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曆史上,中國是朝代數量最多、更替最頻的國家。因之,末代皇帝也就有長長的一大串。


    中國的封建社會最漫長。因其漫長,從某種意義上說可以稱之為“具有特殊的超穩定性”。但這種“超穩定性”,又恰恰伴之以內部的混亂和動亂,相互推翻的事從來相繼不斷。一方麵是“穩定”而一方麵是“頻亂”,時時出現“你死我活”式的惡性變革,這實在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


    每一個朝代的“王”,或曰“皇帝”,一開始“創基”時大都有一點本領或業績。到了末代的“王”或“皇帝”,就成了這樣那樣的可憐蟲。他們到死,也不會有所感悟,找不出頗具理性的原因。這就需要後人即今人替他們做一點應有的思考。他們的行狀,當然隻限於中國曆史上的事。


    <strong>夏啟</strong>


    從某種意義上說,夏朝的啟應是中國曆史上第一個王。他的父親禹因治水有功,隻是被部族推舉為帶有不固定性的首領,隻有到了他兒子啟才是確立了國號“夏”且有血緣承襲性的王。夏啟一開始也曾仿效他父親的艱苦樸素之風,吃粗食,臥蒿褥,兼之敬老愛幼,且又多建戰功。但後來他卻受“權力慣性”的支配,大肆享樂起來,尤喜打獵和酗酒,不久便死了。他的大兒子太康,比他父親還腐敗,被夷族首領後羿趕走了,將太康的弟弟仲康立了傀儡王,此人也不久便病憂而死。而那個威風一時的後羿,也是個腐敗分子,因迷戀喝酒打獵、不理政事而被人用酒灌醉,殺死了。此種人大都不得善終,值得研究。


    <strong>夏桀</strong>


    夏啟那樣不中用,但夏朝畢竟延續了五百年左右。這樣的事貌似很奇怪,但細想起來自有其原因。隻能讀完了中國曆史之後再去掩卷沉思。


    夏禹的第十四代孫子叫夏桀。此人是十足的混蛋。單就一件事就可看出:他為了修建以玉為主體建築的宮室,就占地十裏,高十丈,費時七年。如此昏庸,安得不亡!


    被夏禹賜給商地的頭領名字叫契,第十四代的孫子叫湯,頗有德才。曾被夏桀投進監獄,後來逃掉了,自然要搞垮桀。桀竟然隻帶領了他的小姨子妹喜,最後雙雙餓死在安徽省的南巢山中。


    <strong>商紂</strong>


    商湯時頗有作為,畢竟隻屬於個人行為。而商朝的第三十個王即商紂王(亦稱帝辛),就十分荒唐了。


    紂青年時代是個了不起的人。不僅力大,模樣漂亮,而且頗有功績。尤其是攻打東夷,開發中國的東南地區,都有過不尋常的貢獻。但此人後來的行為,是人人都熟悉的。除了溺於酒色之外,還“發明”了剖心、挖肝、炮烙等酷刑。最後,落得穿上他的“寶玉衣”,大吃大喝一場自焚在鹿台上。一個年輕時代曾經大有作為的“王”,何以最後有如此“歸宿”?我看不要隻想到偶然,要從必然中去找原因。


    <strong>周赧王</strong>


    周朝(包括西周和東周)是中國曆史上壽命最長的朝代,延續了八百年。開國的文王、武王確實有異乎尋常的作為,但到了末代子孫周赧王就成了可憐蟲。他所管轄的,隻剩了三四十座城池和三萬多人口。強大的秦攻打過來,這位執政五十九年的周赧王還想憑自己的“天子之威”拚搏一下。湊集了五六千人之後,便向許多富戶借錢,用來做為軍餉,並寫下了字據。結果,他湊集的那幾千個烏合之眾一遇上秦軍就潰散了。富戶們便聚到宮門大吵大鬧,索還借款。周赧王不敢見人,躲在宮後的一個高台上發抖。後來人們稱那個台子為“避債台”。沒辦法,周赧王隻好向秦稱臣。沒過一個月,這位可憐蟲就死了。


    <strong>秦二世</strong>


    正式以“皇帝”自稱的是秦朝。秦始皇的“始”字,大有“以我為始,承襲萬年”之意。可惜,建國隻有十五年就被推翻了。秦始皇的次子胡亥在太監趙高的擺弄下當了皇帝,並治死了其兄扶蘇。隨後,趙高又派心腹殺掉了胡亥,假意立了胡亥的侄兒子嬰為皇帝。但趙高發現了子嬰的不馴,又派人把他騙進宮中殺死。


    秦始皇被後來的某些偏愛此人的人仰慕為第一流的政治家,但此人非但稱帝不久,而且株連出二子一孫的慘死。導演此悲劇的,竟然是一個“下九流”式的人物趙高。看來在皇帝的“個人意誌”之外,還有超於“人為能願”的曆史時勢在起作用。


    <strong>漢獻帝</strong>


    取代秦而建立了漢,此後又使漢延續了近四百三十年,大不易也。這中間,出的亂子也不少。除了先後兩個外戚集團(分別以呂後、梁冀、何進為首)掌權,王莽篡政,宦官操縱之外,單是皇帝不足幾歲、十幾歲就死了的也有一大串。不過最終成了漢朝末代皇帝,且又忍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還要強作“禪讓”之態的是漢獻帝。


    到了漢獻帝時,他早已不是唱出《大風歌》的劉邦的那種威風模樣,而是聽命於各種社會勢力的軟蛋,看來,任何人做的皇帝夢(特別是秦始皇、漢高祖等做的萬世永昌之夢),最終都會將美夢演化為惡夢,而又必然以末代子孫的慘劇做為句號。


    <strong>曹操的子孫</strong>


    曹操是絕頂聰明的人,他的權力是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時候,仍然不公開地自當皇帝。但他的兒子曹丕卻等不及了,自己強迫漢獻帝讓了位,當了皇帝。但最終的結果怎麽樣?魏僅僅存活了四十五年。自曹丕之後,做為接班人的曹睿、曹芳除了荒婬就是無能,大權早已落在司馬氏一族。曹芳被廢之後,繼承人曹髦是個“二百五”,除了寫一首隻能授人以柄的《潛龍詩》之外,還發昏般地帶著幾百個兵卒去攻打司馬昭,結果隻能被殺。換上去的傀儡曹奐,其實隻是個活死屍而已。曹操文武全才,“魏武揮鞭,東臨碣石有遺篇”,何等威風!無奈子孫不肖,有極大的必然性!


    <strong>“後主”劉禪</strong>


    “後主”是個不吉利的詞兒,往往與亡國之君同義,而且,在德行和才智上也頗差。曆史上的劉禪劉後主、陳叔寶陳後主、李煜李後主之流,雖然都凡庸,但有的還在弄文弄藝上有某種“雅趣”。唯獨劉禪,幾乎一無所能,是個十足的笨蛋、糊塗蟲兼花花公子。亡國之後被賜以安樂公,居然也無大憂愁。想起他爹劉備和一夥能人如“五虎上將”特別是諸葛亮的創業之功,最終敗在這樣的不肖孽子手裏,真正的智者應以“必然”論之。“父傳子,家天下”的曆史法則之一就是一代不如一代。無論什麽樣的能人想“突破”這樣的法則,越賣力氣就越近於悲哀。


    <strong>司馬氏之後</strong>


    中國曆史上有個怪現象,很多朝代大都興盛於西和北而衰亡於東和南。無論是西周變成了東周,還是北宋變成了南宋,都是不祥之兆。晉也不例外。司馬家族篡魏建晉,即西晉,也曾風光一世。一經南逃,稱之為東晉,就漸漸逼近了完蛋。雖有“竹林七賢”和陶潛等文人的文化潤色,有祖邀、陶侃等人的政治修繕,但高低無法逃避晉政權的終結。東晉的末代皇帝司馬德文隻當了兩年的皇帝就垮台了。一個人隻當兩年皇帝就完蛋,而且成了亡國之君,司馬懿及其子司馬師和司馬昭在九泉之下,一經憶起當年篡魏時的神氣,不知有何感想?兩晉加在一起,僅僅一百三十五年,也應歸在短命之列。


    <strong>“後主”陳叔寶</strong>


    南北朝的陳朝,亡國之君陳叔寶被隋軍攻滅時與妃子一起跳井。後世人稱那口井為“胭脂井”,以此不難想出陳叔寶的荒婬生活了。


    此人本來就是在兄弟之間的相互殘殺中僥幸登位的,稱帝之後昏庸得很。不過,除了十分迷信、溺於酒色之外,還有一點文藝才能。據說舞曲《春江花月夜》,就是他作曲兼導演的(詩是後人寫的)。


    似那樣的亡國之君,跳井是必然的也是最佳的歸宿。和後來的另一位後主李煜做了俘虜還在以詩詞作秀相比,畢竟顯得有點“勇氣”。


    他是南北朝結束時劃的一個句號。但“後主”做為一個不吉祥的名詞,又絕不少見。


    <strong>隋煬帝</strong>


    將南北朝混亂局麵做了結束的隋文帝楊堅,絕對是高品位的政治家,在世界曆史上也有一定地位。他製定的《隋律》,特別是從嚴治理皇族、從寬對待百姓的條令很得人心。但最為悲哀的是,他的兒子楊廣卻幹出了弑父之事。


    楊廣即隋煬帝不是笨蛋,在未做皇帝時確曾有過戰功,而且詩文也寫得不錯。但一經成了皇帝,就像許多同類皇帝一樣,以荒婬無道為當然。而且,明知不會有好下場也要繼續幹壞事。某次照鏡子時,指著自己的頭說:“這樣的好頭頸,不知該誰來砍它?”


    他是被絞死的。


    隋文帝那樣賢明,卻死在兒子手上;隋煬帝年輕時曾經有過作為,但當了皇帝後旋即惡貫滿盈,頗短命,說到根上,隻是源於“帝製”二字。


    <strong>“大唐”的斷種       </strong>


    李世民(即唐太宗)英雄一世,但在二百七十九年後.衍生了二十個皇帝,高低被朱晃(也稱朱溫、朱全忠)將唐朝的末代皇帝昭宣帝趕了下來,隨後用酒毒死。繼之立國號為梁。


    朱晃還在名叫朱全忠的時候,就嗜殺成性,他在強迫唐昭宗遷都洛陽時,路上將昭宗的二百個隨從人員全部殺死。隨後,又將昭宗殺死。為了騙人,又假意立了十三歲的唐係太子李祚當了皇帝,即昭宣帝。朱全忠幾乎天天殺人,借個酒宴或說句玩笑話就可笑嘻嘻地殺死幾十人。


    昭宣帝在被迫下,隻好將帝位“禪讓”給他。他將昭宣帝貶為濟陰王,派人毒死了他,諡為“哀帝”。


    唐太宗的功績至今還被世人(尤其是文人)頌揚著,但一經聯想到他後世子孫的命運也無異於一種諷刺。


    <strong>石氏的“兒孫相”</strong>


    在五代十國中,遭殃的皇帝太多了,無法細數。但最卑賤的當數後晉的石敬瑭,即後來人人皆知的“兒皇帝”。


    石敬瑭年輕時絕不是笨蛋,勇氣和才氣都不差,幹過不少的漂亮事。但後來隻是為了想當皇帝,於是不惜將“燕”(幽)六十六州割讓給契丹之王耶律德光。而且,稱比他大十一歲的耶律德光為“父”。他死後,他的侄子石重貴繼位,繼續甘心當“孫皇帝”。但得勝者豈能允許失敗者兼苟且偷生者的獨立存在!契凡把石重貴帶走了,受盡了恥辱,苟活十八年便死了。


    中國的皇帝中,有相當多的人“帝癮”過甚,隻要給他個皇帝當當,什麽樣的下作之事都肯幹。因此在我們談及末代皇帝的可憐時,也應想到它的可恥、可憎。


    <strong>“後主”李煜</strong>


    李煜的詞寫得很漂亮,他父親李璟也喜歡寫詞。但在理政上,實在是糟透了。他所統治的南唐,即使當宋已建國將他逼到江南一隅時,仍苟且偷生了十幾年,而且溺於聲色。後來宋軍攻陷金陵,他便乖乖地投降了。被掠到汴京之後,借以消遣的方式之一就是寫詞。其中一大半是緬懷昔日的享樂之夢,也不乏借此作秀、借此向“新主”討寵的意思。後來還是被宋太宗毒死了。做為皇帝,閑下來時寫一點文學作品,逞一逞雅,固然是好事,但為“雅”而弄到亡國地步,連死到臨頭時都不忘作秀,這樣的悲劇就是雙倍的了。在一切亡國之君中,李煜尤其可憐。


    <strong>徽、欽為奴</strong>


    在曆史上的一大串卑賤皇帝中,宋徽宗、宋欽宗父子是最卑賤的,不僅丟了帝位,還給金國人雙雙做了奴隸。


    宋徽宗莫說沒有當皇帝的資格,連當父親的資格也沒有。金軍殺來,他自己先嚇破了膽,假意寫了《罪己詔》之後,把兒子推了上去做皇帝,自己做了太上皇。而他的兒子宋欽宗像他父親一樣是個膽小表,借口“燒香”逃到南方去了。


    金軍在向宋朝索了大量物資之後,還要求送欽宗親到金營,隨即又扣留了宋欽宗。幾天後,金太宗又索性廢掉了這兩個父子皇帝,並掠走了皇族和手工業匠人三千多人,押往金國做奴隸。隻有宋徽宗的一個兒子趙構在外,這便是南宋的宋高宗。宋太祖趙匡胤在地下若有知,想起這樣的兒孫,肯定也會憤怒的。


    <strong>成吉思汗的末代後裔</strong>


    本名叫鐵木真的成吉思汗,以蒙古的野蠻式鐵騎征服了許多地方,並做了“元太祖”。他死後的一百四十年中,傳了十四代皇帝,平均十年一個。末代皇帝元順帝,最終成了喪家之犬。


    關於成吉思汗的“英雄業績”,被正史和野史頻頻吹捧,但像任何鐵定的曆史法則一樣,他的末代子孫注定退化成賤種。末代皇帝元順帝,本來已經昏聵,當朱元璋率軍即將打來的時候,他仍在過著荒婬的生活。有人示意他退位,讓太子掌權,他便把此人殺了。當朱元璋的軍隊真的打來時,他沒有別的本事,隻會逃跑。


    元朝以騎射的強項入主中原,以喪家之犬式的潰逃做結束,此中大有規律可尋。這個規律至少包括:皇權絕不會長命。


    <strong>明末的亡國之君</strong>


    明朝末年,人們隻記起崇禎皇帝殺妃滅女兼之自殺的事,以為他是明朝的末代之君。其實在他死後,還有一個逃到江南的小朝廷存在。在那裏做皇帝的萬曆皇帝的孫子朱由崧,名之為“福王”。那裏有五十萬軍隊,且又有史可法、左良玉等誌士,但這個福王不僅寵信馬士英等奸佞,而且繼續安於吃喝玩樂。某次,要文人為他宮廷裏寫個楹聯,中選的竟是這一副:“萬事不如杯在手,人生幾見月當頭”。盡避有史可法抗清的殉難之舉,但福王仍沒忘記找來一夥梨園子弟與他一起飲酒、唱戲共同取樂。清軍一到,他卻搶先逃跑了。大奸臣馬士英降了清。這兩個人,都被清軍殺死,真活該!


    <strong>洪秀全</strong>


    清取代明,開創基業的努爾哈赤絕對有英雄素質,但延續太久是不可能的。在頻頻的動亂和種種真真假假的“繁榮”中,出現了一個借用“西方宗教”意識的洪秀全,便大大撼動了清政府。但洪秀全創建的在名號上頗為誘人的“太平天國”,實際上骨子裏仍屬於封建式的把戲。洪秀全本人和洪氏家族的腐敗昏庸,以及株連出的派係相殘,都是聳人聽聞的。這樣的政權注定是短命的,而且又必然輔之以血腥,以及對各種迷信勾當的迷戀。


    洪氏政權借用的西方意識,非但沒有推動社會進步,又足足將曆史倒退了二百年。


    隻要是對以家族製為基本特征的封建屬性不除,任什麽“新”政權都會由腐朽到滅亡。


    <strong>光緒</strong>


    我之所以不把溥儀稱為末代皇帝,而把光緒稱為末代皇帝,是因為清朝真正落到必亡地步,是基於光緒。


    光緒皇帝的悲劇是多元的。他幻想變法,一方麵希望變法隻限於“上層變法”,而一方麵又迷信個別官吏的偶然性舉措。偏偏就是袁世凱之流的個別官吏出賣了他,落得被囚而死。


    為光緒想個十分卓越的主意是沒有意義的。清朝延續了三百年已經老邁衰朽,完全沒有能力依靠自我更新而重振,必須依靠外力改造。


    光緒的悲劇不是個人悲劇,而是中國的悲劇。若不推翻封建製或掃除封建傳統,悲劇就永遠重演。


    <strong>袁世凱</strong>


    將袁世凱稱為末代皇帝,似乎不妥,以為他是清朝滅亡以後的一個例外。但袁世凱又確實稱了帝,國號“洪憲”。雖然他稱帝隻有八十三天,但他的腐敗本質與建立了三百年的清朝無大區別。在“共和製”建立之後他居然還要恢複帝製,隻是因為封建傳統的作祟。當他的親信部將試探地問他是否有意當皇帝時,他曾“清醒”地說:“我連總統都不願意當,哪裏還想當皇帝!”他還說:“曆史上當皇帝的,沒有一個好下場!”但皇帝癮的誘惑,還是使他昏了頭。當了八十多天的皇帝,就一下子完蛋子。看來中國的封建慣性很強,雖死而不易。“帝癮”是中國的大癮之一,殊不知這樣的“成功”必將以大量的慘痛悲劇作代價!


    上述的末代皇帝,隻是很少的選例。如果把各時期、各朝代的末代“君主”統計出來,何止千個!從這樣的曆史中偏偏無任何一個帝王因感而悟,因悟而退出這樣的曆史泥塘。因此真正的覺悟,並基於覺悟而徹底告別對“皇帝癮”的迷戀,隻能是現代人的事。從某種意義上說,中國的民主意識、人性更新的許多標誌之一,就包括對“皇帝尊嚴”的鄙棄。遺憾的是,我們離這樣的覺悟還有相當大的距離,這倒是應當正視和思考的。


    中國封建社會的過分漫長,同步形成了封建意識和封建法統、封建積習的特殊頑固。不必諱言,這樣的惡性能量至今仍在潛移默化地延續。


    在談到“家族本位”的時候,我們雖然不必過激地否定經濟性的“家族本位”現象,但對政治性的“家族本位”現象,則必須給予特殊的關注和反感,並力求擊垮它。一個先進的社會和時代,若是連家族式的官藤、官蔓、官蔭都無力清除,甚而還誘發出很多人的羨慕和追逐,任什麽反腐的美好設想或浪漫表述,都很難收到強有力的反腐實效。因此,刨一刨封建的祖墳是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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