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抱起廖嘉棉,“一起臭。”反正回去要洗澡。廖嘉棉哈哈大笑,假模假樣的掙紮,“不臭不臭!棉棉不臭!不跟哥哥一起臭!”蕪承拍了拍他的屁股,邊走邊威脅,“還臭不臭?”“不臭了。”廖嘉棉眨眨眼,“哥哥別打我呀!我這麽乖!”蕪承眼裏藏笑,“好,不打了,今晚想吃什麽?”“哎……”王衷盟看著從頭到尾看都沒看王衷星一眼的棉棉,心裏就知道,他兒子這初戀啊,終究是鏡花水月。王衷星倒是越戰越勇,拉著王衷盟往前走,“爸爸爸爸,快!我媳婦要跑了!”“你媳婦跑不了。”王衷盟無奈,“人家住我們對門呢。”“棉棉!”王衷星聽不見王衷盟的話,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棉棉,心裏隻想著能跟棉棉多說幾句話。回到家,蕪承先給自己和廖嘉棉都洗了一遍澡。洗完澡穿上幹淨的衣服,吹著空調,他舒服的吐出一口氣。廖嘉棉纏著他問:“哥哥,你今天去哪了?”“去找東西了。”蕪承抱著廖嘉棉問:“想要小冰箱嗎?”廖嘉棉睜圓了眼睛,“我們能有小冰箱嗎?”“能。”蕪承拿出小冰箱,把裏麵的藥品清空收進空間裏,再把小冰箱清理幹淨。“哇!”廖嘉棉高興的蹲在小冰箱旁邊,“嘿嘿嘿……小冰箱小冰箱,我跟哥哥有小冰箱了!”蕪承給小冰箱通上電,拿了些零食飲料放在裏麵。廖嘉棉激動的摟著蕪承的肩膀,“哥哥哥哥,這些我都可以吃嗎?”“可以吃,但不能吃太多。”蕪承關上冰箱門,“想吃牛排嗎?”今天收獲的物資裏,有不少處理好可以直接煎的牛排。“想!”廖嘉棉十分捧場。蕪承煎好牛排後,左鄰右舍都聞到了味。有些人不知道是哪家傳來的味道,隻能把門窗關上忍受煎熬。有些人知道選擇默默羨慕,有些人卻在破防大罵。“他們吃什麽我也要吃什麽!”梁耀昂癱坐在地上撒潑。楊脆花一邊咒罵蕪承和廖嘉棉一邊焦頭爛額的哄梁耀昂。梁耀昂怎麽哄都不吃,楊脆花也沒了耐心,直接將土豆收起來,“不吃就餓著!餓到死你就知道要吃了!”梁耀昂愣住,哇的一下子嚎啕大哭。這下更哄不好了。吃完飯,廖嘉棉趴在床上,雙手撐著下巴,歪著腦袋看著蕪承。蕪承再整理空間裏的東西,他像變魔術似的一會把東西拿出來,一會再把東西收進去。廖嘉棉看的昏昏欲睡,張嘴打了個哈欠,“哥哥,你今天出去,找到好多東西哦。”蕪承把大箱子從空間裏拿出來,“嗯,挺多。”廖嘉棉看著這密封的大箱子,好奇的問:“哥哥,這是什麽?”“不知道。”蕪承用小刀,劃開箱子表麵上覆著的薄膜,把薄膜撕開後,他才發現這箱子是鐵的。幸運的是,這鐵箱上並沒有鎖。他打開鐵箱,瞳孔驟縮。第46章 你家丟小孩了?“哥哥哥哥, 這裏麵是什麽呀?”廖嘉棉的視線被打開的箱子擋住,他晃著小腳丫,疑惑的詢問。蕪承嘴唇一顫, 低喃道:“安全服……”夢裏, 末世中期才會出現的安全服。末世降臨,氣溫逐日攀升, 至末世中期, 氣溫已攀升到人類無法存活的高度。夢裏,基地如現實般,早早便開始搭建龜殼。在溫度上升至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時,基地開啟龜殼削弱高溫, 為人類保住一時的喘息之地。人類若是想在基地外活動,就必須花高價購買安全服。若是身上毫無防護, 走出基地便等於自尋死路。夢裏的他也曾花高價購買安全服,但安全服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不,準確點說, 安全服不該在末世前就出現在某個人的囤貨倉裏。他一直以為, 末世的降臨是意外,這場意外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現在他才後知後覺, 他錯了。如今溫度雖高,但往年並不是沒有出現過這麽高的溫度,可是基地卻早早便開始搭建龜殼, 仿佛從一開始就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麽事一樣。再聯想到廖家慷慨的謝禮,他不得不猜測, 在末世還未降臨前, 這世上便有一部分人得知末世即將到來並為此做出準備。“哥哥!”廖嘉棉不知何時湊到蕪承麵前,此時正臉貼臉擔憂的看著蕪承。蕪承回過神, 將廖嘉棉的臉推開,“我沒事。”他的猜測站不住腳,因為基地是喪屍爆發後臨時搭建的。如果那一部分人得知喪屍會爆發,理應在喪屍爆發前就做準備,而不是喪屍爆發後才開始挽救。別墅的主人雖準備了充足的物資,但卻還是死了。他越想思緒越亂,眉頭緊鎖。廖嘉棉拍開蕪承的手,吧唧一下親在蕪承的臉上,凶巴巴的質問:“沒事你為什麽不理我?難道是我做了什麽惹你生氣的壞事嗎?”他剛才喊了好幾聲哥哥,哥哥都不搭理他!“沒有。”蕪承吐出一口氣,“沒做壞事,是我在想事情。”“想什麽事情呀?”廖嘉棉不氣了,粘粘糊糊的抱著蕪承的胳膊貼在蕪承身上。蕪承把箱子合上,收回空間裏,“想棉棉今天沒有寫作業。”廖嘉棉睜圓了眼睛。蕪承微微眯起眼睛,“你昨天也沒有寫作業。”廖嘉棉低下頭,眼神飄忽,“棉棉有作業嗎?棉棉好像沒有作業。”蕪承拿起廖嘉棉的書包,在書包裏掏啊掏,掏出一個童趣的小本子。“啊!棉棉想起來了,棉棉是有作業呢。”廖嘉棉雙手放在身前,乖巧又心虛的朝蕪承笑,“棉棉是忘、忘了,哥哥不會怪棉棉吧?”蕪承:“……”廖嘉棉一步步蹭過來,主動拿過蕪承手裏的本子,又一手拖著書包坐到桌子前,“棉棉馬上寫。”“好。”蕪承拖了個椅子坐在廖嘉棉身邊,“我看著你寫。”廖嘉棉握筆的手一緊,嘴角立刻耷拉了下來。蕪承嘴角微翹,又很快壓下去。廖嘉棉兩天的作業都沒寫,寫到最後開始撒嬌耍賴。蕪承任憑他賴在身上哼哼唧唧,待小孩哼唧完後,就無情的把他拉回椅子上,讓他繼續寫。廖嘉棉寫到最後,手是紅的,眼睛也是紅的。由於寫作業寫太晚,廖嘉棉不出意外的起不來。蕪承把迷迷糊糊的廖嘉棉收拾幹淨,背上小書包,抱著小孩往外走。門開後,他抬頭跟王衷星明亮的雙眸對了個正著。王衷星微紅著小臉,壓低聲音問:“棉棉哥哥,棉棉是睡美人嗎?”蕪承:“……”王衷盟:“……”他啪的一下捂住王衷星的嘴將人扛到肩上,同蕪承說:“我們先走一步!”“嗯。”蕪承應聲後,王衷盟扛著掙紮不已的王衷星逃也似的跑了。蕪承垂眸,伸手捏住廖嘉棉微嘟的紅潤小嘴巴,雙眼含笑,“是。”走到幼兒園門口,蕪承放下廖嘉棉,廖嘉棉被迫清醒,搖搖晃晃的走進幼兒園,連跟哥哥說拜拜都忘了。蕪承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等沒有人的時候找到許墨源,“許大爺,昨天棉棉他們有做操嗎?”夢裏,在龜殼還沒打開時,基地裏大量人因熱射病而死。許墨源一眼就看出蕪承在想什麽,“你放心,就算棉棉想出來大太陽底下做操,老師也不願意。”蕪承鬆了口氣,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麵包,“昨天出去找到的,您拿著當早餐吃。”許墨源沒好氣的把麵包扔回到蕪承身上,“我缺你這點東西!”蕪承好脾氣的把麵包撿起來塞回褲兜裏,“那您缺什麽?”許墨源盯著他看了半晌,“缺消息。”蕪承不解,“什麽消息?”“我孫兒的消息。”許墨源看向窗外,“我孫兒失蹤了,他今年應該跟棉棉一樣大。”蕪承問:“還有其他線索嗎?”“當年他爸狠心,把剛出生的他扔到了福利院門口,等他爸要回去接他的時候,福利院的人卻說根本沒有撿到小孩,調監控後才知道,孩子他爸剛走,就有人把小孩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