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有一個張員外,府上十分富有,育有一兒一女,小姐是老大名菱花,公子是老小名浩然。這在命書上叫先開花後結果,是最得意的人生。府上請了不少家丁還請了教書先生,專教公子小姐讀書識字。


    時間匆匆地從眉間滑過,不知不覺,張公子和張小姐也漸漸長大了,並且也學了不少知識,詩詞歌賦,樣樣精彩,能出口成詩。他天資聰明,加上好學,對學過的東西牢記在心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這一年,適逢朝中科舉,張員外對先生說:“犬子浩然讀書至今,對知識也略知一二,我這裏望子成龍,你看是否安排他去京城趕考?若能求得一官半職,也不辜負先生的一番教誨。”先生說:“是也,我也正有此意。”於是員外做了精心準備,先辦了簡單的酒席讓他們師生告別,再安排一個聰敏的書童小德子,陪伴公子一路向京城出發。


    公子和書童走啊走,有一天路過一個小鎮,鎮子上的人很多,很多生意人大聲叫賣,購買者討價還價,還有許多人和他兩人一樣,是進京趕考的,一路上人聲鼎沸有說有笑。


    書童從沒見過這樣的景象,於是東張西望,高興得邊走邊哼小曲。一會兒,書童湊到公子身邊,說:“這小鎮真是熱鬧非凡,我們何不停下歇息,也正好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公子聽言正合此意,於是主仆二人找了一個幹淨點的小吃店,邊欣賞沿街風景邊吃下一些食品,還買了不少幹糧,準備路上享用。


    張公子和書童吃完,便繼續趕路。他們馬不停蹄走了大半天的路程,走著走著不覺一座大山攔住了彼此去路,二人正商量如何翻過此山,這時,天氣突變,烏雲翻滾,又是狂風又是濃雲又是閃電雷鳴。書童有些驚慌,對公子說:“這天眼看就要下雨了,方圓數裏也不見人家,這可咋辦呀?”主仆二人十分著急,四處張望。公子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山洞,便對書童說:“我倆先進去躲一躲,等這場雨下過再啟程。”書童聽話地隨著公子往山洞而去,一路上二人有說有笑,一溜煙鑽進了山洞。


    風一直在刮,雨一直在下,張公子坐在山洞裏兩眼一直看著洞外,一聲不響,眉頭皺著。書童看了看他,說:“公子想家了吧?看這天氣一時半會也走不了,我們何不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


    於是,二人沿著洞口直達山洞深處。


    這一走不打緊,沒想到洞裏麵別開洞天,洞內有山有石,有小橋有流水有樓台,還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鳥雀、花草。二人慌忙放下包裹,爬小山的爬小山,追蝴蝶的追蝴蝶,不一會就玩累了,趴在一個石桌上打起了盹。


    恍惚中,二人隻聽耳邊呼呼作響,感覺已到了揚州的瘦西湖,隻見路口牌匾上書寫:“瘦西湖”三個大字,蒼勁有力,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來到他們麵前,引領他們走向堤岸。


    一路上,垂柳依依,綠水清清,搖櫓的船娘向他們含笑致意。白衣女子介紹,這裏最著名的景點便是“五亭橋”和“白搭”,傳說荷花深處夜半常常傳來動聽的歌聲,大家都說那是荷花仙子的歌聲。說完,將他們帶到一條木船上,要他們閉上眼睛,隻聽耳邊呼呼風聲,不一會,就到了鎮江的江邊碼頭。


    白衣女子給他們鞠了一個躬,便飄然而去。


    原來鎮江和揚州隻一江之隔,此時正是傍晚時分,公子和書童坐在江邊,欣賞著江上美景。竟然忘記了上京趕考之事。晚霞和落日鋪在江水之中,半輪月亮已爬上藍天,讓人想起白居易的那首《暮江吟》:“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二人正癡迷江景之際,來了一個青衣女子,還帶了一個小丫鬟。女子自稱荷香,她伸出手遞給公子一張白紙,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讓公子利用閑暇時間熟讀這些還要牢記在心。


    青衣女長發飄飄,細細的楊柳腰走起路來如沐春風,一對會說話的大眼睛如天上星星一樣晶瑩透亮,長裙曳地,繡花鞋若隱若現,她留下丫鬟跟小德子說話,自己則牽起公子的手,往江水中信步而去。


    隻見江水立即分出一條路來,兩個人往分開的水路漫步,說著各自開心的事。他們所到之處到處開滿荷花,許多蜻蜓隨著他們的身後一起飛舞,江麵上船來船往好不熱鬧。


    一會兒,公子感覺雙腳離地,緩緩地向天空飛去。公子是何等聰明之人,他明白自己一定是遇上了仙人,於是抓緊姑娘的手,和她一起飛往月宮。


    藍天是如此之近,觸手就能摘下一片雲來,月亮原來是一個橢圓形的白屋子,裏麵吃的喝的應有盡有。他們走進一間種滿紫竹的房間,青衣女荷香給公子碾墨,命公子把先前白紙上的文字一一抄寫,不到三遍,公子已經能將全文熟記於心。


    突然,一個炸雷,公子驚醒了,他還是在原先那個洞裏。手裏多了一張寫滿字的白紙。


    出得洞來天晴了。二人一路快馬加鞭,不久就到了京城,在開考的那天順利參加了科考。


    說來奇怪,考試的命題就是青衣女子給他的那張白紙上的題目。公子提起筆,一揮而就,滿意地交上試卷。


    公子和書童考完試後,當日離開了京城。回到家鄉不久,很快傳來捷報,公子得了頭名狀元。


    張員外大擺筵席,宴請了眾鄉親,吹吹打打歡送公子上京封官。


    公子自上任當官以來,白天處理好政務,晚上卻夜不能寐,經常夜深時還在床上轉輾反側,他在默默地思念著青衣女子。


    一天晚上,他作了一個夢,夢裏青衣女子告訴他,讓他於某天某日騎上快馬,去到某處,那裏有一個亭子,中午時,有一個賣唱女會被惡少欺辱,你帶上人馬前去相救,夢到這裏就醒了。


    話說公子有一日,處理好日常公務,正當小憩的時候,忽然想起青衣女子的話來,他掰指算了一下,原來是明天。他自嘲地拍了一下後腦勺,自語:“差點把這重要的事給忘了。”


    “來人”,他忙招呼師爺進來,“這幾天守住州府,我要出遠門辦點事情。”


    師爺滿口答應,一切等大人回來定奪。然後招呼小德子收拾行裝,騎馬上路了。


    一路風餐露宿,不覺已是半夜時分。書僮忽然看見前麵有一盞燈在晃動,心中一陣竊喜。心想總算碰到人了,要不,黑燈瞎火的,迷路也不足為奇。


    書童安頓好馬匹:“老爺,前麵有燈光,肯定有人家,我們朝前走吧。”公子嗯了一聲。兩個人隨便吃了一點燒餅,喝足了水,向前走去。


    可是奇怪的是,走了老半天好像還是在原來的位置。而那燈光依然在不遠處搖曳。書童小德子心裏一陣陣發毛,他顫抖著下意識地靠近了公子,囁囁地說:“老爺,我害怕呢!”


    “怕什麽,白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鎮定點。”兩人正說著,忽然聽到像是從半空傳過來的一個女子的聲音,淒淒慘慘:“還我命來!還我命來!冤枉!冤枉啊!”


    小德子早嚇得躲到公子的背後。接著,隻見不遠處飄來了那盞燈光。借著燈光,公子看到一個長發亂飛,滿臉泥巴的女子立在眼前。公子心裏驚恐萬狀,但他還是壯起膽,厲聲問道:“你是何人,有何冤屈?我是河州剛上任的州官,你細細訴來,若是冤枉,我會為你伸張正義,若無冤屈,休來糾纏本官。”那女子聽完,淚流滿麵,雙膝跪地:“大人,小人死得好冤啊!”接著便聲淚俱下說出她怎麽死的經過。


    原來她名叫青蘭,是某鎮人氏,家有雙親,家裏雖窮,但一家人倒也和睦溫馨,青蘭自幼生得美麗,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段有身段。


    有一天,鎮上有一富家之子打獵歸來,他就是家藏萬貫惡貫滿盈的餘家兒子餘爭。他路過青蘭家,見青蘭生得水靈,頓起歹意。忙命家丁們上前把她團團圍住百般調戲。周圍的人敢怒不敢言,因為這個惡少平時橫行霸道,無惡不作。青蘭爹苦苦哀求惡少放過她,卻被他一腳踢倒,嘴裏惡狠狠地罵道:“找死呀!我看上你女兒是你的造化,你不知道感恩,還在這裏百般阻撓!來人,給我拖開這老不死的。”


    說完,他轉過頭來,婬笑地在青蘭臉上摸了一把,“好水嫩的妞啊!”他不由得自言自語,接著把她強行抱進屋。不久,屋裏傳來惡少的一聲慘叫,接著是青蘭的尖叫聲、掙紮聲和呼救聲。


    時間好像靜止了,上帝也閉起了眼睛,仿佛過了一個世紀,惡行終於結束。


    惡少瞄了一眼絕望的青蘭,抬起被青蘭咬傷的手,狠狠向渾身是血的青蘭唾了一口吐沬,狂笑著揚長離去。


    青蘭衣衫不整,被母親用被子蓋住,老人家老淚縱橫,嘴裏喃喃地自語:“我可憐的青蘭,這下該如何是好?聽說那惡少一家與縣官勾搭串通一氣,一個黃花閨女就白白給糟蹋了。”青蘭爹更是一把心酸一把淚,一家人嗚嗚地大哭,甚是傷心。


    “事到如今,還是找個人家嫁了吧!”青蘭爹傷心地說。黃昏對分,青蘭爹趕緊找了媒人過來。不料媒人鄙夷地說:“被人糟蹋過了,正經人家誰會要?可能村頭的癩頭不計較吧!”


    說起這個癩頭,他真名賴全。這個人自從娘胎下來就渾身長滿癩子,多方醫治也無見好轉,而且越長越多,渾身都是,隻是無痛無癢,但此人秉性還好,雖說家境不錯,但渾身是癩,已年方三十了,誰家的姑娘都不敢嫁過來。


    媒人靈機一動,說:“賴全家境非常富有,雖說生得醜,但人品還是可以的,你家青蘭現在這個樣子,有人肯要也算大幸了。”說完,她假裝轉身要走,被青蘭爹拉住:“好吧,你上門提親吧,唉!我苦命的青蘭喲!”說完,命青蘭媽幫青蘭梳洗好,等待癩頭家來提親。


    媒人正在癩頭家為青蘭說親,癩頭一聽是青蘭,喜出望外,口水差不多掉到地。他馬上對媒婆說:“我不計較她的身子不幹淨,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她給娶回來。”其實他對青蘭早垂涎三尺,無奈自己長成這個樣子,誰同意嫁他呀。


    他馬上叫媒婆去青蘭家提親說今天就娶媳婦了。一陣張羅,一陣鑼鼓喧天,迎親隊即刻開到了青蘭家,此時青蘭家傳來一陣陣嚎哭聲,原來青蘭被惡少強奸後,覺得無臉見人,又聽母親說嫁給村頭的賴全,一時羞辱難當,乘父母親不注意,上吊自盡了。


    賴全知道青蘭離世一陣心灰意冷,他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自己醜陋的樣子,忽然下馬,走進青蘭的房間,看見已死去的青蘭依然美麗,蒼白的臉仍然姣美,賴全走過去,輕輕地撫了一下青蘭的頭發,痛惜地哭了一陣,猛地轉過身,朝牆上撞去,眾人被他突如其來的行動驚呆了,媒婆也手足無措,大聲驚呼:“咋回事呀?我怎麽回癩頭家交待呀?”隻聽賴全用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對媒婆說:“不關你事,我死後把我和青蘭合葬在一塊,也是我生前的一樁心願。我要做她的一盞燈,為她照明。”說完便斷了氣。


    鬼魂女子悲切地說完經過:“大人,請替小人申冤,將那惡少繩之以法。”公子聽完,沉吟了一下:“如果你所說屬實,本官會為你申冤的,將那惡人嚴辦。”話音剛落,那女子和燈都不見了。


    由於人困馬乏,公子和小德子一會就在路邊進入了夢鄉。天慢慢揭曉,公子被一陣鳥鳴給吵醒了,他睜開眼一看,小德子還在沉睡,想起青衣女子之說,趕忙拍醒他,收拾好行裝急趕過去了。當趕到青衣女子所說的地方,天色已晚了。亭子裏什麽也沒有,四周一片安靜,“糟了,我們來遲了。”小德子已沉不住氣,“老爺,該不會被那青衣姑娘給騙了吧?”小德子說完撇了撇嘴。


    “她不可能騙我的,我相信她。”公子回答。這時,不遠處有一個老頭在閉目養神,公子忙上前討教:“老伯,白天這裏是不是有個女子在賣唱,穿綠衣服的。”那老人睜開眼看了一下他,慢條斯理地說:“有啊,中午時一個美麗女子在亭子裏賣唱,她父親拉著胡琴,還換得不少銀兩。”老伯頓了頓,“那歌聲才叫美呀,宛如天籟,那琴聲也不一般,似是高山流水。不過最後,那女兒被一個富家少爺擄走了。”


    “啊!”張公子情不自禁地大叫。趕緊問道:“那富少爺家住在那裏?可否帶我們去?我們好救她出來!”老人沉思了半晌:“好吧,可是你們手無寸鐵,又無人幫忙?如何救得了她?坐下來,慢慢斟酌,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才是。”公子搔了搔頭:“也是,薑還是老的辣。”


    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啊!剛才自己太過於情急了。“老伯,這裏的縣衙在哪個位置?我們先過去鳴鼓喊冤,怎麽樣?”


    “不必要去了,那狗官是和那富家是同穿一條褲子的,去了也白搭。你還是多找些人過來去搶那姑娘回來便是。”


    “不怕,你知道我家老爺是誰嗎,是當今科舉狀員郎,現任州官,你帶他去縣衙,他自有辦法。”小德子搶過話題說。此時公子私下思忖,不知害死青蘭的惡少是否同一個人,如果是,那就一起定案,把惡少繩之以法。老人聽了小德子的話,半信半疑,但還是起身帶他們去了縣衙。


    公子他們到了縣衙,派小德子進去稟明了身份,縣太爺聽說,趕緊出來迎了公子進去,公子就開門見山地說了那富豪之子的惡行,要求縣太爺馬上去捉他歸案,縣太爺麵有難色:“這……”


    “大人有何難處,不妨說出來,一起解決。”公子說。


    “唉!你有所不知,這戶人家有親戚在京城當大官的,而且我縣裏每年稅收都是靠他們這一家才能征夠稅收量。連我都懼他們三分,又豈敢得罪。不過我也不止一次聽說過他兒子猖狂的事了,但是辦案得講證據,那些被欺負的女子為了掩飾貞節,誰也不來報案,我也無可奈何了。”


    “現在就有一女子被搶至他們家中了,請你現在務必立刻派人前去營救。”公子命令。


    “唉!這可為難我了。”縣太爺說。鬼大爺鬼故事。


    “你身為朝廷命官,竟然不為民作主,枉戴這頂烏紗了。”說完公子亮出官印。見到官印,縣太爺才唯唯諾諾地吩咐捕快們集合,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朝餘姓富人家中走去。


    此時,公子忽然發現,那老伯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話說賣唱女被惡少綁回家後,不時地動手動腳,色膽包天,想強占她的身體,但姑娘何許人也,她原本是山中的一個野狸,有一次被獵人擄獲,賣給公子家,公子見這小野狸渾身雪白,渾身發抖,頓生喜愛之心,心裏生出憐憫,哀求父親讓他養著,父親拗不過他的撒嬌,就讓他把它養在家中。


    可是有一天,公子念完書回來,卻發現籠門大開,小野狸不見了,公子為此傷心了好一段時間。現在這個青衣女子就是當年公子救下來的小野狸,自從公子家逃走後,她對公子的善良和恩情念念不忘,便在山裏不斷修煉,終於修煉成人,她這次來是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的。加上又被公子的正直,善良所感動,動了凡心,想嫁給公子,結百年之好。


    上次與公子在揚州江邊相會她還沒有完全成仙得道,雖有一麵之緣,她還是要躲進深山作最後的修煉。這次她本以為能順利見到公子,誰知半路遇見歹人。


    那惡少餘爭把賣唱女帶回府中,他看見賣唱女美貌絕倫,心裏癢癢的可就是不能近前,隻要惡少靠近她,全身就針刺一般疼痛,他不得不和她保持一段的距離。惡少看見眼前的美女不能得手,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於是命人把她關在一間黑屋子裏。


    賣唱女的本就是野狸仙,她算到公子要來解救她。當縣太爺和張公子到達之時,賣唱女一邊弄出衣冠不整的樣子一邊哭哭啼啼,不停訴說惡少的種種罪狀,人證物證俱在,惡少迫於公子的威嚴,最後自己還交代了強奸青蘭逼死人命的事實真相,惡少被繩之以法,暫且收押監獄。


    待眾人散去,公子上前安慰青衣女子,還把她父女兩帶至府上,好生安頓起來。原來那涼亭的那個老頭就是青衣女子的父親。


    回到了自己的官衙,公子上前細細端詳姑娘,這一看便驚呆了,這姑娘和揚州江邊偶遇的青衣女荷香長得一模一樣,便近前低問:“我看姑娘如此麵熟,好像哪裏見過?”


    “公子可曾記得你過去養在家裏的野狸?”賣唱女深情地望向公子,“還有揚州江邊的青衣女子,她們都是我的化身。”


    “姑娘果然仙人,”公子非常高興,“揚州一別,甚是牽念。近日得見,實乃萬幸。本官將尋來媒人,將你我結為秦晉之好,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如蒙不棄,當願終身相隨。”賣唱女說完,羞紅了臉。


    不幾日,公子托主考官為媒,要娶賣唱女為妻。


    賣唱女本是青衣女子荷香也是野狸仙的化身,她父親眼看公子正直善良,又相貌堂堂,對女兒還有救命之恩,便爽快地答應了這門親事。


    野狸仙不僅歌唱得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二人琴瑟和諧,幸福相伴,過上了神仙伴侶的日子。


    有詩為證:


    一陣風雨亂癲狂


    揚州江邊通鎮江


    幸得白衣綠衣女


    功名美眷佳話傳


    鴛鴦亭上鴛鴦會


    進京路上譜巧章


    考取第一尚欠缺


    得遇嬌娘是舊歡


    人生路上話人生


    知己難覓得知己


    若得真心不相棄


    風裏雨裏有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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