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在知道韓月汶是因為什麽受到刺激後,發了六個點。【韓月汶,你找男人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照以前韓月汶早不樂意了,但現在她仔細一想,悲哀地發現還真是。不然她怎麽會從垃圾桶裏找左騰,還跟對方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雖然是第九任老公,咳咳。寧駱看著被拽到一邊的向思奇,突然扭頭看向霍臨琛。霍臨琛被他的眼神盯得發毛,打量了下自己。沒穿反褲子啊?難道是牙上不小心沾了菜葉子?他小心詢問:“怎麽了?”寧駱看著他,一臉沉重:“男孩子在外麵,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霍臨琛一頭霧水:“啊?”路庭洲反應過來了,說:“別忘了,你們一個房間。”寧駱仔細叮囑:“記得穿衣服睡覺。”霍臨琛:!!!居然把這件事情忘記了!他艱難得想擠出一個笑容,結果發現根本擠不出來。他真的是來湊熱鬧的,而不是曆劫的嗎?周嶠在裏麵衝外麵喊:“可以了,該吃飯了!”寧駱腿上瞬間裝了馬達,跑得比下午摘椰子的時候還快。留下霍臨琛跟路庭洲麵麵相覷。半晌,他猶猶豫豫說:“我有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路庭洲冷酷拒絕:“那就別講。”霍臨琛已經說了,一把抓住路庭洲的肩膀語速飛快:“兄弟,你喜歡三人行嗎?你倆中間能不能再添個我?”路庭洲攥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往下掰。“疼!疼疼疼!”霍臨琛一臉扭曲,大喊,“我開玩笑的,我開玩笑的!”他甩甩自己的手腕,看著上麵的一圈紅印子,“我去你真狠,恩將仇報啊。”路庭洲嗤了聲。霍臨琛:“你幫我想想辦法。”路庭洲:“不幫。”霍臨琛目光幽怨:“你變了,你已經不是原來的你了,你之前還說有事找你幫忙。”“對,我說過,”路庭洲頷首,輕描淡寫承認了,“我們是朋友,我幫你忙是應該的,大事幫不了,小事不想幫,但你可以一直找我。“他笑著說,“你找我,也好讓我知道你過得有多倒黴。”霍臨琛:“……絕交!”路庭洲猶豫一秒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沒問題。”霍臨琛:“……”錯覺嗎?這家夥怎麽更壞了!“而且,”路庭洲猶嫌不夠,又補了一刀,“你哪來的那麽大的臉,覺得人家會看上你?左騰又不是不挑食。”“…………”霍臨琛徹底服氣了。寧駱在遠處喊:“怎麽都不進來吃飯?快來吃!”路庭洲不再跟霍臨琛廢話,轉身去吃飯。幾人錄製一天,除了早上在輪船上墊了墊肚子吃了些水果,真就什麽都沒吃。寧駱椰子雞進嘴的時候,都要感動到淚流滿麵了。【椰子雞吃了,效果非常好,與賣家描述一致,八個孩子們都特別喜歡吃,嗷嗷叫著再來一碗,敏感肌用了也不傷皮膚,屏幕運行流暢無壓力。發貨速度快,包裝仔細,完全超出預期,非常滿意的一次購物!】眾人拚命點頭讚同。嗚嗚嗚,好好吃!讚美廚神!隻有路庭洲愣了下,筷子點了點桌上的人頭,陷入沉默。寧駱做的飯團雖然不上鏡,但味道不差,最後也被大家席卷一空。他看著空盤子,對路庭洲得意揚揚眉。【小小飯團,輕鬆拿下】-錢多多給大家留了收拾行李的時間,晚上讓大家去備采。路庭洲在寧駱前麵,等他一走,寧駱忙了半天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準備去洗澡。該說不說,原屋主人還是很會享受的,裏麵有個超大浴缸,對著單向玻璃,如果是黃昏落日,絕對是一級視覺享受。但現在是黑天,外麵黑黢黢的,寧駱也沒那個心情去泡澡,他現在累得隻想倒在床上睡覺。最麻煩的就是洗頭,做造型是需要噴發膠噴霧定型的,那東西不洗幹淨留在頭發上會非常不舒服。寧駱洗著洗著,聽到外麵開門的動靜,知道是路庭洲回來了。他洗頭的手一頓,停了下來。【有點……奇怪……】腦子裏瞬間閃過這個念頭。寧駱不是沒有住過集體宿舍,他高中甚至是大澡堂,大家脫光了都一樣,沒有誰會多看誰一眼。但……就是很奇怪。隻是因為外麵那個人是路庭洲。一走神,泡沫進了眼睛,蟄得他難受,趕忙擰大了水流衝。可聽到在浴室中3d立體回響的清晰水流聲,想到一牆之隔外麵的人也一定會聽到,寧駱不知道哪來的羞恥心,又趕忙調小。但調小了洗澡又麻煩,他又默默擰大。一會大一會小,自己在浴室裏使勁折騰。路庭洲在外麵,確實能聽到。尤其是水流聲那麽奇怪不說,還夾雜著一些某人的碎碎念。【天呐,他不會聽到吧】【救命這個聲音怎麽這麽大】【我到底為什麽要洗澡啊好尷尬】一牆之隔,浴室裏的水流聲時隱時現,哪怕不特意捕捉,都能清晰聽到裏麵的人在幹什麽。氤氳熱氣從浴室門縫緩緩溢出,混著沐浴乳的味道,漸漸在臥室裏發酵。水蒸氣讓空氣變得很重,像黏連成了絲絲縷縷的線,凝結成水珠,從天花板慢慢墜落。路庭洲再也看不下去手機上的一個字,平靜的麵色不複存在,黑眸隱隱翻湧著幾分暗色。他蹙著眉,開始想自己要不要回避下,等寧駱洗完澡出來再回屋。……畢竟留在這裏,也太高看自己的定性了。打斷他的是一聲高亢嘹亮的:【東西呢?!】進而是漫長的沉默。路庭洲等了半天,裏麵沒動靜,皺眉起身,敲了敲浴室門:“小駱,怎麽了?”裏麵傳來寧駱慌慌張張的聲音:“沒事沒事!你不用管!”一同傳來的,還有他滿是臥槽的心聲:【臥槽臥槽臥槽!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我怎麽會忘了拿內褲!】路庭洲一愣,掃了眼寧駱床上疊得整整齊齊的衣物,一看就是剛從行李箱裏拿出來。一條白色純棉平角內褲正躺在最上麵。寧駱不單是沒拿內褲,他是換洗衣物就忘了拿。【我怎麽會忘了啊,要不要讓他幫忙拿進來?】【可是好奇怪啊啊啊啊,不行不行】【那就不拿?我要掛空擋嗎?還是穿換下來的?……可我都洗了!】路庭洲聽他掙紮了半天也沒個結果,又敲了敲門:“你的換洗衣物在外麵,要幫你拿進來嗎?”裏麵傳來東西摔落的聲音,可見寧駱慌成了什麽樣。半晌,才遲疑出聲:“那、那幫我拿進來吧……”聲音像泡了水,軟軟的,帶著羞赧的腔調。寧駱發誓,自己這輩子沒有這麽尷尬過。他吸了口氣,手背貼在臉頰上,試圖物理降溫。沒一會,門又被篤篤敲響。寧駱認命,硬著頭皮打開。一打眼就看到了一疊衣物上最顯眼的白色內褲,臉瞬間充血,大腦暈暈沉沉,磨磨蹭蹭伸出一隻手,勾住了衣物,難得細聲細氣,聲音磕磕絆絆:“……謝、謝謝。”路庭洲比寧駱高一頭,隻需一垂眼,就看到了他燒得發紅的薄薄眼皮,羽睫黏連成幾縷,眼尾小痣染了水汽,旖旎曖昧。往下,是被熱氣熏出豔色的唇瓣,說話時輕微張合,唇珠飽滿紅潤,粉白的頸子安靜垂著……路庭洲怔了怔,眸色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