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一位作家說過:人老到一定年紀,是通鬼神的。這一點ppl不信,因為他總覺的他也通鬼神,但他卻正當年青。


    1


    ppl正在一所高校上學,ppl是他的代號,他們宿舍裏每人一個。說他通鬼神,是因為他的床鋪底下偶爾有一些冥幣。別人是不知道的,因為那些冥幣一碰就會變成灰,而且轉眼就不見了,他還總以為這是自個眼花。而且他也總覺的每天都有黑影在身前晃,學校的角落裏也好像有黑影在向自己招手。他總是做一些奇怪的夢,在夢裏他可以上天入地,偶爾還能隱身變形,當然這比較難,隻有一兩次。最多的是給小鬼們送東西,希奇古怪,什麽都有,有衣服、有汽車、有首飾、還有小蜜。有時也從一個小鬼手中接過東西送給另一個小鬼,說他們是小鬼,一是因為ppl有點與眾不同,就是做夢時他是知道的,他經常給那些小鬼說:在我的夢裏出現是你們的榮幸,說明我心裏有你,。他自己也就不把這些鬼當會事了。二是這些小鬼總是對他很恭敬,又助長了他的氣焰。他白天總是對班裏的同學講晚上的夢,讓他們知道他的與眾不同,而且天天有夢,一點也不忘,有時連著兩個晚上還時上下集的。當然也添油加醋一些。


    一天晚自習後,回到宿舍洗漱完畢,又跟舍友們玩鬧到息燈,剛上床閉眼睡覺,就聽有人叫他:


    “l先生,l先生,求您件事。”


    “誰?”ppl睜開眼,看見一個非常英俊的年青人飄在身上,心想:又開始做夢了。“說吧!什麽事?在我夢裏出現就是你我的緣份,我辦辦看吧!”這時ppl也坐了起來,那個年青人也坐在了他的對麵。


    “麻煩你把這個東西交給本市藝校模特班的心怡。”說著把一個用冥幣折的紙鶴交給ppl,鶴嘴上還含著一枚戒指。


    “這不行,我的任務是把活著的禮物交給你們,你這樣好像不太合乎規矩。”ppl也納悶,自己人為什麽要這樣說,可潛意識裏就覺的要這麽說。


    “這個我知道,有是點難為您了,可我不找你我找誰呀!我跟心怡從小青梅竹馬,原打算一畢業我們就結婚的,戒指我們都買好了,可一次意外,我早早的離她而去。我隻想讓你告訴她,讓她早早忘了我,不要再生活在回憶中了,她現在過的太苦了,這樣遲早會生病的。這一次我是真的要走了,才想到求你。這枚戒指本是一對的,我不想我們被拆散了,它們也跟著分離。”


    “喔,要投胎了?你們的感情真的很深啊!這麽多年了她還是沒忘了你,還是為你魂不守舍。”


    那人幹笑了幾下,說:“我才死了三個月。”


    “不會吧!三個月就去投胎,誰信啊!”ppl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知道這些,就這麽脫口而出。


    “就因為這樣,我才舍不得她,想再跟她說幾句話。”那人苦笑著說:“我們的行蹤你是知道的,不是在一個地方呆著不動,就是跟在你最親近的人的身旁……”


    “沒錯,要是可以隨意走動的話,這世上色鬼就太多了。”ppl忍不住插口說。


    “是的,所以因為我舍不得她,就一直跟在她身旁……”


    “嘿,還是個癡情鬼。”


    “可她的身旁全是女孩,雖然也都很漂亮,但我的心裏隻有她,別人我連看都不看,但到了晚上,她們……唉!我隻有躲在床底下,緊閉著雙眼,一直等到她們都睡了,我才出來看看心怡,看她入睡的樣子,也看到了她夢中的眼淚。”


    “嗬,還是個‘正鬼君子’。”


    “唉!正應了你這四個字,所以閻王獎我提前投胎,唉!你說,我這是為了什麽呀?”


    “是嗎?啊哈,這叫什麽獎勵啊!你投胎不就全忘了嗎?”ppl心中笑道:這是什麽邏輯,心中越是愛她、敬她,反而要離開她。


    “所以求你代我說幾句話,我們就從此決別。”


    ppl心想:你上次還不算決別,虧你想的出。“這不大好辦,上邊不讓,我怕會出事。”


    “我求您了,再說,這種事以前也有過,我想你不會有什麽大事的,求您了。”說著就給ppl磕頭。


    ppl也早被他說動了心,心想:這該會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年青青的,我不就圖個熱鬧嗎?就對他說:“好吧!你給我,我這就去,去晚了夢就醒了,就像那個笑話,在夢中喝酒的人,等燙酒的功夫夢就醒了,多後悔呀!”說著就跳出窗外。


    “別,你要白天去啊!晚上去會嚇著她的。”那人在後麵喊道。


    “知道了,”ppl頭也沒回,直接飛身下樓,見兩個夜叉小鬼早就在下麵等著了,身旁放了許多東西。


    “嘿,你晚點了,今天的工作量可不小,捉緊幹吧!”


    ppl答應著,接過清單,心想:真不知道這是夢幻還是現實,我怎麽還默許了似的,還象個內行。這個問題已經想了大半年了,總要盡快弄明白。


    整整忙了大半夜,總算把所有的東西都送完了,ppl又飛回宿舍,他一直不刨根問底弄明白,就是怕一切明白了,也就再沒有飛翔的感覺了。他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趕緊到床上躲下又睡了一會。


    一陣吵鬧聲又把ppl吵醒了,起來一看,都六點多了,早操馬上就要開始了,他趕緊穿衣洗臉,跟著上操去了。半路上心想:又是一個有趣的夢。自己下意識的摸了摸上衣口袋,“天那,那紙鶴還在。”ppl把它拿出來仔細端詳著,心想:難道這不是夢,是真實的?”


    “看什麽呢?”舍友ml問。


    “好東西,”ppl猛的問道:“下午陪我去趟藝校吧!”他知道ml喜歡湊熱鬧。


    “藝校?好啊!聽說那裏的女孩長的都不錯,你有同學在嗎?給我們介紹介紹吧!”


    “這是誰?不準說話。”學生會的學長警告說。


    兩個伸了伸舌頭,ppl小聲問:“一定去?”


    “一定。”


    2


    今天是周六,下午沒有課,兩個人一起倒了兩班車才到了藝校。到了校門,ppl登了記,寫上自已的名字和所在學校,以及要找的人。因為是周六,門衛也不太嚴,很順的就進去了。兩個人找到女生宿舍,麻煩值勤的同學去叫心怡。


    “就是那個男朋友剛剛遭到不幸的那個心怡?”


    “對。”


    “好,你們等會。”說完一個上樓去叫了,另一個問ppl:“你們是她的朋友嗎?”


    “朋友的朋友,我們受人所托才來的。”ppl回答說。


    “你們來的正好,這個心怡,也沒想到會這麽癡情,聽說都自殺過兩次了,你們可要好好勸勸她。”


    “一定會的,保證我們來後她不會再自殺。”ppl自信的說,心想:怪不得那鬼讓我來,敢情是來救他的親密愛人來了,哈哈。


    因為是周六,宿舍內進進出出的女生不少,大都是到外麵來涼衣服的,不時的朝ppl他們說說笑笑,ml很熱情的朝她們都招招手,ppl卻站不住了,“我們到那邊的樹底下等吧!這裏人太多了。”


    “人家來沒出來呢!再等會,她來後我們一塊到那樹底下去聊。”ml說。


    “那可不行,我們聊的時候你可不能在身邊聽。”


    “吆哈,還有悄悄話,好說,好說。”


    “嗨,”這時上去的女孩又出來了,對他倆說:“心怡說她誰也不想見,你們還是回去吧!”


    “這……”ppl掏出紙鶴,“你把這個給她,她就想見了,真麻煩你了。”


    “好吧!追到手時要請我客啊!”


    “好說,好說。”


    那女孩笑嘻嘻的又去了。


    隻一會,就聽見裏麵喊:“慢點慢點,先披上件衣服,慢點。”


    ml湊到ppl耳邊說:“這是什麽寶貝,待會也給我瞧瞧。”


    ppl抬起頭,隻見門口站著一個高挑的漂亮女孩,正在向他張望。”


    “那,就是他,”喊人的女孩向ppl一指。


    心怡快步的走了過來,ml又湊到耳邊說:“還真不錯哎,你小子真有眼光。”


    “你是誰,為什麽會有阿成的戒指?”心怡跑到身邊問。


    “原來他叫阿成,”ppl心想,他對心怡說:“是阿成叫我來的。”


    心怡聽後突然像觸電一樣,一下子抓住ppl的又肩,拽著喊道:“他在那兒,他在那兒?”竟把ppl這個一米八的大塊拽的直晃。


    “你別急,我們到個沒人的地方說好嗎?”


    “好,好,到我們教室去,這會沒人。”說著拉著ppl就走,ppl回頭對ml說:“說好了,別跟來。”


    ml朝他揮了揮拳頭,又回頭嬉皮笑臉的對值勤的女孩說:“我可以在這裏坐一會嗎?”他看到一共有三個座位。


    “坐吧,不過我們老師來的時候你可要快點走開。”


    ppl跟心怡來到教室,關上門,走到最後一排坐下,心怡就迫不及待的問ppl:“到底阿成在那裏,為什麽這麽久了還不來找我。”


    ppl慢慢的說:“你應該明白,阿成已經死了,不要老是以為他還會回來。”


    “不,不會的,他說過他不回離開我的,你看,他不是叫你把他的那個戒指拿來了嗎?這說明他也快來了,是不是。”


    “我跟你說,”ppl還真不知道如何把這事給說明白,“你想信這世上有鬼嗎?”


    心怡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聽著,阿成已經死了,我隻是受他的鬼魂之托才來的,明白嗎?他死了,他死了。”


    “你騙人,你們都騙人,”心怡歇斯底裏喊著:“阿成不會死,不會死的。”


    ppl真是一籌莫展,正在想辦法呢,就聽耳邊響道:“我也想見她。”


    “誰?”ppl驚叫道:“是阿成,你也在這裏嗎?”


    “是,我想見她,求您了。”


    “怎麽了?阿成在這裏嗎?”心怡也聽到了ppl的喊叫,平靜了下來。


    “是,他想見你,不過我不知道如何你能看見他,現在是他能看見我們,而我們看不見他。”


    “阿成,你在嗎?你在嗎?”心怡對著四周問。


    “在,我在心怡。”阿成說。


    “他回答了嗎?”心怡問ppl。


    “他說‘在’。”


    “l先生,我想見她,求你再幫個忙行嗎?”


    “怎麽幫,我也不知道。”


    “你晚上隻要帶她到宿舍的樓頂就行,我想我知道怎麽現身。”


    “這會不可以嗎?我晚上還有很多事呢?”


    “這個,我不是怕嚇著別人嗎?不會耽擱您多長時間的。”


    “好吧!不過可別幹什麽越軌的事,我已經幹了件蠢事了。”


    “喂,你們在說什麽?”心怡問:“他要你幫他什麽?”


    “他要見你最後一麵,見晚後就要抬胎去了,就不能天天陪你了。”


    “真的,”心怡驚喜的說:“什麽時候?今晚嗎?他真的一直在陪著我。”她聽到ppl說晚上有事,就猜到了晚上要見。


    “對,那就這樣吧!我去跟我同學說一聲,叫他先回去,晚上我們上樓頂。”說著就去叫ml,等他說完ml答應了往回走的時候,看見心怡正在自言自語。ppl看了看她,笑了笑,並沒有過去打擾。


    過了一會,他見心怡在向他找手,就走了過去,說:“你的男朋友很聰明,他早算到了我要來這裏,昨晚上就在這教室裏等著了。”


    “是啊!他在時就很聰明,我剛才跟他說了好多話,想聽聽他是怎麽看的,唉!要時早知道他在我身邊,我早就跟他說話了。”


    “喂,你說話呀!”ppl也對著四周說,就聽見一聲微弱的聲音:“對不起,l先生,這些散碎的陽光要把我曬暈了。”接著就什麽也聽不到了。ppl看了看外麵的太陽,心想:也就在你這癡情鬼白天還出現,這麽大熱的天,唉!也難為你了……ppl不想讓心怡知道阿成暈了而空著急,對她說:“他剛走,他們有規定,白天是不讓出來的。”


    “是嗎?”說著心怡就虛脫般的靠在椅子上。她這幾個月少吃少喝,體力早已非常虛弱,每天總是躲在床上,今天全憑阿成到來這劑強心劑才一停沒停的說了不少話。


    這時心怡也來了,馬上過來扶著心怡上宿舍樓,並對ppl說:“今天全靠你了,心怡好久沒說這麽多話了。”


    “晚上你一定來呀!”心怡靠在朋友的肩膀上說。


    “放心,一定。”自己晃悠悠的出了藝校,心想:總要找個地方熬到晚上,回校是不可能了,太遠了,不然也不會讓ml自個走了。心怡的同學也不請我到她們宿舍去,讓我一個人到那裏去啊!


    他不知道女生宿舍是不讓男人進的。


    3


    ppl看著天擦黑了,又來到藝校,心怡已經在學校門口等他了。


    “嗨,在這裏,”心怡高興的向他揮手:“真不該叫你走了,可把我急壞了。”


    “這也是我第一次碰上這種有趣的事,我能不來嗎?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嗎?”ppl笑著說。


    可心怡卻笑不起來,淡淡的說:“真希望今晚過的慢點,永遠的天不亮最好。”


    ppl也不去聽她的傻話,直接問:“我們怎麽上樓頂?”


    “我跟樓道管理員說好了,他給了我樓頂鐵蓋的鑰匙,走吧!我帶你去,我們早去等他。”說著拉著ppl就走。


    ppl心想:這阿成幹嘛要我也跟來,既然他有辦法現身,為什麽還要我來做電燈泡。唉!早知道這一些不是夢,就應該早弄清鬼魂是怎麽一會事。要不是阿成昨晚找我,我還不知道自己是鬼差呢!原來我的大腦深處還有這麽多東西。還有我今天為什麽沒看見阿成,按理說我能看見啊!還有時不時床鋪底下的冥幣,是誰送給我的,難道鬼也知道送禮。哈,肯定是了,他們也是凡人變的嗎?以後我可要注意點,可別犯什麽傻事,地獄裏有什麽規定我可不知道。對了,我這算不算犯了地規,有什麽懲罰。哈,大不了停了我的職,正好我歇著,免的白天總是打瞌睡,再就將我處死,我也變成鬼,替阿成去纏著心怡去,每天晚上在她們宿舍裏,啊哈哈,原來做鬼也不錯。哼,都這樣想,世上也就沒有怕死的人了,也就沒有漢奸叛徒了。ppl自己糊思亂想,越想越得意。


    今晚沒有月亮,星星也剛出來四五個,兩個人坐在樓頂靠著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忽然心怡問ppl:


    “你們兩個是怎麽認識的?”


    “他先找的我,說是他要投胎了,要我幫他見你最後一麵。”ppl淡淡的說:“也多虧了他點破,我才知道我的一些事。”


    “對呀!你是做什麽的,為什麽你能見到鬼魂?還有他為什麽會找到你?”


    “我感覺我應該是個郵差吧!就是將活人燒給死人的紙玩意帶給那些鬼魂。”人大都是這樣,碰到不明白的事情,總想說出來,即使說出來還是不明白,但心裏會輕鬆些,就像不開心的事一樣。所以心怡並沒有再問,ppl還是繼續說,而且他也怕見鬼,說說話能壯膽。“以前我也不知道我是做這個的,但每天晚上都夢到這些事,冥冥之中我好像對這件工作已經很熟悉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以前做到鬼神的夢會被嚇醒的,後來在我五六歲的時候,我一連五個晚上做了同一個夢,都是從懸崖上掉下摔死,當時真把我嚇壞了,對父母說,他們隻是說做夢而已,沒什麽的。等到第五個早晨,我突然明白了,一切不符合實際的事情都是夢,在夢裏是不會真死的。以後我不管做多麽可怕的夢,都沒有嚇醒過,雖然也死過好多次了,但死生馬上換一個角色重生繼續我的夢。”ppl突然感覺靠在心怡身體的地方一震,就聽心怡顫顫的說:


    “你五六歲的時候連著五個晚上夢見摔死了?你不會是真的……你也不會是……”邊說邊往邊上挪了挪。


    “應該不會吧!”ppl聽出來她的意思是說他也是鬼,“我一直沒覺的,而且你也看見了,我跟你的阿成不一樣,我不怕陽光,我有影子,我會生病,”ppl想出了他能想到的證明自己是人的所有證據。


    這時心怡取出了那個戒指,仔細的看者,對ppl說:“你不用擔心,我隻是隨便問問的,我想你也不是,是我也不怕,因為你是好人。”


    “你這話的意思好像認定我是鬼似的,唉!叫你說的我也搞不懂了,等放了假回去問我父母去,還有我的親戚,我的老鄉,總不至於我們村子全是個鬼村吧!不然他們早把我看出來了。”ppl略帶氣憤的說。


    “對不起,你別生氣,我隻是怕見阿成又想見阿成,想你來給我壯膽。”


    “噢,”ppl心想:“原來她是怕見阿成這個真鬼,想拿我這個假鬼來練練膽啊!她也不想想我也怕啊!以前是無意識的,沒有怕的感覺,現在也是越想越怕,真後悔陪你到樓頂來。”


    這時呼的一陣冷風吹來,陰森森的,兩個人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真不知道阿成現在是什麽樣子,他死的時候可恐怖了,我都被嚇暈了。”心怡膽怯的說。


    “應該跟以前上樣吧!我看挺好的。”


    這時忽然樓頂的鐵蓋“吱”一聲,又沒了動靜。兩個人嚇的又禁不住靠在了一起。


    “是阿成嗎?”心怡對著四周問。


    並沒有回音。


    “他還沒來嗎?”


    “大概是吧!說不定要等到你們學校熄燈以後,阿成可是個好鬼,不會嚇人的。”ppl的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四周樓沿,淡淡的說:“你聽,夜貓都叫了,他們也要出來了。”


    心怡不經意的看了看ppl,禁不住又是一顫。


    “你怎麽了?你幹嘛這樣看東西?怪嚇人的。”


    “你看我們四周是什麽。”ppl用手指了指。


    心怡順著手指往四周一看:“啊!那是什麽?”一聲“啊”把ppl也嚇了一跳。


    “沒事,是些沒事幹的小鬼,大概是看我在這兒,露一露頭又下去了。”ppl若有所悟的說。


    “是嗎?那阿成快來了吧!”心怡焦急的說:“我有點怕了。”


    “沒事,我們閉上眼,就當什麽也沒有,坐在這裏等阿成來,相信有我在他們不會來亂搗亂的。再說阿成也會保護你的。”


    “嗯,”心怡很聽話的坐下閉上眼:“我想這幾個月來阿成一定在我身邊保護我,所有從沒有鬼來嚇我。”ppl偷看了她一眼,她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過了許久,就聽一聲熟悉的聲音說:“你們早來了,我去求那些在四周看熱鬧的都散了,現在這裏就我們三個。”


    心怡和ppl同時睜開了眼,心怡終於看到了她朝思幕想的阿成,還是那個阿成,帥氣的阿成。心怡的眼淚忍不住奪框而出,猛的站起來撲了上去。但她隻是從阿成的身體內穿了過去,她又一次撲了過來,可還是碰到到阿成。


    “阿成,這是怎麽了?怎麽了?”


    “對不起,”阿成嗚咽的說:“我現在隻是一個鬼魂,沒有軀體。”


    “那我們該怎麽辦,我真的好想你,我不想隻是看你一眼,我要……”心怡也嗚咽的說不下去。


    阿成轉頭看了看ppl,“那就隻有……”


    “隻有什麽?”ppl也看著阿成,猛然明白了什麽:“噢,怪不得要我也來,原來你想借我的軀體啊!也怎麽能行,不行,不行。”


    “求您了l先生,就在一次,我過一天就要走了。”


    “那好吧!可要快啊!”ppl的好奇心一向很大,他還從沒想過自己的身體進入別人的魂魄是個什麽滋味,所以也就答應了。況且還能跟心怡牽牽手,在他們都閉眼坐著的時候,ppl早偷偷看了她好幾回了。


    ppl閉上了眼睛,說:“你來吧!”


    “不能這樣,你要睜開眼,看著我,全神貫注看我的眼睛。”


    ppl照他的話做,隻見阿成慢慢的向他靠近,慢慢的進入了他的眼睛,慢慢的有一種發漲的感覺,手腳也不能自己控製了。但思想還是有的,他知道阿成在跟心怡說些甜言蜜語,但他卻插不上嘴;他知道阿成正牽著心怡的手,心怡把戒指又戴在了ppl的手上。很快阿成又將心怡摟在了杯裏,手又在撫摩她的長發,就像細水從指尖流走,慢慢的又將心怡摟的更緊。他跟心怡任有阿成的擺布,不過心怡是心甘情願,他是不能自己。突然間他們的嘴對到了一起,ppl從舌尖感到了一種甜甜的味道,久久的在腦海裏纏繞,他忽然感到有種不妥:是幫助一個鬼魂玷汙一個活人,可他們是心心相印;是自己魯莽,壞了天綱地規,可即使阿成上了別人的身一樣也可以這樣啊!隻是碰巧是我而已。可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阿成的手,也是ppl的手正在一個個的解開心怡的衣扣。現在正是春末夏初,心怡隻穿了一件外衣,隻見一個潔白的胴體正慢慢呈現在ppl眼前。ppl大叫不好,不能這樣,不要,不要忘了人鬼殊途,不能這樣,不能這樣,終於讓他衝破了阿成的控製,喊叫了出來:“不能這樣……。”


    ppl隻感到一股非常強大的吸力將自己連同阿成的魂魄一同往身飛去,飛出樓頂,飛向夜空,ppl隻看見心怡哭喊著追到樓沿,趴在護欄上大聲哭叫著阿成的名字。ppl的嘴裏這是隻有:不要,不能這樣的字語。


    “不要,不能這樣。”ppl繼續這樣大叫著,忽的坐了起來,卻發現已經到了他宿舍床鋪上,阿成就在自己對麵仇視在自己。


    “怎麽了,怎麽了?”舍友們大叫的都醒了過來,見ppl坐在床上,癡癡呆呆樣子,不禁都大笑了起來,“ppl,怎麽了?做夢被人強奸了,不要什麽呀!哈哈哈哈……”


    “吵什麽?睡覺呢!神經病。”對麵宿舍傳過來了抗議的聲音,大夥又在一會譏笑聲中睡了。ppl見阿成也飛走了,自己正納悶怎麽到這裏來呢?剛想躺下想想,就在兩個夜叉在樓下等著了,趕緊飛身下樓,心想:還好,飛行術還在,我就怕他們把我的這點本試收回去。” “嘿,這兩天怎麽了?又來晚了。”紅臉夜叉說。


    ppl皺了皺眉頭說:“兩位,請教個問題行嗎?”


    “老搭檔了,說吧!”


    “如果帶了鬼魂去見他活著的親人,會受什麽樣的懲罰?”


    “這個要看情況而定,看你做的是善事還是為了個人私利。”


    “帶他們去幹那事,罰的重不重?”


    “什麽事啊?地規跟你們人間法律一樣,量罪而刑。”


    “唉!地規跟法律本是好的,隻是被執行人執行的時候,因為摻時了個人感情而變了味。”


    “哈,還挺有感慨的,放心,在人間天理是虛的,在鬼神這裏,天理是實的。”


    “怎麽,你幹這種傻事了?哈,等著受罰吧!”綠臉夜叉幸災樂禍的插嘴說,才中還比劃著下流的動作。


    “別聽他嚇你,這事小事,以前常發生過,沒事的,快送東西去吧!一切我們哥倆給你扛著。”


    ppl滿臉感激的接過清單,背起一捆冥幣,連同幾個紙箱,飛身進鬼門關去了。那紙箱有一個做成汽車樣子的,一進鬼門就變成了真的汽車,ppl將其它的冰箱、電視、洗衣機等全放到車裏,今晚是最省力的了。


    第二天是周日,沒有課,ppl他們起床很晚。即使醒了也沒起床,而是大夥在床上打鬧。ppl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撫摩著手上的戒指。ml忽然趴在他的床鋪邊上問:


    “哎,昨晚上幾點回來的,我怎麽不知道啊!”


    ppl也無法解釋,就推搪說:“太晚了,忘了。”


    “哎,跟那個心怡幹什麽了?”ml色眯眯的問。


    還沒等ppl想好怎麽回答,就聽樓下有人叫ml,是團支書的聲音。ml一臉的笑容,也不再追問ppl,回了一句:“哥們有事先走了。”邊係衣服扣子邊出去了。


    下午,ppl吃過飯後在校園內閑溜達,隻見ml急衝衝的跑了過了,伏在ppl的肩膀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不,不好了,藝校那個,那個心怡死了。”


    ppl的大腦“嗡”的一下子,心想他們走時不時好好的嗎?“她是怎麽死的?”ppl急切的問。


    “聽說是跳樓死的,不過警察懷疑是他殺,因為她死時衣服不整。”


    ppl心想:壞了,準是我的錯,因為我的不配合,她傷心過度,又自殺了。她也真是,自殺前也不整理好衣服,弄的ml好像在懷疑我似的。糟了,那警察也會……


    不等他想完,隻見前麵已經來了兩個警察,邊上一個同學正指著自己說:“哪,他就是ppl。”


    兩個警察徑直走了過來,“你就是ppl?”


    ppl點了點頭,他已經預見到了什麽,並沒有再解釋。


    “你涉嫌一起謀殺案,跟我們走一趟吧!”說著就抓起ppl的雙手給他拷上了。


    “喂,我隻是嫌疑,幹嘛給我帶手銬?”


    “少羅嗦,這是規定,走吧!沒你的事肯定就把你放回來,你緊張什麽?”


    三人走出學校,直接上了早已等候多時的警車。不少同學在他們四周圍觀,並不時的指手畫腳討論著,羞的ppl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4


    “說實話,你昨晚上去做了什麽?你不用狡辯,這一切跟你脫不了幹係。”那個自報姓黃的警察怒斥著ppl。


    “我說了我沒幹什麽?你們抓人要講證據。”


    “證據?好,你聽著:昨天晚上你是最後一個見到死者的對不對。”


    “對。”


    “你們一起上的樓,再沒有第三者對不對?”


    “就算對吧!”ppl心說:我說阿成也在你信啊!


    黃警官將台燈照向ppl,刺眼的燈光耀的他睜不開眼,隻好用手去擋。


    “‘就算對’是什麽意思,都一天了,你說說你回答了幾個真正的問題。”


    “我說了我是最後一個見心怡的,但她是自殺應該是沒錯的。”


    “那她的衣服怎麽解釋?”旁邊的女記者問。她是心怡的表姐,又是個刑事案件的記者,跟黃警官熟的又不能再熟了,ppl似乎瞧出他們是有那麽一點關係。所以他倆一起審ppl。


    ppl看了她一眼,慚愧的低下了頭。畢竟心怡的死自己也有責任,若不是自己自私,怕觸犯了地規,失去了飛的感覺,心怡也不會自殺。


    “不錯,心怡的死我也有責任,要不是我急著走,她也不會跳樓。”


    “我們知道你不是凶手,我們想知道的是昨晚你跟她說了什麽,誰還去過樓頂,你什麽時候走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幾點走的,昨晚上我們的事還真不好說,反正心怡不是我殺的,昨晚樓頂上除了我和心怡再沒有人了。”ppl記的阿成說過他把所有的鬼都打發走了,肯定也不會讓一個人留下,他應該不會騙心怡。


    “不好說,不好說,這三個字你一下午都說了十幾遍了,你不知道配合警察是每個公民的義務嗎?行了,你先出去好好反醒一下,再不說再加你個包庇罪。”


    馬上進來了一個警察把ppl又帶到了另一個房間。審了正正一下午,現在都晚上十點多了,ppl早困的不行了,趕緊靠著牆根先閉上眼休息一會。


    不一會,ppl忽然想起一件事了,晚上自己是有法力的,不如再過去聽聽他們在聊什麽,另外更重要的是去找心怡,問清為什麽會這樣。說幹就幹,他扶在牆上,用心想一件事,果然手又一次融進了牆壁內,慢慢整個身子也進去了。他不出牆壁,就在裏麵行走,這樣外麵的事物一清二楚,別人還看不見他。


    他先到剛才的房間,聽見黃警官正在和心怡的表姐記者文靜在說他:


    “我已經做過調查,他不是殺害你表妹的凶手,雖然他的嫌疑太多了。”


    “噢,說來聽聽。”


    “第一,他什麽時候從樓頂下來的,管理員說他一直沒見他下樓,這一點是個秘(周六宿舍是不關門的,不然黃警官是非要查清不可的)。不過在心怡死前一個小時,管理員曾上樓頂看過他們,隻有他們兩個,一動不動的坐在上麵。而且整個晚上管理員除了ppl沒見另一個陌生人。第二,ppl手上的戒指,他的同學說他從來不事帶這東西,問他,他說是心怡給他的。但心怡的手上還有個戒指,應該這是一對。而且她的同學也證實,她已故男朋友有一個戒指。心怡對它非常珍惜,但她給了ppl,他們的關係……從她衣服的被解形狀來看,心怡是自願的,她沒有反抗,但眼中有淚水。你說心怡因為ppl拋棄了她而自殺,也不合呼邏輯。他們的同學都證實他們才剛認識一天。當然這兩點都不能排除ppl是凶手,隻有第三點,ppl的同學說他在回去後曾在宿舍內大叫了一聲,因為是周六,隔壁的宿舍還在打撲克,他們在他大叫時看過表,時間跟心怡的死亡時間一致。藝校跟他們學校的距離,他不可能在幾分鍾內趕回宿舍。”


    “這麽說真是ppl所說的,表妹是自殺?”


    “不,我們在樓沿上找到了她的指痕,很顯然她想努力抓住,但很遺憾,她連身子都沒有轉過來,就被人推下去了。我們在她的後背上找到了幾根白發,經化驗是貓的毛。聽ppl的同學說,ppl很喜歡小孩,經常到班主任家去抓他們家的貓去逗小班主任的該子,所以ppl是個關鍵人物。”


    ppl再也聽不下去了,心想:我還不如這就去問心怡的鬼魂去,聽你們在這裏亂猜。


    路上心想:阿成曾摟過心怡,手放在後背上很正常,隻是我已經五六天沒玩那貓了,也怪,那貓也好久沒見了。哈,它跟師母回娘家去了嗎?它不就是師母從娘家帶來的嗎?


    ppl知道心怡的屍體在醫院太平間,所以直接去了醫院。剛進去就被眼前的影像驚呆了:


    隻見阿成正跟心怡如膠似漆的躺在地上,看見ppl來了,心怡趕緊躲到床後穿上衣服,阿成卻徑直朝ppl奔來,邊走邊罵:“好你個混蛋,我正要找你呢?你偏自己送上門來了,今天我要你賠心怡的命來。”說著就張開十指朝ppl掐來,並且恢複了他臨死時的麵目,恐怖惡心的讓人發暈嘔吐。隻見他全身肌肉有如臭豆腐一般,隻是沒有一點紅色,還不時的滴著臭水,兩個眼珠都流了下來,用兩根筋掛在腮上。顯然他水被淹死的。


    ppl早已被他的樣子嚇的有點麻木了,一動也不動。就在那十指滴水的手指掐到ppl的一刹那,就聽心怡“啊!”的一聲暈了過去。


    阿成馬上恢複了理智,又變回了原來英俊的模樣,撲到了心怡身邊。


    阿成抱著心怡,ppl在旁邊看著,兩個人再沒有說一句話,直到心怡慢慢的醒了過來。


    “心怡真對不起,我不該走的,可你也不能自殺啊!”


    “你才自殺呢!”阿成把ppl推到了一邊說:“心怡是被人謀殺的,現在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她也不能到鬼門報到。”


    “什麽,謀殺?怎麽會這樣?”


    “是的,”心怡慢慢的說:“我看見你們飛走了,就趴到樓沿上呼喊你們,不知被誰推了一把,我當時太虛弱,沒有抓住樓沿就摔下去了。”


    “沒看清是誰嗎?”


    “沒有?”


    “阿成不是把所有人都趕走了嗎?”


    “是啊!”阿成沮喪的說,完全沒有剛才的凶樣:“我也不知道會這樣,都怨我,都怨我,是我叫你們到那裏去的。”說著就不住的抓頭。


    心怡趕緊抓住他的手說:“別這樣,我們不是要感謝這個人嗎?不是他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可是我就要走了。”


    “沒關係,我已經想通了,你一個人去吧!我不會自暴自棄了,你走後我會做一個快快樂樂的小鬼。就是我的父母,我真對不起他們,直到死了才後悔。以後還要求ppl幫不少忙呢!”


    “可你心中有口冤氣,不能到鬼門關報到,隻能做個孤魂野鬼,這我怎麽放心。”


    “沒關係,有我呢?我會將功贖罪,替心怡報仇。”ppl信誓旦旦的說。


    心怡輕輕微笑了一下說:“隻要找到真凶就行了,報仇就不必了,那是警察要做的。”


    “太好了,心怡,你好久沒有笑過了,你終於想通了,這樣我也放心了。原本想借助l先生的身體勸你的,誰知見了你就不能自拔。”阿成將心怡扶起說:“心怡,我這就走了,送送我好嗎?”


    心怡點了點頭,一絲憂傷又爬上了臉龐。


    “這樣吧!你們先去,我送完東西後去找你們,有我在心怡身旁,是沒有鬼敢惹她的。”


    兩個人朝ppl感激的點了點頭,一起飛起又消失在房間內。


    ppl羨慕的看著他們的飛行姿勢,就讓他們享受這一點時光的快樂吧!ppl心想:這又是誰害死心怡的呢!她好容易想通了,卻再也不能好好做人了。我該怎麽幫她呢?對了,找個鬼問問不就知道嗎?


    ppl找到紅綠臉的夜叉,接了工作,飛身去了鬼門關。ppl沒問他們兩個,ppl知道他們一直在閻羅殿值守,才不管這些閑事。


    ppl送完東西,最後的幾件竟是心怡的衣服,他趕緊飛到了輪回殿,因為心怡是個模特,挺出眾的,老遠就能認出她來。在輪回殿內的各個老鬼小鬼男鬼女鬼心情都不錯,不時的嬉嬉鬧鬧,很是興奮,見ppl來了,都打招呼說:


    “ppl,這些年全靠你了,以後還要求你把我家人給我的禮物轉給我在這裏的親人。”


    “我們走後說不定幾十年後我們還能再見麵,到時再跟你敘舊啊!”


    “l先生,麻煩你以後照顧一個心怡。”是阿成的聲音。


    ppl看了看他們,將心怡的衣服交給心怡。又轉身跟旁邊的牛頭馬麵說:“二位神君,能否讓這人出來一下,小弟有說要說。”


    牛頭馬麵看了看ppl,說:“好吧!快點。”


    “多謝。”說著就拉著阿成出了輪回殿。其實輪回殿隻是個牌坊,投胎的鬼站成一排等待過牌坊,旁邊有不少他們的親人和朋友在旁邊看著,祝福著他們,心怡就在其中。


    ppl將阿成帶到心怡麵前說:“來,咬上一口。”


    “這時候了還逗。”心怡笑著對ppl說。並且深情的在阿成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胡鬧胡鬧,誰說讓你們親嘴了,”ppl抓起阿成的手臂說:“讓你咬上一口,留個牙印。”然後小聲的說: “你不想以後找到他嗎?”


    心怡心神領會,在阿成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ppl在一旁提醒說:“一定要出點血。”


    阿成皺著眉頭,又眼卻又充滿了感激。


    “好了,心怡,我把他帶走了。”說著又把他帶回原來的隊伍,很快就輪到了阿成,隻見他按了手印,飛身消失在牌坊的那一邊。


    “心怡別看了,我們走吧!鬼界可還有很多地方你還沒去呢!”


    “好啊!你帶我去看看吧。”心怡趕到ppl身旁說:“ppl,我們真能找到他的來世嗎?你怎麽知道這樣能行?是不是你也有這樣的記號?”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我就是知道。而且我也有這樣的記號,隻是不太一樣。”說著挽起袖子給心怡看。


    “啊!”心怡驚叫著說:“怎麽會這個樣子,好恐怖呀!”


    “你叫什麽?有那麽難看嗎?我這黑色的叫豬皮記,將來你的阿成投胎會有個紅色的,不過沒有毛,叫朱砂記。”


    “呀!還真是塊豬皮,”心怡小心翼翼的撫摩著說:“黑黑的毛,還有鱗片。”ppl這樣被家人和同學摸慣了,也就隨她的便。


    心怡突然朝他嘿嘿一笑說:“你的前身不會是頭……”心怡故意拖的很長,卻沒有說出來。


    “你說什麽?”ppl假裝發怒著說,其實這話他聽了不下幾百遍了,也早習慣了。不過還是裝出要打心怡的樣子。心怡嚇的飛身上天,口中不住的“咯咯”發笑。她已經有好幾個月笑的沒這麽開心了。


    “就你會飛啊!看我不抓住你,打你個魂飛魄散。”說著施展天馬行空般的飛行之術追趕心怡。兩個人一前一後,在昏暗的地獄夜空中飛行,說不出的快感從心中湧出。兩個人笑著鬧著,不時的轉換方向。這裏沒有城市的喧鬧,沒有光怪陸離的燈火。隻有一馬平川和羨慕的目光。也給地獄帶來了久違的笑聲。


    “ppl你看,那是我的奶奶和爺爺,我們去打個招呼吧!”


    “別去,他們看到你也來了會傷心的,到時我把你父母給你的禮物轉給他們一部分就是了。”


    “也對,你看前麵是什麽門。”


    “那是地獄之門,我要走了,陽間天要亮了,你先在這裏等我,明晚我帶你去找真凶去。”


    “好啊!你快點。”


    兩個人飛落在地獄門旁,跟門神打了招呼,ppl在出入薄上登了記。一個持斧的護衛對ppl說:


    “ppl,今晚又有什麽豔遇要講給你的同學聽啊?”


    “肯定有很精彩的,不過今晚要麻煩二位神君幫我照看一下我的朋友,她剛來,又是冤死的,明晚我要帶她伸冤去。”


    “這個好說,隻要你別帶她一去不回就成,到時兄弟可照章辦事。”


    “那就多謝了。”ppl對他們一抱拳,又對心怡說:“你先在這裏等我回來,鬼界也不是很太平的。


    “嗯,”心怡深情的看著ppl,弄的ppl倒有點戀戀不舍了。


    “放心,我很快就來。”說著一轉身飛出地獄之門。


    ppl坐在了心怡身旁,將她摟在懷裏,旁邊還有好幾具屍體,他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對駕駛員說:“還不快反回去,要把我們凍死啊!”


    兩個駕駛員都沒見過這種事情,嚇的早已不知道要幹什麽了。一聽ppl這麽一說才想起來。看樣是真的活了過來,救人要緊。兩個人又飛快的坐時駕駛室,轉頭回醫院。不過心中老是有團結:自己幹了十多年了,每次屍體都是他們兩個抬的,今天也沒什麽異樣啊!


    “你還恨這隻貓嗎?”ppl在車裏問心怡。


    “不恨,反而要感謝它,沒有它我還會生活在阿成的影子裏。”


    “是啊!我也感謝它。不過我產以後不能再比倚雙飛了。”


    心怡微笑著看著ppl,“那我也很幸福,因為你不會像阿成那樣離我而去。”


    “說不定有一天我也會死的,就像剛才差上點被車撞了。”


    “剛才你怕嗎?”


    “為了你,不怕。”


    在醫院的醫生辦公室裏,ppl、黃警官和文靜正在聽醫生對心怡的身體的檢查結果。


    “從總體而言,應該比以前的身體還好,心率也正常了。隻是——”醫生小聲說:“她的處女膜破了,剛來時是完正的。”


    “啊?”文靜和黃警官聽完後大叫一聲,並看著ppl。


    ppl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兩個:“不是我,真不是我。”忽然想起前幾天在醫院太平間裏看到阿成跟心怡的一幕,“是阿成。”ppl忽然間若有所悟的問醫生:“她不會懷孕吧?”


    醫生微微的笑了笑說:“這,還不好說,要過幾天觀察一下再能定。”


    “這樣吧!你們兩個先回去吧,這裏是女士病房,隻有我來守夜了。”文靜說。


    “好吧!我們白天再來。”黃警官說:“ppl,我先送你回去吧!你明白還有課呢!”


    “好。”ppl戀戀不舍的離開醫院。忽然看見紅綠夜叉正在醫院的一個角落裏等自己。


    “黃警官,我還有事,你自己走吧!過會我自己回去。”也不等黃警官回答,馬上跑了過去,轉眼就消失在夜色裏。


    ppl一覺醒來,同學們都跑操去了,大概是自己太困了,他們沒叫醒自己。自己慢悠悠的穿好衣服,忽然發現手上的戒指沒了。自己用力掐了掐頭:難道又是一場夢?


    一會舍友們都回來了,一起在取笑ppl懶惰中打飯去了。回來後還是按以前的樣子整理內務一切都恢複了正常。ppl長呼了一口氣,叫道:“眾位,過會我給大夥講個故事。”一下子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現實。


    “怎麽又是上下集的夢。”


    “對。”ppl說,心中想:這難道真又是一個夢?


    這時忽然聽到樓下有女生叫ppl。


    “天那,這麽早就有女孩叫ppl,我得去看看是誰?”ml說著就搶先趴在了窗台上。突然一聲不吭的轉過了身來,嘴巴張的大大的,就是說不出話來。


    “誰呀?”ppl走了過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啊!心怡。”ppl大叫道。“這原來都是真的。”


    “鬼,”ml也大叫了出來。


    心怡手中拿著一枚戒指,對ppl喊道:“ppl,你看,表姐幫我們撿到了。”


    “哎,你等著,我這就下來。”說著跳上窗台,飛身跳了下去。身在半空中他才想起:自己在陽世是沒有法力的。


    ppl因為觸犯地規,罰以斷腿之疼,住院半年。


    不過日日有美女陪床,倒也其樂融融,隻是日日擔心心怡的肚子變大,又不好直接意思問心怡,旁敲側擊吧!心怡老是聽不明白。隻好問護士小姐,招來的是三個字:小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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