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場斑手的陰謀連環計,把我騙得傷痕累累


    ●講述人/沈心卉


    近來螢屏上諜戰劇大熱。和沈心卉的接觸,也讓人感受到幾分地下工作的隱私。短短一個星期,她先後換了四個手機號碼和我聯絡,住址也是一換再換。為此,她悲憤到氣絕:為了逃避唐畢妻子及其家人的討伐和恐嚇,她四處藏身隻能是無奈的選擇。而唐畢,正是她今年準備出嫁的對象


    預謀還是意外


    都說人與人之間的姻緣會在冥冥中早有安排,那與唐畢這一場相識,也許是這輩子傷我最深、最難逃的劫數吧。


    2008年3月的一天,區政務大廳裏前來辦理手續的人絡繹不絕。出口處,兩位男士埋頭在公文包裏焦急地翻找著,看樣子像是遺漏了重要文件。回到辦公室,我一眼就看到了被遺忘在辦公桌上的兩張身份證 ,果然是門口那兩個人的。我連忙轉頭追出去,將證件 交 還失主手上。


    下午時間在忙碌中一閃而過。正準備下班,身份證 失主唐畢打來電話向我表示感謝。我正在疑惑他從何處知曉我的聯係方式,唐畢笑了:“你忘了,政務公開欄裏,你的照片、芳名、聯係方式可都掛在大廳裏呢!”我頓時恍然大悟,看來,他是個有心人。


    有心人做事有自己的方式。從那時起,唐畢的短信占據了我手機的全部空間,聊生活,談奮鬥史,這個坦誠自信的男人毫無保留地將滾燙的愛慕之情表達得淋漓盡致。


    34歲,研究生學曆,某科技公司合夥人,睿智博學,風趣紳士,這樣一位優質男人擺在麵前,怎麽不讓人心動。起初,我悄悄通過自己的渠道查證了他的家世背景:父親在j省建委工作,母親是老幹局退休幹部,這些與他所說相符,看來他的身份應該無疑。


    一年熱戀過後,我搬進了唐畢的房子,討論起今後的生活規劃。唐畢是家中獨子,一直以來,他父母都希望他能回j省安家。巧合的是,那時我恰好懷上了唐畢的孩子。他驚喜莫名,摸著我的肚子說:不如隨他回j省,有家人的幫襯,可以重新開始創業。


    為了孩子和我倆的將來,我果斷向單位請辭,並在唐畢的一再勸說下匆匆賣掉了父母給我準備的婚房,準備拿這50萬元的房款做啟動資金,回j省開創屬於我們兩個人的事業。


    長達兩個月的籌備,就在我滿心歡喜地憧憬著拜會未來公婆之際,唐畢卻苦著臉回來,悶聲坐在沙發上抽煙,一支接一支。“心卉,有件事一直壓在我心裏沒能和你開口其實,我父母不讚成我們倆在一起,他們對武漢女孩有成見,覺得她們不適合當老婆我一直瞞著這事,就是怕你受委屈,接受不了”


    看著唐畢籠罩著愁雲慘霧的臉,一絲不祥的預感隨之而來。


    第二天夜裏10點,唐畢打來電話,約我去關山的一所高校麵談。我以為事情有了轉機,可見麵後,唐畢的臉色比昨天還嚇人:“心卉,如果這事處理不好,我對你沒法交代,也沒法麵對我自己啊”


    夜深了,唐畢的情緒愈來愈激動,一邊沿著湖邊捶胸頓足,一邊揚言要以死證明對我的愛。我嚇壞了,陪著他流淚,雙手死死地拽住他的胳膊。那時,已經是臨晨1點40分了,困意來襲,趁我一不注意,唐畢突然大叫一聲,朝湖邊衝去,我連忙去拉他的手,卻在混亂中被他甩入了深不見底的湖水之中,不識水性的我嚇得失聲尖叫,漸漸失去了意識


    醒過來時,一對學生模樣的情侶正趴在我身邊,緊張地對我施救。男的說:“和你一起的那個男人太過分了,我讓他幫忙,他口裏答應著,人眨眼就不見了。幸虧今天是我和女朋友在這邊鬧別扭,否則這深更半夜的,你早沒救了”


    得知真相,我心裏一片淒涼。媽媽聞訊趕來接我時,已是淩晨三點。第二天,唐畢手機關機,媽媽氣憤難平,發短信質問他為何見死不救,他卻跑回了j省老家,回敬我們不要含血噴人,胡 亂猜疑。


    在家躺了好幾天,我肚子裏的孩子成了這場“意外”的無辜犧牲品。掙紮著從武漢出發趕往j省,我一定要當麵和唐畢問個清楚。在火車站見到他時,我滿肚子的疑問想要答案,可整整一天,他帶著我四處閑逛,卻遲遲不帶我進他家門。


    次日中午,我以分手並退還房款為條件,逼唐畢帶我見他父母。在市中心的江 邊,他和上次一樣,越辯解越激動,拉拉扯扯之間,同樣的意外再次發生,我糊裏糊塗再次被他用力甩入了江 中。這一次,是江 邊散步的市民報警將我救起。


    穿著透濕的衣服,我狼狽地坐在陌 生的城市街邊痛哭流涕,而唐畢再一次不知所蹤。這是預謀還是意外?一想到這裏,我便有些不寒而栗。


    再潑一盆髒水


    然而,事情遠不止這般簡單,更大的意外正等著我一一麵對。


    回武漢的一個星期裏,沒有唐畢半點消息。這天,我回唐畢的住所拿點東西,站在門口,卻發現自己的鑰匙怎麽也打不開門。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進了賊?我用力拍門,無濟於事。隔壁兩戶鄰居被驚動,探出頭來問我要幹什麽。我解釋:“這是我男朋友的家.可門卻打不開了,怎麽回事啊?”鄰居眼神怪異地打量了我一番後,一言不發,迅速地合上了門。


    一怒之下,我找了一家開鎖公司開了門鎖,這才進得房去。可剛坐下歇口氣,樓下就響起一陣腳步聲,片刻功夫,五位陌生人徑直闖進屋裏來。“你是誰?”為首的一位老太太氣勢洶洶地發問:“真是膽大包天,大白天撬門進我房子裏來,你要幹什麽?”


    “這是唐畢和我的家,你們是誰?”我懵了。“唐畢?他是我女婿,這是她老婆孩子,這房子是我的產業,早就被唐畢要去出租,怎麽還招了賊進來?”


    “唐畢是j省人,哪裏來的武漢老婆?”我不敢相信。


    “街坊鄰居誰不認識我們?我們一家在這小區進出都有五年了”


    可想而知,我被一家人驅逐出門,我的衣物、行李也通通被扔下樓去。幸虧已經深夜,趁著漆黑的夜色,我一件件地撿起散落滿地的私人用品,滿麵淚痕地倉皇離去。


    一連數日,唐畢手機始終關機。我整日躲在爸媽的家裏,人也變得恍恍惚惚起來。這天下午,我一個人在家,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是沈心卉家吧,我不管你是誰,麻煩轉告她一聲,我是唐畢老婆小邱。這幾天我媽清點了家裏的財物,發現不少東西不知去向。首飾、存折、古董、字畫總共有近百萬的損失,相信這事她比誰都明白。如果她識相,就把錢物還回來。否則,我會讓她的醜事人盡皆知。”“我就是沈心卉,我從來就沒見過你說的這些東西。而且認識唐畢的時候,他說自己是單身,你不要什麽髒水都往我身上潑”說到這裏,我的腦子開始嗡嗡作響,身體控製不住地開始顫抖,這下完了,事情絕不是我想象的那麽簡單。


    更離譜的真相


    對於我的辯白,小邱態度平靜,根本沒半點訝異。她所說丟失的近百萬的財物,到底是唐畢自己私吞,還是他和老婆合夥對我的敲詐,一時還真難分辨清楚。眼前的問題是,如何澄清自己,可千萬不要連累到家人。爸媽都己年近七旬,而且又是高校退休職工,臉麵是比命還要緊的東西。


    聽不進我的哀求和解釋,小邱惡狠狠地掛斷了電話。我膽戰心驚地過了四天。這天夜裏,媽媽無意間接到了小邱的要挾電話,氣得高血壓病發,差點沒送去醫院急救。


    明明是唐畢滿口謊言欺騙感情,還拿走了我50萬的房款,怎麽反過來我成了無恥的第三者、偷人錢財的罪人?有一天傍晚,小邱帶著人衝進爸媽在學校裏的宿舍,用高八度的分貝在院子裏宣講著我的情史,鬧到深夜才離開


    為了我的安全起見,擔驚受怕的爸媽讓我換掉手機號碼,另找了處房子把我安頓下來。我東躲西藏,像個在逃犯一樣生活著。走投無路,我隻有打電話到j省唐畢爸爸單位。“唐爸爸”答話說,膝下隻有一個女兒,早年出國了,哪來什麽武漢的兒子。


    又一個彌天大謊,唐畢竟然無恥到連父母都可以胡 亂編造。不知道他要躲到什麽時候。他私吞我50多萬的房款我可以不要,可我做人的尊嚴不能丟。最起碼,他總該站出來,還一個清白公道給我!(口述實錄文中人物為化名)


    點評:無辜不必無助


    沈心卉如今的精神狀態,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和她的每一段對話,幾乎都得在我強行打斷之後,才能得以正常進行。


    失婚,落水,被騙,驅逐,恐嚇,勒索,這一連串的離奇遭遇,濃縮於短短數月之間接連發生,內心再強大的人,恐怕也承受不起這般折騰和打擊。


    對唐畢,不想再去討論是否“愛過”這類的話題了。對一個赤裸裸的騙子,多一分口舌去追問和斥責,都是對“愛情”這兩個字的莫大諷刺。在唐畢家人麵前,沈心卉是無辜的受害者,無須一再退縮和忍讓,敲詐,恐嚇,但凡有發生觸及法律底線的行為,不妨拿起法律武器捍衛自身權益,該追討的錢款同樣也該討要回來,無論是良心還是道義,你都不欠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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