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和他的小白狼作者: 寒川歌文案:網文作家殷弦月最近陷入了一種強烈的自我懷疑,他覺得自己可能患上了什麽腦部疾病。因為某日醒來,他看見他書裏的男主坐在他電腦前,支著下巴,閱讀他的存稿。並且提出疑問,“為什麽我會變異?我不是大陸最強嗎?”殷弦月:“……沒辦法,劇情需要,你不在這裏走火入魔,後麵女主怎麽感化你呢。”男主:“所以你就讓我變成一個枯瘦佝僂還爛臉的玩意兒?”男主的袍子無風自起,黑霧當即籠罩房間,他想試探一下這位造物主有多強大,自己可否一戰,然而……殷弦月望著一步步走來床邊,雙目狠絕幾乎滲血的男主。抓著棉被無處可逃,“都、都可以改!都可以改!”然後馬不停蹄地為自己去醫院掛號,預約了一次腦部核磁共振。*路槐是《洛爾之楓》的男主,由於作者給他的設定過於強大,他意外發現自己可以穿梭於作者的世界和他的世界。路槐以為,造物主怎麽也該是個六邊形戰士,本領通天,才得以一支筆鎮住整個《洛爾之楓》。不料……造物主被他嚇的縮在床角瑟瑟發抖,造物主買菜被凶惡老板壓秤也不敢出聲,造物主深夜被小混混堵在窮巷粗言鄙語。路槐不知什麽時候蹲在巷子牆頭,月亮在他後背。他白發黑袍,血色的瞳仁垂眼審視著他們。路槐:“打主人也得先看看他的狗是什麽品種吧?”*文案截圖於2022.05.09內容標簽: 幻想空間 穿越時空搜索關鍵字:主角:殷弦月,路槐 ┃ 配角: ┃ 其它:一句話簡介:跨越時間,闖入同一次元立意:無論落入何種境地,都要銘記自己的信條。第1章 “我知道這聽上去很荒唐,但是,我被我書裏的男主,挾持了。”殷弦月說完這句話,端起手邊的咖啡,湊到嘴邊喝了兩大口。工作日的咖啡廳裏,客人並不多,店裏放的鋼琴獨奏曲輕柔舒緩。落地窗被擦得透亮,外麵城市的路麵鋪灑著午後三點的陽光,金光燦燦。接著,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細銀絲框眼鏡,鏡片後那對琥珀色的瞳仁,定定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人。坐在他對麵的男青年與他年紀相仿,眼神茫然,嘴巴微張,半天磕巴出兩個字:“路槐?”“路槐。”殷弦月點頭。“你是說……路槐,從你的書裏,出來了?”殷弦月:“你也覺得我是瘋了,是吧?賀琦。”“……”賀琦吞咽了一下,“你……你最近是不是壓力有點大?”聞言,殷弦月“哈”地笑了一下。大約是在表達,我就知道。“不是。”賀琦忽然手足無措起來,“我的意思是”殷弦月沒等他說完,將杯子裏剩下的,黑洞洞的冰美式一飲而盡,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坦白講,賀琦對這種事情的第一反應,就是殷弦月大約是出現幻覺了。他們是同行,他和殷弦月一樣都是網文作者,在同一家網站的不同頻道。殷弦月在幻想類分頻,賀琦在都市類。但他們是同一個編輯負責,早幾年大家都哼哧哼哧摸索網站風格和讀者口味的時候,在編輯群裏加上的好友。賀琦:“等等”賀琦跟著站起來,扭過身,叫住了剛走出兩步的殷弦月:“你會不會是因為在幻想頻寫了太久,過於代入了?就是,會有這種情況的,我聽說……”“賀琦。”殷弦月回頭,打斷他。今天殷弦月穿一件很宅男的格子襯衫外套和白t恤,微長的頭發垂在後頸。他那張不俗的臉,藏了一些輪廓在臉頰兩側的頭發裏。他久不見陽光的皮膚有些病態的蒼白。殷弦月篤定地看著他,“相信我,我自己比任何人都希望我瘋了。”路槐。第一次在文檔裏敲出這兩個字的那天,殷弦月熬了個通宵。路槐是他正在連載的異世大陸小說,《洛爾之楓》裏的男主。這並不是他的第一本書,卻是他寫作以來最順暢、狀態最亢奮的一本。離開咖啡廳後,殷弦月呆呆地站在人潮之中。這樣安靜愜意的時間裏,殷弦月站得好好的,驟然猛地彎腰,雙手捂住嘴巴,宛如肺部抽搐一般劇烈地咳嗽起來。人行道上,孩童手中握著氫氣球的繩子,少女背包上的墜飾左右搖擺。殷弦月咳出的血從指縫中滲出一條暗紅的血絲,這時候賀琦追了過來,從咖啡廳拿了一遝紙巾,立刻捂在他手背。“要去醫院嗎?我叫個車?”賀琦問。殷弦月一手用紙繼續捂著嘴,另一隻手撥開賀琦,站直起來,搖了搖頭。老實說,賀琦有時候很害怕殷弦月神經兮兮的樣子,但他同時又對殷弦月有些惻隱之心。因為殷弦月是個沒有親人的病秧子,他初中時候父母雙亡,自己用助學貸款念了大學,拿貧困補貼。畢業之後又因身體太差,沒辦法參加工作,租了個小單間寫書,一直到現在。所以盡管殷弦月偶爾出現這樣神經質的行為,賀琦在很多時候都是包容的。“那起碼我叫個車送你回家吧。”賀琦說,“至於路槐……”殷弦月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幹淨自己咳出的血。賀琦稍稍偏過些頭,他和殷弦月的交流更多是在網上,縱使早知道他身體不好,動輒咳血,但真的看見咳血現場,還是會有點得慌。“至於路槐,如果你實在是受不了,那你收個尾完結了吧。”賀琦說,“如果寫一本書都影響你到這個程度了,那何必再折磨下去?”“不是!”殷弦月的聲音不高,但說得短促且堅決,“不是文章本身的問題,是路槐的問題。”“……”賀琦還是沒能習慣他這樣時不時陷入自我世界的樣子,“路槐他就是個角色……”“是。”殷弦月定定地望著人行道前的車流,爾後倏地一笑,“哈哈,是,他就是個角色,他還能倒反天罡把我殺了?”他不似在對賀琦說話,而是自言自語。又來了,賀琦歎了口氣。殷弦月帶著他看不懂的笑,走了兩步,將沾著血的紙團丟進垃圾桶。“要不,我給你介紹個醫生吧。”賀琦帶著關切地說。殷弦月隻淡淡地說:“我做過檢查了,腦子沒問題。”然後想起了今天出來的主要原因,殷弦月看了看他,問:“對了,你叫我出來,是有什麽事?”“啊。”賀琦吞咽了一下。殷弦月算是個比較遲鈍的宅男,缺乏運動,缺乏日曬,缺乏睡眠。眼下微青,皮膚蒼白,分明是細絲框的眼鏡,在他臉上卻顯得重了些,讓人感覺他光是戴這眼鏡就已經很辛苦了。反觀今天的賀琦,用發蠟抓了頭發,一套精心搭配的衣褲,甚至修了眉毛。賀琦是何用意,昭然若揭。他和殷弦月認識一年有餘,這一年來,賀琦主觀地將自己擺在“兄長”的位置上。殷弦月的年紀小一些,常年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裏,窩在他的小單間裏寫書,晝夜不分。所以,那些小說裏都是怎麽寫的來著?陰鬱的小可憐,不都是需要一個陽光鄰家哥哥來救贖嗎……賀琦今天叫他出來喝咖啡,原是想當麵與他表白,希望能以一個更加親密的身份來照顧他。可殷弦月……先一步給了他一個驚喜。“所以,其實沒什麽事嗎?”殷弦月用手背又抹了一下自己的嘴。殷弦月就是這樣的人。你叫他出來說有事,人到了你再說其實沒什麽事,他根本不在乎。“沒、沒什麽……下次再說吧。”賀琦決定換個時間再說。殷弦月隻推了下眼鏡:“嗯。”看吧,他根本不在乎。他仿佛沒有好奇心,對這個世界,對任何人都沒有探索欲。賀琦低頭苦笑了一下。“弦月,要不我先送你回……”“路槐。”倏然,殷弦月沒頭沒尾地,吐出了這兩個字。喉結滾動,嘴唇微張。他鏡片後麵的琥珀色瞳仁,因恐慌而微微顫動著。“什麽?”賀琦不明白。殷弦月定定地看著對麵的街,四條車道的馬路很寬,車流湍急,一輛輛車疾馳過去,將對街的畫麵拉得抽幀。賀琦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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