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幽在店裏忙得不亦樂乎,此時正是客源最高峰的時候,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她連忙拿起電話按了接通,電話裏傳來杏子熟悉的聲音:“小幽,a同學從國外回來,今天晚上幾個在附近的高中同學一起聚餐。七點正,在彩虹飯店,包廂是405廂名為秋香,每個人都必需準時到,你別遲到啊。”沒等小幽回答,她自顧自說完便掛了電話。


    六點四十分,小幽看到顧客漸漸稀少了,忙結算了一天的帳單,還好,比昨天提高了一個點,她滿意地放下筆,收拾好銀子和單據,一看時間正好,便關了店門,取了電車往彩虹大酒店馳去。


    傍晚,公路兩旁邊的人們都在悠閑散步,和風輕輕地拂著小幽的頭發,一陣愜意的風襲來,小幽不由自主地甩了一下長發。彩虹大酒店座落在縣城的郊區,四周都是樹林,環境幽靜,生意興隆。車子往前直開二十分鍾,再拐了個角,彩虹大酒店就出現在小幽的麵前。一座高聳雄偉的建築物,周圍全是鬱鬱蔥蔥果樹,樹上掛滿了果子。


    晚茶設在四樓,小幽走進電梯,按了一下四樓,電梯緩緩地升了上去。不一會就到了四樓,一個身著紅旗袍的服務員,把小幽領進了包廂。同學們早等在那裏了,見到小幽,同學們七嘴八舌地擠兌起來,有的說小幽胖了,有的說瘦了,有的說變漂亮了。一時眾說紛紜,小幽都被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一時語塞,隻是嗬嗬地笑。是啊,這把年紀還沒嫁人,肯定有人說閑話了,剩女啊。恰好這時a同學打了圓場說:“今晚難得聚在一起,看來近的都到齊了,遠的就別無他法,隻能短信或電話問候了,大家都這般年紀了,能夠聚在一起說說話,也很榮幸了,希望大家珍惜相聚的時光,接下來,我們可以說些發生在自己身邊有趣的事或所見所聞,或笑話什麽的,或讓人驚悚的故事也可以。”話音剛落,同學們響起了一片掌聲,個個熱烈響應。“我建議玩遊戲時用一個啤酒瓶放在餐桌上旋轉,轉到誰的麵前停下,誰就開始說。”b同學說。


    接下來遊戲開始了,啤酒瓶從a同學開始,他把桌子用力一撥,桌子旋轉了起來,大家屏息等待,看最後啤酒瓶花落誰家。桌子轉了三圈,啤酒瓶緩慢地在b同學麵前停下了,高中時期,他一直是個不善口頭表達的人,但這次他卻胸有成竹,樣子好象早有準備,看到同學們關切期待的眼神,他不慌不忙地說了一個令人驚悚的故事。


    我自從高中畢業後,本來想再複讀的,可是考慮到家裏的兄弟姐妹眾多,家裏的生活困難,看到兩鬢斑白的父母親,日夜操心,我便打消了複讀的念頭,剛好表哥介紹我去他朋友的木片廠幫忙,便毫不猶豫地收拾行李,第二天便去木片工廠報到。開始了打工生涯,整天在突突的拖拉機聲中渡過。老板人倒也誠懇生意也穩定,這樣的打工生活倒也無憂坦然。


    就在八月十五這一天,因為我回老家路途遙遠,也不打算回家。老板安排我和一個老頭(大夥都叫他老莫頭)值班。忙了一天,終於決定晚上好好犒勞自己,老板發了月餅給我,也配了茶葉,我受寵若驚。開手扶拖拉機在木片廠區內拉木片給工人們曬,工資可觀又包食宿,也不怎麽辛苦。因為節日,這一晚老板讓我們早早收工了,山野一片靜悄悄,平時吱吱喳喳的鳥兒也安靜睡去了。一時間很靜,靜得我心頭發毛,其它附近搬板工人也回家過節了,隻有我和老莫頭在看守這木片工廠。


    這時正值八月十五,月色分外的亮,我坐在廠房簡陋的宿舍門口,望著碩大的月亮出神,想著家中的父母和兄弟姐妹。無味地喝著剛泡的相思葉茶,突然感覺尿憋得慌,便往側邊的林子裏走過去小便,月色亮堂堂的,我看到一棵棵樹影在晃動,忽明忽暗的。剛拉完小便,便聽到一個聲音在怒罵:“是誰這麽缺德!竟然在我身上撒尿!”我聽到說話聲,卻不見人影,心裏一陣發毛,忙連聲說了幾個對不起。慌不擇路逃回了宿舍。跟我一起看守廠房的老莫頭早已打起了鼾聲。看到老莫頭,我驚魂未定的心才稍放鬆了下來。想起剛才林子裏的那說話聲,我也無心喝茶賞月,忙收拾好茶碗往屋裏走。


    就在這時,耳邊卻又響起一個嬌柔的聲音:“這麽快休息了?放棄這麽好的月夜,可惜了。陪我再坐一會如何?”我聽得頭皮發麻,因為這裏根本沒有女人的更何況是夜晚。想起剛才在林子裏的說話聲,我心裏有些發毛,不敢轉過身子,也不敢接過話茬。我當時想邁開腳步回房間叫醒老莫頭,可我怎麽也抬不起腳,兩條腿象生根了一樣。一口冷風吹來,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轉過了身,媽呀!你們猜猜怎麽著,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孩子站在我麵前,我一下子驚呆了,就象聊齋裏寫的那些狐仙子一樣,此時我也不怎麽害怕了,就算是鬼,她也算一個漂亮的女鬼,怕什麽?我當時是豁出去了。然後,我和她就一起坐了下來,邊聊天邊吃月餅喝茶賞月了。我們談了很多,但大概內容都忘了一幹二淨。後來我被那個仙女逗得大笑,因為大笑聲把老莫頭給吵醒了,他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地揉著眼走出來。他納悶地問:“你在和誰說話。”我臉色煞地白了,連忙掩飾說:沒有啊,是你在做夢吧?……其實我本來想和他說和……但好象有人捂住我的嘴,不讓我說出話來,喉嚨好象被東西梗住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幹活。”接著老莫頭又說:“前些天公路上發生一起車禍,一個漂亮的小姑娘開著電車,被一台大貨車給碾死了,聽說從頭上碾過,剩一撮頭毛,慘不忍睹,哎!現在的司機為了貪快!開車又猛,作孽喲!我睡去了。”“你也早睡去吧!”末了他又叮囑了一句。自老莫頭出來,那仙女不知躲哪去了。月光下,不遠處,我四處尋找了一下,就在工廠的大門口前我看見半空懸掛著一個隻有毛發,下身著綠色的東西在我眼前晃動,接著是一副骷髏頭……我嚇得昏了過去……第二天,我便回來城裏重新找工作,和你們一起在這裏了。我說完了,b同學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同學們都呆住了,感覺毛骨悚然。還是a同學打破沉默,說這個太驚悚刺激了,換個好笑的。小幽還沒回過神來,還沉浸在恐懼之中,感覺一股寒氣從背脊涼到腳。


    接下來啤酒瓶又開始旋轉了,這次停在能說會道的c同學麵前,隻見她清了清嗓門,便滔滔不絕地說起來。c同學家境還可以,自從考上大學,畢業後分配在一個邊遠的小鎮的豆奶廠裏上班。這間豆奶廠規模小,大概隻有三百幾人左右,其中家屬也占有百來個,剛來時聽說這地方經常鬧鬼。因為我剛來到這裏,什麽也不知道,後來漸漸了解一點皮毛。這個豆奶廠,效益不怎麽好,加上豆奶廠那個環保設施不處理好,四周臭味連天,蒼蠅滿廠飛,我很不情願呆在這樣的地方,但生活總是不如人願,剛分配的工作也不好調動,也隻好以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麵對這樣的環境和工作生活。住在我隔壁的王大嬸是廠裏出了名的大嘴巴,如廠裏稍有一些有關某某的傳聞,如果讓她聞到風聲,她便四處添油加醋地說,逐漸讓小事情誇大變成了大事情。


    聽同事說有一次,廠裏的一名職工,名叫小連,她也是大學畢業後分配過來的。因為年輕單純,剛來不久便和縣城裏的一個男孩子談戀愛,不小心懷孕了,那個男朋友嫌她工作單位不好,又是外地人,玩了她便把她拋棄了。她傷心之餘並沒有舍得把孩子打掉,隻好忍氣吞聲地偷偷地留下這個孩子。王大嘴知道後,非但不同情,不好言安慰,還四處撒播謠言,說小連生活作風壞,到處和男人亂睡亂搞,現在好了,把肚子搞大了,肚子裏的孩子也不知道是那個男人的。一時間,小連的事在工廠裏眾說紛紜,說什麽都有,甚至還有人造謠說,她為了調回大城市,跟某某主任有一腿,也有人說她想換個好工種,與某某工段長睡把肚子搞大了,王大嘴更是說得天花亂墜,唾沫橫飛,頭頭是道。小連未婚先孕,本來已經夠丟人的了,想掩飾也來不及。本來也與其他人無關的,可是有些人總把這事情說得跟真的一樣,甚至有人挑唆那個工段長的老婆上門,把小連扯出來,打了一身,還憤憤地踢了兩腳她的大腿……但這事卻又引起了別的同事的同情心,都指責那個工段長的老婆做得太過分。後來,也許大家良心發現,開始同情起小連來,然而,一夜之間,小連卻突然失蹤。


    兩天後的一個午後,有一個小男孩在江邊洗澡時發現一具脹鼓鼓的屍體,他嚇得大聲尖叫,光著身子大喊救命跑回家跟父母說了。他父母連忙去通知派出所的人,把死屍抬去醫院驗屍,結果經核實,那具屍體正是廠裏失蹤的小連。就這樣,可怕的唾沫害死了兩條人命,一個花季般的少女和一個未出世的嬰兒就這樣夭折了。真是人言可畏啊!這就是社會的可悲之處。


    接下來工廠連續出現幾次奇怪的事件,剛開始是那位工段長的老婆,她在菜市街惹到一幫黑社會的混混,她平時潑辣慣了,工廠裏誰都懼怕她三分,這次可不同,惹上的是黑社會,因此被人打得鼻青臉腫,還打斷了一根肋骨,經過治療,落下了後遺症,也隻能永遠地弓僂著腰走路了。後來聽說經常讓她欺負的那個工段長也和她離了婚,因為她太凶頑的緣故。也許她下半輩子隻能孤獨一人,弓僂著腰走路。再說那王大嘴,在一次車間加菜的飯桌上,被一根魚剌卡在喉嚨,醫生用了很多方法才取出來,結果取出來之後,她再也不會說話了,見人就打手勢,很討人厭,大夥見到她都避而遠之,不想聽到她嘰裏呱啦地張著嘴卻說不出話,甚至打手勢。事後大家才明白,也許發生這些事也許是因果相報吧。一年後,我才調回這裏和大家一起,好了,我的故事說完了,旋轉啤酒瓶吧。同學屏息聽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象是如釋重負。


    接下來,啤酒瓶又旋轉起來,這次a同學撥得飛快,桌子連續轉了五圈才在杏子的麵前停了下來,杏子靦腆地笑了笑,娓娓道來一個早準備好的故事。這是個發生在我自己身邊的一件事,我以前的經曆就跳過了,因為我沒有什麽好說的,平淡的如同大家一樣,高考,念大學,畢業,分配,老套了。就說發生在我丈夫的身上的一件奇怪的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怪,我也不知道,隻知道這事情很古怪,說出來大家議論議論。我丈夫是個大貨車司機,他每天都從工廠拉貨到指定的地點,而那條路總是經過一堆亂墳場,而且聽說這亂墳場曾在自衛反擊戰中,被日本人殺害了許多無辜手無寸鐵的村民和解放軍,聽說冤死了很多老老少少。剛開始我丈夫出車時倒也平安無事,因為車子正常行駛而且是早上六點出發,到了目的地,卸完貨就直接回工廠,總是太陽未落山之前趕回。可是有一天卸完貨以後,車子在半路上出了故障,待修好車子,天色已晚。


    黃昏的太陽漸漸隱進天邊,我丈夫趕緊收拾好修車工具,便發動車子疾馳起來。在經過亂墳場的時候,四周已黑乎乎一片,久不久傳來幾聲老鷹的哀鳴,更增添了墳場的陰森。我丈夫素來膽小,他趕快加大油門,全神貫注地開起來。其實經過亂墳場隻有一公裏的路,如果加大油門一眨眼功夫就開過去了,但那晚我丈夫卻用了兩個小時也開不出這段路,後來他又看了看手機,時針正指著十一點,本來九點就到工廠的,而現在卻依然在亂墳場這段路晃悠,他感覺駭然,但又不甘心,他把車燈開得亮堂堂的,由於心裏害怕,車子不由自主撞在路邊的一棵樹上,車子嘎然一聲停了下來,這下他更恐慌了。這時,他再次啟動車子想向後倒出去。但當他把車子向後退的時候,卻聽到一聲慘叫:“啊!軋死我了。”我丈夫一想,糟了,軋到人了,他嚇得麵無血色,趕緊刹住車子,打開車門下去看個究竟。可是下車以後往後麵一看,什麽也沒有,隻有車燈亮閃閃,周圍似乎有很多來來往往的人影,似乎也聽到槍響,一會又聽到慘叫聲,他嚇得尿了一褲子,趕緊又跑上車。


    這時候卻淅瀝瀝地下起雨來,他飛快地上了車,他剛坐下來想喘口氣平定心裏的恐懼,這時耳邊卻響起一個陰冷的聲音拖得老長:“下→雨→了,我在你車上躲一下雨。”他下意識望了一下副駕駛座,卻沒有人。再往後休息座也不見人,他嚇傻了,不知道怎麽辦好,情急之中,他唯一想到的是打電話給我,當時我確實接了他電話,可是按通了什麽也聽不到,當時以為他在廠裏睡不著打電話來嚇唬我的,我見電話那頭不出聲,便隨手掛了電話。但掛了電話後,我心裏忐忑不安,便回撥了一個電話給他,這次我聽到了一個象是從太空傳來的話聲也是拖得長長的:“你→找→誰?我在亂墳場……”我懷疑自己聽錯了,或是出現了幻覺,我在電話裏不住地叫著我丈夫的名字。卻沒有回音,隻聽到一陣陣蟀蟋的叫聲。我恐懼地把電話摔在床上,但心裏還清醒地想到,他是否出事了?趕緊再次拿起電話,撥了11o。


    一陣警車的呼嘯聲,半小時後我和交警趕到了亂墳場,我看見大貨車燈亮著,急忙下車直奔駕駛室,發現他伏在方向盤上,已奄奄一息。還好有醫生跟了過來,搶救及時。隻聽那些警察說:“這個人福大命大,車子撞在這麽大的樹上,性命沒事竟然連車子也沒事。簡直是奇跡!”醫生說他隻是受了驚嚇,身體沒有什麽大礙,在醫院裏留看觀察幾天就行了,直到他沒事出院。我才鬆了一口氣。我丈夫天生迷信,後來他吩咐我去找了一個神婆,按照神婆教我的方法,去出事的地方,燃著香,燒了一些紙錢,神婆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就完事了。說來也奇怪,自那次奉了香紙,我丈夫他一直平安無事,總是一路順風。我說完了,輪到下一個同學吧。杏子如釋重負地對大家說。


    小幽嚇得還沒回過神來,啤酒瓶就在她麵前停了下來。


    大家沉默了一會,隻聽a同學和b同學異口同聲地說:“小幽,輪到你了,加油!希望你的故事更加驚悚更吸引人。”小幽沒有回答,隻是麵色一陣煞白。因為她看到a同學和b同學中間坐著閔靜,閔靜也是和小幽同屆同班的同學,而閔靜去年因得了一種怪病,在醫生們的束手無策的情況下,掙紮著痛苦地死去了。而小幽現在卻分明地清楚地看見她坐在這裏參加同學聚會。小幽身子一陣簌簌發抖,隻見她兩眼發直,張口結舌,想說話卻什麽也說不出來。同學們麵麵相覷,都以為她被這些驚悚的鬼故事所嚇壞,a同學趕忙對其他同學說:“小幽先沉澱一下再講,我們繼續旋轉啤酒瓶,如何?”同學們響起一陣附和:“對對對!小幽肯定被嚇壞了,大家先敬她一杯,壓壓驚!”不料,話音剛落,小幽倏地站起來,手舞足蹈地講起來。連小幽自己也驚駭了,她說的跟自己剛想好的相反,她感覺現在說話的不是自己,而是閔靜,因為閔靜不知道何時附進小幽的身體,控製了她的思維和動作。看到剛才靦腆的小幽變成口水飛濺的,誇誇其談的小幽,同學們個個驚愕,但還是屏息靜聽她滔滔不絕地說下去。鬼大爺鬼故事。


    漸漸地,小幽感覺自己的魂魄已出竅,慢慢地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她晃晃悠悠地四處飄蕩,她發現平時熱鬧喧囂的縣城,現在卻黑乎乎的一片,時不時地傳來一陣陣慘叫聲,她驚慌失措地想離開,但身子卻輕得不聽使喚,往更深更黑的地下墜落。她所過之處,有一間間的牢房模樣的房子,裏麵有些麵目猙獰的人在受著酷刑,有無頭卻有四肢的,有頭無手的,有手無腳的,渾身都鎖著又大又黑的鐐銬,到處都是慘叫聲,嚎叫聲,小幽驚魂未定,想逃走,身體卻失去了控製,再次晃悠地往下墜,似乎到了下一層,這裏更恐怖,有個青麵鐐牙的人在滾燙的油鍋裏煎煮,慘叫連連,她害怕別過頭,不忍再看下去。再向下晃蕩,好象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那是一個死了很久的鄰居,小幽依稀記得,他是得了腦血栓阻塞而死,小幽嚇得尖叫了一聲:“鬼呀!”奇怪的是這裏的人看不見她也聽不見她的聲音,她驚惶失措,慌不擇路地亂竄。身子不聽使喚地再次向下墜,在一條黑河裏意外地又看見,當年初中教她化學的老師被浸在汙水裏,正拚命地往上爬,但無論他怎樣努力,都是重複著一個往上爬的動作。小幽驚恐萬狀,心裏感覺一陣惡心,化學老師去年不是腦中風癱瘓了一年,然後死了麽?怎麽還在這裏碰到他?小幽想問候一下他,她張開嘴卻說不出話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化學老師艱難地往上爬,旁邊有很多醜陋的癩蛤蟆正在拚命地咬著他的腿。


    一陣陰風吹過來,小幽感覺飄到了另一個時空,這裏山青水秀,綠草如茵,鳥語花香,美麗非常。住在這裏的人,個個麵目慈善,麵帶微笑,一襲白衣,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有條不紊地邊工作邊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他們飄在空中,在樹林,在田野裏飛來飛去,象傳說中的森林裏的小精靈,自由自在。看得小幽兩眼發呆。而這時一陣風掠過,小幽又不由自主地飄呀飄,一不小心撞在一棵叫不出名字的樹上,跌了一個趔趄,卻看見一對相親相愛的老人在田間勞作,旁邊鮮花簇擁,鳥語聲聲。小幽感覺兩位老人似曾相識,卻怎麽也記不起在哪裏見過。見到小幽,兩位老人麵色煞白,其中老爺爺趕緊丟下手裏的鋤頭,喝道:“我的傻孫女喲,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還不快快離開!”小幽驚喜之餘卻又納悶,這是爺爺奶奶麽?他們怎麽會看到我呢?而爺爺奶奶是在小幽剛出世不久便相繼去世了,這兩個麵目慈善的老人真是自己的爺爺奶奶啊!小幽驚喜欲狂,她想抱住爺爺奶奶,卻撲了個空。隻聽爺爺對奶奶說:“老婆子,我們的小幽姻緣未到,凡塵未了,為何在這裏出現,不好!老婆子,孫女肯定被野鬼纏身,附上魂魄了,快!快把她推回人間!”說完!不等那婆婆說話,便用力把小幽一推。小幽感覺自己輕飄飄的,隻一會功夫,她便看到同學在為她鼓掌。隻聽杏子說,小幽,你說的太棒了!嚇死我了,我說你怎麽能想出那樣離奇古怪的故事來!小幽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任同學們七嘴八舌地議論她剛才講的故事,再一看a同學和b同學中間的閔靜,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a同學和b同學的中間空空的,小幽什麽也看不見了。“啊!閔靜”小幽恐怖地發出一聲驚叫。同學們以為她走火入魔,連忙走過來安慰她,杏子還抱了她一下,象嗬小孩子般地說:“別怕,別怕,我們都在呢!”“我剛才去了一趟陰曹地府回來,我還看到了我爺爺奶奶。”小幽陰陽怪氣地對同學們說。同學們聽了個個汗毛直豎,繼而又一陣掌聲如雷,都說小幽剛才說得太精彩太逼真。


    接下來,時間也差不多指向了淩晨一點,a同學宣布:“這次聚會圓滿結束,期待下次聚會更精彩。”言畢,同學們又各分東西了,有誰知道小幽真的陰差陽錯地在陰間走了一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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