上也代表了他的失敗。最後一句嘟囔鍾今完全是說順嘴了,雖然聽起來很像刻意強調的抱怨,但他沒有這個意思,不過說都說了,也無所謂了。他當時的計劃是在跨年夜零點的時候,和商延思表明心意,正式戳破他們之間那層薄薄的窗戶紙,然後大做特做。結果沒想到商延思放的那部電影太曖昧煽情,情到濃時他們就那麽自然而然地接吻了,結果窗戶紙別說捅破,那窗戶都給人卸了。笑死,根本沒有窗戶紙了。於是零點時他狼狽離開,頭也沒回,也就忘掉了這個東西還放在這棟房子裏。“我看了沒有多少灰,我清理……表白?”商延思說著突然頓住,像是某種壞掉的人形玩偶。他錯愕地看向鍾今,有些語無倫次地重複著:“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