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


    我最近和一個網友聊得火熱,聽說她還會驅鬼之術。我沒事兒聽她講講故事,隻當是一個樂子。


    一下晚自習我就跑回寢室,打算上網聽她講故事。誰想到,我剛一進門便看見大老彪和胡安蹲在地上,正在砸核桃。


    “快來嚐嚐,這核桃可好吃了!”胡安轉過頭,對我說。


    有這種好事兒,我自然不會拒絕。


    我湊過去拿了一塊核桃仁放在嘴裏。果然如胡安所說,這核桃香味濃鬱,隻不過這香味很特別,讓人回味無窮。


    隻一會兒的工夫,我們三個便把核桃給吃了個精光。


    “你這核桃哪兒買的?”我問道。


    胡安指了指地上裝著核桃皮的那個塑料袋說:“我和大老彪回來的時候,那個袋子就放在桌子上了。可能是曉宏買的吧!”


    曉宏是出了名的小氣鬼,要是讓他知道我們吃了他的核桃,他非和我們急不可。於是我們幾個人趕緊收拾好殘局,裝作什麽也沒發生一樣,早早上了床。


    夜漸漸深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被劇烈的頭痛驚醒。我剛打算起身找點止疼藥,就突然發現對麵床鋪的曉宏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借著淡淡的月光,我還隱約發現曉宏似乎在擺弄著什麽東西。


    “這麽晚了他不睡覺,這是在幹什麽呢?”我心裏正嘀咕著,卻突然看清曉宏手裏的東西原來是一支針筒!


    雖然月光並不是很亮,躺在被窩裏的我還是看清針筒裏麵的液體好像是幽綠色的。我的心中猛地一驚,睡意頓時減去了大半。


    我對這家夥的行為感到萬分疑惑。卻不料,曉宏猛地把針頭紮進了自己的胳膊,將那液體注射進胳膊裏。緊接著曉宏又把針頭拔出來,朝剛才的針孔下麵大約三厘米的地方又紮了進去。我看著,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隻是一轉眼的功夫,曉宏已經重複著把針管裏的液體給兩個胳膊都注射完了。


    我嚇得頓時睡意全無,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身子。看著曉宏胳膊上相距整齊的針眼兒,我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恐懼感。一陣寒風吹過,我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了冷汗。可還未等我徹底緩過神來,卻又發現曉宏的兩條胳膊竟漸漸腫了起來。原先有針眼兒的地方開始鼓起一個一個的大包,針眼兒也被越撐越大。隻十分鍾的工夫,原先針眼兒大的小孔竟然被撐出了眼睛那麽大的口子。絲絲綠色的液體從中流下來,我頓時感覺一陣惡心。


    “嘿嘿。”曉宏邪笑著,用衛生紙在胳膊上擦了擦。


    他又用手指把胳膊上的一個口子撕了撕。隻聽“哧” 的一聲,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曉宏就從裏麵掏出了一個又圓又有棱角的東西。


    那居然是一顆核桃!


    又過了幾分鍾,曉宏的胳膊已經腫得比大腿還粗。而他的兩個胳膊上麵也密密麻麻地嵌滿了核桃。我張著大嘴說不出話,曉宏卻陰笑著把核桃一個一個摳出來,裝進了塑料袋裏。


    “嘿嘿,讓你們吃個夠。”曉宏自語著,突然向我轉過了頭。


    不聽好人言


    一大早,我便將昨晚的事情說給胡安和大老彪聽。


    “你做夢的吧?”胡安有些不相信。


    “我親眼看見的。”我說著情緒一陣激動,“你們絕對不能再吃那個塑料袋裏麵的核桃了,否則……”


    “否則怎樣?”大老彪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咱們吃了這核桃以後有什麽後遺症了嗎?你小子該不會是想借這個荒唐的理由,好把核桃騙走獨吞了吧。”


    我氣得一陣語塞,隻好先出去避避風頭。


    “別管他,咱們倆吃。”還未等我走遠,宿舍裏就傳來了大老彪的聲音。


    一轉眼,就到了下午。


    我獨自一個人坐在學校的長椅上,低著頭不停地回想著昨晚那觸目驚心的一幕:當時我正看得入神,誰料想曉宏竟突然把頭給轉了過來。那一瞬間,我覺得心好像都要從嗓子眼兒裏跳出來了。可更讓我沒想到的是,曉宏好像並沒有看見我,而是自顧自地又轉過頭去擺弄核桃了。


    然後,我好像就昏過去了。而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曉宏已經不見了,宿舍裏就剩下胡安和大老彪在興奮地砸著核桃。


    “喂,想什麽呢?”我正想得出神,孟楠楠便走了過來,坐到了我的旁邊。


    “沒、沒什麽。”我聞言臉頓時就紅了起來,因為孟楠楠是我還未告白的女神,“我就是生氣,大老彪不聽好人言。”


    “大老彪,他不是去醫務室了嗎?”孟楠楠聞言表情有些吃驚,“難道說……他不聽你的勸,吃了壞東西了?”


    “糟了。”我聞言頓時感覺不妙。扔下孟楠楠,二話沒說就跑到了校醫務室。


    “哎呦,我的肚子啊。”還沒走進門,大老彪就哀嚎著被人給扶了出來。我剛想上前搭把手,這家夥卻一巴掌給我拍到了一邊。


    “你……”我頓時氣得渾身發抖。


    我剛想破口大罵,天卻突然下起了雨。還沒等我從怒火中緩過神來,黃豆大的冰雹竟然都已經砸了下來。我脫下外套,披在了剛跑過來的孟楠楠身上。來不及等她道謝,我便瞪了一眼大老彪後趕忙跑回了宿舍。


    慌亂之中,我好像還在人群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凍死我了……”我自語著一腳踹開宿舍門,發現胡安這小子竟然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換上一件新的衣服,我發現了桌子上裝著核桃皮的塑料袋,根據目測來看,裏麵的核桃好像都已經被吃掉了。


    我輕輕地歎了口氣,索性也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四十分了。


    外麵的雨還在下著,好像越來越大。借著手機的光亮,我發現三個室友都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桌子上裝著核桃皮的那個塑料袋已經不見了。連帶著不見的,竟然還有胡安!


    我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順勢就準備把目光移向曉宏的床鋪上。可還沒轉過頭來,就聽見“咚”的一聲。尋聲而去,我發現原來是胡安準備上廁所。而在他的床鋪下麵,我發現了那個裝著核桃皮的塑料袋。


    “原來在這兒啊,我還以為曉宏又紮針了呢。”我說著長舒一口氣,把手機屏幕指向胡安,準備給他照照亮。可剛抬起頭,我卻突然發現胡安不知道什麽時候倒在了地上!


    我還沒反應過來,“哢嚓”一聲,胡安後腦勺上連著頭皮的頭蓋骨就掉下來一塊。


    我見狀一愣,外麵一個閃電就劈了下來。


    胡安的頭顱裏麵,裝著的竟然是一個大腦大小的核桃!


    “鬼啊!”我忍不住尖叫出來。


    動身準備


    第二天早晨,整棟宿舍樓都知道我們寢室鬧鬼的事情了。


    胡安的屍體已經被帶走了。當然,他的腦袋裏是空的。我也不知道他腦袋裏的核桃究竟哪兒去了,因為昨晚當我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我再一次莫名其妙地昏了過去。而當我醒來的時候,剛好看見曉宏神情不安地從宿舍外麵走回來。


    看到地麵上胡安的屍體後,曉宏象征性地驚訝了一下,然後借用我的手機報了警。


    我知道,他是在演給我看。


    一晃上午就過去了。


    當我滿身疲倦地從食堂回到宿舍的時候,我發現大老彪竟然還坐在桌子上吃核桃。


    “你還吃得下去?”我看著被大老彪扔了一地的核桃皮,頓時火冒三丈,“胡安都已經被曉宏給害死了,下一個不是你就是我,你竟然還……”


    “噓,小聲點兒。”大老彪聞言趕緊捂住我的嘴,然後警惕地走到宿舍門外張望了幾眼,在確定沒有別的人之後,大老彪小聲地對我說道,“你以為我真傻啊?我其實是在糊弄你呢。”


    我聞言腦袋一蒙:“什、什麽糊弄我呢?”


    “其實我早就知道曉宏那小子是鬼,想要害死咱們。”大老彪說著一臉嚴肅,“那天我並沒有食物中毒,而是故意把吃下去的核桃給吐了出來。否則的話,我早就被害死了。”


    “那你怎麽早不告訴我?”我聞言又氣又惱,“還有胡安,你怎麽不早點兒告訴他真相。為了自己活命你竟然把他給害死了!”


    “你別急,等我把話說完啊。”大老彪說著往我的耳朵邊靠了靠,“其實……胡安也是鬼。”


    “你說什麽?”我聞言頓時大吃一驚,剛想問個詳細,宿舍門卻突然被孟楠楠給一把推開了。


    “張磊,不是說好今天一起去看電影的嗎,你怎麽還沒動身?”孟楠楠說著皺起了眉毛,甩過頭就走了出去。


    大老彪幸災樂禍地看了我一眼。


    “你傻啊,我敢吃真的嗎?這些都是我買來的。”大老彪說著瞪了我一眼,“咱們這樣軟硬不吃,萬一鬼急了跳牆,我這不是弄出點兒核桃皮裝裝樣兒嗎!”


    我頓時恍然大悟。


    “總這樣裝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大老彪說著費勁地站了起來,“接下來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查監控錄像唄。咱們最起碼得先知道曉宏昨天晚上去哪了吧?”我說著推開門,麵無表情地走了出去。


    調查


    “你發現沒有,曉宏的手裏,好像拎著什麽東西?”我指著屏幕對大老彪說道。


    大老彪聞言眯起眼睛朝屏幕盯了半天,最後一拍腦門大呼道:“那個裝著核桃皮的塑料袋!”


    “不,應該說,是裝著胡安大腦的塑料袋。”我說著壓下了眉頭,心中暗自猜想個不停。按照監控上的時間來看,曉宏應該是在胡安死後不久出去的。那個時候我已經昏了過去,大老彪肯定也對此毫不之情……可想了半天,我也想不明白胡安此舉到底有何目的。


    調出宿舍樓門口的監控,我再一次在屏幕中看見了曉宏的身影。


    由於是在晚上,監控錄像的畫質並不清楚。曉宏隻出現了三秒,便在屏幕中消失了。不過根據判斷來看,曉宏是朝著西南方向走去的。而再將監控錄像向後快放幾個小時,除去一兩個不認識的身影出現之外,我和大老彪一無所獲。


    我低著頭思索了一下,突然想起,宿舍樓西南方向有一個被棄置了很久的老倉庫!


    “走,去那個老倉庫看看。”關上電腦,我招呼著大老彪走了出來。


    “你今天怎麽慢吞吞的,還滿頭是汗?”轉過身,我疑惑地看了大老彪一眼,“不會真是食物中毒了吧?”


    大老彪磨蹭著看了我一眼:“我、我最近核桃吃多了,有點補過了。”


    來到老倉庫,我發現門上的鎖都已經壞掉了。推開門,一股嗆鼻的潮味迎麵就撲了過來。倉庫裏麵十分昏暗,到處都蓋著一層厚厚的灰,看樣子已經很久沒人打掃過了。


    “大老彪,你聞沒聞見一股熟悉的味兒?”我說著遲疑地看了看四周,“就好像是……那個核桃。”


    “你這麽一說,我好像還真聞見了。”大老彪說著用手一指倉庫的一個角落,“好像是那兒。”


    我聞言趕緊跑過去,發現靠牆摞起的這幾個木箱好像真有被挪動的痕跡。招呼著大老彪過來,我們兩個擼起袖子就是一陣亂搬。好容易把所有的箱子都給弄走了,我發現地磚下麵好像埋著什麽東西。


    “掀起來看看。”我說著把地磚往上一掀,結果一低頭,發現失去了大腦的胡安正雙眼無神地瞪著我!


    “胡、胡安?”我嚇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他的屍體怎麽會跑到這裏來?”


    我突然覺得好像哪裏有點兒不對勁:剛才翻監控錄像的時候,有一個路過、卻被我給忽視了的身影。好像就是胡安!


    無奈之舉


    當我和大老彪一臉陰鬱地從舊倉庫裏走出來時,果然發現了一群學生在議論個不停。


    “喂,你們聽說了嗎,正當法醫要驗屍的時候,他們竟然發現胡安的屍體莫名地消失了。”


    “沒錯,而且據說原先放屍體的地方,竟然變成了一堆核桃皮……”


    “看來用不了多久,就該有人來調查了。”我說著歎了口氣,“看來今晚咱們必須得把曉宏給製服。這樣吧,你去告訴警察胡安屍體的位置,我去想想怎麽能把曉宏製服。到時候咱們聯手,把曉宏給除掉。”


    “好。”大老彪說著,擦了擦汗便離開了。


    一晃,便又到了下午。


    我回到寢室,找到了網友,將胡安的事情和盤托出。


    “你看,有辦法麽?”我飛快地敲出一行字。


    “有,但是很難。”網友繼續回複著,“這是一種旁門邪術,用自己所產的核桃去毒害別人。吃得核桃越多,便越先被毒害身亡。而下毒者產的核桃越多,自己也會被毒攻身。隻有吃掉被害人的腦子,才能活下去。”


    “也就是說……下毒的人得一直去害別人,自己才能活?”我聞言一陣震驚。


    “他們已經是惡鬼了。”網友說道,“而被害人在被挖去腦子的十二個小時內,其實並不會死去。如果他們的腦子被人拿走了的話,他們的身體會接受指引前去尋回大腦。這也就是你在監控錄像中看到胡安的原因了。”


    “早上宿舍裏胡安的屍體是假的……”我自語著陷入了沉思,“那曉宏為什麽不立刻把胡安的腦子吃掉,而是將腦子帶入舊倉庫呢?”


    我越想越想不明白,最後索性拿上紙符便準備離開。


    “等等。”網友突然神情嚴肅地說,“你身上是不是有很重的屍氣?”


    驚魂夜


    晚上十一點半,我和大老彪盯著床鋪上的曉宏一動不動。


    已經半個多小時了,曉宏卻依然沒有什麽動靜。我拎著桃木棍子正猶豫著要不要直接上前動手,大老彪這時卻輕輕拍了我一下,示意我繼續等一等。


    我正有些愣神,躺在床上的曉宏這時突然坐了起來。他閉著眼睛,從懷裏緩緩掏出了針。


    “快動手!”大老彪說著推了我一把。我點點頭,快步來到曉宏床邊。拿起桃木棍,我猛地一個轉身將棍子掄圓了打在大老彪的腦袋上!


    “啊……”大老彪的臉上頓時被我打得血肉模糊,我見勢二話不說,一腳就把大老彪給踹到了一邊,“一切都是你,你才是真正的鬼!”


    我冷笑著,來到了大老彪的麵前:“其實曉宏早就死了,他的一切行為不過是由你掌握著。胡安也是你害死的,你不把他的大腦立刻吃掉而讓曉宏去埋,隻是為了引我去查監控,從而挖到胡安的屍體好讓我多沾染些屍氣,不能對你下手。剛才若不是我用計打了你,恐怕現在死的人就是我!”


    “不、不錯。”大老彪扭曲著臉,表情痛苦地掙紮道,“不過,你隻猜對了一半。”


    “什麽?”我聞言一愣,突然感覺背後陰風一掃。連忙回過頭,我發現床上的曉宏竟向我撲了過來。這、這還是人臉嗎!隻見曉宏的整張臉早已又皺又糙,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他的兩個眼睛被擠成了兩條細長的裂縫,頭發又臭又長地胡亂遮在前麵。我驚歎著,連忙一個翻身躲了過去。


    “嘿嘿,沒想到吧,真正的凶手就是我。大老彪……隻是個鬼奴罷了。”曉宏陰氣森森地不知從哪兒擠出這幾個字,伸出滿是流膿瘡包的手臂就狠抓了過來。我低頭一閃,身後本就奄奄一息的大老彪頓時就人頭落了地。


    “胡安,你還活著!”我驚歎著看了看曉宏的身後。曉宏聞言大驚,下意識地往後回了回頭。我見準時機,抓起床上的針頭,朝著曉宏的腦袋就猛紮了進去。


    “啊!”曉宏一聲慘叫,抱著針頭就痛苦地蹲在了地上。可卻也為時已晚,針頭裏的液體已經輸進了他的腦子裏。拔下針頭,一股腐臭的黑液頓時就如同泉水般湧了下來。


    “你、你……”曉宏的眼睛和嘴巴已經裂成了一道縫。還未等他說完,他的腦袋便從中間炸開,黑乎乎的腦漿和頭骨碎片頓時濺了一地。


    我長呼一口氣,頓時癱坐在了地麵上。


    她的核桃


    兩個星期後,生活步入了正軌。


    這天我和孟楠楠並肩走在學校小徑裏,討論著待會兒去看什麽電影。


    “其實我早就發現大老彪不正常了,所以那天我才借看電影為名把你叫出來,可你怎麽那麽笨,一點兒也沒看出來啊?”


    “我、我這不今天陪你去看了嗎。”我說著心中暗自竊喜,看來今晚表白有門兒。


    “對了,有個事兒我一直不明白。曉宏為什麽要以這種方式害死你們啊?”


    “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全都怨他。”我說著歎了口氣,“那天的事情發生之後,我在抽屜裏發現了曉宏的遺書。這才知道,原來他是被我們幾個圖便宜買的假核桃給弄成食物中毒,這才導致意外身亡的。隻是他死後不甘心就這麽死了,所以才憋住一口怨氣,硬是撐著以這種邪術來向我們報複。”


    “那賣假核桃的也挺可惡的。”孟楠楠說著皺起了秀眉,“那天大老彪還給了我一袋核桃呢,不過說實話,還真是挺好吃的。”


    “你、你吃了?”我聞言大驚,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上其實還中著核桃毒呢。


    “吃了,怎麽了?”孟楠楠不解地看了我一眼。


    我的心中頓時如同一片死灰。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想起宿舍裏那個沒有被扔掉的針頭,又突然想起網友對我說的那句話:“中毒的人遲早會毒發身亡,要想活下去,就必須給自己紮針產核桃,然後給別人吃。再吃掉中毒人的大腦,以此活命。這種方法既能救自己,也能救同類人。”


    於是我上下打量著孟楠楠:“楠楠,我明天也請你吃核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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