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被掉下來的白潞砸了,他身上疼的不可思議,隱約聽見四周圍攏來了人,白潞似乎在哭,旁邊有個人把白潞抱起來,嘴裏叫著救護車什麽的,白鶴想都不用想那一定是主角攻。……主角攻受初見,白鶴沒失足從樓上掉下來,但是被掉下來的人砸了……周圍嘈雜至極,白鶴痛的失去意識。再醒來時,他躺在病房裏,外麵已經是大白天。這回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白鶴全身無力,甚至還隱隱作痛。二樓的高度不算高,但原主的身體本就虛弱,白潞少說也有百來斤,就這麽被砸了,說沒事絕不可能。白鶴闔上雙眼,他得重新思考對策,受傷的劇情避免不了,就算不上二樓,劇情似乎會換一種方式讓他受傷。他睜開眼,窗外麵的天很藍,樹上有幾隻很肥的麻雀。看來不能留在主角受身邊,得想辦法搬出去住。一周的修養,堯霖來看過他一次,他大爸白裘一次沒來,白潞同在醫院,偷偷摸摸來看了他幾次。終於等來出院那天,白鶴的身體算勉強恢複了,他回到家,翻出手機充電,等開機後點開大學貼吧,發了條求租貼。夏末秋至,這個時間段原主大三剛開學,原主20歲,比他實際年齡小兩歲,原主就讀的是s市alpha大學的思政學院,專業成績是年級第一。白鶴曾經就讀的專業是文學,和思政沾不了一點邊。“……”白鶴深吸一口氣,呼出,有些頭疼,大學畢業已經一年的他,又得回過頭重新學習一門新的專業知識……白鶴的通訊錄裏沒什麽人,消息最多的也就是班級群,他一目十行瀏覽了群裏的消息,得知後天的開學典禮需要他作為學生代表上台發表演講。退出群聊翻看通訊錄,三天前導員給他私發消息讓他準備發言稿。白鶴:“…………”他回了導員消息,開始思考發言稿的事。次日清晨,白鶴收拾好僅少的衣物出門,離開別墅的時候家裏空空蕩蕩,堯霖和白潞在外地玩,白裘在公司工作。白鶴和大學城的房東約好上午十點會麵,他坐了兩個小時的車抵達s市alpha大學附近,踩著十點整到達會麵地點。房東是一位與他年紀相仿的omega男生,長相偏可愛,頭發卷卷的,看起來有點像洋娃娃。“你好,我叫夏小淼。”夏小淼很熱情,一路上給白鶴介紹租房附近的情況。“這條街離alpha大學不遠,往左走有菜市場和超市,右邊有很多娛樂場所和餐飲飯店,附近也有地鐵什麽的,很方便。”夏小淼走在前麵,笑吟吟道:“我男朋友以前在這邊讀書,這房子是那時候我和他一起買的,後來想著賣了可惜,留著租給學生還可以收點租。”“諾,這是鑰匙,就一把噢,你可得好好保管。”夏小淼推開門,把鑰匙給白鶴,然後進屋:“屋子是兩室一廳,我們已經一年多沒在這裏住了,不過東西都還挺新的,你放心用。”“屋子的電閘在進門右手邊的牆上,對了對了,我把水電費繳費方式手機發給你,”夏小淼說著晃了晃手裏的手機:“我們有聯係方式,要是什麽問題,你可以找我噢。”白鶴收回觀察房子的目光,垂眸:“謝謝,麻煩你了。”夏小淼微笑:“不麻煩,你是我這間房的第一個租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對了,你是alpha大學的學生吧?可以問問你是哪個學院的嗎?”白鶴點頭:“思政。”他的話讓夏小淼眼睛一亮:“這麽巧?我男朋友也是思政學院的!我雖然沒在alpha大學讀書,但專業也是思政噢,我現在是高中政治老師,他是隔壁大學的思政院副教授,我們算是同門師兄弟耶!”白鶴愣了愣,點頭:“師兄你好。”“嘿嘿,師弟好。”夏小淼靦腆一笑,然後又問:“你成績怎麽樣?”白鶴:“……”他的沉默讓夏小淼當即反應,omega下意識開口鼓勵:“沒關係!思政其實不難的,你要是有什麽不會的可以問我們,我和我男朋友都很樂意幫忙。”白鶴抿唇,他不想騙夏小淼,但他的情況的確是有點特殊,重新開始學習一門專業不簡單,夏小淼的出現算幫了他一個大忙,以後一定得好好感謝對方。白鶴抬起眸子:“謝謝小淼哥。”夏小淼又是嘿嘿笑,再給白鶴介紹了屋子的一些情況後便離開了。白鶴站在客廳,他打開行李箱找出自己的被套,去客房鋪床,之後又收拾衣櫃,擦灰,拖地,打掃起來忘記了時間,等一切收拾好,時間已經來到下午三點,白鶴這才有點餓了。這房子一年沒住人,冰箱裏什麽都沒有,他得出去吃才行。白鶴看看手機裏的餘額,一萬二。白家不缺錢,白裘對白鶴和白璐不吝嗇,從來沒克扣過他倆的生活費,就按照正常學生生活費的標準對待他們,原主攢下一萬五,最近的花費加上剛租了房,原主的小金庫頓時少了一大筆,白鶴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並且白鶴見不得自己兜裏沒錢,他打心裏沒有安全感,依靠別人給自己打錢過日子的生活讓他很沒實感。白鶴想起了直播,而後他又想起自己熬夜猝死的事。“……”先去吃飯吧,掙錢的事以後再說,還有一篇發言稿沒寫呢。白鶴換了一身衣裳去吃飯,按照夏小淼的說法,出門往右有餐飲飯店,往左有菜市超市。他打算先找個餐館吃飯,再去超市采購。打定主意,白鶴右轉,沿著街道走,他穿了一件淺色的體,夏末傍晚的風吹在他手臂上,暖暖的,白鶴喜歡這種感覺,獨自一人的感覺。曾經他獨自在外租房做直播,和家裏的聯係越來越少,開始的時候會覺得孤獨,後來漸漸習慣了,逐漸的,他喜歡上了一個人的生活。沒有束縛,自由的,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生活,他有了時間來熱愛自己。但好景不長,他猝死了。他熱愛自己的基本其實並沒有做到,他隻是在熱愛自己的靈魂,並沒有很好的照顧到自己的身體,這樣是不對的,他死了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白鶴深吸一口氣,既然他穿書了,那他這一回要好好愛惜這具身體,雖然不知道這具身體原來的靈魂怎麽樣了,但來都來了,他就得對身體負責。拒絕熬夜,好好吃飯。白鶴走進一家炒菜館,給自己點了三個菜。“宮保雞丁,炒時蔬,和粉末豆腐,好嘞,稍等片刻啊小夥。”記菜的阿姨將單子遞給後廚,又提了一壺酸梅湯給白鶴,這個時間客人不多,阿姨瞧瞧白鶴:“小夥,我見你麵生,你是隔壁alpha大學的學生嗎?”白鶴抬起頭,禮貌的點頭。“呦,我一見你就覺得你是學生,長得真俊!”阿姨笑眯眯道:“小夥子,談戀愛沒有啊?”白鶴呆滯兩秒,搖頭。阿姨一拍手:“你介意阿姨介紹一位omega給你不?你放心,阿姨不坑你,是阿姨的侄子,在omega大學讀書,是個很乖的孩子!”“阿姨。”白鶴打斷叭叭說話的阿姨:“我不是alpha。”說話的阿姨頓時一愣:“……beta?”白鶴點頭,阿姨不說話了,笑容也收斂裏不少,客氣幾句便離開了。白鶴不感到奇怪,這本小說的設定就是這樣,這個世界abo比例嚴重失調,omega數量稀少,alpha也不多,beta占比最多,與一般abo世界的設定一樣,alpha是極為優越的存在,omega相較於alpha與beta,體能等各方麵要欠缺許多,但如果alpha與omega結合,生下的孩子基因基本要強與alpha與beta、或者beta與beta所生的孩子,所以omega是重點保護對象,所有人都很珍惜omega。在人們的觀念裏,alpha值得崇敬,omega值得珍視,作為沒有信息素,一切都顯得很普通的beta,最平庸。菜上齊了,白鶴慢慢吃飯,他一絲不苟的細嚼慢咽,吃飽了也不硬撐,放下筷子結賬離開餐館。他不讚同beta就是平庸的存在,原主就很厲害,beta就很好,不一定非得是alpha,也不一定非得是omega,隻要做好自己就行了。白鶴去超市采購了東西,回到家裏分門別類放進冰箱,已經是下午五點,他回房間打開電腦文檔,開始編輯發言稿。白鶴原專業是文學,寫一篇發言稿於他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不到半個小時,千字發言稿編輯完成,白鶴將發言稿發給導員,起身揉了揉脖子,他去客廳接了杯水喝,回到房間的時候,導員已經回了消息。導:[這發言稿是你寫的?]白鶴愣了愣,回複:[嗯。]對麵安靜許久,又發來四個字:[寫得不錯。]白鶴放下手機,眼看著外麵的天快黑了,他dna裏的直播血脈好像有點蠢蠢欲動,思索片刻,他坐回椅子上,打開電腦,下載目前最火的短視頻平台,注冊了一個賬號。開直播沒有粉絲數量限製,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白鶴編輯id,取名為他曾經的id名:「good night」助眠分為很多個種類,他現在沒有助眠工具,開不了直播。白鶴沉思,拿起手機,當即下單了五個種類的麥克風,同時還購買了各種采耳工具、觸發音工具,一套下來又是不菲的花銷,存款大流血。白鶴肉疼,輕拍胸脯:“沒關係,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可以掙回來的。”弄完這些,白鶴去洗澡,出來躺床上看了看當前的助眠行業情況,沒到十點就困了,他想大概是因為這身體虛,所以早早就困了,如今格外愛惜身子的他果斷放下手機,關燈睡覺。次日清晨,白鶴七點睜眼,這幾天規律的作息讓他的生物鍾很準時,他起床洗漱,選了件簡單的體出門跑步。租房附近有公園,白鶴製定了鍛煉計劃,先從慢跑開始適應,這身體真的太缺乏鍛煉,沒跑兩下他就受不了,於是慢跑改變成了快走。秦出門買早飯,他難得起這麽早,因為今天是星期一,學校要辦開學典禮,他被導員推薦上台發言,昨天深夜才接到通知,隻能今天早上早起寫稿子。出門買個早飯的間隙,路過公園,他看見一個熟人,準確來說是認識的人,還不算熟,秦嘴裏叼著煎餅,單手插兜站在公園外圍注視跑兩步就停下的白鶴,被對方給逗樂了。白鶴身體不好,這是上次參加白家宴會他得知的,隻是他沒想到這家夥身體會差成這樣。秦站在高處看白鶴在公園裏繞圈,不知不覺手上的煎餅也啃完了,他覺得有點幹巴,去旁邊的自動販賣機買了瓶水,一口喝掉半瓶,再看剛才走走停停的白鶴,已經沒了影子。秦一愣,掃視周圍,在一棵樹下發現了白鶴,走累了的白鶴坐在長椅上一動不動。秦差點笑出聲,這才哪到哪?就累得走不動了?這要是畢業體測可怎麽辦?秦抬步要下去,兜裏的手機響了。“秦你發言稿寫好了嗎?”氣吞山河的聲音,是他導員。“你昨天晚上才通知我的郭導,我現在早起給你寫還不成?反正典禮還沒開始。”秦收回往前踏的腿,他掃了一眼還坐在公園長凳上的白鶴,轉身往回走:“給我半個小時,寫好發你。”白鶴很累,繞著公園走了三圈後實在走不動了,在公園長凳上坐了半個小時,眼看開學典禮要開始,他不得不拖著疲倦的身體往學校去。發言稿昨天就打印好了,夏小淼租給他的房子裏有小型打印機,很方便。白鶴揣著發言稿進入學校,又花了半個小時才找到已經站滿人的田徑場。alpha學院的學生個子都出奇的高,從田徑場後門進場的白鶴,竟然隻能看到一排排後腦勺。他找不到自己的班級,導員給他發消息讓他直接去講台旁邊等候,徘徊在人群後麵的白鶴又拖著疲倦的身體往人群旁邊繞圈去講台,終於來到學生代表等候區,白鶴已然累的不行。他前麵那位學生代表已經上台發言了,白鶴太累,垂著頭,像極了一個幹巴的蘑菇,周圍所有動靜都被他給屏蔽。終於前一位學生代表發完言,白鶴聽見在叫他的名字,他抬了抬眼皮,沒看清前麵有台階,腳尖撞在台階上猛一個踉蹌往前撲,慌亂之下下意識伸手抓附近的東西。“刺啦”布料撕裂的聲音響徹整個田徑場,白鶴抬起頭,迷迷瞪瞪的看清眼前敞著胸肌的男生,說準確點,是被他撕爛衣服,被迫袒胸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