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浩這句話，大聖愣了一下，不過卻很快反應過來。
西行路上大聖便已見慣了人心鬼蜮，雖然那是一場佛、道、天庭聯手安排的戲，但正如林浩所言，人性都是一樣，人類創造不出完全脫離人性的文藝作品。
所以林浩一提醒，大聖就明白了史蒂夫·羅傑斯很有可能麵對的未來。
“隊伍成分複雜，倉促起事，還有狂怒狀態的‘oaa’在一旁搞事，這位史蒂夫遲早要完啊！”
搖椅上的林浩優哉遊哉，像是已經遇見了史蒂夫的結局。
林主任一向不吝嗇，哪怕是工具人，用完了也是付錢的！
“好。”大聖應了一聲，化作金光消失。
無非是搭把手，不耽誤功夫。
此時，“洛克菲勒星”上的史蒂夫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念之間竟已造成毀天滅地的後果。
他怒斥完“oaa”後便離開這間安全屋，走上街頭。
城市裏的戰鬥還在持續中，畢竟這顆星球乃是洛克菲勒家族為自己挑選的主星，駐守著洛克菲勒近七成的主力。
延續了兩百年的洛克菲勒家族擁有大量族人和附庸仆從，絕大部分人口都已從地球抽離，居住在洛克菲勒掌控的四顆宜居星球上，主星自然是重中之重。
以前在地球上，世人隻能看到洛克菲勒嫡傳一脈的風光，很多人還以為他們家隻有這麽點人。可是想也知道，坐擁億萬家財的洛克菲勒，需要考慮育兒成本嗎？
縣裏的一個區區小吏都能有五六個情婦，生出七八個兒女，何況是百年財團？
當然，你非要說人家美利堅財團公子就是文明，就是專情……當我沒說，您接著做夢去！
看到移民們膽敢犯上作亂，憤怒的洛克菲勒下達了誅殺令。
“殺，殺光這群賤骨頭！”
“是我們洛克菲勒給了他們工作，讓這群卑賤的下等人可以活下去，非但不感恩，竟然還敢作亂！”
“不要怕破壞城市，就算毀掉了這裏，我們還能轉移到二號星、三號星，但是膽敢作亂的賤人必須全部處死，要讓他們明白洛克菲勒家族的威嚴不容玷汙！”
正因洛克菲勒家族高層下達了針對移民的無差別誅殺令，三座城市裏的戰鬥一瞬間進入白熱化狀態。
戰鬥的主力依舊是史蒂夫運來的無人機和戰鬥機器人，沒接受過軍事訓練的普通人可無法應付高強度的戰鬥，隻能靠著一腔血勇發泄憤怒。
隻不過托尼·斯塔克製造的無人機和機器人過於先進，就連移民們手裏的能量武器也比洛克菲勒私軍手裏的武器更加強大。
仗著裝備優勢，移民們這才有勇氣繼續戰鬥下去。
說是戰鬥，到了這一步，移民們也隻敢躲在安全的地方偷偷打冷槍，靠著能量武器超遠的射程取得戰果。
有些移民承受不住戰場的壓力，早已退出前線，開啟了美利堅的另一項傳統藝能：打砸搶燒。
這幫家夥仗著手裏的能量武器輕鬆突入洛克菲勒設在城市中的銀行、商場、稅務機構等地。
凡是移民們認為有錢的地方都沒能逃過被搶劫的命運。
可惜進入星際時代後，東西方兩大陣營都紛紛采用電子貨幣形式，銀行裏連基本的貴金屬準備金都沒多少，早就被第一波見機快的家夥搶走了。
於是，移民們開始衝向倉庫，搶奪生活物資。
有野心、有魄力的移民甚至衝向航天中心，試圖搶奪宇宙飛船，奈何每一顆星球上的飛船發射場都設置在距離城市有一段距離的郊外，並有重兵把守，宛如一座森嚴的堡壘。
移民們手裏的能量武器雖威力不小，但數量卻難以破開堡壘的防禦。
“該死，沒有那些機器人的火力支持，我們根本搶不到宇宙飛船。”這群人的領頭者赫然便是建築工人瑞德。
他實在太想回地球了！
所以起事中途就悄悄脫離隊伍，召集了幾個平時玩得好的工友，打算趁亂衝向航天中心的發射場，搶奪宇宙飛船，挾持船員將他們帶回地球。
回去之後也不怕，財團家族大批撤出地球後，聯邦政府的權威得到極大增強，巴不得有人帶著財團的黑料返回地球，好進一步打擊財團殘留的影響力。
要是真能回去，沒準他們還會被當成反抗財團獨裁暴政的英雄！
可惜，宇宙飛船不是那麽好搶的。
無奈之下，瑞德隻好帶著幾個同夥返回城區。
當他們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史蒂夫在大發神威，駕駛著托尼·斯塔克專門升級過抗電子幹擾的納米戰甲不斷摧毀洛克菲勒私軍的陣線。
“oaa”在這個世界沒有神力，隻相當於成熟體人工智能，人工智能想要起到效果必須借助電子信號，托尼升級過的型號有著強大的抗幹擾能力，防的就是“oaa”。
五十多年裏，已經升級多代的納米戰甲有著強大的戰鬥力，遠遠超出洛克菲勒私軍的武裝力量。
已經做出選擇的史蒂夫不再有婦人之仁，麵對這些打算將移民趕盡殺絕的財團私軍，史蒂夫沒有半分仁慈。
“那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人還是機器人？如果是機器人，反應未免太靈敏了！”
洛克菲勒作為美利堅頂級財團，擁有的私軍在素養上早就不比美利堅的正規軍差，這些軍人本來就是從美利堅軍方退役回來的人員。
嚴格來講，是財團花錢請他們去當兵，上過戰場見過血後再返回財團家族充當安保力量。
一部分軍官由有意參軍的自家子弟擔任，一部分則以聯姻方式吸納外部優秀人才。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從古至今都是這些套路。
所以這些私軍的軍官還是很有見識的，沒用多久就發現了納米戰甲優於機器人的特性。
機器人按照程序作戰，難免呆板，戰甲卻由人操控，本質上還是人在戰鬥。
“那是人！”其中一名軍官凝神道：“我們曾經都見過這種武器，五十多年前降臨在白宮外的盔甲……”
雖然納米戰甲比五十多年前托尼駕駛的馬克二代先進許多，本質卻還是一套戰甲。
“該死，斯塔克工業才是幕後黑手！”
“托尼·斯塔克想要挑起星際戰爭！”
“混蛋，我們洛克菲勒家族不是好惹的！”
……
狠話誰都會說，落後的武裝力量卻無法改變被屠殺的命運。
數小時後，三座城市內的私軍陣線全部被史蒂夫敲碎，餘下的潰兵也被他操控著無人機和戰鬥機器人進行著追剿。
移民們竟在轉眼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奇跡，這簡直就是一場奇跡！”
“那肯定是羅傑斯隊長！”
建築工人瑞德望著天空中的史蒂夫，看到對方輕而易舉屠殺洛克菲勒的私軍，心中充滿羨慕。
“或許，我可以不用回地球……”
旁邊的同伴聽到他如此肯定，問了一句：“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們的隊伍裏，除了隊長外，沒有其他如此瘦小的人。”
這話更像是一句對史蒂夫的調侃，是對英雄的褻瀆，可身旁的同夥卻毫不在意的笑了起來。
“說得沒錯，隊長的身材確實不符合我們對英雄的期待。”
“他的強大應該來自身上那件裝備，如果我們也能得到他的裝備，未必比他差。”
“嘿嘿嘿……”
這位史蒂夫·羅傑斯與林浩間接培養過的真隊長不同，身邊既缺少強尼·布雷澤、馬特·默多克這種實力強大，思想又靠得住的夥伴，也沒對組織起來的隊伍進行深刻的思想教育。
當然，這也怪不到史蒂夫，人類進入星際時代後，距離被拉遠，史蒂夫大部分時間要在各個星球上移動，實在擠不出太多時間進行思想教育。
何況，在沒有下定決心，沒有正式起事之前，空口白話的教育效果其實很差。
史蒂夫打算這次行動結束後，借助對“洛克菲勒星”的接管進行隊伍整合及思想教育。
可有些事總是在人們還沒準備好的時候就猝不及防發生了，比如成為男人，比如當爸爸……
史蒂夫當然沒時間當爸爸，陸續消滅三座城市裏的洛克菲勒私軍後，他還要忙著接管城市並且提防城市外的私軍反撲。
接管城市的過程中，不成熟的隊伍讓他傷透了腦筋。
“我說過，任何人都不能徇私枉法！”
“他們違反了紀律，搶奪居民財富，淩辱婦女，必須受到嚴懲！”
“隊長，但他們都是自己人啊！”手下的隊員顯然想不通。
我們辛辛苦苦打仗，趕跑了曾經的統治者，難道還不能享受享受？
“我們是一支正規的軍隊，不是黑幫！”史蒂夫強調道。
“可他們的軍隊也是這麽幹的啊！”
“所以他們被我們推翻了！”
史蒂夫毫不留情，簽署了處罰決定書，嚴懲違反紀律的人員。
此舉是否換來了移民們的支持，尚不清楚，卻讓隊伍裏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
“隊長在搞什麽鬼？居然要殺自己人？”
“我們現在是這顆星球的主人，玩幾個女人都不行？”
“就是，比起洛克菲勒，我們才到哪？”
“那幾個該死的賤貨居然敢告狀，走，我們去教訓她們，替兄弟們報仇！”
“一起去！”
……
秉著“法不責眾”的想法，這支“為兄弟們討公道”的隊伍如滾雪球一般越積越大。
他們並不都是反對史蒂夫，卻都想以此表明自己的態度。
大家冒死打下來的江山，憑什麽不能享受享受？
人性中的私欲在這一刻彰顯的淋漓盡致。
隨著隊伍越來越大，隊伍裏的人竟然紛紛忘記了史蒂夫力挽狂瀾的作用，把自己吹成一騎當千的悍將。
是自己的努力，才打敗了邪惡的洛克菲勒。
等忙碌的史蒂夫得到消息匆匆趕來，這支隊伍已經將那幾個曾被淩辱的婦女從家中一一拖出，將她們帶到剛剛處決完的刑場上，要這幾個賤貨為他們的兄弟償命。
“打死這幾個賤貨，是她們害死了戴維、哈皮、史崔克！”
“償命，讓他們償命！”
“該死的下等人，竟然敢反抗我們？”
匆匆趕來的史蒂夫聽到了這句叫嚷，他的心猛然一縮。
這才剛把傲慢的財團老爺擊退，就已經有人迫不及待想當新的“人上人”了？
那他折騰這麽一番又是為了什麽？
突然間，周圍一塊電子屏上綻放金光，露出“oaa”那顆大腦袋，看向史蒂夫的冷漠眼神中充滿著嘲諷。
“這就是你要拯救的人？他們配獲得拯救嗎？”
外頭的漫威宇宙由於“美式精神”代表史蒂夫的變節正陷入泯滅階段。
“就為了這群垃圾，你毀了整個多元宇宙！”
語氣中盡是老父親恨鐵不成鋼的氣憤。
史蒂夫鎮定心神，抬手從機械手臂中射出一道衝擊波，毀掉了電子屏，這才走入自動分開的人群中。
“你們在做什麽？”史蒂夫陰沉著一張臉，訓斥周圍的隊員：“你們現在的作為和曾經讓你們厭惡的洛克菲勒有什麽區別？”
麵對隊長失望的目光，一部分隊員低下頭去，卻還有一部分隊員與之對視。
“隊長，我們打敗了洛克菲勒，這顆星球本來就應該由我們統治！”
“沒錯，作為統治者當然要有自己的特權！”
史蒂夫沉默了，他終於意識到眼前這些人和從曆史書上看到的“國際戰士”不同，這分明是一群飽受美式價值觀荼毒的受害者。
在他們的認知中，統治者就是人上人，本來就應該享有特權，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我錯了，我不應該貿然……”
史蒂夫的低語尚未說完，胸口竟傳來一陣劇痛。
站在他身邊的瑞德正手持尖刀，捅進了他的胸膛。
“嘿嘿，隊長，不好意思，我們就是想當人上人啊！”
笑容猙獰，目光凶狠。
另一隻手迫不及待伸向他的機械手臂，瑞德以為這就是機甲的開關裝置。
史蒂夫的目光變得渙散，嘴角掛著苦笑。
“哈哈哈，真是個白癡！”遠處的電子屏上傳來“oaa”的譏笑。
西行路上大聖便已見慣了人心鬼蜮，雖然那是一場佛、道、天庭聯手安排的戲，但正如林浩所言，人性都是一樣，人類創造不出完全脫離人性的文藝作品。
所以林浩一提醒，大聖就明白了史蒂夫·羅傑斯很有可能麵對的未來。
“隊伍成分複雜，倉促起事，還有狂怒狀態的‘oaa’在一旁搞事，這位史蒂夫遲早要完啊！”
搖椅上的林浩優哉遊哉，像是已經遇見了史蒂夫的結局。
林主任一向不吝嗇，哪怕是工具人，用完了也是付錢的！
“好。”大聖應了一聲，化作金光消失。
無非是搭把手，不耽誤功夫。
此時，“洛克菲勒星”上的史蒂夫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念之間竟已造成毀天滅地的後果。
他怒斥完“oaa”後便離開這間安全屋，走上街頭。
城市裏的戰鬥還在持續中，畢竟這顆星球乃是洛克菲勒家族為自己挑選的主星，駐守著洛克菲勒近七成的主力。
延續了兩百年的洛克菲勒家族擁有大量族人和附庸仆從，絕大部分人口都已從地球抽離，居住在洛克菲勒掌控的四顆宜居星球上，主星自然是重中之重。
以前在地球上，世人隻能看到洛克菲勒嫡傳一脈的風光，很多人還以為他們家隻有這麽點人。可是想也知道，坐擁億萬家財的洛克菲勒，需要考慮育兒成本嗎？
縣裏的一個區區小吏都能有五六個情婦，生出七八個兒女，何況是百年財團？
當然，你非要說人家美利堅財團公子就是文明，就是專情……當我沒說，您接著做夢去！
看到移民們膽敢犯上作亂，憤怒的洛克菲勒下達了誅殺令。
“殺，殺光這群賤骨頭！”
“是我們洛克菲勒給了他們工作，讓這群卑賤的下等人可以活下去，非但不感恩，竟然還敢作亂！”
“不要怕破壞城市，就算毀掉了這裏，我們還能轉移到二號星、三號星，但是膽敢作亂的賤人必須全部處死，要讓他們明白洛克菲勒家族的威嚴不容玷汙！”
正因洛克菲勒家族高層下達了針對移民的無差別誅殺令，三座城市裏的戰鬥一瞬間進入白熱化狀態。
戰鬥的主力依舊是史蒂夫運來的無人機和戰鬥機器人，沒接受過軍事訓練的普通人可無法應付高強度的戰鬥，隻能靠著一腔血勇發泄憤怒。
隻不過托尼·斯塔克製造的無人機和機器人過於先進，就連移民們手裏的能量武器也比洛克菲勒私軍手裏的武器更加強大。
仗著裝備優勢，移民們這才有勇氣繼續戰鬥下去。
說是戰鬥，到了這一步，移民們也隻敢躲在安全的地方偷偷打冷槍，靠著能量武器超遠的射程取得戰果。
有些移民承受不住戰場的壓力，早已退出前線，開啟了美利堅的另一項傳統藝能：打砸搶燒。
這幫家夥仗著手裏的能量武器輕鬆突入洛克菲勒設在城市中的銀行、商場、稅務機構等地。
凡是移民們認為有錢的地方都沒能逃過被搶劫的命運。
可惜進入星際時代後，東西方兩大陣營都紛紛采用電子貨幣形式，銀行裏連基本的貴金屬準備金都沒多少，早就被第一波見機快的家夥搶走了。
於是，移民們開始衝向倉庫，搶奪生活物資。
有野心、有魄力的移民甚至衝向航天中心，試圖搶奪宇宙飛船，奈何每一顆星球上的飛船發射場都設置在距離城市有一段距離的郊外，並有重兵把守，宛如一座森嚴的堡壘。
移民們手裏的能量武器雖威力不小，但數量卻難以破開堡壘的防禦。
“該死，沒有那些機器人的火力支持，我們根本搶不到宇宙飛船。”這群人的領頭者赫然便是建築工人瑞德。
他實在太想回地球了！
所以起事中途就悄悄脫離隊伍，召集了幾個平時玩得好的工友，打算趁亂衝向航天中心的發射場，搶奪宇宙飛船，挾持船員將他們帶回地球。
回去之後也不怕，財團家族大批撤出地球後，聯邦政府的權威得到極大增強，巴不得有人帶著財團的黑料返回地球，好進一步打擊財團殘留的影響力。
要是真能回去，沒準他們還會被當成反抗財團獨裁暴政的英雄！
可惜，宇宙飛船不是那麽好搶的。
無奈之下，瑞德隻好帶著幾個同夥返回城區。
當他們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史蒂夫在大發神威，駕駛著托尼·斯塔克專門升級過抗電子幹擾的納米戰甲不斷摧毀洛克菲勒私軍的陣線。
“oaa”在這個世界沒有神力，隻相當於成熟體人工智能，人工智能想要起到效果必須借助電子信號，托尼升級過的型號有著強大的抗幹擾能力，防的就是“oaa”。
五十多年裏，已經升級多代的納米戰甲有著強大的戰鬥力，遠遠超出洛克菲勒私軍的武裝力量。
已經做出選擇的史蒂夫不再有婦人之仁，麵對這些打算將移民趕盡殺絕的財團私軍，史蒂夫沒有半分仁慈。
“那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人還是機器人？如果是機器人，反應未免太靈敏了！”
洛克菲勒作為美利堅頂級財團，擁有的私軍在素養上早就不比美利堅的正規軍差，這些軍人本來就是從美利堅軍方退役回來的人員。
嚴格來講，是財團花錢請他們去當兵，上過戰場見過血後再返回財團家族充當安保力量。
一部分軍官由有意參軍的自家子弟擔任，一部分則以聯姻方式吸納外部優秀人才。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從古至今都是這些套路。
所以這些私軍的軍官還是很有見識的，沒用多久就發現了納米戰甲優於機器人的特性。
機器人按照程序作戰，難免呆板，戰甲卻由人操控，本質上還是人在戰鬥。
“那是人！”其中一名軍官凝神道：“我們曾經都見過這種武器，五十多年前降臨在白宮外的盔甲……”
雖然納米戰甲比五十多年前托尼駕駛的馬克二代先進許多，本質卻還是一套戰甲。
“該死，斯塔克工業才是幕後黑手！”
“托尼·斯塔克想要挑起星際戰爭！”
“混蛋，我們洛克菲勒家族不是好惹的！”
……
狠話誰都會說，落後的武裝力量卻無法改變被屠殺的命運。
數小時後，三座城市內的私軍陣線全部被史蒂夫敲碎，餘下的潰兵也被他操控著無人機和戰鬥機器人進行著追剿。
移民們竟在轉眼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奇跡，這簡直就是一場奇跡！”
“那肯定是羅傑斯隊長！”
建築工人瑞德望著天空中的史蒂夫，看到對方輕而易舉屠殺洛克菲勒的私軍，心中充滿羨慕。
“或許，我可以不用回地球……”
旁邊的同伴聽到他如此肯定，問了一句：“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們的隊伍裏，除了隊長外，沒有其他如此瘦小的人。”
這話更像是一句對史蒂夫的調侃，是對英雄的褻瀆，可身旁的同夥卻毫不在意的笑了起來。
“說得沒錯，隊長的身材確實不符合我們對英雄的期待。”
“他的強大應該來自身上那件裝備，如果我們也能得到他的裝備，未必比他差。”
“嘿嘿嘿……”
這位史蒂夫·羅傑斯與林浩間接培養過的真隊長不同，身邊既缺少強尼·布雷澤、馬特·默多克這種實力強大，思想又靠得住的夥伴，也沒對組織起來的隊伍進行深刻的思想教育。
當然，這也怪不到史蒂夫，人類進入星際時代後，距離被拉遠，史蒂夫大部分時間要在各個星球上移動，實在擠不出太多時間進行思想教育。
何況，在沒有下定決心，沒有正式起事之前，空口白話的教育效果其實很差。
史蒂夫打算這次行動結束後，借助對“洛克菲勒星”的接管進行隊伍整合及思想教育。
可有些事總是在人們還沒準備好的時候就猝不及防發生了，比如成為男人，比如當爸爸……
史蒂夫當然沒時間當爸爸，陸續消滅三座城市裏的洛克菲勒私軍後，他還要忙著接管城市並且提防城市外的私軍反撲。
接管城市的過程中，不成熟的隊伍讓他傷透了腦筋。
“我說過，任何人都不能徇私枉法！”
“他們違反了紀律，搶奪居民財富，淩辱婦女，必須受到嚴懲！”
“隊長，但他們都是自己人啊！”手下的隊員顯然想不通。
我們辛辛苦苦打仗，趕跑了曾經的統治者，難道還不能享受享受？
“我們是一支正規的軍隊，不是黑幫！”史蒂夫強調道。
“可他們的軍隊也是這麽幹的啊！”
“所以他們被我們推翻了！”
史蒂夫毫不留情，簽署了處罰決定書，嚴懲違反紀律的人員。
此舉是否換來了移民們的支持，尚不清楚，卻讓隊伍裏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
“隊長在搞什麽鬼？居然要殺自己人？”
“我們現在是這顆星球的主人，玩幾個女人都不行？”
“就是，比起洛克菲勒，我們才到哪？”
“那幾個該死的賤貨居然敢告狀，走，我們去教訓她們，替兄弟們報仇！”
“一起去！”
……
秉著“法不責眾”的想法，這支“為兄弟們討公道”的隊伍如滾雪球一般越積越大。
他們並不都是反對史蒂夫，卻都想以此表明自己的態度。
大家冒死打下來的江山，憑什麽不能享受享受？
人性中的私欲在這一刻彰顯的淋漓盡致。
隨著隊伍越來越大，隊伍裏的人竟然紛紛忘記了史蒂夫力挽狂瀾的作用，把自己吹成一騎當千的悍將。
是自己的努力，才打敗了邪惡的洛克菲勒。
等忙碌的史蒂夫得到消息匆匆趕來，這支隊伍已經將那幾個曾被淩辱的婦女從家中一一拖出，將她們帶到剛剛處決完的刑場上，要這幾個賤貨為他們的兄弟償命。
“打死這幾個賤貨，是她們害死了戴維、哈皮、史崔克！”
“償命，讓他們償命！”
“該死的下等人，竟然敢反抗我們？”
匆匆趕來的史蒂夫聽到了這句叫嚷，他的心猛然一縮。
這才剛把傲慢的財團老爺擊退，就已經有人迫不及待想當新的“人上人”了？
那他折騰這麽一番又是為了什麽？
突然間，周圍一塊電子屏上綻放金光，露出“oaa”那顆大腦袋，看向史蒂夫的冷漠眼神中充滿著嘲諷。
“這就是你要拯救的人？他們配獲得拯救嗎？”
外頭的漫威宇宙由於“美式精神”代表史蒂夫的變節正陷入泯滅階段。
“就為了這群垃圾，你毀了整個多元宇宙！”
語氣中盡是老父親恨鐵不成鋼的氣憤。
史蒂夫鎮定心神，抬手從機械手臂中射出一道衝擊波，毀掉了電子屏，這才走入自動分開的人群中。
“你們在做什麽？”史蒂夫陰沉著一張臉，訓斥周圍的隊員：“你們現在的作為和曾經讓你們厭惡的洛克菲勒有什麽區別？”
麵對隊長失望的目光，一部分隊員低下頭去，卻還有一部分隊員與之對視。
“隊長，我們打敗了洛克菲勒，這顆星球本來就應該由我們統治！”
“沒錯，作為統治者當然要有自己的特權！”
史蒂夫沉默了，他終於意識到眼前這些人和從曆史書上看到的“國際戰士”不同，這分明是一群飽受美式價值觀荼毒的受害者。
在他們的認知中，統治者就是人上人，本來就應該享有特權，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我錯了，我不應該貿然……”
史蒂夫的低語尚未說完，胸口竟傳來一陣劇痛。
站在他身邊的瑞德正手持尖刀，捅進了他的胸膛。
“嘿嘿，隊長，不好意思，我們就是想當人上人啊！”
笑容猙獰，目光凶狠。
另一隻手迫不及待伸向他的機械手臂，瑞德以為這就是機甲的開關裝置。
史蒂夫的目光變得渙散，嘴角掛著苦笑。
“哈哈哈，真是個白癡！”遠處的電子屏上傳來“oaa”的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