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旗袍主播上戀綜後掉馬了 作者:一角薔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雲水整個人都是抖的,汗濕的手心,在抓住的領帶上留下了痕跡。鼻腔滿是對方的氣息。清冽又灼熱。雲水像是喝了酒一樣暈乎乎的,腿軟的厲害。燈光亮了起來,活動結束,舞廳上空灑下碎片,全場的人歡呼起來,唯獨雲水和溫明霽兩人站著,一動不動。溫明霽喉結滾了滾,視線放在雲水的臉上,仿佛可以透過麵具,窺見他本來的顏色。他驀地扯了扯領帶,然後趁著大家的注意力放在台上,拉著雲水的手腕,離開了這個舞廳。舞廳外是一個小花園,晚上的溫度很低,雲水露在外麵的肩背被風一吹,霎時起一片雞皮疙瘩,他忍不住抱緊自己。但沒等一會兒,肩膀處傳來溫暖,他抬頭,是溫明霽脫了西裝外套,披在他身上。溫明霽眉頭皺著,站在風口,替他擋住了風。隨後,他幹脆帶著雲水去了停車場,隨便進了一輛節目組開過來的車,打開暖風,等感覺到握著的手腕不涼了後才放開。平時感覺空間大到能裝下他們六個人還有剩餘的車,雲水此時卻覺得,空間好像太小了,不然怎麽連溫明霽的呼吸聲,他都能聽見。“把麵具摘了。”怕雲水有點悶,溫明霽一邊摘掉麵具,一邊說著。“哦哦。”雲水立馬去扯開綁在耳後的帶子,但也不知道是太著急了,還是帶子卡著頭發了,他弄了好一會兒,麵具依舊牢牢卡在頭上。溫明霽探身過來,幫他把打了死結的帶子慢慢解開。蝴蝶麵具被拿開,露出了裏麵捂了大半天的臉。雲水下意識抬眼看向溫明霽,視線移到對方的唇上時,又閃躲著移開,耳朵漸漸染上粉色。溫明霽垂眸,剛剛那個吻,就如同羽毛一樣輕,他一度以為那隻是他的幻覺,畢竟在夢裏,他時常……車子裏越發安靜,靜到好似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你剛剛……”溫明霽話還沒說完,雲水就緊張的接話。“對不起!我是抽到了一個任務讓我得到一個吻,快沒時間了,所以我才親了你……”說著說著,雲水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也越來越紅,卻沒注意到,溫明霽在聽到他說“親了你“這三個字後,止不住上揚的嘴角。原來不是幻覺。溫明霽眼底泛起興奮,宛如有一股熱流從腳底湧上來,看向雲水的視線異常熾熱,可他又怕嚇到對方,隻好把指甲用力嵌進肉眼,疼痛才能讓他保持清醒。雲水害羞到抬不起頭,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說些什麽好,隻覺得自己這種不經過對方同意,就親了對方的行為,根本就是耍流氓。但要怎麽彌補呢?他心裏想著,嘴上也說了出來。溫明霽聲音低啞,“你親了我,公平起見,我能親回去嗎?”說完,懊惱的情緒拉回了他岌岌可危的神智,明明已經極力克製了,還是忍不住想要去索求。雲水有點懵,還能這樣嗎?他腦子已經停止了思考,隻想著有什麽辦法解決掉這件事,而當對方提出了解決辦法,就相當於是在他掉入井底後,對方遞來的繩索。於是,雲水呆呆地握住了這個繩索,回了句,“那好吧。”話落,溫明霽緩慢地看向了他。在雲水抬頭看向他時,又垂眸擋住了壓抑到極致的眼神。雲水看著溫明霽,眼珠輕微了轉了幾下,腦子才反應過來自家剛剛回了什麽,但既然已經答應了,又是他做錯在先,對方也沒有責怪他,他如果再反悔的話,就顯得太沒誠意了。他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著。溫明霽看著他顫動的睫毛,喉結滾了下,久久沒能動彈。雲水遲遲沒等到溫明霽的動作,剛要睜眼,他就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溫明霽壓得極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水水,現在親你是以什麽身份?”雲水猛地睜眼,但溫明霽沒讓他回答,而是繼續說,“我很貪心,不管是身份,還是吻。”“一個吻,不夠。”*舞廳裏,男服務員還在台上公布著剛剛沒完成任務的人。大家都在看著熱鬧。因為如果你抽到的是任務,那麽活動結束後,會在場播放你的任務完成視頻,來確保你真的完成了。其實這些抽選的活動來來回回就那麽幾個,老客戶們都看膩了,但現在還圍著,隻是為了想看雲水抽到了什麽任務,以及有沒有完成而已。畢竟沒有完成的話,就會被喊上台來摘掉麵具。隻能說來這裏的人,都是和老板趣味相投的。可惜,他們注定看不到了。當男服務生在台上說對方已完全任務,並且任務視頻都保密時,大家就都起哄著不同意也沒辦法。而站在台下,無心看台上的宋以溫,一直在找雲水。掃視一圈後,宋以溫直接去找了導演。胡虎攤手,“我也不知道。”宋以溫看著他不說話,胡虎隻好說,“雲水被溫明霽帶走了。”“導演,不是說好了,今晚我是他的搭檔嗎?“胡虎也很無奈,“ 今晚,舞廳活動開始前,節目組隻告訴了你一個人,雲水穿了什麽衣服,在哪兒站著。”意思就是,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沒抓住。宋以溫渾身瞬間籠罩了一股鬱氣,平日裏溫潤的麵容,被眉間那股懊惱所擊碎。他沒再說什麽,而是朝著舞廳外走。把舞廳轉了一圈依舊沒找到雲水的陳恪,在看到宋以溫離去的背影,微微頓了下,也朝著導演的方向走去。胡虎看了眼陳恪,“……怎麽一個個的都找不到雲水。”說完,他指了指宋以溫剛剛離開的方向,“噥,那邊,具體在哪我也不清楚。”“謝謝。”陳恪說完就轉身朝著舞廳外走去。胡虎看著他的背影,心想這兩個雖然找不到雲水,但至少在找了。他又看了看還在不遠處看著台上的任寒空和霍聞深,這兩反應就太遲了。心裏剛吐槽完,就見到他們兩腦袋四處觀望著,似乎是在找什麽人,隨後也看向這邊,胡虎嘴角抽了抽,和旁邊的攝像小哥交代後,直接從後門溜了。他已經在旅遊的路上了,這其中的機會,還是得靠他們自己爭取。*宋以溫在外麵找了好一會兒,後知後覺感覺到外麵很冷,他想到什麽,朝著停車場走去。其中一輛亮著燈的車,在漆黑的停車場裏十分明顯。他呼出一口氣,敲了敲玻璃。過了會兒,車門被人從裏麵打開,露出一雙狐狸眼。是雲水。宋以溫卻脫口而出,“溫明霽呢?”雲水聽到這個名字一愣,腦海中閃過剛剛溫明霽的眼神,幽深,帶著點紅,好似能把他吸入無底深淵。對方沒有吻他,而是說了句,“我先去外麵靜靜。”然後就離開了。雲水的腦子裏卻一直在想溫明霽說的那句話“現在親你是以什麽身份?”直到宋以溫來,他才沒繼續想這個答案。冷風讓雲水稍微回神,他對著宋以溫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他剛剛就走了。”宋以溫看到他肩膀縮在比他大兩個碼的西裝外套裏,手頓了頓,然後快速上了車,關門時被一隻手攔住。雲水以為是溫明霽回來了,偏頭看過去。穿著白色西裝的陳恪微微有些喘氣,額前的碎發淩亂,好像是剛從哪跑來的。雲水喊了他的名字,心裏卻實在想不出來,陳恪跑起來的樣子。陳恪嗯了一聲,然後說,“我剛剛一直在找你。”雲水這才想起對方在舞廳裏說的,待會一起離開那句話。他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尖,“對不起,我一時就忘了。”實際上是他在吻完溫明霽後,腦子已經木了。思考都很難,更何況是想起之前的事。陳恪已經關上了車門,坐在了他旁邊。“沒關係,你沒事就好。”原來是擔心自己,雲水感到一股暖流流向心髒。陳恪卻看著他,眼神專注,“雲水,我……"還沒說完,車門直接被人從外麵打開。“水水,你回了車裏竟然也不和我說?!”任寒空大聲朝著車內說,眼睛在找到雲水後,泛出委屈。陳恪被打斷的話語,就這麽卡在了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