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女裝嫁給龍傲天衝喜後 作者:問桑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還真是一點點。江渡又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再這樣下去你可能還沒到城中就死了,我奉勸你們還是不要去為好。”葉星辰咳了下, 他掀起眼眸,眼神很靜很平,如遠處青山, 沉穩又孤獨。“為何不去?”他道。江渡愣了下神,麵色不虞:“你還真是個死性子!不是說了嗎?你去的話很可能就死了。算了, 我不管你, 你愛死不死吧,你死了我還高興呢。”“反正進了思南鄔, 本座是不會幫你們的。那思南鄔臭得不行, 我言盡於此,你們若執意要去,到時候去尋思南鄔城中的大祭司可能能有些許幫助。我早年遊玩凡世時去過,那時思南鄔不是現在這樣一座死城。也不知是從何年開始的, 某次有幾個修士闖入迷霧森林時說到過,思南鄔成了座鬼城。”容念風頓了頓, 盯著他:“你還能大概記得是哪年開始的嗎?”“不知,應該是好幾百年前的事了。”好幾百年前?葉星辰患上怪病不過是十六歲時, 怎麽可能是幾百年前的事?再說若是是幾百年前的魂,如今也隻能說是亡魂了。凡世的人族未有仙骨, 長命百歲就是最好的祝願。那思南鄔現在城中人的三魂四魄, 又怎麽會在葉星辰身上?似乎是知曉他心中所想,江渡出聲道:“本座不知道, 我也覺著古怪得很!”容念風:“哦。”江渡一歪頭:“去尋他們城中大祭司就行了,聽說他們會繼承每一任祭司的記憶, 也許他們會有答案。”今夜怪得很,沒有狗吠聲,就連山野中常見的蟲鳴也沒了,莫名讓人覺得淒涼。穹窿掛著滿月,大霧四起。容念風道:“那他們這祭司豈不是夠慘了,承載著一任又一任祭司的回憶,若是我頭都要疼死了。”“他們稱這叫天降神諭。”葉星辰忽而問:“你說的臭味和你在鬼市中聞到的是同樣的味道嗎?”江渡想了想:“是也不是。”“我現在隻能聞到個大概,畢竟這兒離思南鄔還有段距離。還要等進去了才知曉呢。”他倏地一拍腦袋,“啊,我知道我在哪兒見過那白色骷髏頭了!”“就是他同我說想要踏入合體,得吸食修士修為,我這才入了魔。”聞言,容念風忽然覺著周身一涼。“你當真見過他?”江渡道:“本座還能騙你們不成?”莫名的,容念風想到了鮫人遺跡中的綠意,她當時又是如何入的魔,與白色骷髏頭是否有關?想得頭疼,他也不想了。等進了思南鄔也許就能知曉這其中隱藏的真相罷。他朝著江渡道:“多謝前輩。”江渡哼哼,從桌上躍下,忽而聽到劈啪一聲,桌子碎了。三人:“……”江渡:“我說和我無關你們信嗎?”容念風:“不信。”今夜有些冷,容念風起身,將葉星辰的被子掖緊了些。他看了眼江渡,有些幸災樂禍道:“我們好不容易才找著這處歇腳地,你可別把人家的桌子弄壞了不賠。”江渡蔫巴了頭:“知道了知道了,本座自會想法子。”說著抓起自己的頭發,嘎吱怪叫,從頭上薅下幾根,須臾片刻,在他掌心中化成幾根木須。見狀,身側兩人頭皮一緊,容念風抱著自己的頭:“若是誰敢薅掉我的頭發,我做鬼也不放過他。”忽然,門外起了風,呼呼拍在門上,仿若鬼哭狼嚎。“嘎吱”門開了。容念風見來人手中掌著燈,愣了瞬:“阿婆,您是有何事嗎?”老嫗的皮膚如樹皮般粗糙,雙目翳白,若不是白日裏的慈祥,當真會讓人覺著毛骨悚然。老嫗沒說話,隻是瞥了眼蜷在一角叮叮當當修桌子的江渡。容念風有些不大好意思,江渡的出現是有些怪異,他忙道:“阿婆不要害怕,這……”他想了想,“這是我的傀儡。”他斬釘截鐵道:“嗯,對,我的傀儡。”江渡:“……”你全家都是傀儡。不過他還是順著容念風的話,乖乖附身在一旁的紅衣傀儡上。老嫗默然,過了會兒道:“快些歇下吧。”容念風:“我把桌椅給您修好就歇了。”“快些歇下吧。”聞言,容念風隻得聽她說的,將點燃的燭火吹滅。當著她的麵,他也不好讓葉星辰從乾坤袋裏挪出榻來,隻得硬著頭皮,掀開被子,僵硬著身子爬了上去。從他們的視線看,老嫗仿若是站在滿月前,手心裏掌著燈,跳動的火焰映照在她的臉上,很是可怖。她輕輕關上門,低語:“夜安,少年郎們要好生歇息。”直至腳步聲走遠,容念風才道:“你有沒有感覺這場景似曾相識?”和鬼市裏那包子鋪裏的小二倒是有些異曲同工之妙。葉星辰:“是有點。”他倆挨得極近,呼吸都是燙人的,灑在容念風的脖頸上,仿若是把水架在火堆上彌散出來的蒸汽,燒得人都要烤熟了。“咕咚”他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葉星辰輕笑出聲。容念風有些尷尬,說謊不打草稿:“我是餓了。”“嗯,我也有些餓。”然後容念風就聽見了他的心跳聲,咚咚地跳得快,讓人難以忽視。葉星辰也道:“我餓的時候和別人不大一樣。”容念風打著哈哈:“能理解。”不多時,他有些昏昏欲睡。葉星辰眸含柔光,道:“我睡不著,守會兒夜,你先睡吧。”聞言,容念風當真睡了過去。後半夜的時候,容念風被葉星辰搖醒,他有些迷糊:“怎麽了?”“我們現在就趕路吧。”容念風疲得很,不想動了,順著屋外零星的光道:“起著大霧呢,再睡會兒。”葉星辰道:“你聽聽外麵的聲音。”容念風隻得爬起來,支起耳朵。隻聽見:“唰”“唰”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突兀。容念風猛地清醒了,問:“這是什麽聲音?”葉星辰已然穿好衣衫了,冷冷的月光透過窗柩灑下,一身紅衣清冷又明豔。他道:“磨刀聲。”容念風一僵:“啊?”“我聽到動靜時尚且不確定,放了絲神識出去,才發覺阿婆早就隻是具空殼了。”此言一出,容念風也徹底清醒了,忙起身,扛上紅衣傀儡。“怎麽去思南鄔跟西天取經一樣?”葉星辰小聲問:“什麽是西天取經?”容念風看了眼他,怎麽這個時候了,還那麽好學?“沒什麽。”他忽而又道:“你有沒有覺著這磨刀的聲音越來越響了?”葉星辰點頭:“她已經磨了一個時辰了,每隔一刻鍾,聲音就要比上一刻鍾更近些。”容念風:“……”他有些無言,默了半瞬道:“你怎麽不早點喚我?”少年的聲音清冽如玉:“你睡得很香。”容念風:“……算了,我們先從這兒出去再說。”“咯吱”容念風小心將窗打開,剛跨了隻腿出去,葉星辰忽而道:“你先縮回來。”容念風:?“怎麽了?”不好的預感漫上心頭,容念風宛若是被傀線操縱的傀儡,僵硬著關節緩緩轉頭。隻見老嫗正站在窗外,一動不動地死死盯著他們。她的嗓音極粗,咧嘴一笑,露出猩紅的嘴來:“都說了讓你們好生歇息。”話落,她揮舞著手中的柴刀往下,狠狠劈在窗柩上。容念風:!千鈞一發之際,他猛地縮回了腿。“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