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們整天的魂入仙宮,排擠我,讓我隻能走身入仙宮這條路線。”


    “不過話說回來,還是多虧了你們,尤其是寧拙。嗬嗬,讓我打開了一片新的天地。”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窮啊。”


    “等我將來有所成就,站在你們麵前,俯視你們,我很期待你們的震驚神色!”


    寧小慧越想越興奮,覺得自己的日子很美好,很有盼頭。


    尤其是不久前,她接收到朱玄跡親自給她下達的命令——讓她全力奪取史記亭相關的職務。


    寧小慧欣然領命!


    “隻要我做好了這件事情,我就能夠受到金丹老祖的賞識,能入金丹老祖們的眼了。”


    然而,包括朱玄跡在內,金丹老祖們此刻的眼裏都是寧拙。


    寧拙之前猜測的沒有錯。


    朱玄跡在離開之前,就暗中在他的身上,以及在他的住宅中,布置了手段用來監控。


    朱玄跡和三家金丹老祖們,商量妥當後,三家金丹修士們也暗中出動,陸續潛藏到了寧拙身邊。


    他們一個個施展手段,給寧拙自身以及周圍,都布置了手段,時刻觀察。


    他們是守株待兔的獵人,潛形匿跡,圍繞在寧拙身邊,靜靜的等待著城主府方麵犯錯。


    寧拙家宅。


    在六位金丹老祖們默默的注視下,寧拙取出丹藥吞服下去,為自己療傷。


    休整完畢之後,他左右張望。


    當著各位金丹老祖的麵兒,他施展了多種偵查法術,然後又動用了法器偵測,又操控法陣排查。


    結果,沒有發現任何貓膩。


    寧拙隻是煉氣期,即便動用的法器很優質,法陣也是築基級別的,都無法發現金丹老祖們的蹤影。


    寧拙的這番舉動,落在金丹老祖們的眼中,頗有喜感,惹人發笑。


    寧拙又招來房屋外的護衛。


    這些人皆是寧家的前執事,擁有築基級的修為。


    寧拙讓他們好好地,嚴加看守周圍,又詢問他們,周圍是否有可疑人士出現。


    護衛們皆回答:沒有任何可疑的情況和對象。


    寧拙一個人在地下修煉室中獨處。


    他歎息一聲,取出了機關術的典籍仔細查看,一邊看一邊眉頭緊鎖。


    隻是看了一小會兒,他就看不下去了。他將典籍放在一邊,又來到工台上,開始搗鼓起各種機關配件。


    搗鼓了一陣後,寧拙再次深深一歎,一把將桌麵上的所有機關配件都推開。


    很多配件都灑落在了地上。


    寧拙伸手,揪住自己的頭發,用自己的額頭不斷磕碰桌麵,嘴裏發出啊啊啊的痛苦的叫聲。


    “小家夥的心亂了。”


    六位金丹老祖看到這一幕,都覺得他寧拙心浮氣躁,看書看不下去,研究機關術也研究不下去。他的壓力太大了!


    寧拙把寬闊的額頭都磕得通紅,然後鬆開手指,無力地趴在桌麵上,雙目緊閉,像是死了一般。


    他保持這個動作很久,忽然間,就睜開雙眼,猛地直起上半身。


    他又十指抓頭發,再次發出痛苦的嚎叫聲。


    但這一次叫了沒有多久,他便站起身來,在地下密室中,背負著雙手,不斷踱步。


    他眉頭緊鎖,滿臉肅容。


    來來回回的走,時而還停下來仰天長歎,時而痛苦地嚎叫,像是在發泄。時而眼眶泛紅,走到牆角,頭抵在牆上,不動用任何法力,用額頭和牆較勁。


    金丹老祖們默默地看著,有人也跟著微微皺眉。


    朱玄跡眸光微微閃爍,麵色肅穆,心中卻有了不小的共情。


    寧拙的壓力,遠比他外在表現的還要巨大!


    他的種種偵察法術,沒有觀察到結果,但是他的智慧已經告訴他,他此時必然是遭受重重監控的。


    尤其是當中,還有一位名傳國土的神捕!


    他現在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要完美無缺,不能露出絲毫的破綻。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費思給他的信是傍晚的時候送到的。


    寧拙看著玉簡書信,猶猶豫豫了好一會兒,臉上的神情不斷變化。


    有凝重,有恐懼,還有些許的憤恨。好像在怨懟費思,如果不是他,寧拙不會落到現在這步田地!


    寧拙最終歎息一聲,咬緊牙關,猛地伸手,將書信玉簡拿起來。


    他將玉簡緊貼在自己的眉心,不斷往玉簡內灌輸神念。


    查看了書信內容之後,他再次深深一歎,滿臉愁容,將手中的玉簡放置在桌上。


    他又開始背負雙手,在桌前來回踱步了。


    一陣徘徊之後,寧拙取出空白玉簡,開始動用法力在玉簡中寫信。


    他再次給寧就範寫信,告知他現在費思給他來信,詢問白天之事的詳情。


    寧拙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特意寫信來請教。


    寧就範很快就接到了信。


    準確的說,他早已經看到寧拙寫信,並且也猜到信中的內容。


    他等來了這封信後,神識灌輸其中,隻看一眼就明白,自己的猜測毫無差錯。


    寧就範不敢獨自做主,又將書信交給朱玄跡等其他金丹老祖們。


    寧拙明明隻是煉氣期的小輩,他的一封信剛送達,就被六位金丹修士輪番查看,如此重視,也是沒誰了。


    眾人看完了信之後,又都將目光集中在朱玄跡的身上。


    朱玄跡微微一笑:“寧拙,這是個可憐的小家夥,已經六神無主了。”


    “讓他回信吧,按照正常的樣子回信。”


    “既然,費思猜疑,想要深究我今日來找寧拙的目的。那就讓寧拙實話實說,正可繼續打草驚蛇!”


    朱玄跡需要城主府犯錯,最好能派遣刺客來刺殺寧拙,讓朱玄跡抓住把柄。


    費思主動寫信來谘詢,朱玄跡其實有點擔心。


    他擔心寧拙這邊露出破綻,麵對費思這樣的老狐狸,很容易就會被識破!


    索性,他便決定讓寧拙實話實說。反正他之前和寧拙的對話,也是他故意設計好的。


    當時,朱玄跡來的路上,就已經定下目標,要讓城主府方麵感受到來自他的壓力。


    臥室中,寧拙已經躺下。他在床榻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忽然,他得到了寧就範暗中的傳音。


    寧拙猛地睜開雙眼,難掩激動之色,然後他就立即被寧就範警告,讓他隻以平常化表現即可。


    寧拙來到書房,坐在書桌前,手握玉簡,開始寫信。


    他按照寧就範對他的指示,把他和朱玄跡的詳細對話,都實話實說了。


    總體來看,書信中有兩個重點,第一個是袁大勝,第二個是魔道真經。


    在書信的末尾,寧拙又故意請教費思:對於魔道真經,他知道些什麽?


    從一大早開始,費思就坐在了書桌前,開始處理仙城上下的各項事務。


    他屁股幾乎就沒有離開過座位。


    一直到殘月上梢,他才總算將事務大致處理個幹淨。


    當然,到了明天,甚至今夜,都會產生新的事務。


    招賢令一下,火柿仙城湧入了太多的外來人。


    這給城主府掌管仙城,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若非費思和遲惇全力工作,疲於奔命,城中早就開始混亂了。


    費思相當關注朱玄跡的行動!


    一方麵,朱玄跡乃是王室中人。且目前已經確定,他是城主府角逐熔岩仙宮的,最大的競爭對手。


    另一方麵,朱玄跡此次大張旗鼓地去找寧拙,來勢洶洶,顯然是發生了什麽要緊的事情。


    火柿仙城的人,幾乎都在談論這個事兒。作為代城主的費思,當然更想要了解真實的詳情。


    考慮到自己和寧拙私底下的關係密切,所以他幹脆就寫了一封玉簡書信,直接去詢問寧拙。


    “總算是回信了。”費思接過寧拙書寫的玉簡,灌入神識。


    查看之後,費思神色微動。


    “魔道真經?”


    “什麽名目?”


    “我哪裏知道什麽真經,你卻還來問我?”


    費思放下手中的玉簡,眉頭微皺,腦海中極速思索。


    “魔道真經,是三宗上人的功法嗎?”


    費思想到了三宗上法,想到了曾經蒙巋和他的對話,想到了城主府一方,關於三丹田築基的功法猜測。


    “如果這份魔道真經,就是有關三丹田築基的功法之一,和五行氣律訣是配套的……”


    “那麽獲得這份真經,的確對探索仙宮,奪取仙宮之主,有巨大的幫助啊。”


    “難怪朱玄跡會急吼吼地直接飛過去,這種架勢明顯是給寧拙施壓,逼寧拙交出魔道真經!”


    “但朱玄跡是怎麽知道的呢?他從哪裏得來的魔道真經的線索?”


    朱玄跡自從進入火柿仙城之後,一舉一動就被費思密切地關注著。


    畢竟,費思是城主府一方的智囊型人物,朱玄跡則來自於南豆王室,是王室派遣的使者。


    正是因為費思在暗中,一直密切的關注,所以他很好奇,朱玄跡從哪裏獲得的線索。


    “最近一段時間,朱玄跡帶領著三家金丹修士,堂而皇之地,深入火山山底中探索。”


    “難道說,在火柿山底,他們獲取了真經的線索了嗎?”


    帶著這個疑問,費思前往火山山頂,求見蒙巋。


    他向蒙巋詢問。畢竟蒙巋始終坐鎮在火柿山山頂,應當對朱玄跡等人的動向,比較清楚。


    蒙巋略知一二,當即告訴費思,有關機關魔將的事情。


    費思心中驚歎:“這一次,寧家老祖犧牲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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