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穿進瑪麗蘇文裏,和霸總表叔HE了 作者:應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何秩僅僅說了三兩句,可這三兩句的信息量卻足以讓俞覺久久地震撼難平。“我和覺覺一樣,也是重生而來的。”“覺覺不在的世界裏,我該去娶誰呢?”“我怎麽會認不出,那是不是真正的你……”這寥寥幾句話,卻宛如核彈一般,在俞覺心頭發生了一場爆炸。爆炸的餘韻,直到現在,也占據了俞覺的所有心房,久久縈繞在他的耳邊。在那個他以為的時間線上,是現在的何秩,重生前的何秩,親身經曆的一切。他對“原主”的一切行為,或許與他有著很大的淵源,或許,就是因他而成。最讓俞覺心情複雜,酸澀不已的是,這些事實意味著他和何秩曾經相識,以至於,何秩會孤獨地在沒有他的世界裏,直到31歲,都堅持著想要娶他的意誌。而他活在另一個世界中,如果不是那未知的意外,導致的這場“穿書”重生,他不會回來,與何秩隻會以兩條平行線一般,再不會相遇。而他,也因為某場變故,忘記了他們的曾經。他讓何秩一個人,堅持著這難測的未來,直到今天。俞覺衝到房間後,心髒被緊緊抓住,感同身受的苦澀讓他忍不住崩潰地哭出來。他抵住房門,眼淚模糊了視線,喉嚨哽咽不已,他無聲地哭了很久,才顫著身子走到床邊的櫃子前。他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眼睛通紅,情緒卻收斂了起來。俞覺想起他直奔房間的初衷,是想要迫切地抓住曾經的一點痕跡,以期自己能回憶起什麽。他打開抽屜,想要翻出上次被他擦拭後放到櫃子裏的那張照片。然而,在他印象中的位置處,卻沒有那意料之中的照片出現。俞覺皺了皺眉,他雖然收斂了情緒,可依舊很不穩定,所以這點異常便讓他生出了些煩躁感。俞覺將整個櫃子都翻找了一遍,並將房間裏所有可放東西的物件全部都翻了一遍,依舊沒有找到那張照片。他記得很清楚,那張照片他隻看過一次存放起來後就一直沒有拿出來過。所以,從在櫃子裏沒有找到照片時,他就應該明白了,這不是他記錯了,而是被旁人拿走了。俞覺有些頭疼,這個場景仿佛似曾相識,有種讓他頭皮發麻的感覺。他走出房間,正巧碰上秦越端著一杯牛奶上來。秦越見俞覺匆匆回來時就有些擔心,結果他從房間出來,比剛剛還要狼狽,眼睛更像大哭過一樣有些紅腫。他快步走上前:“小覺,你這是怎麽了?”俞覺望著秦越手中的那杯牛奶,他有些莫名的直覺,大約能夠猜到究竟是誰拿了他的東西。但他需要確定。俞覺平靜地開口:“秦叔,我不在家裏的時候,你看到過誰進我的房間嗎?”秦越將牛奶遞到他手中,想了想:“除了那次給少爺整理房間,之後應該就沒有人未經允許進去過了,家裏也立過規矩,一般不會有人……小覺,是丟東西了嗎?”俞覺語氣平淡,麵無表情:“丟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俞覺平日待人雖不親近,卻也算是隨和的,現在這幅模樣,雖然冷靜,卻隱隱壓抑著什麽,隨時都要爆發一般,還是第一次。秦越:“要不我現在就去調一下監控。”俞覺不語。這時,俞庭走了過來,見狀不禁詢問兩人,秦越又將情況重複了一遍。俞庭思索了一下,望著俞覺,溫聲道:“前兩天,爸好像去過你的房間。”俞覺一頓,臉上突兀地露出一抹極淺的笑意。作者有話要說:第45章 爆發俞覺靜靜道:“哥,爸什麽時候回來?”秦越替俞庭回答:“俞先生大概九點左右回到家。”俞庭見他狀態有些不對,忍不住上前攬住他的肩膀,低頭詢問道:“小覺,你這是怎麽了,我隻是見爸進過你房間,也不一定是爸拿的。”俞覺:“我明白的。”他語氣毫無波瀾,讓俞庭欲言又止,他繼續道:“如果可以補拍的話,小覺,我幫你再拍一張好嗎?”俞覺搖搖頭。如果如他所想,照片上的人就是何秩的話,他固然可以再央求何秩,得到一張他的照片,可無論如何,也得不到22、23歲時的何秩的照片了。“不用了,謝謝哥。”俞覺繞過兩人,走下樓去,靜靜地坐在前廳的沙發上。俞庭吩咐道:“秦叔,你幫我看著小覺,等我爸回來了,去我書房裏叫我一下。”“好的。”俞覺就坐在那裏,一言不發,有些出神地望著空氣的一角,格外冷淡疏離的氣場彌漫開來,讓人難以接近,不容打擾。九點過一刻,俞覺等了兩個小時後,俞天圖終於出現在門口。他走進來,看到俞覺正獨自坐在沙發上,不由開口:“小覺,你怎麽提前回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他望了一眼:“酥酥沒和你一起回來嗎?”“你什麽時候回來的,路上很累吧,怎麽不去休息在這坐著,不怕著涼嗎?”俞覺聽他說完,突然感覺到無力。俞天圖是一個好父親,他也在時時刻刻關心著他,發自本能地對他好。可俞天圖有些時候,或許也忘記了,他不僅是他的兒子,還是一個獨立的人。他對自己正如俞庭所說,過度的關注,過強的控製,這讓他感覺到一層似曾相識的窒息感。可他又知道,俞天圖這樣,也是有苦衷的,這個苦衷,讓他心疼,讓他心軟。“爸。”俞覺叫了他一聲。俞天圖立刻止住了話語,轉頭問:“怎麽了?”或許他也察覺到俞覺情緒的波動,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俞覺:“我房間床頭櫃裏放的照片,是你拿走的嗎?”俞庭聽到這話,臉色一變,眼中瞬間劃過一抹心虛,然後飛快遮掩過去:“什麽照片啊?”俞覺平靜地看著他,並不避諱,仔細地描繪道:“一個男人的側影,他拿著一支筆,露出了下巴、脖頸、左臂和左腿。”這樣描述時,俞覺才意識到,自己對這僅看了一次的照片,印象竟是如此清晰,近乎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或許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有了某種預感。俞覺話語平淡,可卻難以掩飾地在吐字中暴露出他對這張照片的重視,對照片中的人的重視。這個人,給了他深刻又難以磨滅的印象。俞天圖聽到最後,臉色已然與初始時截然不同,十分陰沉,他揚手打斷了俞覺的話。“夠了,不用說了,這張照片,的確是我拿走的。”俞覺唇角微動,頓了片刻,開口:“那請爸把他還給我。”俞天圖加重了語氣,質問道:“一張幾年前的舊照片,你還要它做什麽?”俞覺笑了一下:“媽媽的照片,即使是十幾年前的,二十幾年前的,爸也沒有說過要丟,不還是好好珍藏在自己的房間嗎?”俞天圖將手中提的東西摔到地上,一樓遠處的聲控燈瞬間亮起來,照得大廳一片通明。“那能一樣嗎?那是你媽媽,是我老婆,她的照片,哪怕再破再舊我都要好好存著,有問題嗎?”俞覺臉上帶上絲笑,看著卻是微苦:“沒有問題。”俞天圖冷哼一聲:“那你還有什麽事,一個毫不重要的人,現在連人影都不知道在哪,你拿著他的照片幹什麽,有什麽用?我會替你處理了。”俞覺望著他,聲音很輕,卻聲聲入耳:“爸,那不是毫不重要的人,我以後,要和他結婚的。”他已經讓何秩毫無希望地孤獨了這麽久,他不想辜負他,他喜歡何秩。俞天圖愣住了,身後剛剛走下樓的俞庭也停下了腳步,兩人都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俞覺。父子二人都在此時產生了同樣的錯覺,好似回到了幾年前一般。俞天圖最先反應過來,他表情有些不可控製,逐漸猙獰起來,怒氣瞬間高漲:“俞覺!你說什麽?”俞覺不為所動地重複:“這個人對我很重要,就像媽媽在爸心中的地位一樣,所以,我以後,會和他結婚,我們會在一起。”他說得很鄭重,眼底皆是認真的神色,沒有人會懷疑他會是開玩笑。而正是這樣,卻切切實實惹怒了俞天圖。“俞庭跟我說你忘了之前的事是吧,那我就再提醒你一遍,在你17歲那年我就告誡過你了,你如果再敢提這個人,我就把你打到記不起他為止!”俞天圖深吸了一口氣:“我現在告訴你了,你還要繼續這麽說,繼續要那男人的照片嗎?”俞覺閉上眼睛,又複睜開,臉上帶著些疲憊,語氣卻越顯堅定:“爸如果沒有時間幫我找,我可以自己去拿。”俞天圖被他這油鹽不進的模樣氣昏了頭,他仿佛真的又回到那天,與俞覺的矛盾徹底爆發,用兩鞭就把他打到昏厥的那天。他手掌都在顫抖,時隔多年,他依舊無法理解,總是那樣乖巧懂事的俞覺,怎麽一碰到那個人的事情,就如此的執拗,他怎麽忍心違抗他,抵觸他。俞天圖真的害怕,俞覺會因為那麽一個外人,就離開他的視線之外,跑到他無法看到、無法觸及的地方去。他失去了妻子,怎麽能再失去這個兒子呢?所以,即使打斷他的腿,讓他恨他罵他,他都要留住俞覺。俞天圖在恐懼和怒火的交疊之下,又做出了與當日同樣的舉動。“很好,很好,我看你沒吃點苦頭,是不知道什麽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