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那個恐怖的聲音……究竟是誰?


    第一夜


    事情發生在秋天,一個讓我想起來就心有餘悸的秋天。


    “咚……咚……咚”


    模糊中我聽到了敲門聲。白天太累了,這會兒我根本就沒法睜開眼睛。敲門聲就成了我睡夢中的一部分。可聲音越來越大,最終把我從美夢拉回到現實中。挺有火的,我才夢見老總說我工作積極成績斐然送我一輛奔馳,正沉浸在接過鑰匙的興奮裏就被這可惡的敲門聲吵醒了。tnnd,我在這殘酷的現實中想不到奔馳就不能讓我做夢的時候享受一下夢想成真?車鑰匙都到手了,老天就是待我太薄,連讓我在夢裏飆一會車的機會都不給我。越想越有氣,不知道是哪個神經突然不正常半夜十二點還來找麻煩。要是在夢裏我還能想成是老總上來給我送車鑰匙。可,我掙紮著起床,走出臥室,經過客廳,拉開防盜門。嘿,沒人!我馬上就有一種衝動——把這個玩弄我的人揪出來給揍一頓。但睡意大於理智,我在門口逗留了半分鍾後就朝床的方向摸去。


    就當我眯著眼睛伸手去關台燈的時候,嘿,電話響了,今晚真是活見鬼了,半夜的又是敲門又是電話。我抓起話筒就毫不客氣的半吼道:“喂,閣下精神真好啊這麽晚了還沒睡!”


    沉默,絕對的沉默。分明隻聽到自己的呼吸聲,當我試著屏住呼吸,我感覺到的是,毫無雜質的寧靜。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突然話筒裏傳來一個我從沒聽過的女人的聲音,發顫,淒厲,似電流在流動,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為——什——麽——不——開——門?”聲音挺恐怖,在這種特殊的氣氛下。


    我沒有尖叫,因為我是男的,二十一歲了。


    但是我膽小,我反應的速度超過了拉肚子時向廁所衝刺的速度。在心跳由六十過渡到一百二之前,我已經掛好話筒,拉開房燈,蒙上被子。


    我認為我隻是怕黑,不怕鬼,因為我相信這世上沒鬼。但我畢竟還是蒙上了被子,而且直到天亮才把燈關掉,我覺得亮著燈有安全感。


    第二夜


    第二天我照常去公司上班。


    白天恢複了理智,經過包公斷案式的推理,我得出一個結果,那就是昨晚的事純屬某某人的惡作劇。要麽那人是我的朋友,要麽就是喜歡惡作劇的無聊人。但由那人熟悉我家的電話號碼來看,是我朋友的可能性會更大。之前我開門時沒見著人是因為他在我腳步聲到來之前就已經離開,深更半夜的,聽個腳步聲很容易。


    讓人受不了的是,晚上十二點時,我又聽到了敲門聲,但沒聽到電話聲,因為我沒去開門而是直接拔掉了電話線。


    十二點,我想起有部叫《午夜凶鈴》的電影,據說超恐怖,我沒看過,或許那人就是受這部電影的啟發才想來嚇我的吧。


    第三夜


    我能忍受惡作劇一次,但忍受不了第二次。


    要想知道那人是誰並不難,我大腦稍微轉了轉就有了個主意,簡單,方便,有效。因為平常喜歡上網和美眉聊天,而自己一副長相挺對得起女性觀眾,甚至可以說受女性青睞,上個月還有個網友說要嫁給我說二十一領不來證不要緊可以先訂婚等我二十二生日一過立馬結婚,所以電腦旁一直擱著個攝像頭。中午吃完飯我就不動聲張的把攝像頭裝在了防盜門上方的天窗處,然後弄根usb延長線接在電腦上。我敢保證沒人知道這個攝像頭。接下來我所需要的隻是——等待。隻要晚上那人肯再來敲門,樓道的感應燈一定會亮,攝像頭一定能將真相記錄進我電腦裏。根據搞惡作劇人的心理,如果得不到那種該有的刺激和成就感,一定會覺得很失望、很失敗。我敢肯定那人一定會來的另一個主要原因是因為我一直都沒向人提起過昨晚的事,我一天的表情一直都很正常。那人會就此罷休?


    不過下午倒是遇到件值得高興的事,那就是發工資。雖然老總交到我手上的隻是這個月的工資,而不是奔馳的車鑰匙。為表示慶祝,同事們約好晚上去ktv飆歌。我是個麥霸,當然積極報名。


    由於第二天是雙休日,晚上大家玩得很盡興,搖色子喝酒,吹牛,討論公司裏哪個正點女孩最近又名花有主大家要抓點緊否則都等著當光棍。大夥比誰的音高,我想阻止,可大夥喝高了場麵失控,結果是可愛的服務員皺著眉忍受一群人鬼哭狼嚎到十一點半。


    回到家我沒忘記自己計劃的事,匆匆洗完腳就關了所有房間的燈,然後打開連接了攝像頭的電腦,守株待兔。


    結果出乎我意料,當我有睡意,當時鍾轉到十二點整,當敲門聲響起,當我看到屏幕上的出現的門口前連個人影都沒有,而敲門聲還在繼續,那一刻,我幾乎喪失了理智。我及時的用手捏一下大腿,痛,我有感覺,我還醒著。看到那不可思議的一幕,我的雙腿像被使了千斤墜似的,一動都不能動,軟的。眼睛看著電腦屏幕發呆,眼珠子似要掉下來。我倒希望眼珠子真的掉下來,這樣我就什麽都看不見了。有一個字我幾乎脫口而出——鬼,但我沒有說出口,因為我連喊的勇氣都沒有。“天啊,為什麽?我怎麽這麽可憐?”我在心裏狂亂的喊著,“我才二十一呀,我還沒有老婆。真慘!連個正式的女朋友都沒有(那個女網友不算啊),我還不知道什麽是家。對,孩子,我老爸早就希望我以後能生個兒子給他傳宗接代。我還沒有建立自己的事業,別說自己的奔馳,就連別人的奔馳我都沒有玩過。我還想經曆一下那美麗的夕陽紅。我居然遇上鬼了。難道真的要我就這麽英年早逝?真是悲哀啊!我想象著影片中張牙舞爪的鬼,掐人,突然跳到背後咬頸吸血或者一個手裏端著血淋淋的頭的斷頭鬼在一個人麵前站了一會後,那個人就七孔流血,然後頸上冒出一圈濃濃的黑血後整個頭就滾了下去,斷了。越想越害怕。


    電話鈴沒有響,但那淒厲的聲音卻像散發的氣體一樣充斥著整個房間。


    “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哼!”


    聲音同樣淒厲,與前天晚上不同的是,今晚的語氣中明顯的帶著一股諷刺意味。


    我隨著那句鬼話的結束而癱軟在床。隻覺得身體像觸電般酥麻,還不停的冒冷汗,呼吸急促,思維處於高度集中狀態。


    我等待著死亡的到來,我知道,碰到鬼隻有死路一條的。我隻是後悔沒有對這件事提起高度重視,連遺書都沒留下一封。我想象著我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但無論這樣,我都要先找那個殺害我的惡鬼報仇,聽說人一旦變成鬼個個都有了厲害功夫。


    第四夜


    一大早醒來,發現不是在天堂,也不是在地獄,而是在自己原來的窩裏。還有一個重大發現,就是鼻子哼哼的,感冒了。在秋天不蓋被子的情況下睡了一夜,不感冒才怪,怪不得在夢裏彪車時那麽涼快,挺有彪車感覺的。


    吃了顆感冒藥,我開始回憶起那恐怖的種種。鬼!這世上會有鬼?要不是親身遇到我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天哪!怎麽會發生這種離奇的事?偏偏這離奇的事又發生在了我的身上。我想這件事一定有資格被載入到《世界未解之謎》中去。我由那淒厲的聲音想象著那女鬼的形象——穿著長長的裙子,可能是紅色,披著長長的頭發,慘白的臉,紫色的嘴唇,手上留著兩三厘米長的黑指甲,想到這裏我的手心又開始冒冷汗。十二點,對,這兩天晚上她都是十二點來,說了一句話就走了,而且好象和我有仇,但她又不曾對我下毒手,連她長的是什麽鬼樣我都不知道。“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想了一個小時也沒想出和誰有過什麽深仇大恨。我這人雖然平凡得可以,而且思想也不積極,但自問還沒燒殺婬掠過,連順手牽羊的本事都沒有就別說偷了。唉,冤枉,不知道我這可憐的倒黴蛋到底是虧了誰的心,看著辦吧。


    把一份快樂與另一個人同享就成了兩份快樂,但你更希望讓別人來幫你分擔憂愁傷心和恐懼。所以我在上午下班後就迫不及待把我離奇的悲慘遭遇告訴了我的幾個同事兼哥們。當然,他們的反應是不出乎我所料的。


    “什麽?你遇見了鬼?天方夜談!哥們,你沒發燒吧?在21世紀,在科學高速發展的時代,你叫我們去相信迷信,你不能這麽侮辱我們的智商啊!”


    “老兄,你想做第二個李洪誌啊?”


    “兄弟,沒搞錯吧?今天不是愚人節!”


    “哥們,你是不是想拐著彎告訴我們你負了哪個女人的心呀?人自殺了變成鬼來找你,內疚?”


    “我說的千真萬確,我當時很清醒。開始我以為是誰搞惡作劇,還特意安上攝像頭,卻什麽都沒看到,我不是相信迷信,但事實如此,而且我從沒交過女朋友,能負誰?”我辯駁道。


    顯然,沒人同情我,那種感覺就像是你沒錢花了找人借錢人家不借給你不說還一個勁數落你為啥透支。


    最後我被他們強迫拉進一家心理診所,算得上是好心,總比拖到精神病院去的好。


    由於在醫生的問話中,我幾乎什麽都正常。所以心理醫生隻好認為我是由於白天勞累過度導致在半夜產生似夢非夢的幻覺。與其相信心理醫生我倒更讚同出診所後一個同事的說法,他認為與我所在的環境有關,幻覺,頻率,比如當一個人晚上站在一個具特定頻率的風車麵前,可能會產生幻覺,包括見到所謂的鬼。


    他們建議我暫時在家裏住著,如果再發生這種事就搬家,他們也答應幫我找房子。這個建議不錯。目前也隻好這樣了,或許真的是與我周圍的環境有關。我記得我家背後不遠處有幾個工廠,可能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有什麽特殊湊巧的緣故剛好使我家收到了能使人產生幻覺的頻率。我還是寧願相信這個世界上沒鬼,有鬼多嚇人多恐怖呀,畢竟要讓一個正常人在這個年代去相信鬼實在是——太荒唐了。隻是我又碰上這等解釋不清的怪事,聞其聲卻不見其人,還有那怪異的充滿整個房間的說話聲,昨晚把我嚇個半死。


    如果你晚上看了部恐怖片,你嚇極了,甚至嚇得你晚上再也睡不著覺,但到白天,無論那片子有多恐怖,任你把那些恐怖的情節記得有多清楚,你還會害怕嗎?一定不會。所以我直到下午下班回家後才又覺得心裏沉沉的,而且隨著時鍾的繼續轉動,我發現我的害怕心理越來越嚴重。


    盡管我不願相信鬼,盡管我也有搬家的打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躲還不行?但我的心情還是越來越沉重。先炒菜做飯,吃完飯後洗碗,洗完碗後洗臉,再洗腳。為了活躍氣氛,我看了兩部周星弛主演的喜劇片,開懷大笑後心情好了許多。然後就十一點了,離十二點還有一個小時,覺得時間還早,我的意思是離那怪事發生的時間還早。幹脆又練了半個小時的沙包,通常打架之前都會想先熱熱身,練練拳頭,雖然我要麵對的是鬼,但這樣也能壯壯膽。


    我之所以選擇直接的等待,是因為我覺得在有心理準備的前提下應戰遠比在睡著時懵懵懂懂什麽都不知道的被來個突襲要好。我還做了點行為準備。因為我既不是信鬼也不是不信鬼,所以我做了兩方麵的準備,自以為萬全。我戴了個護身符,左手拿個十字架,這些都是學電視裏防鬼的,還在床邊放著vcd和音響的遙控器。當然vcd和音響都是處於待機狀態。我打算等那聲音一到我就用音響去湮滅它,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嘿嘿嘿。


    那一刻總是要來的,我索性冷靜下來泡了一杯咖啡,心如止水乃為作戰之良態。我等待著,十一點四十,十一點五十,十一點五十五……十一點五十八……十一點五十九……十二點。咋了,怎麽沒動靜?我的心就像是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一個急刹車後離前麵一個人隻有1厘米遠時那個人的感覺——太失望了,它本該撞上的。它不會來了吧?或者說是我的護身符和十字架起了作用,或者說它根本就不是鬼,而是幻覺,或者是今晚哪個工廠少開了一樣機器,使混合的頻率改變了,我就沒了那種可怕的幻覺。


    就當我心情鬆弛下來的時候,就在十二點後又過了一分鍾。我的心髒突然的緊張起來,我的第六感覺告訴我——它來了。任憑白天所有發生的一切,任憑剛才的風平浪靜,而現在隻有那唯一的單調的感覺——害怕。我下意識的把剛才鬆開放在床上的十字架又重新握在手中。我死盯住窗戶,因為我感覺到窗外有什麽在盯著我。然而我看到的隻是百葉窗和縫隙中由對麵透露過來的燈光。可是我相信我的直覺,當一個人在你周圍盯著你時,特別是在很寧靜的環境下,你是能感覺到的。


    鬼,幻覺,我到底該相信哪種?如果它是鬼,為什麽不把我房裏的燈關掉或是讓燈一閃一閃的,這樣不是對它更有利嗎?好啊,來呀,我自有對付你的東西,我給自己壯了壯膽。就在這時,我又感覺到了一股殺氣,就在窗戶那邊,越來越濃,而且漸漸在向我這邊靠近,一點一點的。我全身又開始出冷汗,心速加快。


    我盡量克製住自己要鎮靜。但隨著那股殺氣的靠近,我發現我的頭開始發暈,它離我越近我就暈得越厲害。我在心裏一遍一遍的喊著:別怕,堅持住,一定不要向它認輸,我還要活著。我左手自然的把十字架越捏越緊。就當我感覺到它就要到我的麵前,就當我感到我快要堅持不住要昏過去,我鼓足勇氣的將左手向那股殺氣衝了過去。


    可……我感覺到的殺氣不但絲毫未減,反而又重了許多。為什麽,為什麽它不怕十字架?電視裏的鬼都會怕十字架的。難道它隻是我的幻覺或者它是一隻修煉了千年的老鬼?我的心已隨著出手的那一刻懸至半空。隨之而來的恐懼更是難以想象,隻覺得自己已經處在生死邊緣,我還能想象到它正在為我剛才愚笨的出手而冷笑。就在這千鈞一發之刻,我想到了遙控器,便馬上按下了開機按鈕。音響是打開了,可是當我接下來去摸vcd的遙控器時,我摸了個空。我發現那個遙控器在我剛才的慌忙中已被甩出離床一米遠。我已說不出我到底是失望還是絕望了,隻覺得我快要瘋了,在全身癱軟的情況下。在這緊要的關頭,我拚盡全力,毫不猶豫地朝地上滾了下去,在那顧不得許多的情況下也就不會怕疼了。我這才發現一個人要為了活命那所迸發出來的拚搏力量是多麽的強大。遙控器,此刻我隻想去抓住那個遙控器。當我用顫抖的手去抓住它時,我那近乎瘋狂的心理是變得多麽的興奮,就像溺水的人找到了根救命草一樣。


    我終於打開了vcd,可是,沒有聲音。啊,無碟。我快瘋了,不好,這才想起三個盤中隻放了兩盤歌碟,怎麽現在偏偏就遇上了個無碟的,老天要絕我不成?


    此刻我已被殺氣完全籠罩。模糊中我看清了換盤的按鈕,按了下去。終於,有了聲音。但是,又是巧級了,在這張黃家駒的專輯中,第一首歌就是“長城”。“長城”一開始就有一段近似鬼叫的配音,現在剛好起到了為鬼配音的效果。我受不了了,要崩潰了。我在焦急、恐懼中在遙控器上一陣亂按,卻始終沒有按下菜單按鈕,電視上出現一連串的“您按錯了”。其實我應該按“下一曲”的,那個鍵在最下方,很容易找。隻是我現在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像個傻瓜。


    黃家駒的歌聲終於在我度分如年的等待中響了起來。我的心情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歌聲,能讓我激動能帶給我歡樂的歌聲。嗬,我的恐懼心理已經大打折扣。那股殺氣似乎也在逐漸減退。看來今天想出來的真的是萬全之策。剛才那拚命一搏也算值得,想想滾下床的那個動作也算得上電影中的一個特技吧,太真實,太自然了。


    我開始平靜下來,而且逐漸趨於正常。那股殺氣似乎消失了般。黃家駒的歌聲仍在唱著。突然我又聽到了那異常的聲音,尖,淒厲,來自音箱,夾雜在歌聲中,分外刺耳。


    “怕——了——吧!”


    我的心突的一陡,也許是被嚇得麻木了,在回過神後我忍不住大聲的吼了一聲: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竟聽到了回答——急什麽,時候還未到。


    然後再沒了她的聲音。我關掉了音響和vcd,一切又安靜了下來,沒有一點打鬥的痕跡,隻有我的內心在承受著巨大的震撼。幻覺,在音響響起來後還聽到那淒厲的聲音時就已經絕對排除了它的可能性,因為我打開音響本來就是準備用來破壞幻覺的。能在音箱裏和我對話,這能用什麽來解釋呢?除了……真的有鬼。


    我堅信它是鬼,但我並不打算再去和同事們爭辯,不但不會有結果反而會讓他們真的認為我的神經出了問題,要是被他們拖進瘋人院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說時候未到,什麽意思?她到底是想殺了我還是想在時候還沒到時活活將我嚇死?不,碰到鬼算我倒黴,但我決不會那麽沒誌氣被她活活嚇死,而且我一定要活下去,即使是采用逃避她的辦法,這個辦法我在第二天就采取了行動。


    我在彷徨和麻木中睡去,一個夢都沒有做,太累了,熬到那麽晚,再做夢非得累死。


    我很想請阿婷來摸一下我的腳,可是不忍心打破剛剛換來的祥和的氣氛。


    “還有,昨晚電腦上的聊天也是誤會吧,能告訴我真相嗎,你當時的火氣很旺的哦!”我說。


    “你現在知道他叫愛星應該能理解我網名為什麽叫‘星’了吧?”她邊說邊親密的指了下愛星的鼻子。然後接著說,“我們第一次相遇在公汽上,司機一個急刹車,剛好讓我撲在了他的胸膛上。至於那個冰淇淋店嘛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那天他還吻了我。”她臉紅了,接著又說,“誰叫遇上這麽多湊巧的事,還有我們那些湊巧的對話,站在我的立場上聽了你那樣的回答,你會不會發火?”


    “當然,火冒三丈!嗬嗬,不曉得這種事我一輩子能攤上幾次?!”


    所謂無巧不成書嘛!如果我不是和愛星長得像,如果我不是住在他以前住的屋裏,能攤上這檔子事嗎?


    “還告訴你,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所以……我一直等到今天才報仇。”她故意狡黠的說。


    “拜托……你能不能幫忙弄弄我的腳……好疼!”我突然意識讓自己的腳一直這麽尖銳的疼下去不是辦法。


    阿婷非常不好意思的說:“真抱歉忘了你還趴在地上。”


    弄好我的腳後他們幸福的離去,說去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我把阿婷告訴我的那個實驗室的地址告訴了警察局。


    回去照顧了老爸幾天,才剛穩定,老爸就說他更習慣老媽照顧他,因為至少老媽不會在他要水喝的時候在茶裏連茶葉都不放,我也就知趣的跑了。


    愛,真的這麽偉大?什麽時候我找到了自己的摯愛,我也用我的一生去嗬護她,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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