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畢承勾起嘴角:“驚梟,你擔心我。”“你若真不想見我,看到斷網,大可以不來找我。”宋驚梟抿唇:“作為朋友,我確實有點擔心你,你本就背著罪名,罪上加罪的話,就算‘自首’可能也不會從輕處理。”他勸道:“陸畢承,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他們本來就該死,交給第一軍部處理最好。”“真不知你是多情,還是無情。”陸畢承輕歎一聲,剛毅痞帥的麵龐浮起無奈的笑,他摸摸宋驚梟的頭:“如果我說,不是我殺的,你信我嗎?”“信啊。”宋驚梟毫不猶豫道。陸畢承心滿意足地笑笑,在昏暗的小房間內靠近他耳邊:“小朋友,殺他們的另有其人。”宋驚梟微揚起脖頸:“誰?”陸畢承但笑不語。他趁勢覆下嘴唇,吻在宋驚梟的耳畔,柔軟溫香,很想再過分些,但他知道小朋友心理還“直”,遂忍耐下衝動,啞聲道:“注意你的身邊人。”宋驚梟怔楞一下,看著陸畢承輕撫嘴唇笑得好不蕩漾,半晌才反應過來,方才碰他的溫熱觸感,就是……!他登時渾身惡寒,用力擦拭耳朵:“你居然偷襲我!!!你不講武德!!!”“明明是驚梟你對我不設防,給我可乘之機的。”陸畢承開懷笑道:“我可是星盜,講什麽武德。”宋驚梟一時語塞:“……”他氣呼呼道:“絕交!”“真正想要絕交的人,從不在口頭上表達。”陸畢承眼神寵溺地看他:“下次見麵,我可以吻你的唇嗎?”宋驚梟瞪大眼睛:“不可以!!!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我可是直男!!!”陸畢承佯作歎息:“真可惜,我也是喜歡omega的直男。”“……”宋驚梟氣的掉頭就走:“我再來找你,我就是有病!”陸畢承三步並做兩步,從身後抱住他:“驚梟,再見。”不等宋驚梟掙紮,他便克製地退開:“小朋友,就當我向你討點甜頭,不然,總忍不住想來找你。”宋驚梟無語,這星盜頭子該不會是個戀愛腦吧?他隨手帶上了門。須臾,闔上的雜物間,便再次被人打開。陸畢承雙眼微乜,來人逆著光站立,一頭長發渡上橙紅的夕陽光線,白銀麵具也染上霞色。“你們每次就是這麽接頭的?”陸畢承攤開手:“說是幽會更恰當些。”他走上前,伸手欲揭下對方的麵具,但被格擋開,陸畢承沉聲,逐字逐句道:“何必遮掩,我看到你動手了,驚梟的好朋友,褚白茶。”“或者說,褚贏?”第43章 天衣無縫第一軍部處理涉事官員的雷霆手段, 從始至終未走露風聲。故而兩日後,發生暴-亂的各星區,在第一軍部各分隊的馳援下, 終於得以順利平息, 事後工作也處理妥當。同時,所有被處以槍決或無期徒刑的官員名單,亦經由第一軍部公之於眾, 以儆效尤。一時間,星際新聞上鋪天蓋地都是相關進展消息。而尉遲修此舉無疑是變相公開支持“abo平等權利”,直接影響最高議會的法案修訂風向。原本成分特殊、且地位尷尬的嚴百川,在議院瞬息成為受人追捧的香餑餑。須知,星際聯邦製度下(簡稱星邦製), 第一軍部獨立,最高三權機關分立且製衡,它們共同行使星邦最高權力,製定通過星邦最高憲法, 領導星邦各成員,即其他星區。(第一軍部和最高三權機關都在第一星區。)各星區認同於統一的星邦最高憲法, 遵從代表星區利益的統一法律, 當然,各星區也有自己的三權機關及軍部,有自己的憲法、法律和星區區籍, 當星區憲法與星邦最高憲法衝突時, 以星邦最高憲法和法律為準。【注:以上參考聯邦製】而第一軍部擁有全星際最強武裝力量, 在政變、革命、暴-亂、戰爭等關鍵時刻, 第一軍部對其他所有機關和各軍部擁有絕對壓製權利。這也就是無數人爭得頭破血流也要進第一軍部的緣故。當尉遲修“讚成abo平權”,也就意味著, 某日政治革命來臨時,他極可能會率領軍部對“反對abo平權”的人,予以重擊。因而,無數人重新掂量起政治立場。23號這天,宋驚梟等人回到第一星區。他謝過尉遲修和雇傭兵們,便馬不停蹄地駕駛瑞雪趕往第一學府。本以為立刻就能和白茶分享喜訊,卻聽聞對方發-情期過後也未曾返校,宋驚梟一愣,不由點開光腦,給白茶撥去視訊,想問問他現在在哪。可ai卻發出冰冷的機械音:“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光屏上也顯示出一行字:【溫馨提示:您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宋驚梟起初以為陸畢承又跟來了,但光線網信號滿格,排除這個可能後,他心髒不安地一跳,星際時代網絡覆蓋全星區,能夠造成信號盲區的情形,少之又少。其一便是像陸畢承一樣做出信號幹擾屏蔽,其二則是星船在躍遷過程中,越區容易導致連接失敗;再有一點,迷失在沒有光線網覆蓋的外太空中。“你知道白茶家的地址嗎?”宋驚梟匆忙跑到一班去喊紀硯執:“白茶不見了!”紀硯執聞言了然,椅凳還沒捂熱就又出教室安撫他:“不用擔心,omega發-情期身體虛弱,延遲個一兩天再來很正常的。”“不一樣。”宋驚梟急切道:“之前我打他電話能打通,這次打,他不在服務區!”紀硯執沉思片時,他也不知褚白茶這趟要耽擱多久。有第一軍部幫忙,姑且算是加快了任務進程,但每到一個地方,褚白茶還需解決些迫害beta和omega的臭名昭著的貴族垃圾,想必也要花些時間。“別急,我和你去他家找看看。”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宋驚梟“嗯”一聲,和紀硯執直奔貧民區而去。褚白茶的住址與原主宋驚梟租的房子相隔不遠,皆靠近城郊,從先進的第一星區中心乍然來到斑駁老舊的居民樓,說聲進入難民區也不為過。瑞雪和赤羽不便爬樓梯,電梯也塞不下,遂留在樓底下,兩人乘坐古老的升降電梯上樓。2棟301房。宋驚梟無瑕打量周遭環境,與原主家門口相比,白茶家門上要幹淨太多,隻是許久未有人打掃,表層到底沉積些灰塵,蛛網也結下不少。輸入紀硯執提供的密碼後,宋驚梟旋開門把手,滿掌心沾的都是灰,他隨意在衣服上蹭蹭,便慌忙走進去。粗略環顧一圈,褚白茶家裏的布置,和視頻紀錄裏看過的幾乎如出一轍,仿佛永遠定格在那一刻一般,除卻沒有褚媽媽相迎、白茶和嚴百川的笑談,一切毫無變化。宋驚梟一邊找人,一邊心往下沉。餐桌,沙發,書櫃,再到白茶的臥室,通通落上一層厚厚的灰塵,像是已有多日沒人住過。床上兩隻玩偶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大一小兩張相框。他方要俯身拿起,便被紀硯執快步上前擋住:“白茶可能搬家了,哈哈,我們再去別的地方找找。”“讓開。”宋驚梟皺起眉頭:“我已經看到了,是白茶媽媽的遺照,還有兩人的合照。我想跟伯母打個招呼。”紀硯執微抿下唇,緩緩挪開身子:“白茶很久不回來住,肯定有他個人的原因。”“我知道。”宋驚梟低沉著聲,感同身受一般道:“怕觸景生情。”他的語調是紀硯執從未聽過的縹緲,無端叫他聽出近乎悲戚之感,紀硯執喉嚨發緊,生疏地輕拍宋驚梟的後背:“打完招呼我們就走吧。”宋驚梟輕輕頷首:“伯母,我會替您照顧好白茶的。”“不會讓他過得辛苦。”關好房門,二人離開褚白茶的家。宋驚梟轉頭問紀硯執:“除了這裏,白茶他還能去哪?”“……我也不太清楚。”紀硯執蹭蹭鼻尖:“要不問問附近的人?”宋驚梟頓時揍他一拳:“你不一直是白茶最好的朋友麽?怎麽連他會去哪都不知道!”紀硯執搓搓手臂:“你不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啊,你知道嗎?”“……”宋驚梟搖搖頭,驀地想到某種可能,心頭一凜:“我從18號那天起就跟白茶失聯了!”“他會不會失蹤了?!”白茶平時住校,長期不回家導致家裏積灰頗厚,尚在情理之中。但發-情期還不回家,實在說不過去!紀硯執道:“不會的!驚梟你別多想。”倏然之間,宋驚梟想起一件至關緊要的事,臉色當即煞白:“近期暴-亂,不死鳥肯定會趁機死灰複燃、擴大隊伍……白茶會不會被拐走了?!”話落,他趕緊點開光腦報警。紀硯執見狀,連忙伸手去攔:“等等……別!”可視訊已飛快被接通。宋驚梟慌亂不止,嗓音都是顫抖的:“警察同誌,我懷疑我朋友被人販子抓走了,他人美心善,很容易被人趁虛而入的,前幾天他剛好又處在虛弱的發-情期……”警察淡定道:“先生您別急,請具體告知失蹤人姓名、性別、年齡,最後出現的時間、地點,以及您與失蹤人的關係。”宋驚梟深呼吸,稍微平靜下來,挨個回複警察。而後又補充幾點外貌特征,但沒說完,警察就打斷他道:“褚白茶是吧?先生,我們這邊查到他幾日前回第三星區老家了,那邊有他的行程記錄。”“真的嗎?!”宋驚梟心中的石頭瞬即落地,小三當初介紹白茶時,確有說過他是第三星區貧民陽光甜美omega,此次許是抽空回家看望親朋好友。剛才那套房,極可能是白茶考上第一學府後方便和褚媽媽一起住才買的。紀硯執心道,不愧是褚白茶,做事一如既往地“天衣無縫”。“先生,我很確定。”警察說:“您不放心的話,就先登記在案,如果二十四小時過後還聯係不上,您再視訊我們,屆時我們會出警尋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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