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莊陶這麽說,任嘉也不管了,他看了看手中的牌麵,“陶子,該你了!”  “噢噢,來了。”  何夜找了個沒人的沙發坐下,兜裏的手機一直震動,他打開看了眼,是王趙俞發來的幾十條消息,何夜沒看,他短暫猶豫掙紮一瞬,還是點了刪除該聊天。  坐著實在無聊,他餘光看向一旁,他們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幾個人齊齊笑起來,那個任嘉把每個人的酒杯裏都倒了滿滿一杯,明明自己已經臉紅了,還硬撐著說沒事。  倒是莊陶,還好端端地坐著,看起來沒什麽事?  何夜察覺到哪裏不對勁,他走上前推了推莊陶肩膀,“喂,你怎麽了?”  他坐著沒反應,何夜又加大力氣,“喂,喂!”  “你幹嘛!”任嘉臉紅紅的,此刻像個小炮仗,“看我同桌好欺負是不是?”  何夜簡直無語,“你沒發現你同桌從剛才就一直不說話了嗎?”  “胡說,我同桌明明還好好的”任嘉看向莊陶,後者微微低著頭,“好像從剛才開始確實沒說過話了。”  “陶子,陶子?”佛言碰碰他的臉,溫度有些高,他不確定地說:“醉過去了?”  “啊?”任嘉有些傻眼,“不會吧,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就在幾人無措間,莊陶忽悠一下,緩緩睜開眼,他低聲嘟囔一句:“怎麽了?”  “你喝醉了,”何夜沒好氣道,“一幫人守著你都沒發現。”  任嘉自覺理虧,“對不起,我確實沒注意到。”  “……”莊陶坐起來,擺擺手道:“不怨你們,我還好,是最近太累,趁著酒勁兒就睡過去了。”  他站起身,腦袋確實陣陣發暈,“我出去走走,你們接著玩。”  佛言不放心:“我陪你吧,萬一你在路上又睡著了怎麽辦?”  莊陶擺手,“怎麽會,何況你們不是還沒玩完?不要因為我斷了,要不……何夜陪我出去走走吧。”  何夜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讓我陪你出去?”  “是啊,”莊陶笑笑,腳下還有些不穩,他扶住門框,“可以嗎?”  何夜神色有些奇怪,“……我正好要出去放放風,那就一起吧。”  兩人順著走廊來到露台,莊陶吹了會兒臉,感覺風不夠大,他把自己半個身子趴在露台邊,想更快清醒一點。  餘光一個視線時不時盯著自己,莊陶笑出來,“你怕我掉下去?”  “沒有啊,”何夜立刻把視線瞥向外麵,“誰管你。”  莊陶悶悶笑出來,他沒有反駁,過了會兒忽然說道:“你今天怪怪的。”  何夜麵色閃過一絲不自然:“哪裏怪了。”  “嗯……說不準,”莊陶起身,湊到他麵前仔細看了看,“就是感覺你今天不太高興。”  從他踏進派對的時候,莊陶就發現何夜眼中有幾分淡淡的,但被他強行壓抑住的難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但莊陶卻敏銳地捕捉到了。  “……你是福爾摩斯嗎?”何夜撇撇嘴,“居然被你看出來了。”  “是啊,”莊陶拍拍臉,“但我想不通你為什麽會不高興。”  何夜這次沒嗆回去,他沉默了會,說:“我在白老師的樂團麵試碰壁了,連初試都沒過。”  “噢,”莊陶理解地點點頭,對何夜來說這確實是值得難過的事情了。  “而且,”何夜猶豫一下,“我和王趙俞也分手了,因為某些事情。”  他不太願意細講,草草略過去,“總之,最近的確很不順。”  莊陶不知安慰他什麽,“人都有不順心的時候,過去就好了。”  “我為什麽要跟你說這些,”何夜轉過臉,看背影有點像不好意思,“你就當沒聽到吧。”  莊陶笑笑:“總之還是謝謝你今晚的生日禮物,雖然你是被迫送的。”  “什麽被迫?”何夜皺起眉,“誰跟你說我是被迫送的了?”  “你不是說是你爸媽要你來的嗎?”  “……那禮物也是我自己選的!”何夜道,“裏麵是一本很珍貴的琴譜,市麵上買不到的!”  “噢噢,”莊陶趕忙說:“我明白了,謝謝你的禮物。”  回了派對,大家玩得差不多了,大部分都東倒西歪地站不穩,酒店派車把每個人都送回了家。  莊陶晃悠回主宅,經過那間禁閉的房門時頓了下,正要上樓,門卻忽然被推開了。  沈宵已經換下衣服,看樣子是打算睡覺了,看見他下意識擰起眉,“喝酒了,還喝這麽多?”  “還好,”那朵玫瑰被莊陶拿在手心,似乎浸了他的汗水,“你又沒來,管我喝沒喝多。”  沈宵走近一步,“生氣了?”  “沒啊。”  “有話就說,”沈宵道:“別憋著,容易憋出病。”  “……我今天收到了好多禮物,”莊陶道,“ 三哥送了我一輛路特斯超跑,他說因為我還沒駕照,所以沒送太貴的,隻是幾百萬的基本款;爸媽送了公司的股份和房產,我沒仔細看,有厚厚一遝;二哥送了我一個圖書館,在郊外,大哥送了我幾條名下什麽生產線?沒聽懂。”  他碎碎念,“同學送的有羅意威男香水,萬寶龍鋼筆,領帶……還有顧艾自己做的工藝品。”  沈宵靜靜聽著,“然後呢?”  不知是不是因為酒的緣故,莊陶覺得自己特矯情,但他忍不住,眼眶也慢慢紅了一圈:“但別說生日禮物,你今晚連句生日快樂都沒說。”  “生日快樂,”沈宵摸摸他的頭,邊領著莊陶回到他自己的臥室,“還沒到十二點,現在說還來不來得及?”  莊陶扁扁嘴,“好沒有誠意,但我先接受,你還沒講為什麽沒準備生日禮物。”  沈宵打開臥室門把他推進去,“今天太晚了,你喝了酒,好好睡一覺。”  “喂,”莊陶不想進去,“你幹嘛,我又沒喝醉。”  不顧阻攔,沈宵把他推進門內,反手關上門,他靠在牆邊,盯著地毯的花紋看了許久,終於慢慢垂下眼睫。  正要離開時,身後的門卻忽然又一次被打開了,沈宵回頭,房門隻開了條縫,莊陶露出一雙眼,見是他眼睛一亮,“太好了,你還沒走。”  沈宵問:“怎麽了?”  “……”莊陶把門打開一些,不知為什麽,他的臉似乎比剛才還紅,順著視線望下去,莊陶上半身穿著白襯衫,西裝褲已經褪下了,光潔的大腿上隻有……  沈宵一愣,視線定在那上麵,一股邪火猛然順著身體竄上來,他幾乎是壓著嗓子,“你腿上戴的什麽?”  莊陶真的很不好意思,他臉紅的簡直要爆炸,聲音也跟著打顫:“是襯衫夾,我剛才弄了好久都拿不下來,你能幫幫我嗎?”  這是昨晚十二點的那章,今晚的來不及了,明天白天發,一定會補上的,鞠躬!第39章 誘惑  莊陶一整晚都戴著這個襯衫夾,不知是不是當時調的緊了,他總覺得這個環緊緊地箍在大腿上,臨要洗澡前想拿下來,卻怎麽都拿不掉。  “它是不是壞了?”莊陶伸手扯著那腿環,露出的一部分皮膚已經被擠壓的發紅,越急越弄不下來:“我想摘下來……”  沈宵站著沒動,他盯著莊陶低下頭露出來的後腦勺,腦海裏卻全是那又細又白,被黑色帶子勒住的雙腿。  “別亂扯了,”良久,沈宵開口,聲音有些微不可見的嘶啞,“會把腿弄傷。”  “可我不舒服啊,”莊陶腦門出了點汗,也許是酒精的緣故,他有些急躁,拉住了沈宵的袖子,“你進來幫我弄一下好不好?”  “……”沈宵也不知道好不好,他最後掙紮一下:“忍一忍,明天再解開。”  “不要,”莊陶抗拒得很激烈,“我一點都忍不了了。”  無藥可救般,沈宵被他拉著進了房間,莊陶坐上床,完整地露出那根腿環來,抱怨道:“它卡得死死的,我根本弄不掉。”  醞釀片刻,沈宵從胸膛裏緩緩長舒口氣,他麵上不動如山,“好,我來看看。”  不看還好,一仔細看,沈宵剛舒出去的那口氣好懸又沒堵回來。  莊陶的腿太細,腿環哪怕是拉到最緊也有些鬆,隻好往上綁,導致原本應該安在大腿中部的腿環幾乎被綁在了根部。  由於坐姿的緣故,腿環緊緊勒住了他的大腿,白皙的嫩肉像是被強迫一樣束縛在那黑色邪惡的環中。  “好不舒服……”莊陶下意識磨著雙腿,“你快想辦法取下來。”  勉強定了定心神,沈宵蹲下身仔細觀察了下,他先把夾在襯衫上的夾子小心鬆開,讓襯衫夾完全分離出來,“我看看腿環怎麽弄下來。”  “好,”莊陶乖下來一點,見襯衫脫離了出來,他伸手解開扣子想脫掉,一粒,兩粒,等沈宵不經意間抬頭,那扣子已經被解得就剩下三顆,大片胸口暴露在空氣中  “啪”一聲,沈宵握住那隻還要繼續解扣子的手腕,臉色簡直不能再難看了,他的聲音幾乎是牙縫裏擠出來的:“你幹什麽?”  莊陶看著他,眼神無辜且透著迷茫,“我想脫掉襯衫,等會就能直接洗澡了。”  “……你等等,”沈宵喉結滾動了下,“等我走了再脫。”  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麽,但莊陶還是點點頭應下來:“好。”  心火燒的很,沈宵想加快速度趕緊結束,他拽起腿環帶觀察下結構,手背卻不可避免地碰到莊陶的腿;  被勒住的肉早已泛著粉紅,足以看出主人這一整晚都在忍受,沈宵問:“既然不舒服,為什麽還要戴著?”  莊陶折騰這麽久早就累了,他仰躺在床上,隻剩一截小腿蕩在床外:“今晚不想出錯……”  為了他的成人禮,爸媽和哥哥們悉心準備,莊陶不想讓他們失望,哪怕隻是一點點小細節都不要。  所以盡管有些難受,他還是堅持下來了。  “……”沈宵沉默下來,離得太近,他呼出的氣體幾乎噴在莊陶的腿上,“你不管怎麽樣,他們都不會埋怨你的。”  許是那氣體溫度太高,莊陶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熱了起來,他看著頭頂令人暈眩的燈光,四肢發軟無力:“好沒好啊?”  腿環的扣子的確卡住了,沈宵使了些力氣,下麵的軟肉跟著顫了顫,“快了。”  撕拉一聲,帶子斷裂的聲音響起,沈宵手中攥著已經被扯壞的環帶,“……現在好了。”  兩條帶子相繼脫出,莊陶終於舒服了,他瞟了眼腿上被夾子弄出的兩道顯眼的紅痕,心疼地揉揉自己:“血液都不流通了。”  沈宵隨手把帶子扔到地上,站起身道:“下次不要帶這種害人害己的東西。”  莊陶雖然喝了酒,但還有基本的邏輯在:“我害誰了?”  沈宵沒搭理對方,他一秒都不想耽擱:“我回去了。”  “噢,”莊陶緩緩點頭,“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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