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簡初甩開了蕭景析,卻碰上了其他追擊的車輛。


    就算沈簡初有分身之術,也無法逐一把那些車全部甩開。


    沈簡初和方竹溪都不知道,要逃到什麽程度,她們才能成功逃脫。


    但她們不願意停下。


    隻要車一直在路上跑,她們就一直有希望。


    但,摩托車的油量開始告竭。


    並且,由於方竹溪和沈簡初一開始啟程時,太趕太倉促,並未製定明確的逃離方案,沒多久,她們就逃無可逃。


    沈簡初在不知不覺間把摩托車開到了碼頭。


    前方無去路,來路又被重重圍堵住了。


    沈簡初和方竹溪迫不得已停下了車。


    兩人戒備地站在了碼頭邊緣上。


    沈簡初站在前頭,把自己當屏障,將方竹溪擋在了身後。


    “方小姐,這麽說吧,你和我們家少爺的婚事,板上釘釘,方家也是舉雙手同意的,你實在沒有必要三天兩頭的鬧。”蕭家的下人們從車上下來,逐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把沈簡初和方竹溪圈套在了裏邊。


    “對啊,你老折騰,都要讓我們感覺,你是不是故意要引起我們家少爺的主意。”


    “滾!蕭景析什麽玩意,你們不清楚嗎?”方竹溪撇了撇鼻子,“我能看上他?”


    不帶這麽侮辱人的!


    蕭家人:“……”


    他們看方竹溪就是一塊油鹽不進的頑石,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沈簡初身上。


    他們有些人並不清楚沈簡初的底細,但下意識地把她當成了方竹溪的閨蜜。


    不是都說女人間的友誼最是複雜的嘛~!


    方竹溪這會和沈簡初關係不錯,可指不定兩個小姐妹在背後怎麽互相蛐蛐呢。


    “那邊那位小姐,不管方小姐和你說什麽,都是她添油加醋的,我們都是老實實在的打工人,接她回去,也是為了她好。”


    “怎麽說,她肚子裏還懷著孩子,小孩可經不起一波波的折騰。”


    “你就行行好,幫幫忙,勸勸她,讓她別和我們強了。我們呢,也不會虧待你的。”


    蕭家人打量著沈簡初的那身樸素簡單的裝扮,當場就回到車上,拿來了二十萬,丟在地上,“這些錢,全都給你。”


    沈簡初的神情堅定,眼裏連一絲動搖都沒有。


    剛才和方竹溪逃跑,讓她覺得自己和方竹溪無比的親近,她們在各個方麵都不一樣,但遭遇卻在某一方麵相似。


    而且,她沈簡初不是沒良心的渾蛋。


    方竹溪是因為她,才被蕭家那樣的垃圾纏上的。


    蕭家人見說不動沈簡初,不禁撓頭躊躇莫展。


    說到底,方竹溪是主,不好把她得罪得太過。


    氣氛陷入了僵持。


    就在這時——


    “溪溪。”從蕭家人群裏走出了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西褲的男人。


    男人逆著光,長相英俊爽朗,領帶整整齊齊地束在胸前,上邊連一絲褶皺都沒有。


    “哥哥!”方竹溪驚喜,立刻卸下了防備,拉著沈簡初去到了男人的跟前。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認為男人不會背叛她。


    “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男人溫和地笑著,笑容裏,卻泛起了幾分致命的危險。


    “不是。”


    他的笑容陡然凝住。


    方竹溪察覺不對,想和沈簡初一塊逃離,手腕已經被男人鉗製住了。


    “我是來讓你別胡鬧了。”男人沉聲,“你還是老老實實跟著他們回去。”


    “不然,蕭家又要對方家發難了。”


    “你難道不知道,家主不喜歡?”


    方竹溪的臉上是濃濃的錯愕,她掙了掙,沒掙開。


    “我不要嫁給蕭景析,我的婚姻,我要自己做主。”


    “方家不為我做主,可是哥哥,你是我最親最愛的人,連你也不幫我嗎?”


    方竹溪的眼中帶淚。


    男人的神情微滯,危險的氣息頓時湧現了上來。


    “溪溪,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總是那麽任性。”


    “跟我回去。”男人的話語裏多了幾分強硬。


    他拽著方竹溪,就要把她往蕭家人的身邊帶。


    沈簡初看情況緊急,腦子裏也沒法進行過多的思考。


    “我來幫你!”她對方竹溪說完,就上手推打方竹溪的哥哥。


    “滾開!”男人不留半分情麵,一腳把沈簡初推開了。


    沈簡初摔到了地上。


    “沈簡初!”方竹溪急了,“你別傷害她!”


    沈簡初連忙對方竹溪說:“我沒事!你別擔心我!”


    她抵著地麵,慢慢的,強撐著站了起來。


    男人置若罔聞,從方竹溪的身後把她抱了起來,強行扯到了蕭家人身旁。


    也就是在這會,蕭景析趕來了。


    他下車來到方竹溪麵前,衝著她喊,“方竹溪,好玩嗎?”


    方竹溪的哥哥這才鬆開了方竹溪。


    方竹溪別開了臉,不去看蕭景析。


    蕭景析肆無忌憚地捏住了她的下巴,“現在跟我耍橫呢?”


    “那你在酒店的床上,為什麽一直纏著我,要個不停?”


    蕭景析的耐心被沈簡初和方竹溪逃跑完全消磨光了。


    在他看來,隻有不斷地羞辱方竹溪,才能讓他找回男人的尊嚴。


    方竹溪怒瞪著蕭景析。


    “你看什麽看?!”蕭景析冷笑,“你自己的哥哥就在這裏,他都不會為你出頭,也就代表了方家不會為你撐腰,那你方竹溪有什麽本事?又能拿我怎麽樣?”


    方竹溪的哥哥垂在褲子旁邊的手緊握成了拳頭,臉上盡是隱忍的穢光。


    蕭景析還在衝著方竹溪嚷嚷,“我不過是給你幾分顏色,你還得寸進尺,開起了染坊?”


    蕭景析抬手,用手輕拍著方竹溪的臉頰。


    他的嘴上沒個把門,越說越過分。


    “我他媽就是在這裏,當場把你睡一次,在場的任何人,都不會有意見!”


    “你敢!”方竹溪的脾氣也上來了,瞪著眼和蕭景析對峙。


    再怎麽樣,她的哥哥在身邊,一定會護著她的。


    他絕對不會讓蕭景析為所欲為。


    “好!你自找的!”蕭景析冷笑著,一伸手就往方竹溪的身前探去。


    方竹溪的哥哥的拳頭鬆開了又握緊,愣是站在原地沒動一下。


    倒是沈簡初衝了上去,一把拉開了方竹溪。


    “欺負一個女人,你他媽還算男人嗎?”沈簡初硬氣地給了蕭景析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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