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憲道:“我們的細作傳來消息,說孫堅不僅用武力征服山民,還采取了聯姻的手段。”


    羅昂聞言,疑惑道:“聯姻?”


    宋憲點了點頭,道:“是的。孫堅的侄子們娶了山民首領的女兒。”


    羅昂感慨道:“政治聯姻啊!雖說沒有感情,但希望孫堅的侄子們不要虧待對方!”


    宋憲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不久,他們來到了一座酒樓前。


    這時,二樓的窗邊垂下一大塊白布,白布上寫著一篇詩文。


    一名俊秀的年輕人站在二樓,然後向聚攏過去的行人抱拳道:“諸位請了。在下張開,丹陽人氏。自問一生所學,因此特在此向天下才子討教。”


    此話一出,人群開始騷動起來。


    許多文士看見張開如此目中無人,全都流露出不服氣的神情。


    張開指了指那塊掛在酒樓上的白布,道:“這是在下即興所作的詩賦。如果有人自問能做出勝過在下的詩文,就請上樓,留下詩作,請大眾品評!如果在下輸了,從此不在柴桑露麵!”


    羅昂笑道:“這家夥倒是挺狂得!”


    說著,他看了一遍對方掛出的詩文,然後驚訝道:“這篇詩文看著挺不錯的!”


    話音剛落。


    這時,有人讚歎道:“姐姐,這篇詩文真的不錯!可與周郎相提並論!”


    這道聲音糯糯的,而且十分動人。


    羅昂聽到這個聲音,立刻循聲望去。


    這時,他看見兩個女扮男裝的女子站在人群之中。


    原來,那兩個女子身材高挑,一身男裝也掩蓋不了那動人的體態。


    這時,那兩個女扮男裝的女子又說話了。


    年長一點的女子道:“這位張開公子果然才學不凡。看來,也隻有周郎才能與他較量。”


    年齡較小的女子點了點頭。


    羅昂聽到這話,微微一笑。


    張燕輕蔑道:“類似這樣的讀書人,每個地方都有。他們自負才學,為了引起當權者的注意,往往會行此嘩眾取寵之舉。但可惜的是,能做出此類的人,往往都沒有真材實料。”


    侯成問道:“主公,為什麽您不去展現真正的才學?”


    羅昂道:“你別忘了,我們來柴桑的是什麽。”


    “這位兄台。”那兩個女扮男裝的女子走到羅昂麵前,然後向羅昂抱拳道。


    羅昂朝那兩個女扮男裝的女子抱拳道:“二位公子有何指教?”


    那名年紀較小的女子憤憤道:“剛才聽見公子所言,想必公子的才學,遠超於常人?”


    羅昂微笑道:“公子所言,在下自不敢當,但我絕不會輸給江東才子。”


    那名年紀較小的女子聞言,冷笑一聲,道:“閣下真是大言不慚!”


    那名年長一些的女子看向那名年紀較小的女子,小聲道:“不可無禮。”


    說著,她看向羅昂,抱拳道:“公子見諒,在下這位小弟並非有意冒犯公子,隻是生性好強,所以聽到公子的言語,才會出言相詢。”


    羅昂微笑道:“這位公子不必道歉,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那名女子微笑道:“相識便是有緣。公子若不嫌棄,不如在下做東,請公子喝杯酒水。公子意下如何?”


    羅昂抱拳道:“既然公子相邀,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那名女子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酒樓,道:“那邊的東風樓頗為不錯,公子請跟我來。”


    說著,她領著羅昂,向東風樓走去了。


    不久,他們便在東風樓的一間雅間內坐了下來。


    然後,那名年長的女子點了幾樣酒菜。


    很快,店小二將酒菜端了上來,然後從雅間退了出去。


    那名年長的女子拿起酒壺,先給羅昂斟滿了酒水,然後給自己和自己的妹妹斟滿了酒水。她放下手中的酒壺,然後拿起酒杯,微笑道:“在下先幹為敬!”


    說著,她仰起頭,將酒杯裏的酒給喝完了。


    羅昂拿起酒杯,將酒杯裏的酒給喝完了。


    那名年長的女子放下手中的酒杯,然後微笑道:“俗話說得好,四海之內皆兄弟。在下能與公子相識,也算是難得的緣分。”


    羅昂放下手中的酒杯,然後微笑道:“公子說得好。公子有如此胸襟,實在令人欽佩。”


    那名年長的女子微笑道:“有道是朝聞道,夕死可矣。在下想見識一番兄台的文采,還請兄台不要推辭!”


    羅昂微笑道:“詩文歌賦隻是人們用來消遣的東西,算不上是本領。”


    那兩名女子聽了羅昂的話,內心很是驚訝。


    然後,她們低下頭,開始思忖起來,並覺得對方說得有道理。


    那名年長的女子抬起頭,道:“兄台所言極是。不過,詩文歌賦可以抒發胸懷,激勵人心,而且詩文之才,如同秋之落葉一般,讓人無法忘記。”


    羅昂點了點頭,道:“公子說得極是,倒是我有些矯情了。”


    那名年長的女子問道:“不如由在下吟誦一首,兄台覺得如何?”


    羅昂點了點頭,道:“好。”


    那名女子站起身,然後走到窗戶邊,開始念起了劉邦的《大風歌》:“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羅昂聽著那名女子優美的聲音,不由得陷了進去。


    那名女子轉過身,微笑道:“這篇歌賦如何?”


    羅昂微笑道:“確實很不錯。”


    那名年紀較小的女子道:“我兄長以這篇詩賦相送,兄台應當回一篇才是。”


    羅昂聞言,開始犯難了,因為他實在想不出漢代的歌賦。


    那名年紀較小的女子見羅昂不作聲,忍不住調侃道:“如果兄台做不出來,我們也不會勉強。”


    那名年長的女子見羅昂久久不語,也不禁懷疑起來。


    這時,羅昂心頭一動,道:“公子以回憶英雄為題,那我以思念美人為題。”


    那兩名女子聞言,感到不可思議。


    羅昂站起身,走到了窗戶邊。


    然後,他看向那名年長的女子,並向她微微一笑。


    那名年長的女子見狀,先是一愣,然後下意識地垂下頭。


    然後,羅昂開始背起了白居易的《長恨歌》:“漢皇重色思傾國,禦宇多年求不得。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承歡侍宴無閑暇,春從春遊夜專夜。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金屋妝成嬌侍夜,玉樓宴罷醉和春。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憐光彩生門戶。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驪宮高處入青雲,仙樂風飄處處聞。緩歌慢舞凝絲竹,盡日君王看不足。漁陽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闕煙塵生,千乘萬騎西南行。翠華搖搖行複止,西出都門百餘裏。六軍不發無奈何,宛轉蛾眉馬前死。花鈿委地無人收,翠翹金雀玉搔頭。君王掩麵救不得,回看血淚相和流。黃埃散漫風蕭索,雲棧縈紆登劍閣。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無光日色薄。蜀江水碧蜀山青,聖主朝朝暮暮情。行宮見月傷心色,夜雨聞鈴腸斷聲。天旋地轉回龍馭,到此躊躇不能去。馬嵬坡下泥土中,不見玉顏空死處。君臣相顧盡沾衣,東望都門信馬歸。歸來池苑皆依舊,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麵柳如眉,對此如何不淚垂。春風桃李花開夜,秋雨梧桐葉落時。西宮南苑多秋草,落葉滿階紅不掃。梨園弟子白發新,椒房阿監青娥老。夕殿螢飛思悄然,孤燈挑盡未成眠。遲遲鍾鼓初長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鴛鴦瓦冷霜華重,翡翠衾寒誰與共。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來入夢。臨邛道士鴻都客,能以精誠致魂魄。為感君王輾轉思,遂教方士殷勤覓。排空馭氣奔如電,升天入地求之遍。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忽聞海上有仙山,山在虛無縹渺間。樓閣玲瓏五雲起,其中綽約多仙子。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膚花貌參差是。金闕西廂叩玉扃,轉教小玉報雙成。聞道漢家天子使,九華帳裏夢魂驚。攬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銀屏迤邐開。雲鬢半偏新睡覺,花冠不整下堂來。風吹仙袂飄颻舉,猶似霓裳羽衣舞。玉容寂寞淚闌幹,梨花一枝春帶雨。含情凝睇謝君王,一別音容兩渺茫。昭陽殿裏恩愛絕,蓬萊宮中日月長。回頭下望人寰處,不見長安見塵霧。惟將舊物表深情,鈿合金釵寄將去。釵留一股合一扇,釵擘黃金合分鈿。但令心似金鈿堅,天上人間會相見。臨別殷勤重寄詞,詞中有誓兩心知。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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