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羨慕能喂小寶,一個羨慕能被南鈺喂,那盤舒芙蕾被吃到一半,這倆父子捏著筷子真是一直沒動,就盯著那邊看。秦老爺子掃了眼那倆家夥,又夾菜給秦點點,故意道:“點點真乖,這麽快就吃了這麽多,那一般小朋友可沒你厲害,不吃飯等飯涼呢。”秦點點被誇飄了,開始大口扒飯,包在嘴裏含含糊糊:“我一直很乖!我每次吃飯都認認真真吃呢!”有被陰陽怪氣到的秦和秦維:“………”這時候聞言的南鈺和白鶴都轉過頭看來,南鈺眯眼瞧了瞧旁邊的秦維,忽然勾唇一笑,用自己的筷子夾一塊肉遞給對方,不是送進碗裏,而是遞在嘴邊,他甚至還笑著喊了一聲:“來,維哥,張嘴。”秦維眸色深了些,盯著南鈺,張開嘴,然後默默含住那塊肉細嚼。不遠處,秦表情凝重,他倏地看向旁邊的白鶴,那動靜驚得白鶴抖了一下。“小寶。”秦喊完抿著唇,眼裏的期待要溢出來了。白鶴耳根子熱,說實話,他真覺得秦在家人麵前叫他小寶很令人羞恥。眼見著南鈺看過來,而秦好像還要叫他,白鶴忙給秦夾菜,送進碗裏。秦表情幽怨得有些委屈。白鶴隻覺得臉熱。晚飯結束後,白鶴要幫忙洗碗,南鈺又將他推出來:“交給秦,而且有洗碗機,你跟我來。”秦老爺子出去散步了,秦維在觀察那盤沒下完的棋,秦點點有作業要做,而白鶴,他被南鈺帶去了樓上。白鶴一直被南鈺牽著手,兩人進了個衣帽間,看起來很寬敞,整體是深色係,兩邊各收納著不同的禮服,白鶴抬頭觀望,旁邊的南鈺將他拉去一側。收納櫃門拉開,南鈺在一排衣服裏尋找,沒一會兒拿出套白色的禮服。他將禮服舉起來比對在白鶴身上,後仰瞧了瞧,臉上的笑意難藏:“果然適合你。”白鶴還沒反應過來,南鈺便將禮服塞給他,然後推著白鶴的肩膀去對麵:“來這裏,去試衣間穿上試試。”白鶴進了試衣間,他一臉茫然的看著手裏的純白禮服,雖然沒搞明白這是要做什麽,還是依照南鈺的話開始換衣服。這件禮服很精美,但不同於平常繁瑣的禮服,上衣類似法式襯衫,高領古荷葉邊設計,微泡袖,到小手臂那收緊,有幾枚袖扣,衣服細邊設計很細致,往下收腰,白色高腰西裝褲才一穿上,就將那飽滿的臀托緊,這是一套很顯腰身的禮服,白鶴穿好後看著試衣鏡子裏的自己,忽然覺得不認識鏡裏的人了。他推開試衣間的門出去,正好遇到拿著配飾回來的南鈺,南鈺一見白鶴,先是怔住,隨後眼裏染上驚喜,他上前拉著白鶴轉了一圈,像在看自己養的花,眼裏全是喜愛。“真好看。”南鈺將一枚袖扣從小盒裏拿出來,寶藍色水晶,他抬起白鶴的手,慢慢將之前的袖扣換成這枚袖扣,接著又拿出一枚金玫瑰垂鏈別針,仔細認真的為白鶴戴上。完成一切,南鈺後腿兩步觀察,那臉上的笑一直沒落下,他又走回來,抬起手輕輕整理白鶴的頭發,南鈺的指尖是溫熱的,搭理頭發時就像是在摸白鶴的頭,白鶴和南鈺差不多高,他下意識埋低些頭,聽見南鈺邊幫他梳頭邊說。“這套禮服生秦前就訂製了,那時候剛懷秦,以為會是一位omega寶寶,就自己設計了這套禮服。”南鈺注視白鶴的眼睛,雙手牽起白鶴的手,眼裏似含了溫潤的玉,他柔著聲,像春日裏的微風,輕拂過耳,讓人感到無比舒適與安心:“我很愛秦,也很愛點點,他們是alpha也好是omega也好,我都會嗬護他們一輩子,以前的我很希望有一位omega孩子,現在也是。”白鶴怔忪的看著南鈺,內心像被一股暖流包裹,這種感覺很少有,至少在他這裏是這樣,來自長輩的關愛,他不曾擁有過的東西。“可是我……”白鶴下意識開口,他的來曆,南鈺他們是清楚的。“我原本不是omega,隻是因為來到了這裏。”白鶴垂著眼。“怎麽這麽笨呢。”南鈺笑了,手輕輕敲了敲白鶴的頭:“現在就是現在,你來到了這裏那就是這裏的人,以前不是那是以前,現在你是了。”南鈺反應過來自己像是在說什麽繞口令,他失笑,拉著白鶴在旁邊的軟長凳上坐下,柔聲細語:“我的意思是,過去的都是過去,我們要放眼當下呀,我是想要omega孩子,但南哥的意思是希望你成為我的孩子,你是不是omega我會很高興,秦喜歡你,我們都很喜歡你。”白鶴聽得很不好意思,他知道南先生很溫柔,切身體會到的又是很多的不同,白鶴眼睛有些熱,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南鈺從不會讓話題進行不下去,他整理好白鶴的頭發,抬起眼,又頗有些調皮的揉亂了白鶴的頭發,不過這樣看起來倒更好看。“除夕那天晚上,你可是答應了那臭小子的求婚,南哥可不管那麽多,你現在就是我的孩子。”白鶴驀地抬起頭,有些臉熱:“南哥你……怎麽知道那天晚上…?”“秦早些時候就在訂戒指了,很好猜呀。”南鈺拉著白鶴的手去全身鏡前,他站在白鶴身後,按著白鶴的肩膀看鏡子裏:“看看,多漂亮,真是便宜那小子。”白鶴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他覺得很不可思議,那裏麵的人是自己,和以前一樣又好像不一樣。南鈺通過鏡子笑與白鶴對視,他輕輕道:“白鶴,前二十幾年的奔波已經告一段落,扔掉那些不開心和壞回憶,接下來會有很多人陪你一起,知道嗎?”白鶴鼻子很酸,眼睛不覺泛起紅,他轉回頭,緊閉著唇看著麵容溫和的南鈺,仿佛有許許多多的話要說,頃刻就叫迸發吐露,有太多的心酸,隻在最後化作一聲低淺的呼喚。“南哥……”南鈺上前抱抱埋著頭的白鶴:“在呢,南哥在。”峰回路轉,盤旋在孤空的鳥終於找到了落腳點。樓下,秦在客廳來回踱步,拖鞋啪嗒啪嗒的聲音吵到觀察棋盤的秦維,大總裁抬起頭朝逆子投去一個不滿的眼神,秦這才收斂,去沙發上坐下,抬頭望著二樓樓梯。“大爸,他們都上去三十三鍾了。”秦扭頭看向秦維,後者麵不改色,淡定的抬起一枚棋,隔一會兒又放回去:“你著什麽急?”“我”秦話噎回去,泄氣般癱倒在沙發上,他其實知道他小爸有一天會找白鶴說話,至於說什麽他就猜不到了。“你們到底怎麽打算的啊?”秦起身去棋盤,在秦維對麵坐下:“我不信你沒和小爸串通過。”秦維都懶得抬眼皮:“你不相信我們?”“哪敢呢?!”秦驚詫,又摸摸鼻尖:“我這不是……”說不出來個理由,他幹脆耍賴:“我打個比方,要是我的omega爺爺在你還沒結婚的時候,拉著我小爸單獨聊天,你難道不會坐立不安?”聽見這話,秦維倒終於施舍了秦一個眼神,他罕見的笑了一聲:“你拿我的情況和你比?”“………”秦品味了一下,後知後覺自己被嘲諷了,他倒也樂了,幹脆站起身:“你和我小爸是竹馬了不起呀!”“是挺了不起。”秦維麵不改色。秦笑得亂顫,也就是這個時候,他聽見樓上有動靜,抬頭一看,南鈺趴在二樓扶手上:“秦你上來吧。”秦眼睛猛的發亮,打了雞血般三步並兩步上樓:“小爸,”他往後看看,沒發現白鶴,疑惑:“白鶴呢?”“衣帽間,換衣服呢。”南鈺懶懶的倚靠扶手:“不去看看嗎?”秦繞過去,才走兩步又折回來:“小爸,你和白鶴說了什麽?”“想知道?”南鈺挑眉:“你自己去問小白鶴唄。”“哼,小氣。”秦癟嘴,又快步朝著衣帽間跑過去。南鈺看著衣帽間的門打開又關上,他無奈的搖搖頭,下樓坐在秦維旁邊:“年輕真好。”秦維放下手裏的棋,伸手握住南鈺的手:“說好了?”“當然。”南鈺揚起眉:“多好的一個小孩啊,以後得要好好養著,我顧他一輩子。”秦維嗯了一聲,他看向樓上,又把頭抵著南鈺的臉,聲音頗有些吃味:“你上次說一輩子,是和我。”知道這是吃醋了,南鈺自有一套安慰貓咪法則,把人抱住親兩口:“我愛你一輩子,我都是你的,就別吃孩子們的醋了。”秦維哼了一聲,抱著他蹭。果真很好哄。二樓衣帽間,秦推開門,卻沒見到白鶴,疑惑著,試衣間裏發出一些聲音,緊接著門打開,白鶴埋著頭從裏麵走出來:“南哥,這顆扣子纏緊了解不開,你能幫……”還沒說完,看見一雙熟悉的鞋尖,白鶴愣了愣,抬起頭:“秦,你”雙腳騰空,秦臂力驚人,白鶴被抱起來,他坐在秦的手臂上,雙手按著對方的肩膀,埋著頭,目光落進那雙幽深的藍眼睛裏。兩人對視很久,白鶴用手輕拍秦的肩膀:“怎麽了?”“………”秦的喉結緩慢的動了動,他仰著頭,如同在仰望神明,不對,此刻的白鶴分明就是他的神明,他的小寶真的好美好漂亮,光是站在這裏,仿佛整個世界的陽光都在為他傾倒。秦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此刻他的胸腔裏似有一團火在跳躍,馬上就要躍出胸腔:“小寶,你親我一下。”白鶴疑惑的眨眼:“怎麽突然…?”“親我一下好嗎?”秦急切道,連呼吸都亂了:“我今天晚上做飯了,還洗了碗……”說出這些,秦後知後覺這些理由完全不構成求吻的理由,他隻好低著聲,埋怨道:“你沒喂我。”白鶴:“……?”他短暫的疑惑後,驀地想起來剛才在餐桌上沒喂秦那件事,心虛道:“你……我又不是故意的…”秦沒得到吻,顯得更加急迫,他仰起頭,脖頸極好看,光看那上下緩慢滑動的喉結,呼之欲出的性張力就足以讓白鶴臉紅。“你親親我。”秦幾乎是央求,又像是在撒嬌耍賴:“小寶,你好好看,我好喜歡你。”白鶴被秦看得臉熱,秦那雙眼睛太具有迷惑性,像藍寶石,美麗又誘人,眼睛仿佛會說話,白鶴實在受不住,伸手遮住秦的眼睛。覆蓋在那張臉上的手隨著秦的呼吸一起一伏,白鶴心跳慢慢加快,他下意識掃過秦的唇,心虛似的又看了眼緊閉的衣帽間門。許久,他埋下頭,唇貼在一起,這次停留了幾秒才分開,向一片輕盈的落羽。“好了。”白鶴偏開頭,再敲敲秦的肩膀:“你放我下來,我要去換衣服。”眼前再次光明,秦直勾勾的望著臉頰泛紅的白鶴,舔了舔唇,有些意猶未盡。將白鶴放下來也不立刻放人去換衣服,而是伸手樓住白鶴的腰,用兩隻手輕輕掐住,好薄的腰,一下就握住了。“小寶……”秦貼著白鶴的耳朵喊他:“剛剛你和我小爸都聊什麽了?”白鶴抬起頭,想了想:“沒什麽,就是隨便聊聊。”“………”秦再三猶豫,還是沒繼續問,埋著頭:“我們什麽時候回家啊?”白鶴看看秦:“秦,你藏不住事。”“你也是。”秦笑了:“小寶,我隻在你麵前藏不住事。”“剛才南哥其實就……”白鶴整理言語,選了個合適的詞:“他安慰我,南哥真的很好。”秦怔了一下,其實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隻是他自個太緊張罷了。“小寶,這裏就是你的家,我們都會對你很好。”白鶴沉靜須臾:“那今天晚上可以就住在這裏嗎?”剛才南哥也說了想他留下,從方才秦的粘人程度來看,如果他倆回去公寓,白鶴今天晚上可就又有的累受,如果留住在這裏,秦可能會老實一點。顯然,白鶴的心思秦也明白,會耍無賴撒嬌的大貓頓時不樂意,埋著頭拱白鶴的脖頸:“回去好嗎?小寶,你不能這麽狠心。”白鶴被拱的癢癢,他推秦:“到底是誰狠心,你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