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怎麽能當服務員?


    “說,你到底是誰?想幹嘛!”


    陸淮琛低沉的嗓音裏潛藏著殺機。


    沈簡初疼得眼睛冒出了淚花,還在擰著手,試圖緩解疼痛。


    陸淮琛卻因為她的沉默,失去了耐心,上手要去揭開她的口罩。


    沈簡初蹲下了身,避開了他的手,縮在地上,蜷成了一團。


    不能讓他看見她的臉。


    要是他還記得是她強吻、戲耍了他,肯定不會放過她。


    “說!”陸淮琛加重了音量,火氣有從他身上蔓延出來且要擴散出來的架勢,“你拿我的衣服,到底意欲何為?”


    “我……”沈簡初手上的傷,讓她感覺,呼吸都是疼的。


    又因為偷東西的行為,臉燒得火熱。


    她的所作所為,不堪得連她自己都無法麵對。


    “偷錢。”


    “我拿了你的錢包。”


    沈簡初咬牙忍疼,把褲兜裏的錢包交了出來。


    “能不能放我走?”


    “還是……你想做什麽?”


    “偷錢?”陸淮琛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他打開錢包,檢查了一下。


    隨後,把錢包倒了過來,給沈簡初看。


    沈簡初隻看到了一個錢包空殼。


    她瞪圓了眼,吃驚。


    “我剛拿到你的錢包,你就來了。”


    “我還來不及偷的。”


    “裏邊的錢不是我的拿的。”


    “裝傻?”陸淮琛擰眉,“我說的是錢?”


    “不是錢……?”沈簡初疑惑,肩膀動了一下。


    抽疼。


    倒吸了一口涼氣。


    “現在都用手機支付,有幾個人會在身上帶現金?”陸淮琛冷嗤。


    他看了下腕表,“我耐心有限。”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他銳利的視線直直的射在了沈簡初的臉上。


    她的下半張臉隱藏在口罩下方,但上半張臉……


    她那雙眼睛,陸淮琛莫名覺得很熟悉。


    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這種感覺,讓陸淮琛莫名有些煩躁,他扯開了領帶,領口的第一顆扣子被繃開,精致的鎖骨微微露出。


    他狹長的眼眸眯緊,審視沈簡初,想從她的身上看出些蛛絲馬跡來。


    “偷錢。”沈簡初又重複了一遍,“我沒撒謊,我真的缺錢。”


    陸淮琛的懷疑沒有減少半分。


    就在這時——“陸先生……”


    陸淮琛的特助墨時澈有事要找他匯報,說話聲戛然而止。


    他正了正色,凝視地上的沈簡初。


    “她是……?”


    從沈簡初裝扮和行為,墨時澈已為沈簡初扣下了“帽子”。


    “商業間諜。”


    陸淮琛:“尚不明確。”


    “陸先生,和厲夫人的視頻會議還需要您參加,這個女人……不如交給我處理。”墨時澈自薦,“我一定把她的真實目的給拷問出來。”


    “嗯。”會議是早就約好的,陸淮琛趕時間,拿起西裝外套,快步出了包間。


    沈簡初急了,“我真的沒有騙人!”


    “我就是為了錢,隨機偷東西,不是什麽商業間諜。”


    沈簡初不覺得偷東西的罪責就有輕多少,可陸淮琛和他的特助的互動令她十分不安。


    “少廢話!”墨時澈擋在了沈簡初的前邊。


    他微俯下身,把她從地上抓了起來,“跟我走!”


    “放開我!我不去!”沈簡初本能感覺不安。


    “我就是偷東西了,還沒偷成,你們要報警就去報吧。”


    “我不接受你們用私刑。”


    “恐怕,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墨時澈陰冷一笑,仿佛空氣都被他染上了黑灰色,一大塊烏雲頓時籠罩在了沈簡初的頭頂上。


    這女人還挺聰明的。


    知道進了警局,她沒能順利盜竊,還有回旋的餘地,可落在他們這些人的手上,不可能有個好的。


    他強行拖拽著沈簡初在走廊上穿梭。


    沈簡初的胳膊脫臼,疼得厲害,走路也晃晃悠悠的。


    墨時澈嫌她累贅,耽誤時間,幫她把胳膊接好了。


    沈簡初不想就這樣被抓走,撕開了嗓子,大喊,“救命!”


    走廊靜悄悄的,沒人理她。


    墨時澈繼續拖她往前走,“你能不能別那麽吵。聒噪!!”


    沈簡初無比慌亂,好不容易碰上一個服務員,喊道:“非禮!”


    她想著,對方不看在她也穿著工作服的份上,至少看她行為異常也會報警的。


    然而,那服務員隻是保持露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貼著牆站著,給墨時澈讓路。


    沈簡初都驚了。


    直到她被抓去了餐廳的地下室,她才知道這家餐廳竟是陸淮琛開的。


    她當賊,還偷到人家老板頭上了。


    她不倒黴,誰倒黴?


    “砰——!”


    沈簡初被墨時澈摔在了木架上,四肢被他銬在了上邊。


    沈簡初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四處掛滿了各種各樣在古裝劇裏才能見到的刑具,而且,由於光線的昏暗,以及室內的濕潮氣,讓人很是膽寒。


    墨時澈扯開了沈簡初臉上的口罩,用手機拍了照片,發送了出去,並當著沈簡初的麵錄了一條語音。


    “查一下這個女人的底細。”


    “這女人今天意圖對陸先生不軌。”


    越說越離譜了。


    “我動陸淮琛的衣服,真的就是為了偷錢。”沈簡初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急忙解釋。


    “我還沒來得及打開他的錢包,就被他抓包了,我什麽都沒辦成。”


    “我也沒有別的目的。”


    “我挑上陸淮琛,隻是碰巧他在的那個包間剛好沒人。”


    她說的每一話都是實話。


    但墨時澈看著她,卻像在看一個笑話。


    他懷疑沈簡初的根據,和陸淮琛一樣。


    這年頭的人偷錢,沒人會那麽直白的偷錢包。


    他把說謊儀綁在了沈簡初的手上,“你把剛剛的話,重複一遍。”


    沈簡初硬著頭皮,簡單複述了剛剛的話。


    她的心率沒有波動。


    墨時澈仍是不信。


    他輕笑了笑,“我的手段可比我們家陸先生要厲害得多。”


    “你一再說謊,真以為你有本事在我的手上活下來嗎?”


    “我真的沒有,每一句都是真的,你不信我,難道,還不相信你們自己的機器?”沈簡初倍感無奈,她無異是在對牛彈琴。


    “現在的商業間諜手段越來越高明,你真以為裝出一副單純無知的模樣就能蒙混過關?”墨時澈在旁邊的牆上走動,認真挑選上邊的各種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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