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常說鬼最怕明火什麽的,其實不然。明火(火柴,打火機,點燃的煙等)這類東西隻不過是人類對戰勝恐懼的一種寄托。


    下班以後, 我,任通,張路,聚朋,一行四人直奔飯店。這裏邊我年紀最小。對他們以哥哥相稱。


    “喝著,喝著。” 我端起酒杯大口喝了起來。“小東,讓你養海豚呢啊,你行不行啊?”路哥探過腦袋看了看我的酒杯,對我說到。


    這個時候我喝的已經不少了,腦子反應有點遲鈍,“啥,海豚,沒有,鯰魚我倒是養了十來條,下來咱們烤著吃。”說完我把杯裏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我強撐著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都晚上十一點了,不行,太晚了,我得回家了。


    “通哥,還有煙沒有?”我醉醺醺的說道。通哥喝的也不少,看了看桌子上,從一堆盤子裏抽出一盒煙遞給我。


    “倆顆就行,回家道上一顆,睡覺之前一顆。”我從煙盒抽出倆顆煙。夾在耳朵上麵。


    今天是四月十七日,一個不吉祥的數字。天上掛著一輪還算圓的月亮,回去的路上有點風,不算大。我和聚朋順路。他到家以後,我還有一段路。趁著酒勁,我把電車擰到底。剛才我們倆個說著話也不覺的有什麽,現在除了電車發出的嗚嗚聲,一切顯得那麽寂靜。


    停下電車,掏出鑰匙,打開大門,推進電車,關上大門,一切都是那麽正常。我吹著口哨,晃晃悠悠的走向屋子,想著一會美美的睡上一覺。


    在我臥室的門口掛著一個藍色的簾子,在我進門的時候可惡的簾子卻把我夾在耳朵上的煙碰了下來。我低下頭準備把煙撿起來。在我低下頭的一刹那,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是一個圓的不能再圓的臉,就像是用圓規畫出來的一樣,煙掉在了那張臉的嘴邊,那張臉緊緊的貼在地板上,衝著我嘿嘿一笑。


    我逃命似得跑出來。 水,我需要水,洗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我跑向水龍頭,可惡,竟然沒有水。在白色的月光下,我清楚的看見那張臉也爬了出來,就在水龍頭旁靜靜的一動不動的看著你。我抬起頭看向四周,有什麽東西能幫助自己的呢? 梯子,立在房邊的梯子,我大步跑過去爬上了屋頂,看看腳下,還好,沒有跟上來,我噓了一口氣。


    正在我思考接下去該怎麽辦的時候,大門外的街上傳來一陣響動,我扭過頭去,隻見一個佝僂的老頭,用倆隻手舉著一個紅色的塑料盆,走三兩步,停下來,用腦袋機械的左右看看。我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那老頭轉過身,衝著我嘿嘿的笑了起來。他隻不過隻有一米的身高,佝僂著身子,脖子上的臉卻大的出奇,圓圓的,就像他手裏拿的塑料盆。衝著我揮了揮手,我的身體不受控製似得爬下梯子,打開大門,走了出去。臨近了,才看見那老頭的腦袋隻有薄薄的一層,嘴裏隻剩下發黑發臭的牙齒,他從兜裏摸出褶皺的五元錢,嘴不動卻聽見聲音:“小子,我給你五元錢,你去給我買盒煙,就五元的那個一品黃山。”


    “現在的煙都漲價了好嗎,那個賣五塊五。”尼瑪,現在這個時候想的居然是這個,當然隻是想想,我聲音有些發顫的說:“我屋裏有一顆煙呢,我去給你拿吧,你不要害我啊。”那老頭並沒有說話,隻是伸出幹癟的右手,用大拇指一扣,一團火焰從指頭冒起來。那老頭的樣子在火光下更顯的恐怖,似乎等著我去拿。


    正在我思考接下去該怎麽辦的時候,大門外的街上傳來一陣響動,我扭過頭去,隻見一個佝僂的老頭,用倆隻手舉著一個紅色的塑料盆,走三兩步,停下來,用腦袋機械的左右看看。我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那老頭轉過身,衝著我嘿嘿的笑了起來。他隻不過隻有一米的身高,佝僂著身子,脖子上的臉卻大的出奇,圓圓的,就像他手裏拿的塑料盆。衝著我揮了揮手,我的身體不受控製似得爬下梯子,打開大門,走了出去。臨近了,才看見那老頭的腦袋隻有薄薄的一層,嘴裏隻剩下發黑發臭的牙齒,他從兜裏摸出褶皺的五元錢,嘴不動卻聽見聲音:“小子,我給你五元錢,你去給我買盒煙,就五元的那個一品黃山。”


    “現在的煙都漲價了好嗎,那個賣五塊五。”尼瑪,現在這個時候想的居然是這個,當然隻是想想,我聲音有些發顫的說:“我屋裏有一顆煙呢,我去給你拿吧,你不要害我啊。”那老頭並沒有說話,隻是伸出幹癟的右手,用大拇指一扣,一團火焰從指頭冒起來。那老頭的樣子在火光下更顯的恐怖,似乎等著我去拿。


    我跑回屋子,拿了地板上的那顆煙,等我再咬著牙出來的時候,那個老頭已經不見了。隻剩下路中央的一個紅色的塑料盆,我把煙放了進去,毫不猶豫的跑回家關上大門。


    這一夜,迷迷糊糊的我不知道怎麽睡著的。早晨起來,我的頭很痛,打開大門,隻見路中央有一個紅色的塑料盆,盆裏隻剩下一個抽過的煙屁股。


    從那以後,我很少抽煙了,因為煙上都寫了,吸煙有害健康,盡早戒煙可減少對健康的危害。


    我知道,吸煙,有時候危害的不隻是身體,還有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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