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先這樣再那樣再那樣,強了再說。紀沅察覺到自己的想法有點無恥,忍不住唾棄自己。青馳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深黑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道:“你說。”紀沅深吸一口氣:“你”“看來你們的困境已經解決了,怎麽樣,現在相信我的辦法了嗎。”那道意識突然橫插一句。紀沅:“……”紀沅:“你怎麽還在?”氛圍全被打破了好嗎?外人在場,他怎麽繼續告白?意識道:“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做到一切,都是為你好。”紀沅咬牙切齒:“那還真是謝謝了。”青馳心中略有些失望,不知道紀沅究竟想對他說什麽,但是隱約又鬆了一口氣,對意識說:“多謝你的方法,隻是不知道你是什麽身份,又為什麽要幫助我們?”意識道:“上次我召喚他,被你打擾了,這次就由你負責,將他送往我這裏吧。”紀沅頓時明白,原來就是這道意識讓他進入了上次的夢境。他原本不清楚它的好惡,不過這次對方幫助了自己,應該不會蓄意傷害自己。“我有一個問題。”紀沅說,“為什麽是我?”意識歎息道:“有時候我也會驚訝命運的無常,竟然讓我在五百年後看到了一個活的聖納族人。”紀沅與青馳麵麵相覷。-“報告長官,發現了逃犯的飛船殘骸,裏麵的omega發情期抑製劑,確認是木靈集團最高端的產品。”這是市麵上有錢也買不到的東西,基本隻在帝國上層貴族中間流通,基本可以確認他們要找的紀家少主就在這裏。長官回憶著他看過的資料:“算算日子,紀沅的發情期應該到了。沒有抑製劑,覺醒者又無法標記他,他也許會向我們求助。要密切注意逃犯的一切動向。”“是。”士兵領命下去。長官心裏卻想,那紀沅明明是個罕見的sss級omega,曾經還和二皇子殿下有婚約,卻偏偏跟著覺醒者一起出逃,想必是因為信息素不受alpha待見吧,想想也是個可憐人。不過,皇帝陛下下令一定要留紀沅活口,為此又增派了不少武力支援,看上去竟不計代價,是為了什麽?明明紀家的少主死了,對皇帝陛下更有利吧。難道是活著的紀沅可以帶來更多利益?長官無法揣摩上位人的心思,隻好將心神沉浸在當下的工作中。他以為完成任務指日可待,卻不知道有人卻想捷足先登。“首領,我方無法通過帝國的武力封鎖,先後派過去想要偷渡的飛船都被擊毀了。”即使聖納遺域遠在帝國邊境,離聯盟的根據地更近,補給更方便,但想和帝國拚後備還是不可能的。惟有出奇製勝。對此,首領並不意外:“柏稷雖然有可以擊毀無數飛船的武器,不過我們卻有一艘永遠不會被擊毀的飛船。”參謀團隊露出了然的微笑,在之前的突襲戰爭中擒獲的帝國繼承人柏修二殿下,實在是一個再好用不過的籌碼。有他在,聯盟的軍隊就永遠所向披靡。除非柏稷能再狠心一點,直接換一個繼承人。但是,首領想了想他另外兩個孩子,與他不和的大公主,以及嬌縱任性的小公主,篤定地笑了,柏稷不會這麽做。“好了,誰願意先帝國一步,去把我們的下一任祭司紀沅帶回來?”他向下發問道。帝國將處死叛逃的覺醒者重要性排到第二,而聯盟甚至沒有提到去營救他們身陷囹圄的將官零格。他們圍堵在這裏,隻是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omega。如果事件兩方的參與者聚到一起討論一下,一定會驚訝地發現,這場戰爭的核心,不知何時竟轉移到了對這些詭計一無所知,純粹被無辜卷進來的路人紀沅身上。第60章 密林深處,一小隊用防輻射設備將自己從頭武裝到腳士兵,小心翼翼地搜尋著周邊區域。為首的是一隻搜尋犬,正將鼻頭貼緊地麵,不放過任何一寸土地上的氣息。上麵傳達的命令上說,目標omega很可能正處在發情期,而發情期的omega,將會無法控製地散發出大量信息素,這時正是搜尋犬發揮作用的最佳時期。“汪汪汪!”搜尋犬突然發出一陣狂吠,讓所有人心神一凜。小隊長立刻道:“全體注意!”可惜他發出的預警仍然太晚,所有人腦海中突然傳出針紮一樣的痛,攻擊他們的人並沒有多做停留,一擊得手就立馬撤退,等到這些帝國士兵好不容易從笨重的武裝中拿起武器時,襲擊者早已跑的無影無蹤。“是那群人!”一人警覺道,“據說我們的前兩隊就是受到了不明勢力的襲擊而殞沒。”“可是他們並沒有對我們怎麽樣啊?”回答的人仔細感受著身體,除了剛被攻擊過的精神海還有點不穩定外,全身上下並沒有受傷的地方。小隊長沉重的聲音響起:“我的空氣過濾係統被破壞了。”空氣過濾係統裝載在防護麵具上,是防護裝備中最脆弱的部位,它被破壞以後,誰也不知道聖納遺域對他們的影響會到什麽程度。“還有四分鍾,放棄任務,立刻返航。”小隊長看了一下秒表,做出決定。反正他們小隊這次注定得不到什麽結果了,不如立刻回去,保存一些有生力量。即使回去以後他會被責罰他也無所謂,為了這次任務,他們已經犧牲了太多人。隊員們明白隊長為他們的考慮,心中無不充滿感動,隻可惜還是遲了一步。他們的麵前,不知何時,竟然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影,這些人就像是幽靈一樣憑空出現,身上竟然穿著和他們一樣的製式裝備,看上去像是隊友,可惜早已看過先前小隊死亡記錄的士兵們,如何不知道,他們是遇到這聖納遺域的亡魂?是的,人類曾經屠滅了聖納人整個種族,卻還是膽大包天地來到這個禁區,又怎麽能逃得過那些亡靈的製裁?他們終究還是會成為聖納人領土的一副枯骨。究竟他們的皇帝,為了什麽,要將他們派到這裏來送死?-“又幹掉一隊人!”一個覺醒者興奮地說,“輕鬆的很嘛。”杜光警示道:“不要得意,雖然我們的力量有所增長,但全靠我們的肉體凡胎,去對抗帝國士兵的製式武器,還是不現實的。現在這麽容易,還是要感謝那群鬼。”“鬼”是這群流放覺醒者們對時不時詭異出現的聖納野人的稱呼,曾經它們讓流放者們頭疼不已,而現在,它們卻成了對付帝國軍隊的利器。一人感歎:“別的不說,這群鬼的精神攻擊能力是真強啊,那群傻呆呆的帝國士兵隻知道往身上堆裝備,不知道建立精神屏障,難怪被鬼纏上就全軍覆沒。”這話說的很不公平,誰不知道普通人類的精神力和覺醒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語,要他們用紙糊的精神力去構建屏障實在太難為人,不過目前他們被帝國士兵圍捕多天,也實在沒有人願意去為敵人說話,反而配合著大笑了起來,氣氛為之一鬆。“你們說的那些鬼,之前有人接觸過嗎?”一直很沉默地待在隊伍中的零格出聲道,“也許曾經的聖納人,並沒有滅亡。”這個是沉重的話題,所有人安靜了一瞬間,而後杜光突兀地笑了一聲:“它們是不是聖納人與我們有什麽關係,隻要遇到了就遠遠地避開就好了。”零格不讚同道:“不要告訴我,你們沒有懷疑過覺醒者與聖納人的關係。”覺醒者擁有如此高超的精神力,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幾百年前在星際以超絕的精神力睥睨所有生物的聖納人。帝國對覺醒者如此避如蛇蠍,不肯承認覺醒者的存在,就是害怕覺醒者的數量增長時,會對帝國的統治造成挑戰。而顯聖聯盟這個聚集了無數覺醒者小部落的組織,也正是打著複興聖納文明的旗號,來為自己增加聲望。當然,沒人真的相信聖納人還活著。零格在流落到聖納遺域之前,也對聯盟的口號嗤之以鼻。不過眼前看到的事實,卻讓他對自己之前的想法產生了懷疑。如果聖納人真的沒有被滅族,並且以一種人類無法理解的形式存在著,究竟對聯盟是好是壞?聯盟又是否應該嚐試吸取著股力量?杜光嘴角叼著根草,從鼻腔裏噴出一股氣音:“告訴你吧,白毛,懷疑過又怎麽樣,接觸過又怎麽樣?我們之前派去示好的人,都像那些愚蠢的帝國士兵一樣,死的透透的了。接受這個事實吧,我們覺醒者就是像臭蟲一樣的存在,人類排斥我們,這些你說的什麽聖納人,也拿我們當仇敵。”零格反駁:“顯聖聯盟的根據地就在這個星係,是你們自己不肯去”“行了,我們在寄生獸軍團時,殺了你們聯盟多少人?你們聯盟又殺了我們兄弟多少人?說這些,不可笑嗎,也是就是在這裏,你這樣的人和我們這樣的人才能這樣安靜說會話。”提到了這個禁忌的事,團隊的氛圍緊張了起來。飛白雖然麵上對零格還是不假辭色,但內心逐漸相信了零格對他說的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曾經是被顯聖聯盟養大的孤兒,並且對聯盟忠心耿耿。此刻夾雜在兩方勢力中間,不知所措。零格沉思了會,也覺得自己多慮了,也許從此就困在這個地方,與世隔絕,再也出不去了呢?跟在首領身邊,那些為了聯盟的思慮算計,真如昨日雲煙一樣。“連試都不試,就率先否定自己,這何嚐不是一種自困?”不知何處,突然傳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那聲音清潤好聽,其中的自信與篤定卻不容忽視。零格渾身一震。“首領。”他喃喃,看著那個信步閑庭從林間步出的熟悉身影,簡直懷疑自己出了幻覺。首領身後的人,也像帝國士兵一樣,穿著成套防護設備,而首領本人,卻依然是一身便裝,竟絲毫不受遺域內無處不在的精神侵擾的影響。零格驚喜交加,而他身邊的流放者,受到的可就是純純的驚嚇。立刻有人拿起武器對準零格:“我們看在軍長和大人的份上好心收留你,你居然出賣我們!”零格反駁道:“你們沒有掩蓋好行蹤,被聯盟的人找到,也算是我出賣你們嗎?我可什麽都沒有做。”當初紀沅逼他把身上所有聯絡裝備都扔掉了,不過就算裝備還在,在聖納遺域這個絕大多數電子設備都會失效的地方,他也傳遞不出消息。首領也笑道:“你們冤枉了他。帝國的軍隊已經把包圍圈縮到這麽小,而你們的行動,我用精神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這話說的輕鬆,卻讓所有流放者心底一沉,如果真如顯聖聯盟的首領所說,他的精神力該有多強大?怕是全盛時期的軍長對上他,勝負也很難說吧。他們還能逃掉嗎?杜光立刻想劫持零格作為籌碼,卻晚了一步,白發少年已經狡猾的閃躲進對麵的軍隊中,甚至胳膊下還夾著懵逼中的飛白。“飛白,你也想背叛我們嗎?”這幾年下來,流放者早已把他當作自己人,見到飛白待在對方陣營,不禁氣不打一出來。飛白掙紮喊道:“我沒有啊!他綁我的!杜光哥,我不會讓這群人傷害你們的。”“飛白,好久不見。我很高興你還活著。”首領溫和的目光隔著麵具落在飛白的身上,柔和安撫的精神力也隨之傳來,飛白好像突然被大人撫摸的小狗一樣,馴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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