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鬼話連篇之奪命電話》


    1


    因為確信兒子的手機已不可能再找回來,陸欣今天下午去移動公司拆了機。


    拆了機,好象她跟兒子之間的聯係也徹底斷了一樣,回到家裏,晚飯也不做,就坐在沙發裏發呆。


    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她的精神還沒能完全從喪子的悲痛中恢複過來。


    暮色四合,屋子裏卻沒有開燈。電視雖然開著,但她根本沒看。之所以打開電視,隻是為了給這個家裏增加一點生氣,太安靜了,她受不了。


    忽然,她神色一變,因為她聽見這屋裏除了電視聲音外,好象還有一個聲音!


    她豎耳傾聽,卻聽不清楚,電視聲太大了。


    她用遙控板把電視的音量調到最小,這才聽清楚了那個聲音。


    是手機在響。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飛過絕望……”


    她雖然已經人到中年,早已過了追星的年齡,但也知道這是張韶涵的《隱形的翅膀》。這是兒子生前最愛聽的一支歌,他的手機彩鈴就是這支歌。


    現在,這支歌又從兒子的屋裏傳出來了!


    陸政文的手機已經失蹤兩個多月了,今天怎麽又從他的屋子裏響起?


    一種說不出的恐怖感覺襲遍全身。她驚恐地看著兒子臥室的房門,一時竟沒有勇氣去開門。


    鈴聲響了一陣,終於斷了。她輕籲口氣,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但屋裏隻安靜了幾秒鍾,鈴聲重又響起!她微微發顫地站起來,死死地盯著兒子房間的門。


    難道,那個手機一直就落在他的屋子裏,根本沒有丟失?


    不,不可能。就算兒子的手機實際落在他自己的屋子裏,隔了兩個月,也早已沒電了,怎麽會突然響起鈴聲?而且,就算手機還有電,自己剛才已經去移動營業廳辦理了拆機手續,在回家路上,她還試著最後拔打了一次兒子的手機號碼,並聽見電話裏的語音提示:“對不起,你拔打的電話號碼尚未啟用,請查詢後再拔。”


    鈴聲一直在響。


    張韶含那獨特的音色在安靜、光線黝暗的老房子裏一直唱著。好象她不去接聽電話,歌聲就會一直持續下去一樣。


    人和鈴聲相持了三分鍾後,鈴聲終於又斷了。但她並沒有坐回到沙發裏,似還在等那鈴聲再響起。果然,就象她的預感一樣,可怕的鈴聲又重新響起!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鬼?兒子他真的被一個女鬼索了命?


    現在,唱歌的不是張韶含,而是那個女鬼?


    那個女鬼又給她打來了電話?!


    也許,當初兒子撿到手機,就是那女鬼故意留給他的?現在,那女鬼又將手機還回來了?


    自己要不要去接聽?


    她猶豫了好半天,忽然被那不停不休的鈴聲激怒了。來吧,你害死了我兒子,你不找我,我還要找你!她心裏陡地升起一股莫大的勇氣,大步走過去,猛地擰開了那道關閉的房門!


    屋子裏沒有別的顏色,隻有黑。


    而那詭異的歌聲就在黑屋裏唱著!


    她伸出發顫的左手,啪地一聲按下了牆壁上的開關。


    燈亮了,她看到了那個正在鬼唱的手機!


    但那不是兒子的手機,兒子撿到的手機是一款銀灰色的motor,而書桌上的那款手機卻是紅色的。


    她驚疑地盯著那隻鮮紅色的手機,呆了兩秒鍾,才恍然大悟:這是自己的手機!


    原來剛才她回家後,進兒子屋裏看了一會,結果不小心將手機遺忘在桌子上了。


    隻是,手機的鈴聲怎麽換成了張韶涵的《隱形的翅膀》了?


    她緊張地在腦子裏搜索記憶,這才想起:剛才上班時同事小陳玩了一會她的手機,也許是她把彩鈴聲換了?


    走進屋拿起手機,隻見屏幕上麵的來電顯示,是高中同學杜萍打來的,她按下接聽鍵。


    “你怎麽才接電話!我打了好半天了!”杜萍責怪道。


    “電視聲音開太大了,沒聽見。”


    “陶春那兒你打算什麽時候去看看?還有,大家覺得,畢竟陶春也是我們高中時的老同學,要不要合起來送一個花圈?”


    陶春跟杜萍一樣,是陸欣高中時的同學,念高中時,她們三個是最鐵的死黨,但畢業後,陶春跟同學們都不怎麽來往了,每次同學聚會,她也不參加。隻是遇到辦紅白之事,彼此才走動一下。


    “送花圈?她家裏誰死了?”


    “哎呀,你原來還不知道呀?她的兒子……死了。”可能是怕傷害到有同樣痛苦的她,杜萍說得有些小心。


    “她的兒子也死了?”


    “是呀,才死幾天。而且……算了,到時再跟你說一些事情,你什麽時候去她家?”


    “你到底想說什麽?我覺得你的話裏好象隱藏了什麽東西……”


    “哎呀,你去了就知道了,現在不用多問。”


    “你說吧,反正我早遲都要知道,你又何必隱瞞!”


    杜萍遲疑一會,終於說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感覺跟你兒子的事……可能有點關係。”


    陸欣一驚:“你說什麽?!”


    “其實……也不能說有關係,隻是有點相似。”


    “什麽意思?你說清楚點!”


    “哎,聽說她的兒子李明智死前也接到了一個電話,聽李明智的一個同學講,那是電信公司一個副主任打的電話,叫他去加夜班,結果李明智去公司後,卻因為突發急性心肌梗塞,死在了電梯裏麵!”


    陸欣皺了皺眉,她聽不出這件事跟她兒子的事有什麽關係。問道:“李明智有心髒病嗎?”


    “沒有,所以根本不知道他怎麽會因為急性心肌梗塞發作而死去!”


    “也許他有病,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你聽我說,奇怪的不是他的死因,而是那個電話!”


    “電話?”


    “對,事後電信公司問了情況,那個副主任卻堅稱自己沒有打電話要他去加班,電信公司查了電腦記錄,也發現那晚根本沒有什麽電話打進來!”


    “可能是李明智的同學弄錯了吧?”


    “是呀,那個跟李明智合租一套房屋的同學,也不敢肯定自己沒有弄錯,因為他並沒有接聽電話,隻是聽見電話響了,是李明智接的電話。並說是那個副主任打來的,然後就出門了。結果……”


    “可能是別人打的電話吧?”


    “你沒聽明白嗎?根本沒有查到那個電話的記錄!”


    “……”


    “更奇怪的是,李明智的同學聽副主任否認打了電話後,又懷疑是一個女孩子打的電話,說李明智可能對他撒了謊,並說李明智在死前的半個月時間裏,每晚都要跟一個神秘的女孩子電話聊天!可是,事後不但沒有查到那個電話,也沒有發現那個座機在深夜裏有與其他電話的通話記錄!”


    2


    晚上19點21分,姚博聞將從樓下小賣部買回來的一桶康師傅方便麵的封口撕開,正想去接飲水機裏的開水泡麵吃,忽然門外響起砰砰兩聲敲門聲。


    他以為是房東來收水電費,過去開了房門。但來客並非房東,而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


    那婦人身穿一身黑色套裙,雖然已經不太年輕,但身材保持得很好,而且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你就是姚博聞吧?”中年婦人問道。


    “我是……請問你找誰?”


    “不好意思,我姓陸,在成都xx水泥廠上班,有些事情想要詢問一下。”


    “什麽事情?”


    “是關於電話的事情,這個說來話長,我能進屋說嗎?”


    姚博聞一聽是關於電話的事情,立即警覺起來,遲疑一下,才說道:“進屋坐吧。”


    陸欣走進屋去,掃視了一遍屋裏的環境,在客廳的舊沙發上坐下來。


    姚博聞拿起那桶方便麵,蹲到飲水機前麵接開水。


    陸欣正在打量屋子,看到李明智的房間時,她的視線停住了。


    她注視了一小會,才發現姚博聞正在看她,不好意思地衝他微笑一下。


    “你到底想問我什麽情況?”


    “你先吃麵吧。”


    “沒關係,邊吃邊說。”


    陸欣沉吟一下,說道:“我聽說就在十天以前,你的一個同學,也就是住在這個屋子裏的李明智,因為急性心肌梗塞發作而死去?”


    “有這回事。你是他的什麽人?是他的……媽媽?”


    “不是,我是他媽媽的一個同學。”


    “哦。”


    “我特意從成都坐火車過來,就是想問一些關於他打電話的事情。我聽到別人講,李明智在出事前的半個月裏,一直在跟一個女孩子通電話?”


    “這跟你有什麽關係嗎?”姚博聞停下吃麵的動作,懷疑地問道。


    “因為一些原因,我想問一問關於那個女孩子的情況。”


    “對不起,我連你的用意都不清楚,所以不能回答你的問題。”


    陸欣見他對自己有很高的警惕心,猶豫一下,終於說道:“直說吧:我的兒子名叫陸政文,是成都xx中學高二年級的學生,三個月前,因為一場車禍死了。”


    “哦!”


    陸欣接道:“聽他的班主任老師講,他死前大約半個月時間裏,也曾跟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孩子在通電話,並且跟李明智一樣,出事那晚因為接了一個神秘的電話,出門去後,就發生了意外。奇怪的是:事後去移動公司查詢電話記錄時,卻查不到那個電話……”


    聽她說完了陸政文與那個神秘女孩子的故事後,姚博聞對她完全沒了戒心。同情地沉默一陣,說道:“難怪你要來找我,你一定認為跟你兒子通過電話的女孩子,跟那個與李明智通電話的女孩子是同一個人?”


    “是呀,我就是抱著這種懷疑,所以專程來這兒問你,希望你能看在一個母親愛兒子的份上,對我說實話。”


    姚博聞點點頭,“從你說的情況看來,確實有些相似,不過也不能肯定就是一個女孩子。而且,我覺得這兩起事件雖然聽起來有點……有點怪,但是都是意外,就算他們出事前真的是去見那個女孩子,也不能說就是被……那個女孩子害了。”


    陸欣不置可否地沉默小會,忽然問道:“你跟李明智一直住在同一套房屋內,他們又通了半個多月的電話,你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對方的情況吧?”


    “我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她是一個中學生。”見對方一臉失望,他有些不忍心,沉吟一會,終於說道:“其實我跟她通過一次電話。”


    “啊,能說說你們的通話內容嗎?”


    姚博聞苦笑道:“其實對你一點沒幫助,因為她沒有跟我聊天,隻是追問我怎麽知道她的電話號碼。”


    陸欣全身一震:“你知道她的電話號碼!?”


    “不是,我是通過話機的回拔鍵打通的電話。”於是將那晚李明智去成都後,自己通過回拔鍵,打通那個女孩電話的事情說了一遍。


    陸欣聽後激動地問道:“既然能回拔,就應該能查出她的電話號碼吧?”


    姚博聞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沉吟一會,忽道:“其實我這幾天也正為此事感到奇怪。”


    “為什麽?”


    “現在她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回拔過去,電話裏提示是個空號!”


    “空號?”陸欣驚奇地看著他。


    “是這樣的:那個女孩本來每晚都會準時打電話過來,但李明智死後,連續三天她都沒有打電話,我感到有些奇怪,忍不住又按下了座機的回拔鍵,結果讓我意外的是,電話裏竟提示那是一個空號!”


    “那你為何不去報案?”


    “報案?我為什麽要報案?就算李明智出事那晚是去見那個女孩,但他是死於急性心肌梗塞,又不是被人殺死的。我猜測那個女孩子可能是因為擔心公安局查出她的號碼,所以拆機了吧。”


    陸欣理解地點點頭,問道:“我能看看那部電話嗎?”


    “當然可以。”


    兩人起身走進李明智的房間裏,姚博聞開了床頭的台燈,指著床邊的電話說:“就是這部電話。”


    那是一部很普通的黑色的愛立信電話。


    姚博聞遲疑著說道:“因為對方號碼不顯示,所以電話上麵查不到那個號碼的記錄。不過,還是有一些痕跡。”


    “什麽痕跡?”


    “你自己看吧。”


    姚博聞幫忙翻查話機裏儲存的來話記錄,果然,電話的水晶顯示屏是一片空白。


    陸欣不解地看著空白的顯示屏問道:“你說有痕跡,但我看不出……”


    姚博聞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繼續按著來話查詢鍵。過了小會,話機上麵顯示出了一個手機號碼:135xxxxxx


    陸欣驚奇地看著這個手機號碼,問道:“這是誰的號碼?”


    “這是李明智的手機號碼。”他又解釋說:“這是李明智打進來找我的。”


    “哦。”


    姚博聞又往前按了一會,又出現幾條來電記錄,上麵顯示的號碼有幾個是李明智的手機號碼,有幾個是座機號碼,另外也有一個不知是誰的手機號碼。


    姚博聞停止了按鍵,說:“這些號碼都沒有問題,全是電信公司的座機號碼,那個手機號碼是我的。”


    “哦!那你剛才說的痕跡是指……?”


    姚博聞苦笑一下,“你還沒看明白嗎?”他又往回查詢,翻過幾條記錄後,顯示屏又變成了一片空白。姚博聞不管,繼續按下去,結果後麵一直是空白。


    陸欣看了一會,忽然有悟:“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那個號碼雖然不能顯示出來,卻有位置留下!”


    “對,我也是查了好幾遍,才突然明白這一點的!”


    陸欣激動道:“那你試試看,還能回拔嗎?”


    姚博聞按下回拔鍵,揚聲器裏嘟嘟嘟嘟地響了幾聲後,電話裏傳出了電腦合成的提示音:“對不起,你所拔打的電話號碼尚未啟用,請查詢後再拔。”


    陸欣有些不甘心,自己又試了一次,結果一樣。


    她很失望地問道:“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查到她的電話號碼了嗎?”


    姚博聞苦笑一下,“可能是這樣。”


    3


    陸欣乘坐當晚23點22分的火車回到了成都。


    到家時,已是淩晨兩點四十五分,她本想給老同學杜萍打電話,向她講述這次去z市的經過,並與她商量下一步該怎麽辦。但看時間太晚,猶豫一會,終於忍住了。


    上高中時,她和杜萍、陶春是班上最要好的朋友,每天一起上學,一起回家,就象穿了一條連襠褲一樣,形影不離,無話不談。


    高中畢業後,三人都沒考上大學。上世紀八十年代末,因為大學不象現在這樣多,所以考大學要比現在困難得多。她們班裏一共六十名同學,隻有三個人考上了大學。其他五十七位,都成了這三位同學的“陪讀”。耗費三年青春時光,結果隻是混到一張現在看來毫無用處的高中畢業證。


    不少同學並不甘心“陪讀”命運,或者害怕承認自己學生時代的結束,有的選擇了複讀,有的通過成人高考,走進大學的校門。但大半同學則被迫接受了學生時代結束的事實,帶著忐忑的心情,闖入了社會。


    陶春就是第一批步入社會的同學之一。不過,她的步伐比其他同學走得更急,高中畢業不到兩年,就結婚了!而且還是嫁給一個比自己大了整整十歲的男人。


    今天看來,一個女孩子嫁給比自己大十歲的男人很正常,甚至嫁給一個年紀可以做自己父親的男人,也不是什麽怪事,但在那個年代,卻有點奇怪。在涉世未深的同學們眼裏,更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可能正因為此,陶春自覺有些難於見人,主動跟同學們拉開了距離,甚至連自己的婚禮,也沒有邀請同學們。


    當年形影不離的三姐妹從此散了,陸欣最要好的同學加朋友,隻有杜萍了。


    韶光易逝,轉眼便過去了二十年,當年的青春少艾,如今都已成半老徐娘。陸欣、杜萍兩人雖然仍保留了友誼,但畢竟已不再是花季少女,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和生活,來往沒從前多了。不過,兩人還是時常保持電話聯係,生活中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也習慣找對方傾述和商量。


    陸欣在沙發裏休息了一會,正想去衝個涼,忽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看來電顯示,正是杜萍打來的電話,她立即按下接聽鍵。


    “喂,回家了吧,怎麽不打個電話來?”


    “我本想給你打,但看時間太晚了,所以……”


    “唉呀,你跟我還客氣什麽,怎麽樣?有收獲沒有?”


    陸欣將經過講了一遍。杜萍問道:“你有什麽看法?”


    “我不知道,你呢?”


    杜萍不答反問道:“姚博聞通過電話的回拔鍵,打通了那個女生的電話,但那個女生卻沒有跟他聊天的意思,非常冷淡地掛斷了電話?”


    “是這樣的,這有什麽問題嗎?”


    杜萍沉吟道:“沒什麽,隻是……跟我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跟你想象的不一樣?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以為那個女生,是個很喜歡電話聊天的女生,別人不認識她,她也要打電話去聊天,為何有人主動給她打電話,她又不聊呢?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是有點奇怪。”


    兩人沉默了一會,杜萍忽然說道:“陸欣,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陸欣聽她語氣有些激動,忙問:“什麽事情?”


    杜萍:“那件事情是在電視上麵看到的,還是在報紙上麵看到的?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記不清楚算了,你隻說到底是什麽事情吧。”


    杜萍又想了小會,才說道:“事情經過大概是這樣的:一個國家的一個電視談話節目錄製現場,當期節目所邀請的佳賓是這個國家總統的女兒,節目主持人要這個女兒當著全國電視觀眾的麵,給她的總統父親打一個電話。本來這隻是主持人為了活躍一下氣氛,哪知卻出現了意想不到的麻煩!有一位很神奇的電視觀眾,聽到那個女兒拔打電話時的那一串按鍵音後,居然知道了那個總統的手機號碼!結果造成了總統號碼泄密事件!”


    陸欣心中一震,“這事是真的嗎?難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人可以通過電話的撥號音,能聽出撥打的是什麽電話號碼?”


    “其實這件事並不怪,我記得那個電視或者報紙,對此有個解釋:聽專家說,話機的每一個數字按鍵,發出的音頻聲音都有區別,就象音樂裏的哆來咪發唆啦希哆一樣,是不同的,所以有一些有特殊本領的人,能通過辨別音頻聲音,而聽出別人所撥電話的號碼。”


    陸欣倒吸一口涼氣,“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杜萍,你說我們中國會不會也有這種‘特異功能’的人?”


    “我不知道,也許有吧?啊!――”


    陸欣聽杜萍在電話裏忽然尖叫一聲,吃了一驚,忙呼喚她:“杜萍!”


    杜萍沒有回答。


    陸欣更加緊張,連聲呼叫:“杜萍!杜萍!”


    杜萍仍沒有回答。陸欣正自驚異不安,忽聽見杜萍在電話那邊對人說話:“把我嚇死了!你在幹什麽?深更半夜的不去睡覺,電燈也不開,鬼鬼崇崇地藏在門外偷聽電話,差點把你媽嚇死了!”


    陸欣輕籲口氣,“原來是田敏在偷聽她媽打電話!”


    隻聽電話那邊杜萍繼續數落女兒:“人嚇人,嚇死人,你不知道嗎?不聲不響地站在黑洞洞的門外麵,偷聽別人打電話,你想把媽嚇死嗎?”


    田敏沒有出聲。


    陸欣正不知要不要掛電話,電話那邊又傳來杜萍的聲音:“陸欣,今天太晚了,你又剛坐了幾個小時的火車,也累了,就說到這兒吧,我們明天再聯係。”


    陸欣知道她心情被女兒影響了,不好多說,掛了電話。繼續閱讀:《鬼話連篇之騷擾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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