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你說不再造武器,結果卻造了最厲害的一件。”


    奧巴代亞駕駛著“鐵霸王”,手舉一輛奧迪,車裏坐著婦女和兒童,正發出尖叫聲。


    “哈哈。”奧巴代亞卻在狂笑:“我喜歡這件衣服!”


    “放他們下來!”托尼·斯塔克怒斥。


    “托尼,他們活該……”


    話還沒說完,奧巴代亞便感覺手上輕鬆了許多。


    一道紅色身影飄忽而至,手中長劍揮斬,奧迪車頂被掀開,紅色身影一手拎起一個小鬼,縱身躍起。


    眨眼間,紅色身影出現在遠處街邊。


    將兩個小鬼放下後又再次衝回車上,如法炮製。


    “該死的女人,一口氣生四個。”亞當·史密斯難掩對美女的惡感,不由心想:“哼,肯定都不是她老公的!”


    救出四個小鬼後,亞當·史密斯邁步走向奧巴代亞,這才讓他看清來人。


    “混蛋,敢壞我事。”


    奧巴代亞沒認出這人,“紅衣歹徒殺人事件”當天,他正在憂心綁架計劃能不能成功,哪有閑心去關注華爾街的殺人事件?


    自由的美利堅,哪天不得死幾個人?


    “嗨,朋友!”


    托尼·斯塔克更不認識亞當·史密斯,對方名揚紐約的時候,他已經被自家的炸彈炸翻了。


    不過現在看到對方出手救人,托尼把他當成了幫手。


    雖然很好奇單薄的身子為什麽能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和力量,但現在也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你能去把上麵的女士救下來嗎?”托尼開口:“就像剛才那樣。”


    亞當·史密斯懶得理他,麵對漂亮的女人,他不動手去殺已經算是在為計劃考慮,還指望他救人?


    長劍出鞘,劍光直刺“鐵霸王”的右眼。


    高分子材料製成的鏡片被輕易洞穿。


    幸好奧巴代亞的裝甲比較寬大,劍光擦著他的頭皮刺過去。


    切過上百人,對人類身體砍出過無數刀的亞當早就熟悉了砍人的手感,所以在刺破鏡片的同時就意識到對方的位置偏下。


    “鐵霸王”遇襲,奧巴代亞下意識後撤,手裏的奧迪向右側滑落。


    托尼連忙上前接住奧迪。


    女司機顯然對全景天窗不滿意,一直在用尖叫聲發表反對意見。


    穿著高跟鞋的腳死死踩住油門,四個輪子不停空轉。


    待托尼將奧迪緩緩放下,女司機便頂著金紅色的戰甲向前衝,一路火星四射。


    這位女司機才是對鋼鐵俠貼臉輸出的第一人,可惜人們沒有記住她的大名。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這才是俠客之風。


    就在托尼·斯塔克終於靠著抬高奧迪底盤脫離貼臉輸出的窘境時,亞當·史密斯已經朝“鐵霸王”重新發起進攻。


    身影如電,劍光似雷。


    手中長劍不斷切削“鐵霸王”腹部的厚重裝甲。


    有一說一,“傻大粗黑”往往代表著結實耐操,以內力包裹的劍刃斬鋼削鐵不在話下,可脫離劑量談毒性全是耍流氓,不管厚度去談防護性也是如此。


    劍雖能斬鐵,但這鐵太厚了!


    一時半會兒,亞當·史密斯竟破不開“鐵霸王”的裝甲。


    奧巴代亞的感受也不好,雖然敵人暫時傷不到他,可他也打不中身法靈敏的亞當·史密斯。


    “鐵霸王”本就笨重,靠的是大力出奇跡,對付體型纖細、操作靈活的托尼就一直有大炮打蚊子的感覺,現在麵對速度更快、反應更靈敏的亞當就更是有力使不出。


    “該死的跳蚤,你隻會逃跑嗎?”奧巴代亞發出憋屈的怒吼。


    聞言,亞當·史密斯來火了。


    他翻身躍起,落在“鐵霸王”肩膀上,手中長劍翻飛,不斷切削它的大腦袋。


    頭頂的裝甲較為薄弱,沒過多久就被掀開天靈蓋。


    一陣冷風灌入,裝甲內的奧巴代亞恰好抬頭,看到了亞當那張冷漠的臉。


    “完了!”


    他所在的駕駛位距離腦袋確實有一點距離,但沒有長到可以避開敵人手中劍的程度。


    隻要亞當一劍刺來,毫無防備的奧巴代亞就得被開瓢。


    “鐵霸王”開始劇烈抖動,試圖將肩膀上的敵人甩出去。奈何亞當·史密斯不斷卸力,如跗骨之蛆。


    內力灌注長劍,亞當舉劍刺下。


    意外發生了,他手裏的劍竟再也承受不住,寸寸碎裂。


    這本就是一把工藝普通的不鏽鋼劍,唐人街的武館隻當作工藝品展示,還是亞當·史密斯事後找磨砂機開的刃。


    經過三個多月的使用,切割了一百多人,剛才又硬碰硬砍裝甲,劍身上早就布滿裂痕和豁口。


    被最後這股內力一激,意外又不意外的碎裂開來。


    崩碎的劍刃朝著奧巴代亞射去,雖然給他腦門上、肩上開出許多傷口,卻未一擊致命。


    “啊!!!”


    光頭佬血呼刺啦,發出痛苦哀嚎。


    “嘿,朋友!”終於趕回戰場的托尼開口就得罪人:“你的武器好像不經用。”


    “鐵霸王”頭頂開出的口子太小,沒了長劍雖然也能伸手進去,但這樣一來就太沒形象了。


    這可是亞當·史密斯的首秀,九頭蛇安排的記者已經乘坐直升機抵達了戰場上空,正在向全世界直播。


    伸進去掏出一手血,不僅毀形象,還很惡心。


    想到這些,亞當·史密斯飄然退下,回到街邊尋找合適的工具。


    “鐵霸王”又開始和托尼近身搏鬥,打得炮火連天。


    空中的直升機將鏡頭對準戰場,名嘴現場直播。


    “嗨,大家好!”


    “大嘴亨利正在曼哈頓上空為您現場直播,我們可以看到,下方正有兩台人形機械在交戰……”


    “他們是誰?為什麽會戰鬥?亨利將為您進一步揭秘!”


    受九頭蛇控製的媒體則紛紛將鏡頭對準亞當·史密斯,用各種浮誇的語氣表示出驚歎。


    “天呐,你們猜我看到了誰?”


    “正是紐約警方通緝的殺人狂魔——亞當·史密斯!”


    “可是我看到他剛才拯救了四個陷入危險的孩子!”


    “他為什麽要救人?”


    “亞當·史密斯真的是‘殺人狂魔’嗎?”


    “‘殺人狂魔’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拯救孩子嗎?”


    “會不會是紐約警方弄錯了?”


    ……


    這些記者成功用三言兩語勾起了觀眾對亞當·史密斯的好奇,以及對“紅衣歹徒殺人事件”的疑惑。


    媒體的力量,可見一斑。


    亞當·史密斯終於從街邊找到了一根細長的鋼管,雖然不及長劍順手,但他必須給自己的首秀劃上圓滿的句號。


    重新衝回戰場,此時托尼已用胸口的一發能量炮掀飛“鐵霸王”,亞當找準時機,閃身出現在它頭頂。


    鋼管刺入,完成了剛才的計劃。


    奧巴代亞瞬間撲街,“鐵霸王”躺在地上撲騰兩下,再無聲息。


    托尼見狀,隻好收手。


    天空中的直升機立馬俯衝下來,離地還有一米高的時候,記者們便紛紛迫不及待跳下。


    他們分別將亞當和托尼圍住。


    托尼本打算離去,卻聽到了亞當的一句話。


    “我是誰?”


    麵對記者的詢問,亞當·史密斯說出給自己取的代號。


    “吾名紅劍客!”


    霎時間,閃光燈不停爆閃。


    正要離去的托尼不開心了,他什麽時候被人搶走過風頭?


    於是轉過身來,開啟麵甲,露出真容。


    “哦買噶,他是托尼·斯塔克!”


    剛剛衝向亞當·史密斯的記者又重新跑回來,長槍短跑對準托尼。


    “斯塔克先生,你也有自己的代號嗎?”


    托尼·斯塔克這輩子什麽時候當過配角?


    沉吟片刻,托尼帶著一絲驕傲說出了那句台詞。


    “我是鋼鐵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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