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之人的目的是為了挑起白王血裔之間的仇恨與戰爭,自相殘殺。隻有這樣,他們才會不計一切代價去尋找神。


    因為誰都不希望神落在對方手裏,導致另一方的滅頂之災。


    “幕後之人的名字是誰?”夏沫問。


    “赫爾佐格,榮格·馮·赫爾佐格博士,曾是第三帝國科學院裏最年輕的科學家,也是黑天鵝港的唯一負責人。”


    橘政宗回答,他似乎還殘留被赫爾佐格操控的痕跡,對赫爾佐格的描述用了讚美語氣。


    “赫爾佐格?邦達列夫不是邦達列夫,赫爾佐格是真正的赫爾佐格。真正的邦達列夫去了哪裏?”


    “他死了。”橘政宗即答。


    “死了?”夏沫疑惑。


    原來在天鵝之死事件中,邦達列夫無恥偷襲,給赫爾佐格的心髒開花花。


    邦達列夫沒想到的是,赫爾佐格的心髒偏右,僥幸活了下來。


    赫爾佐格為了找回他的實驗產品,也為了複仇,他一路追尋,從西伯利亞來到日本,用機槍遠程突突射死了邦達列夫。


    緊接著,赫爾佐格舔包,得知了源稚生源稚女的下落,還有繪梨衣的。赫爾佐格繼承了邦達列夫的研究進展,那是一些關於死侍的、龍類的研究。


    此後,赫爾佐格整容為邦達列夫的模樣,邦達列夫為了潛入蛇歧八家將俄國人的麵孔整成日本人了。


    再之後的故事,就是源稚女所講述的那樣。


    令夏沫感到意外的點,在於得知源稚生、源稚女和繪梨衣其實是試管嬰兒,不是媽媽生的。


    同時繪梨衣感染了古龍血,所以獲得了究極言靈審判,但也隨時麵臨死侍化的危險。


    在源氏重工那落迦層裏有大量的死侍,每次繪梨衣注射的血清都從那些死侍體內提取。


    夏沫默默的記住這些情報,恐怕源稚生也不知情,蛇歧八家的重地源氏重工的下層竟然是死侍的飼養所。


    蛇歧八家的家族成員每天和死侍們一塊上班,稍微聯想就感到刺激了。


    源稚生幾人生理學的父親是上杉越,夏沫尋找的那位皇。


    源稚生和源稚女二人都該叫做上衫稚生和上衫稚女。


    橘政宗也不知道上杉越去了哪裏,他的消失是六十年前,當時赫爾佐格還沒有抵達他忠誠的日本。


    上杉越放火燒掉家族的神社和典藏,卷走了大量珍貴的名刀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夏沫對上杉越放火燒神社的舉動心生好感,她開口詢問了橘政宗一些問題,重點在於赫爾佐格的藏身地。


    關於這點,連橘政宗也不知曉,他被下了暗示,清除這段記憶。


    …也成吧。


    今夜的收獲頗豐。


    夏沫拍了拍橘政宗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以後咱們各論各的,公眾場合我管你叫政宗先生,你私下裏稱呼我為主人,知道了嗎。”


    “好的。”


    “繪梨衣我也會好好的照顧,給她長久缺失的父愛。”


    繪梨衣:我把你當姐姐,伱卻要當我父親?


    夏沫和橘政宗兩人回到鹿取神社,源稚生和風間琉璃還在躺著呢,昏迷不醒。


    楚子航見到夏沫身後的橘政宗,下意識的握住刀柄,肌肉緊繃,蓄勢待發。


    “自己人。”夏沫笑笑。


    “是的,自己人。”橘政宗說。


    楚子航聞言有些疑惑,但他相信夏沫,沒有多問什麽。


    零多看了一眼橘政宗,她總覺得這位老人哪裏不對勁,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對勁,零也說不上來。


    夏沫伸了一個懶腰,坐在神社拜殿前的台階上,她招呼楚子航和零別傻站著淋雨,趕快進來躲雨。


    至於橘政宗,讓他多淋一會兒吧。


    “接下來我們做什麽?”楚子航低聲說。


    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橘政宗是夏沫的傀儡,除了她以外沒有人知曉,夏沫能夠通過橘政宗控製整個蛇歧八家,但她不確定源稚生能否發現橘政宗變了。


    可能源稚生察覺得到,所以夏沫打算開誠布公的告訴源稚生。


    對於源稚生來說,信賴的老爹是壞人,一直在欺騙他,夏沫能夠理解,這並不好受。


    通過橘政宗,夏沫初步打算清理內鬼,盡管被赫爾佐格操控,橘政宗又不是真正的人偶,他所見所做的事都留有記憶,包括記住了內鬼的身份。


    猛鬼眾那邊,夏沫記得王將想和蛇歧八家塔塔開,在東京塔與橘政宗見麵,如今來看是為了演苦肉計。


    可是在王將的角度來看,橘政宗無疑是嘎了,他還要不要去東京塔赴約,這事整得他怪尷尬的。


    夏沫有預感,赫爾佐格絕對會報複她,蛇歧八家與猛鬼眾的戰爭無可避免。


    恰好這時源稚生悠悠的睜開雙眼,他嚐試坐起上半身,頓感肌肉酸痛,精神衰弱。


    環顧左右,源稚生發現自己的一隻手握住源稚女的手。


    “……”


    “醒了?”夏沫問。


    源稚生默默的注視夏沫,夏沫全身濕透了,好在夏沫的衣衫是純棉材質的,沒有春光旖旎,雨水擦拭夏沫的臉,清水出芙蓉,小臉幹淨溫潤,特別的美好。


    “喂,你是不是傻了?”夏沫在源稚生麵前擺擺手。


    “腦子很清醒,”源稚生淡淡的說,他看向源稚女,問了句,“你做的?”


    “感謝我吧,讓你們兄弟團聚。”


    源稚生不可置否,他又看見雨中的橘政宗,吃了一驚。


    夏沫見到源稚生驚訝的表情,她伸手拍了拍源稚生的肩膀,“少年,你也該長大了。”


    “這是什麽台詞?”源稚生不解,“我已經成年了,年齡比你大五歲。”


    夏沫笑笑。


    之後,夏沫開車返回東京,山路泥濘,卻難不倒老司姬。


    源稚生和源稚女並靠,他撫摸源稚女的臉龐,這孩子是不是做噩夢了,一臉痛苦。


    源稚生記憶裏他被源稚女一刀秒了,被老爹帶走,昏昏迷迷中他們碰到兩個猛鬼眾成員…記憶就斷片了。


    源稚生推測是夏沫將源稚女打暈,他又看向橘政宗,總感覺有些奇怪。


    橘政宗衝源稚生笑了笑。


    源稚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下意識的看向夏沫,詢問老爹怎麽了,但看到夏沫略顯疲憊的臉時,保持了沉默。


    先回家再說吧。


    ……


    其實我覺得王將和橘政宗是被赫爾佐格催眠,他們真的把自己當做王將和橘政宗,橘政宗對源稚生和繪梨衣的愛是真實的,這個說法更溫馨,但是一開始就把橘政宗當做赫爾佐格分身來寫,於是就放棄了。


    今天還有兩章,拋開之後的夏繪貼貼日常外,日本篇快到尾聲了,橘政宗一死,現階段能寫得也不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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