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養傷這麽多年,傷雖好了,但人老了,刀也鈍了,前些日在潭城與幽丘諜子交手時給我最大的感觸,就是以後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戚北行言辭誠懇,聽他這麽說,薑韜好奇:“為何會這麽想?”


    “雖然不知道籌謀者是誰,但執行此次計劃的幽丘諜子,大多是年輕人,當時高猛將軍被困穀中,我試圖救他脫困,可麵對幽丘年輕一輩,竟有心無力,實在慚愧。”


    戚北行說著,把所見詳細描述一遍,講與薑韜聽。


    薑韜聽罷,神色嚴肅:“本宮這幾天也思慮頗多,幽丘籌謀這麽久,竟沒聽到一點風聲,如今算上你所述之事,看來有些事已是迫在眉睫了。”


    戚北行:“殿下的意思是?”


    薑韜說道:“一是建立全新的諜報、檢查機構,二是選賢舉能,培養年輕人,對了,本宮聽說你收了一個徒弟,你若不願意回來,讓他入殿前禁衛,未來接你衣缽如何?”


    戚北行如實說道:“一個不成器的小子,才剛打開氣府,不符合標準。”


    “剛打開氣府,那確實難辦。”薑韜想了想,“罷了,你一路奔赴王城,應該累了,今日先回去歇息吧,我讓人為你安排住處。”


    戚北行婉拒:“我那徒弟已經去客棧開了房間,殿下無需費心。”


    薑韜無奈:“你呀,還是那麽倔,行吧,本宮也不勉強你。”


    戚北行當即告退,一路離開王宮,雖然久居山中,但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


    薑韜執政並不久,前些年他的父親,曦玉之主,也是九王之一的薑正稱聽到鼎中神音,要閉關,這才把政事都交給他來打理。


    薑韜雖有雄才大略,但薑正未死,他不可能一上來就大刀闊斧,改變朝堂格局,實際上若群臣賢能,他也無心改變,但事實證明,固化的格局帶來不會是強盛,隻會日漸腐朽。


    “看來殿下正需要這個契機。”戚北行雖然行伍出身,沒多少學問,但曾身居要職,耳濡目染,有些事情還是能想明白的。


    慕將離不知道變革將至,在城裏逛的還挺快活,看到遠處圍著人,有熱鬧,他也湊了過去。


    “這是在做什麽?”他朝人群外圍的一個男子問道。


    那人瞅了慕將離一眼,感覺是個威脅,把他推開:“什麽做什麽,搶繡球啊,不想搶的別來挨邊。”


    “哦?還有這熱鬧。”慕將離去找拋繡球的姑娘,一抬頭,還沒瞧見樓上的姑娘呢,就聽到陣陣哄鬧聲,接著一個大紅繡球朝自己砸了過來。


    耳邊似乎還有抱怨聲:“往哪扔呢,這麽偏,故意的吧。”


    他下意識伸手要去接,伸到一半才驚醒,渾身冷汗,連忙收手,躲了開去。


    他這一躲,沒人接,繡球落地,慕將離看看地上的繡球,再看眾人,有些不好意思:“那個……要不你們重新拋?”


    “不搶你過來湊什麽熱鬧。”


    “過來搗亂的吧。”


    “我不是,我沒有。”慕將離感覺這些人想要一擁而上過來揍他,趕緊開溜,王城真的是太危險了。


    看他跑了,樓上的姑娘跺了跺腳,十分幽怨。


    接連遇著“險情”,慕將離不敢再亂跑了,跟著路人的指引,來到東來客棧。


    客棧不大,位置也在王城邊緣,慕將離一瞧就知道戚北行選這家客棧是因為便宜。


    開了兩間房,慕將離進房間休息,若是以前,躺著不玩會手機,肯定渾身不得勁,不過現在這習慣已經改得差不多了。


    沒有困意,他就練氣,一直等外麵傳來聲響才起身。


    走廊中,客棧的小廝領著戚北行到房間:“這兩間便是慕公子開的房間。”


    慕將離開門:“師父,你回來了。”


    戚北行點點頭,讓客棧小廝離開後,進了慕將離的房間。


    慕將離好奇:“師父,你去宮裏和殿下都說什麽了?”


    “你對自己的以後,有什麽打算?”戚北行不答反問。


    “跟著師父你學武啊。”慕將離說著,琢磨出問題了,“是殿下那邊對師父有什麽安排?那我以後還能跟著你嗎?”


    戚北行沒有瞞著他:“今時不同往日,殿下正值用人之際,我如今傷勢已經痊愈,雖因傷實力打了折扣,但還算可用之人,不願辜負殿下對我的信任,至於你,先前殿下也透露出讓你進殿前禁衛的意思。”


    慕將離試探著問:“這是想用我拴住師父?”


    戚北行沒有回答,隻是說道:“我以你實力不足,尚不夠格,婉拒了殿下,不過若你有意,再練上三五年,未必沒有機會。”


    “三五年?”


    “不然呢。”


    慕將離想了想:“三五年就不說了,殿前禁衛的製度一定很嚴苛吧,還有沒有別的安排,輕鬆點的,自由點的?”


    他這點心思,早就被戚北行看透了:“哼,就知道你成不了大器。”


    “嘿嘿。”慕將離沒有反駁,反正隻要不讓他去就行,他肯定受不了那種管束。


    戚北行和慕將離說話的時候,薑韜來到一處山水庭院,院中山水布局很有講究,院子雖不大,但一進院中,便覺得天地遼闊浩瀚。


    亭中坐著一位老者,白發白須,但臉上卻沒有很明顯的褶皺,讓人不敢斷言他真的老嗎。


    薑韜雖然貴為曦玉太子,如今的攝政王,但來到亭中時,卻畢恭畢敬:“請太師助我。”


    被稱為太師的老者笑道:“殿下說得哪裏話,殿下既然坐在王位上,那要做什麽,去做就是了,我身為太師,本就該輔佐殿下。”


    有這句話,薑韜心裏就有底了。


    倒是王城的各個府邸中,有些不安,能在朝堂中坐到高位的,哪個不是老狐狸,早就嗅到味了,薑韜想要打破朝中格局,在諸位大臣心中已不是秘密,接下來就看看誰要倒黴了。


    當然也不是沒有例外,周逸就很樂嗬,閑來無事去看望太師,剛好薑韜也在。


    “殿下。”周逸行禮。


    薑韜見他過來,說道:“西南之事,你是最先有所預見的,怪本宮不曾信你,你心中不會有怨言吧。”


    周逸忙道:“臣不敢,臣惶恐。”


    薑韜搖搖頭,什麽不敢、惶恐,他才不信:“我剛已經與太師商量,既然你不願意每日上朝議政,那麽本宮另交給你一項工作可好?”


    周逸咧了咧嘴:“臣能說不好嗎?”


    這回答都在意料之中,薑韜笑了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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