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彈幕:……[直播係統的語言翻譯係統果然厲害,不光能翻譯多國語言,還能翻譯遠古時期的語言和肢體動作。][翻譯肢體動作真的,笑死,不會是找的炎黃時期那時候的人類來兼職的吧,不然怎麽看得懂。][字幕組辛苦。][字幕組辛苦!][這跟看電影似的,一行行字幕,下麵甚至還有華鷹雙語對照。]蒼赴正在田裏,突然被一堆人盛情邀請過來,懵懂的坐在石頭上,聽著大家圍著他說話,詢問他。蒼赴就聽見大家仿佛說著各種難懂的語言,像是華國各地方言大雜燴,不知所措的被包圍。[笑死,像是聽力考試時的我。][沒有字幕的我。jpg]雖然聽不懂大家在說什麽,但是從大家紛紛遞給他野果,糧食和一些烤好的兔肉,能感受到大家的熱情。也是,倉頡本身作為皇帝的部下,當時擔任作左史官一職,地位也是相當高的,也是相當受子民的尊敬,和倉頡一道來的蒼赴,自然也是倉頡的朋友,被大家尊敬。雖然蒼赴看不見,但觀眾朋友們都能看見,興致勃勃的討論著有關的話題。[所以晚上居然是睡樹上嗎,感覺像野人部落啊。][少數人罷了,肯定不能全部,想想這段時間剛好是炎黃交戰,戰況也比較焦灼,為了保證安全吧。][不僅如此,除了炎黃的華夏部落,還有蚩尤部落,苗蠻部落的人,沒大一統之前形式還是蠻複雜的。]……因為要考察當地風土的原因,倉頡要在這兒呆一段時間,所以晚上,蒼赴就睡在這裏,但還好沒有他想象的落後,還是有建的木屋和石屋,睡在石板和木板造的床上,除了床硬一些涼一些,和平時也沒什麽區別。白天,倉頡去各處考察走訪,蒼赴為了不白吃白住,就去幫農戶們耕地。其實拋開這些來講,本身觀察這個地方就很有意思。比如蒼赴閑暇時坐在田坎上,觀察著大家犁地的工具,那時候還沒有鋤頭,用是的木製的材質,上麵是個叉,人們就用這個來翻土。[耒,犁的前身。][我去這個真的和我曆史課本上一模一樣。][哇,還是上次周末在博物館看見了,決定了這周再去次博物館。]蒼赴休息夠了,起身握著耒,拿在手裏的手感相當重,木製的上麵還有雕刻的花紋,看起來非常清晰。蒼赴在這裏待了差不多三天,到臨結束時,倉頡背上的東西明顯多了許多,多出了好幾塊羊皮和牛皮,上麵記載了許多文字。與其說記載,不如說是畫了許多符,因為這時候文字大多都還是為了方便記憶而造出來的。這些文字有一部分是當地人們使用的,但很大有一部分是倉頡自造的,蒼赴聽倉頡一個個給自己介紹這些字,也介紹他創字時的構想。倉頡在說的時候,整個人投入沉浸其中,仿佛這些字閃著光,能帶著人走向未來。蒼赴在他眼中感覺到了某種光芒,這些看起來更像是圖畫的東西,雖然離文字還差一大截,但是倉頡對待他們,卻如同對待孩子一般。蒼赴靜靜的聽他說,偶爾點個頭表示肯定。對於倉頡來說,這些字就是他的心血,不需要做太多的評價,也不需要有什麽建議,隻需要靜靜的陪在他身邊就好。之前倉頡一個人能做到的,現在也可以。蒼赴就跟在倉頡身邊,陪著他跨越了近萬裏黃土,在各種部落停留。在趕路的路上,遇到長途跋涉,偶爾兩人留宿途中,夜晚對著日月繁星,觀察星宿的走向,沿途觀察水流樹紋,走過了寒暑,嚴冬。走過了近四五個春夏秋冬,最後,到達了一個偏遠的部落,也就是此行的最後一個目的地。經過酷寒和烈日的洗禮,兩人的變化都很明顯,身上的皮膚被曬成了古銅色,身上還有些傷疤,明顯比最開始更健壯,而原來剛出發時簡單的一個布包,也進化成了大大小小許多包,裏麵都是種重量不小的羊皮和牛皮,蒼赴和倉頡兩人背著兩個大背簍,手上拎著大包小包搜集和整理的資料。蒼赴倒是習慣了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隻是苦了那些開沉浸的觀眾。[日常哀嚎我的腿,感覺要斷了。][我的手也是,這些個羊皮感覺好像都沒晾幹,又濕又沉。][明明才兩年,我感覺我已經過完我大半輩子了。][沒事,終於要結束了,希望能順利結束。][最後一個地方了吧?]蒼赴幫忙著倉頡把東西卸下來,因為現在還沒有紙張,因此要遷移,搬這些東西難度都很大,需要耗費很大的精力。蒼赴幫著倉頡把東西卸下來,放在河邊晾曬。經過這些日子,羊皮和牛皮上的字經過改造已經有許多變化,比起最開始複雜得像是簡筆畫那樣的圖案,新版的更顯簡潔,就算是圖案,也是幾筆就能勾勒出,而且因為字逐漸變多,各種偏旁部首也逐漸規整起來,很多字的部分已經開始有共通性,也逐漸開始有了規律。一路看過來的觀眾頗為感概,大家跟隨著一路走過四五年,親眼看著倉頡是怎麽一點點觀察,改造,創造出這些漢字的。[天呢我有種養成的錯覺,感覺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積累出來,最後演化成了最終的漢字。][哎,真實的時間應該比這個更長吧,感覺四五年真的不足夠創造出所有的漢字。][是的,感覺是因為直播時長的緣故。][我從未有哪一次打字是這麽有神聖感,我感覺這些字在我的鍵盤上發光。][我也,我感覺屏幕上的字都變深厚了起來。]……蒼赴把羊皮都晾起來,就在他晾完準備休息時,聽見旁邊傳來一陣打鬧聲和嗬斥聲。蒼赴連忙站起身,快步走過去,看見倉頡正被人推搡在地,推搡他的人看起來體格健壯,因為語言的原因,蒼赴聽不懂他說什麽,但從神態上能看出非常不客氣。他快步走過去,擋在倉頡的麵前,伸出手一把擋住想要推搡倉頡的手: “幹什麽?”倉頡掙紮著起來,拉著蒼赴的手: “沒事,我們走。”其實在走訪了這麽多地方,很多時候傳播和普及文字這件事非常難做。在人力和物力都不發達的炎黃時期,倉頡走訪這麽多的地方,也花費了如此多的時間,一方麵是為了搜集,整理文字,而另一方麵,則是為了向當地的人科普這些文字,以統一文字。但是處於很多原因,並不是所有部落都像最開始那個部落那樣好溝通。作為未開化的遠古時期的人們來說,文字並不是這麽重要,大家有許多更務實的事要幹,比如說狩獵,比如說耕田,大家日常的溝通說話就可以,如果要記東西,也可以直接隨手畫個圖案,隻要自己能看懂就行。畢竟就算在現代,許多人不識字,也不影響他們平穩過完這一生,不影響他們平日的日常生活,更遑論對於遠古時期的人來說,更不是什麽必需品。因此,不乏一些民風比較落後的部落,根本不需要文字的存在,把倉頡和蒼赴視作洪水猛獸,把他們解當地文化文字,視作入侵他們的領土,妄圖侵入他們的領地,從而驅趕他們。而且這些人往往非常排外,就連在他們的地盤上待上一秒都難,更不要提傳播和普及文字這種事。這群人叫囂著聽不懂的語言,往外驅趕著倉頡,因為倉頡頭上有兩雙眼睛的緣故,有些部落因此把這視作不祥之兆,此刻就有人拿著尖銳的木棒,直直的朝著那雙眼睛戳去,妄圖戳瞎額頭上麵那雙眼睛。蒼赴心中滿是怒火,眼疾手快伸出手去截那枝樹枝,啪的一聲,原本粗壯的枝椏在蒼赴手中脆生生斷成了兩截。蒼赴強壯的武力值稍微震懾住了這群人,這群人紛紛對視幾秒,都不敢上前。雖然此刻蒼赴聽不懂大家在說什麽,但直播的大屏上有字幕。“滾出這裏。”“帶著這些邪惡的符號滾出去。”“居心叵測的外來族。”“滾。”彈幕裏滿是怒氣。[果然,越是蒙昧的地方越不講理是真的。][好生氣啊,明明都到最後一個地方了,都不讓人有個好結束。][對啊,每次看到這種把自己封鎖起來的部落就好生氣,替主播和倉頡覺得不值得。][直接走吧,還要受氣。]……蒼赴沒有直播的字幕,這群咿呀亂叫的人雖然不攻擊他們了,但一直在狂吼,像是尖銳的鳥叫,他完全溝通不了。他攙扶著倉頡往後退,倉頡開口想要說什麽,像是想極力爭取,但對方層層緊逼,往前逼著他倆離開,無奈之下隻能往後退,退到河邊。但壞事一件連著一件,他們剛到河邊,就發現晾在河邊的羊皮被翻得一團亂,趕到那邊時,剛好抓到一個村民正在用叉子翻著羊皮,手上拿著一堆羊皮,妄圖偷走。倉頡大吼一聲,來人看見他們下意識就想跑。倉頡一瘸一拐就想去追,被蒼赴攔下,跑過去追人。部落的人都很能跑,但蒼赴這麽多年徒步耐力體力都不差,追了大半個森林終於趕上了。雖然是追回來了,但是不知道是之前已經被人偷偷拿走了還是怎麽樣,最後在清點的時候,還是差了兩張。這種事其實經常發生,因為羊皮牛皮對現在時期的人來說,還是算很貴重的物件,因此別有居心想偷的人不在少數,所以蒼赴晾曬的時候一般都要守在河邊,但今天突然發生了意外,離開河邊,沒想到羊皮也丟了。蒼赴有點自責: “是我沒看好。”倉頡開口道: “沒事,不關你的事。”蒼赴替倉頡上了草藥,替他塗抹傷口,慢慢的替他擦拭著傷口。兩個人彼此都有些沉默,今天是最後一站,但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擦拭完傷口後,倉頡顧不上一天沒吃飯,滿心心疼的用水擦拭著被人劃亂的羊皮,羊皮上滿是不被珍惜的劃痕,還有些泥土。這會兒已經是寒冬的深夜,兩人就著夜光,河裏的水刺骨而冰涼,在月光的交映下,倉頡的手已經凍得粉紅。擦拭了四個小時,才把這些刻著字的羊皮全都擦拭幹淨。就著月光,倉頡重新拿出兩張羊皮,和蒼赴一起對了快一個小時,才對出丟失的那兩張是什麽。倉頡手指顫抖的,小心的在紙上刻畫出那兩張上丟失的文字。這些文字已經太過熟悉,完全刻畫在他的腦海裏。他複刻出來,甚至連位置都一模一樣,幾乎分毫不差。倉頡做完這些,才放下手中的石塊。他望向天邊和湖邊的交界。這會兒正是晚上最昏暗的時候,涼風颼颼的吹,昏暗的夜籠罩下來,完全看不清方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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