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個故事  她是誰


    她是誰


    她是誰?她是誰?她是誰?-----------------------


    下麵這個故事  的名字叫做:她是誰


    杜翔,像死人一樣躺在醫院的病床 上。他的腦袋裹著厚厚的紗布,隻露出兩隻眼睛。他的雙腿,被不知名的工具固定著,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從何處來,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躺在這裏。


    那是在四個月前的一個午夜,杜翔遭遇了可怕的車禍,雙腿骨折,麵部毀容,失去記憶,使他成為現在這副樣子。他的妻子阿珍花了很多的錢,請了最著名的外科醫生和整容專家。接骨手術和整容手術進行得很成功。再過一個星期,杜翔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在這四個月裏麵,阿珍每天白天都來陪杜翔,可是盡避這樣,杜翔仍然對這個叫阿珍的女人毫無印象,他每天都在努力喚起對過去的記憶,但是,過去仍然隻是一片空白。一個星期很快過去了,星期天的上午,杜翔在阿珍的攙扶下走出了醫院,他的頭上仍然裹著紗布。醫生說要再等一個星期才可以拆線。


    刹車聲)到家了。杜翔的家是一座二層的小樓,走進樓上的臥室,望著屋裏的擺設和牆上的結婚照,杜翔萬分痛苦,自己竟然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在家裏麵,阿珍對杜翔的照料很周到,腿傷還沒有完全好,阿珍不讓杜翔下床 ,為了陪杜翔,她沒有去上班。隻是有一點,讓杜翔不大理解,那就是每天晚上十點多鍾,阿珍都要出去一趟,說是約了朋友。好在不過一個多小時阿珍就回來了,杜翔也就沒有在多問。


    這天晚上吃了晚飯,杜翔睡著了。“哈啊~~~~~”杜翔醒來的時候,他發現,天已經黑了。杜翔迷迷糊糊的打開台燈,哦天呐,已經半夜兩點了,自己睡了這麽長的時間。哎?阿珍呢?阿珍哪去了?她怎麽還沒有回來啊?什麽聲音?杜翔聽到,從一樓傳來了一種聲音,那聲音似曾相識,但是又十分的陌生。他咬著牙,下了床 ,打開了臥室的門,朝樓下看去。沒有人,飯廳的門關著,那聲音就來自那裏。杜翔艱難的下樓,一步一步的,他來到了飯廳的門口,這什麽聲音呐?還挺有規律的,杜翔,把飯廳的門打開了一條窄縫,【嘶嘶--嘶嘶--】啊--阿珍,阿珍跪在地上,正在磨著一把尖刀!“哎---喝---”傷口劇烈的疼痛,使杜翔跪在了地上。


    “你什麽時候醒的?”阿珍抬起了頭,跟以往不同的是,她那陰冷的臉上掛著汗珠,她眯起兩眼看著杜翔。“我……我剛醒。阿珍,你…你在那幹什麽呐?”“哦,沒什麽,刀子鈍了,我磨磨。”阿珍走了過來,可她手裏的刀並沒有放下,她來到杜翔的身邊,雙手試圖抬起獨享的胳膊,可那刀尖幾乎要碰到杜翔的臉了!“你快起來。”“你你你你,你幹什麽阿珍!”杜翔猛的掙脫開阿珍的手,“杜翔,你怎麽了?這是一把水果刀,我剛才給你削蘋果的時候,發現它鈍了,來磨一磨,怕什麽?”原來是這樣。杜翔被阿珍扶上了樓。“杜翔,你先睡吧,我要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啊?這麽晚了,你還要出去啊?”“沒什麽,約了個朋友。吃了這個蘋果,你就睡吧。”說完,阿珍就走出了臥室。過了一會兒,樓下傳來了重重的關門聲(嘣-----)真奇怪啊,這個阿珍怎麽神經兮兮的?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難道?我的老婆是這個樣子的?她還是不是我老婆?這樣問著自己,杜翔,又艱難的下了床 ,他要到一樓去看一看。可是剛剛邁了一步……“哎呀……”杜翔又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哎呦…真疼啊…哎?那是什麽?”杜翔看見,在床 底下有一個破舊的鐵箱子,他爬了過去,把那個箱子拽了出來。這麽破的箱子,是用來幹什麽的?杜翔,打開了箱子的蓋兒……那裏麵隻放了一件女人的衣服。大概是阿珍的吧?怎麽放在這兒呢?杜翔,展開了衣服……血??!!!!!!杜翔看見,那衣服上,有一大塊黑紅的血跡!!杜翔趕緊把衣服塞進了箱子,把箱子……推了進去。怎麽一切都是這樣令人難以理解?杜翔又爬上了床 ,想了一會兒,他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在這之後的幾天裏,杜翔發現,阿珍變了。白天,她會一如既往的照顧自己,但是到了晚上,杜翔又都會聽到從一樓的飯廳裏傳來磨刀的聲音,然後,是阿珍來到臥室,跟那天晚上一樣,她那陰冷的臉上掛著汗珠,在昏暗的燈光下,她的頭發幾乎擋住了一隻眼睛。“你先睡吧,我要出去一趟。”“你怎麽天天晚上出去呀?”“每天晚上,都有朋友約我。”“阿珍,你總磨那把刀幹什麽呀?”“夜晚不安全,防身用的。”晚上的阿珍與白天派若兩人,她總是像僵屍一樣緩緩的轉過身,然後下樓離開。她回來的時候,往往是在幾個小時以後。杜翔,並不敢多問,因為他覺得,阿珍實在是太怪了,他甚至懷疑,夜晚的阿珍和白天的阿珍是不是同一個人?甚至,她到底還是不是自己的妻子?她是誰呢?杜翔想,等自己的腿傷好了之後,他一定會調查個清楚。


    轉眼到了周六。這天晚上的情況和幾天來一摸一樣,阿珍在磨完了刀之後就出門了。隻是,在臨走之前多加了一句話“明天你臉上的傷就要拆線,你好好休息吧。”阿珍走了之後,杜翔就睡著了。也不知是什麽時候,阿珍回來了,她站在杜翔的床 前,拍了拍杜翔的肩膀。“阿翔,醒醒,醒醒……”“餓……幹什麽呀?”“我們倆總玩的那隻皮球骨碌到床 底下去了,你幫我撿一下。”“餓……你自己怎麽不撿呐?”“哎呀,我剛才出去絆了一跤,不太方便,你幫我撿一下。”“好……我幫你……”


    杜翔艱難的下了床 ,他把手伸到了床 底下……把皮球拿了出來……他定睛一看……人頭!!!!!那是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啊---------------------杜翔!猛地睜開了眼睛!!!原來是一場噩夢……


    “你醒了…”“啊---”杜翔看見在昏暗的燈光下,阿珍就坐在牆的角落裏,她垂著頭,翻起眼睛看著自己,他的手裏,還拿著那把尖刀!!“你做惡夢了吧?”“阿珍,你拿著刀幹什麽?”“等你醒了,削蘋果給你吃啊。”她要幹什麽?她幽靈一樣的坐在那兒,那絕不是要給自己削蘋果,她要幹什麽?她是阿珍嗎?她是誰?!!“杜翔,想什麽呢?別害怕,睡覺吧。”阿珍卻像沒事兒似的,她放下了刀,她走了過來,她躺在床 上,睡覺了。杜翔,想逃開,可是他的雙腿實在不聽使喚,在膽戰心驚當中,他熬過了艱難的一夜 。


    早晨八點,阿珍端來了早餐。杜翔毫無胃口。“阿珍,該拆線了,我要看看整容手術做得怎麽樣。”“好,你別著急,我來。”阿珍扶著杜翔坐在了鏡子前麵,然後,開始慢慢的一層一層的拆開紗布。“疼嗎?”“沒事兒……呀喝~~~再輕點。”紗布,被一層一層的揭開了。當那最後一層紗布被揭下來的時候……


    (啊--------------------------)(啊----------------------------)


    阿珍的臉扭曲了!!!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杜翔瞪大了雙眼!他的全身顫抖著,他指著鏡子裏的自己……“你,你,你是死人!你死了!!你,你不是,不是,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啊---不,不,你已經死了!!!啊---啊-------啊-----------------------”


    回憶,在瞬間恢複了!杜翔突然想起,自己和妻子……是一對變態 的殺人狂!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他們都會開車出去,尋找所謂的獵物。隻不過,妻子比自己更嚴重,因為每當那種時候,她就會想變了一個人一樣。四個月前的一個午夜,當他們殺死那個無辜的中年男子之後,杜翔就把那個人的錢夾放在自己衣兜裏,那錢夾當中,就有那個死去的男子的照片,那整容師肯定誤認為那是自己的照片,就按照照片當中的樣子,為自己做了整容。所以,自己就成了死者的模樣。那床 底下,鐵箱中的睡衣,就是那天晚上妻子阿珍穿的!那天晚上,殺完了那個中年男子之後,阿珍提前回家換衣服了,自己卻在回家的途中出了車禍。杜翔望著鏡子當中的自己,望著那死人的模樣,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噩夢!!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感謝四個月前的那場車禍撞醒了自己。他艱難的站起身,扶起了身後的那個女人,走向了警局。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妻子阿珍


    好了,這就是我要為你講述的她是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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