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怎麽還不回來。”熊崽轉臉看向小龍崽,“元帥是不是把爸爸吃掉了?”虎人嚇了一跳:“原來龍族真的會吃人啊?”熊崽崽不大確定地道:“我也不清楚,我是聽別人說的,在很早以前,所有物種都是龍族的下酒菜。”小龍崽眨了眨眼:“什麽是下酒菜?”熊崽脆聲道:“拿來泡酒的。”虎崽不可置信地“噫”了一聲,“那他們應該很難受吧。”熊崽點點頭,正想說什麽,忽然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他連忙支起耳朵,“有人回來了,肯定是爸爸!”三隻小家夥同時起身,迫不及待地邁開小短腿,朝著聲源處跑去。“小少爺,你們這是……”達文罕拎著外出采買的食材從森林裏走來,看到三隻小幼崽,奇怪了一瞬:“跑什麽呢?”三隻幼崽都不約而同地朝著他身後看,“爸爸呢?”達文罕道:“程先生下午就被元帥大人接走了。”小龍崽鼓圓了眼睛:“你沒去接他嗎?”達文罕解釋道:“元帥說過,他會自己回來的,小少爺別擔心,有元帥在,程先生不會有危險的。”小龍崽才不怕什麽危險,蕭酌言的戰力他是知道的,不管有什麽強大的物種出現,他都能擺平。他擔心的是……爸爸好像要被搶走了。這種想法來得什麽沒有道理,但就是憑空出現了,以小龍崽的閱曆,他不懂這種血脈深處騰出的直覺代表什麽,但隱隱的,他覺得爸爸以後不會再跟他一起睡覺了。一想到這個,小家夥立馬急了,“那你知道他們去哪裏了嗎?我想去接爸爸。”達文罕搖搖頭:“抱歉小少爺,我並不知道。”小龍崽失落地垂下頭。達文罕正要安慰他兩句,但餘光瞥見昏暗的夜空中,有什麽深黑色的影子穿透屏障,穩穩落到了三樓,緊接著,三樓就傳來封閉的信號。從現在開始。沒人能進入三樓。達文罕忽然想起什麽,眉眼溫和地彎了彎,欣慰道:“看來,龍穴很快就要有喜事了。”---三樓,視野一片昏暗。程知魚被放到柔軟的大床上,衣衫淩亂不堪,黑色襯衣隻留下一顆扣子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忽然散開,露出潔白柔嫩的內裏。蕭酌言靠在床的另一側,體內熱氣震蕩,已經一腳踏進了獸類發情期。龍族在情事上一直都是孜孜不倦鍥而不舍的一方,情到濃時,如來佛祖的五指山都壓不住。隻是因為珍貴人類太柔軟,蕭酌言一直不敢進一步接觸,生怕自己失控,不小心捏碎了程知魚哪塊骨頭。現在也是,即使狠話放了一茬又一茬,不敢動還是不敢動。蕭酌言歎了口氣,忍著眉間急促跳動的青筋,準備再去洗個冷水澡。但這時,原本昏睡著的人類忽然抱著肩膀蜷縮起來,慢慢滾進了蕭酌言的一側,然後不知死活地鑽進了他的披風裏。“好冷……”惡龍嗜冷,整座三樓都是用冰晶為原料打造的,無時無刻不在透著絲絲縷縷的寒氣,這溫度對蕭酌言來說極其舒適,但對程知魚來說,就有點不科學了。他好像睡在了冰窖裏。蕭酌言忍得手指都在顫抖:“程知魚,躺好。”程知魚在睡夢中清醒了一秒,嘟囔道:“我冷。”蕭酌言把被子掀開,裹住了程知魚,但發現被子太薄,於是程知魚就接著抖抖抖抖。蕭酌言:“……”嘖。造龍穴時,他怎麽就沒想到自己會擁有一隻嬌氣又怕冷的配偶呢。失策。蕭酌言拚命壓抑住體內的熱衝動,把這輩子最傷心地事情拿來想了八百遍,才勉強壓住心裏的獸性。但他一分心,藏在尾椎裏的紅頭尾巴就跑出來了,感受到程知魚的氣息,表示出搖頭晃腦的欣喜,直接鑽進被窩裏,趴到程知魚身上亂摸。怎麽叫都不回來。“崽崽別動,乖乖睡覺了……”以為是幼崽在折騰,程知魚眼也沒睜,抬起手摸了摸身邊晃動的“幼崽”。蕭酌言:“……”他喉結清滾,默默的把程知魚從腿間挪走。程知魚一晚上被挪來挪去,睡得根本一點都不舒服,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他不是泥人,火氣燒起來得有四分還多。“別動了。”他抬手在蕭酌言肌肉堅硬的腹部摸了摸,直起上身,眼睫半睜,頗為不講道理的把蕭酌言按倒在床上,“不聽話扣你口糧。”“程知魚。”蕭酌言沒什麽語氣地幽幽道:“別再撩撥我了,我會餓。”程知魚又醉又困,哪懂什麽撩撥,拿出主人的架勢,拍了拍蕭酌言的臉蛋,“餓了就吃啊。”“餓了就吃?”程知魚:“嗯。”餓了就吃,困了就睡,亙古不變的道理。餓了就吃。餓了就吃。蕭酌言盯著暈頭暈腦的程知魚看了一會兒,低低地說了一聲好。程知魚還沒反應過來他“好”什麽,就被人掐著腰按倒,視線顛倒,眼前騰出大片黑影。“你幹什……”沒出口的話,被溫度偏低的嘴唇堵住,下巴上鉗著一雙大手,後腰被不由分說地壓緊,貼上一種興奮跳動的器官。蕭酌言肖想了程知魚很久。如果非要給出一個具體時間,應該是赤色山穀,在那裏,他給出了自己的龍涎。龍涎珍貴,是體內血脈之力經久不衰產生的精華,可治百病,也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生死人肉白骨”,但這麽玄奇的東西,是龍族從不傳於世間的珍寶。龍族是守護密寶的種族,隻有配偶能共享他們收集一生的珍寶,除此之外,連子嗣都不能靠近。從赤色山穀開始,他就已經單方麵托付了終身。想到這裏,蕭酌言更不可控了。他原本以為,程知魚身上的皮膚已經夠軟的了,但沒想到還有更軟的,像極了水潤潤的棉花糖,柔軟得不可思議。蕭酌言親吻漸漸加深。程知魚快要窒息。“嗯……等等……”短暫分離的空檔,程知魚手臂撐著蕭酌言的肩膀,難耐地偏開頭,臉蛋紅紅的細細喘著氣,“我要沒氣了……”“好著呢。”蕭酌言捏住他的下巴,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自從放出猛獸,事情就有些不可控了,尾巴各自為戰,擁有自主意識似的,順著程知魚衣擺下敞開的皮膚往下鑽。下一秒,程知魚“嗯!”的一聲,弓起了背,接著就難耐地蜷縮起來。蕭酌言抓出那條搗亂的尾巴,恨不得把他塞回脊柱裏封印。尾巴被捕獲,不滿的搖晃著紅色的三角腦袋,還想往程知魚衣服裏鑽。蕭酌言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忍著沒繼續做下去,用被子把程知魚裏三層外三層的裹好,好像這樣就能防住自己的獸性。他快速去浴室洗了個冷水澡,又去冰室清心靜氣了半個小時,這才回心平氣和地回到臥室,把床上熟睡的被子團撈進懷裏。夜色掩蓋癡念,擋住了所有旎思。蕭酌言的眸光微亮,低頭蹭了蹭程知魚睡得軟燙的側臉。“程知魚,我等著你醒來。”---程知魚做了個夢。夢裏光怪陸離,先是夢到自己被深海八爪魚抓住,獸人世界所有物種都顯得極其龐大,八爪魚足有小山般巨大,帶著吸盤的長觸手揮舞著,把他緊緊抓住,勒得快傳不過去。但沒過多久,他又出現在荒原般枯寂的冰原,凍得瑟瑟發抖,還被卡車似的北極熊追……程知魚嚇醒了。等到眼前清明,程知魚的腦袋空白了好幾秒。腦海裏彈幕似的劃過三行大字。『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程知魚一直就有個愛流淚的毛病,因此,越是緊急的時刻,他就越是強迫自己要冷靜,久而久之,就成為習慣保存了下來,哪怕內心再如何天人交戰,外人想要從他臉上發現端倪是不可能的前提是,他沒有流眼淚。但是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蕭酌言床上這件事,實在太匪夷所思,程知魚僅僅鎮定了兩秒,內心就掀起驚濤駭浪。他試圖回憶起昨晚發生了什麽,他為什麽會跟蕭酌言睡在一起。但不論怎麽努力,昨天的記憶都隻能追溯到他被蕭酌言帶進宴會現場。然後發生了什麽……哦,他在宴會場裏遇到了一名珍貴人類姑娘,對方告訴他,原身還有個弟弟在等他……至此。這就是程知魚關於昨晚的所有記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真沒在獸綜擼毛茸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西蘭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西蘭樹並收藏我真沒在獸綜擼毛茸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