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持不打算聽對方的話,對待她的態度也冷冰冰的。而薛久呢,更是一個膽小的悶葫蘆,不管聽到什麽都低著頭。魏玉蘋見狀就有點生氣,總覺得自己一直在自說自話,她把帶來的飯菜往那裏一放,就踩著一雙小皮鞋轉身走了。薛持看著對方送來的飯菜,因為他對於魏家十分有點偏見,有點擔心她送的東西不幹淨。但是他與薛久身上都沒有錢,不吃她送來的飯菜就隻能餓著了。薛持心裏就忍不住有點無奈,沒想到他這種在末世裏都沒有挨過餓的人,反倒是穿到了一個和平安穩的世界後要挨餓了。如果他的空間還在就好了,這樣他就不會出現因為寄人籬下,連吃一口飯都要遭受別人的白眼。其實要不是現在情況特殊,要不是他受傷不能出去賺錢,他才不會過得這樣憋屈呢。畢竟就算原主的年紀不大,也是一個十幾歲的半大小子了。隻要給薛持一些時間,他想要賺到錢並不困難。原本薛持也就在心裏想了想,沒有想過他靈魂穿越的情況,他的異能還能跟著他一起穿越。結果就在他和薛久扒拉著飯盒裏的飯菜,在心裏感慨這個年代的飯菜寒酸時。薛持在心裏想到他空間裏有不少水果,想著如果現在能吃一顆蘋果就好了。結果就在他這般想著的時候,手裏冷不丁出現一顆蘋果。一向淡定的薛持被嚇了一跳,連忙轉眸看了薛久一眼。確定薛久沒有看向這邊之後,他飛速的把蘋果塞到被子裏,心裏就忍不住一陣的歡喜。雖然他確實有本事賺錢,也是個能吃苦耐勞的。不過……在有足夠物資的情況,沒有人不喜歡當條鹹魚的。所以在發現自己的空間還在時,薛持的心裏這一刻是很開心的。之後薛持把薛久給支開了,嚐試著試了試自己的異能。本以為空間都跟著他來了,他的雷係異能應該也能跟來。然而等到薛持嚐試了好幾次,最後才發現不僅雷係異能沒有跟來,就是空間異能也成了個半成品。因為他發現他的空間異能,隻能往外麵拿東西不能存放回去,他自己也沒有辦法進入空間了,也不能通過異能查看空間裏麵。不過好在薛持這個人一向知足常樂,對於現在的他來說能夠拿出東西就不錯了,畢竟總比之前以為的隻身一個人來的好。而且他覺得空間異能不能存放物資,不能進入,很大可能是因為他現在異能等級太低。末世的時候他的雙係異能都到了九級,現在重新獲得了一個新的身體之後,他的這個身體就算擁有了空間係異能,估計空間係異能的等級也不會很高的。也許……等到以後他的異能等級提高了,他就可以再一次進入空間了。這樣想著薛持沒有太過糾結,而是看著被他拿出來的東西有點頭疼。他剛剛為了做實驗,除了第一次拿出來的一顆蘋果,後來他還拿出來一包餅幹,一塊巧克力,以及一枚金戒指。因為這些東西沒辦法再放回去,薛持看著這些東西就有點頭疼。蘋果,餅幹,巧克力這些還好,他完全可以趁著沒人時吃了,但是這一枚金戒指要怎麽辦,放在口袋裏總覺得不安全。不是害怕被人偷了,而是擔心被人發現。畢竟他與姐姐現在身份尷尬,身為兩個身無分文的可憐蟲,身上出現一枚金戒指是很麻煩的事。看來……他還是要想辦法出去一趟才行,最好是把這枚戒指換成現金比較好。下午薛久依舊陪著薛持,薛持的病房沒有其他人。加上薛持一直很乖巧,護士除了給他打針會來,大多數時間都不會過來。薛持等到下午打完針了,就把薛久叫到了跟前,讓薛久代替他躺在病床上,然後他自己偷偷溜出了醫院。這個時候的醫院管理不算嚴格,就算薛持的腦袋上麵包著紮眼的繃帶,遇見他的人也不會上前多問幾句。畢竟病人隻是來醫院治病的,並不是需要看管著的精神病。薛持一路順利的出了醫院,這時候很多人都去上班了,所以路上並沒有太多的人。薛持在外麵晃悠了好久,這才找到了一個黑市。這個黑市很簡陋,與他那個世界的黑市完全不一樣。就是一條比較隱蔽的小街,街口有兩個小年輕守著,是專門幫助大家通風報信的。薛持找到這邊的時候,一開始他們還不想讓他進去。薛持就把那顆蘋果拿了出來,塞到了其中一個人的手裏麵。對方見狀還有一點意外的看著他,沒想到他看著年紀沒有多大的樣子,卻是一個十分大方且懂得看臉色的。不過就算薛持給了他們好處,他們還是下意識盤問了一句。“你看著像個學生,跑這邊來幹什麽?”薛持一臉淡定的說道:“我家之前出事了,急需很多錢看病。我就帶了一點東西來,想要看看能不能換成錢。”兩人本來也沒有真的想攔他,畢竟薛持看起來就是個初中生,這樣的人不可能會是來抓人的。所以在拿了薛持給他們的蘋果,又聽到薛持說的話之後,他們就沒有多想讓薛持過去了。本身他們也不是做什麽壞事的,弄出這樣一個黑市出來的原因,也不過是想要方便大家換物資。這個年頭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能夠互相方便些也不是什麽壞事。薛持之前拿出來的巧克力已經吃了,蘋果也被他用來賄賂那兩個人了,如今他身上隻有一枚金戒指和一包餅幹。這兩樣東西對於這個年代的人都是稀罕物,不是他這樣一個看著很窮的孩子能拿出來的。薛持在進入黑市之後就知道,他想要把金戒指換成錢很難的。於是他找到一個隱蔽的角落,拿出來了十幾顆雞蛋出來,這才朝著黑市人多的地方走去。有個大娘看到他頭都破了,還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來,就忍不住開口詢問了一句。薛持見狀立刻一臉的可憐,一邊摸了摸衣服裏揣著的雞蛋,一邊可憐巴巴的對大娘說道:“我是鄉下來的,家裏出了一些事情急需用錢,我就從家裏拿了一些雞蛋換錢。”這個年代的人大多數樸實,加上薛持的樣子很能糊弄人,大娘聞言完全沒有任何懷疑。剛好大娘自己也需要雞蛋,就看了看薛持懷裏藏著的雞蛋,然後一口氣把雞蛋都買走了。其他東西可以作假,容易買到假貨,但是雞蛋做不得假。加上她有心幫襯薛持一把,給的價錢也是個實在價。市場上雞蛋三分錢一個,還需要票據。黑市上的雞蛋不要票,價格就相對要高一些,一般都是五分錢一顆。薛持手裏的雞蛋個頭很大,一共十八顆雞蛋就沒有小的,於是大娘就一個給他六分錢,放在一起就是一塊八分錢。可不要小看了這樣的一塊錢,在這個年代還是有點購買力的。第5章 薛持拿到這一塊八分後,就沒有繼續在這個地方逗留。他已經出來好長一段時間了,薛久估計應該已經等著急了。他這一次出來的主要目的不是賺錢,而是打電話給原主爸爸的那個養子,順便去派出所為自己的事情報案。他都出事這樣長的時間了,蘇繡芬與魏庭楊也沒有去報案,估計是魏項前已經告訴了他們。不然他們也不會不去報案,還讓薛玉萍那個女人過來敲打他。既然他們不報他就自己去報,為了防止之後被魏家人報複,他的事情必須讓其他人知道。率先要告訴的人就是那個養子,也就是原主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這個哥哥與薛家關係不算多麽親厚,所以等到原主父親死了之後,就不怎麽與薛家這邊聯係了。不是對方這個人多麽清高,而是原主父親死後很多人都覺得,是他這個養子命裏帶煞把他克死的。因為對方在被原主父親收養之前,他的父親,母親,包括他的爺爺都陸續死了。不僅很多人覺得他是個克星,有的時候他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為了不讓養父的一雙兒女看著他難過,之後他去了部隊就很少聯係他們了,就算逢年過節也從來沒有回去過,隻會偶爾跟原主爺爺奶奶打一通電話。原主這個哥哥叫薛錦臨,比原主姐姐大了六歲,比原主大了七歲。原主今年十五歲,虛歲十六,薛錦臨二十三歲。如今正在部隊裏當兵,聽說是個能吃苦有本事的,還成了最年輕的團長。至於後來養父的一雙兒女紛紛出事了,他這個最年輕的團長為什麽不幫忙?是因為在薛久出事之前,他就因為意外犧牲了。是的,沒有錯。他像他的父親,他的母親,他的養父一樣,為了保家衛國犧牲了,死在了他二十四歲那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知道了,唯一能守護原主姐弟的哥哥犧牲了,才會這麽巧趕在了這個時候對薛久出手?薛持對此也沒有太過糾結,因為不管是蓄意已久的陰謀,還是就是單純的瞄上了薛久,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保護好自己和薛久。而想要保護自己和薛久的第一步,那就是必須讓薛家的人都知道,他們姐弟沒有跟著蘇繡芬進城享福,而是正在遭遇很多不公平且痛苦的事情。薛持從黑市出來之後,就找到了一個電話亭,給遠在部隊的薛錦臨打電話。這個年代打電話還挺貴的,本來他的一塊錢還挺能花的。但是由於他打的是長途電話,一塊錢很快就被他花完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雖然電話費貴,他第一次打過去的時候薛錦臨不在,但是第二次打過去時是薛錦臨接的。薛錦臨所在的部隊,與原主爸爸是一個。原主很小的時候,就記住了那邊的電話。加上兩年前薛錦臨給過他號碼,原主就算不樂意認薛錦臨這個哥哥,後來也把這個電話號碼給記住了。對麵似乎很意外薛持會給他打電話,本來他正在帶著一隊新兵訓練呢,聽到電話亭那邊叫他過去接電話,他還以為是薛家爺爺奶奶那邊有事找他。結果讓薛錦臨感到十分意外的是,給他打電話的人是進了城的薛持。“怎麽了?城裏的生活不適應嗎?”薛錦臨的聲音還是挺溫柔的,是那種聽起來很好聽的青年音。薛持聽到對方的聲音,腦海裏浮現出很多年前,還是個少年的薛錦臨的模樣。對方是個長相十分周正的男人,身高腿長,濃眉大眼,鼻梁挺直,屬於容貌比較濃重的濃顏係帥哥。本來像是他這樣長相出眾,又是個軍人的身份,是很容易找到好的對象的。但是由於他克親,哪怕這個年代破四舊,不允許搞什麽封建迷信。但是迷信這種事情深入很多人的骨髓,還是有不少老一輩對此深信不疑的。就算喜歡他的女孩不介意他克親,她們的家人親戚還是會反對的。這也是為什麽,在這個普遍結婚比較早的時代,個人條件這樣好的他會沒有對象的原因。“哥,你能不能回來一趟,把我和姐姐接回鄉下?”薛錦臨原本接到弟弟的電話心裏還是挺開心的,結果在聽到薛持的第一句話時表情頓時就變了。他皺起眉峰,心裏千回百轉,語氣卻依舊十分溫柔。“發生了什麽事情嗎?”其實薛持很小的時候,和薛錦臨關係挺不錯的。但是後來他的爸爸死了,村裏很多人都在私下裏說,是因為薛錦臨克死他爸爸的。因為思念爸爸,加上年少不懂事,有一次薛錦臨管教他時,他沒忍住也說了同樣的話。於是從那一天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淡了。等到後麵薛錦臨也去了部隊,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更冷漠了。薛錦臨心裏一直記掛著薛持和薛久,但是卻不知道用什麽身份去過問,就隻能通過別人偶爾打聽一下情況。但是這個年代消息本來就滯後,他又是偶爾通過別人來打聽他們的情況,很多事情他得知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此時聽到薛持叫他哥,薛錦臨並不是很開心。他知道他們這幾年關係早就淡了,薛持這樣一個自尊心強的孩子,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給他打電話,還在電話裏麵服軟喊他一聲哥,就說明那邊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我這邊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而且我身上也沒有錢,現在隻能告訴你的是,我和姐姐想要回鄉下去,希望你能夠過來接我們。”薛持不找薛家其他人,除了覺得薛錦臨的身份更好用,還有就是覺得薛家人不夠強勢。不然在這個比較重男輕女的時代,薛家也不可能讓蘇繡芬把原主給帶走。原主的父親已經不在了,蘇繡芬把原主與姐姐帶走了,就等同於讓薛家老二絕戶。這種情況薛家都能忍受她把人帶走,就已經能夠看得出薛家人好說話了。薛持擔心到時候魏家這邊不放人,雖然看起來把他們送走對魏家更好。但是吧,薛持從來都不介意用最壞的心思揣度別人,萬一……萬一到時候魏家為了不被人戳脊梁骨,就是不願意讓薛家把他們姐弟帶走呢?薛持和薛久還是個孩子,沒有自己做主的權利。而薛家那邊比較軟弱,蘇繡芬若是不肯放手,那麽他們就隻能留下。雖然薛持不害怕那個小流氓,甚至有心想要與對方會一會。但是寄人籬下的生活可不好受,他又不是穿越過來吃苦受罪的,他還是希望能把生活過得好一點的。當然了,除了這些原因,還有一個更主要的原因。那就是……薛錦臨會在明年開春時出事,薛持有意想要把他給叫回來,想要他把這一次的災難躲過去。薛錦臨會出事,很可能是他覺得他自己無牽無掛,為了部隊為了別人也可能是為了軍功,就年輕氣盛做事情比較不計後果。雖然他確實在短短一年的時間,立下來汗馬功勞還配合公安,搗毀了一個山匪的老窩。但是也正是因為他不在乎自己,膽子十分大,後來在邊境抓捕一群特務時出了意外。這個年代匪徒,人販子,和特務特別多。加上沒有攝像頭,科技也不算發達,一些偏遠地方犯罪事件頻繁。像是薛錦臨這樣的軍人,除了要上戰場打仗之外,更多的時候是哪裏需要去哪裏。比如一些地方發生災情了,他們這些解放軍都要衝到最前線。比如一些地方需要修路啊,也是他們這些當兵的過去幫忙。六七十年代,全民皆兵的時代。民兵一家親,感情都是特別好。整體的愛國氛圍也特別濃重,到處都是紅色的標語,到處都能看到穿軍裝的軍人。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氛圍,這個年代特別流行軍裝,解放鞋,解放帽。哪怕七十年代人們的審美逐漸放開,有所謂的“的確良”,喇叭褲,綠色軍裝依舊是很多人的選擇。薛錦臨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不過既然薛持一而再的要他回來,他還是覺得親自回去一趟比較好。剛好他之前的假期一直沒有用過,這一次回去可以放在一起用了。到時候他可以在家裏多待一段時間,看看他不在家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麽。“好,哥哥這就回去。不過我從部隊回去要好幾天,這樣吧,我打電話讓你大伯先把你們接回去。然後你們就在家裏等著,有什麽事情哥哥回來解決。”薛持聞言覺得這樣最好不過,於是跟薛錦臨道了謝就掛了。之後薛錦臨給薛家打電話時,薛持就去了就近的派出所,把他被小混混打了的事情報案。其實就算薛持不過來,公安這邊也是會找他的。因為他那天被扔進井裏時,有一個小年輕過來報案了。當時他們就有人過去排查了,不過由於那個地方人流太過混雜,暫時還沒有找到疑似的小混混。本來他們打算去找薛持的,因為聽說他現在狀況不好,就打算等到他傷好一點,他們再過來詢問一些情況,結果沒想到這孩子自己來了。一個年輕的公安給他倒水時,有點奇怪的開口問道:“怎麽就你一個人,這樣的大事你爸媽呢?”第6章 薛持也不覺得丟人,十分坦然的開口回答,“我媽媽是二婚,我繼父不關心我。他們巴不得我出事呢,是不會為我討公道的。”年輕公安聞言覺得他這話太不尊重父母,但是轉眸看見他端著水杯喝水的時候,眼淚掛在長長的眼睫毛上一臉倔強,到嘴邊的話頓時一變成了安慰的話。“別這樣說,也許是他們太忙了。好了,你也不要難過,有什麽事情跟我們說,我們一定會幫助你的。”薛持一臉不確定的抬起眼眸,小聲的詢問道:“真的嗎?就算那個想要害死我的人,是我繼父的親生兒子,你們也能幫我抓住他嗎?”年輕公安啊了一聲,有點沒有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什麽,你,你的意思是,你會被那兩個混混打,是你繼父的兒子幹的?”不等薛持這邊再次開口,一個上了年紀的公安大叔,就拖著一張椅子坐了過來。年輕公安見狀立刻會意,去旁邊找來了紙和筆。薛持開始不疾不徐的,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關於他媽媽和繼父結婚,關於他和姐姐從鄉下跟過來,以及繼父那對兒女對他們的不喜歡。“所以你覺得是因為你和他打架,他懷恨在心才找了混混來打你的?”薛持聞言瞥了說話的年輕公安一眼,“不是我覺得,是他們自己這樣說的。他們把我扔進井裏的時候,還朝著下麵扔了石頭。因為我在下麵一動不動,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們就以為我昏迷了。於是其中的一個小混混,親口說了他們打我的原因,他們是魏項前發小找來的。”“那你記得兩個混混長什麽樣子,魏項前的發小又叫什麽名字嗎?”說這話的是那個公安大叔。薛持稍微猶豫了一下,這才繼續開口說道:“我記得,兩個小混混的年紀都不大,應該在十八九歲的樣子。其中一個頭發有點長,國字臉,八字眉,臉上還有一個痦子。另一個比他的個頭矮了一點,也要瘦一點,有點駝背。魏項前的發小我認識,是我們機械廠大院的,他叫馮佳楊。”事實上,當天原主與魏項前打完架後,從家裏跑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那兩個混混是從他身後下手的,他整個過程都沒有看清楚他們。也沒有辦法十分確定,兩個混混就是魏項前的人。兩個小混混也沒有說過,他們是魏項前發小找來的。但是薛持身為一個看過小說的,為了能夠方便公安找到他們,這才故意把小說裏麵的劇情,與他遭遇的事情編造起來。薛持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問題,本來他就是一個受害者,一個受害者想要抓施暴者,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就算他是通過小說的上帝視角,他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對。他才不要做什麽完美的受害者呢,因為就算是一個真正的完美受害者,也免不了被一些受害者有罪論指責。身為一個在末世滾打十八年的人,隻要他不涉及基礎的法律與道德底線,為了達到他要的目的他不介意壞一點。之後公安又詢問了一些其他問題,就有一個公安親自把他送去了醫院。此時的醫院病房裏已經亂成了一團,中午沒有過來的蘇繡芬晚上過來了,她發現兒子不在病房隻有女兒的時候,正在一臉不可置信的質問低著頭的薛久。“小久,你怎麽可以任由他胡鬧,他現在的身上還有傷呢,萬一出去再出事了怎麽辦?你要知道,媽媽現在沒有工作,咱們一家都要靠你叔叔養著,他一個人工作是很辛苦的。小持那個孩子不懂事就算了,為什麽你當姐姐的也不懂事呢?”一旁的一個護士見狀,心裏忍不住有點不滿。這兩天薛持住院的時候,一直都是薛久在陪護。蘇繡芬這個媽媽很少過來,每次過來也是來去匆匆的。在護士的眼裏薛久也是個孩子,薛持是她的弟弟又不是她兒子。更何況男孩子頑皮起來的時候,有的姐姐不見得就能夠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