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念經的和尚都睡下了。


    幽靜禪房被人從裏拉開了門,紅通通的燭火映出入內男人的麵孔,那是一張極易令女著迷的俊顏,濃眉飛揚,鼻若懸膽,薄抿的唇如女子般豔紅,眼如燦亮星子,他是——陸定宗。


    「怎麽現在才來,你不曉得我等得你心都焦了,以為你不來了。」


    玲瓏嬌胴披著軟紅薄紗,柔若無骨的纏了上來,瑩白若雪的雙臂環上男子頸背,細蔥般纖指往下一撫,男子身體頓時繃緊,低視放在胸口輕撫細揉的柔荑,嘴角咧開笑。


    「我的小親親等急了,真是本王的不是,讓佳人心癢難耐。」他笑著吻上纖指,含入口中輕吮。


    「啐!胡說什麽,你這臉皮厚得連針都穿不過,誰為你心癢難耐了,隻不過擔心你夜路走得急出了事。」薄紗輕輕撩開,春色微現,嬌豔茱萸若隱若現。


    大掌往美人酥胸一覆,他笑得更下流。「是出了事呀!你瞧我,就等你來消消火。」


    「這裏嗎?」女子玉白小手按住硬挺,一下輕、一下重的捏按,五指圈緊撫動起來。


    舒服極了的陸定宗發出輕喟,雙手亦愛撫著女子。「重一點,別停,我快活著呢!」


    「呿!折騰人的死東西,還想我服侍你呀!別想得太美了。」她一瞋目,媚態橫生。


    「哪裏是死的,明明活躍得很,就等著進入你的桃花源。」他往前一頂,隔著薄薄的衣物插 入柔嫩的雙腿間輕輕磨蹭。


    偷情的歡快,越是見不得人越令人亢奮,亙古的情慾是道德阻止不了的。


    「你怎麽什麽下流的話也說得出口,我可不是你那些上不了台麵的外室,任你專撿好聽話哄騙。」她雙手忙碌的脫衣,仰起優美的雪頸任由落下的唇狂吻。


    女子沒有名門閨秀的羞矂,為男人寬衣似乎做得駕輕就熟,滑溜的藕臂宛如雪白小蛇,挑逗似地滑過男人的手臂和前胸,一件八扣雙環的褚紅色暗金羅蜀錦常服滑落腳邊,露出四喜如意隱葵紋裏衣。


    她這手功夫不是從夫婿身上學來,恍若棄婦的她能枯木逢春,枯井般的心注入活水,全是因眼前的男人,她以女子妍美的容貌和軟馥嬌軀來換取憐惜。


    「別急著發脾氣,先給我,我這一整天就想著你這要命的小妖精。」


    「王爺別……上榻,不要在這裏……啊……」她還想裝矜持,誰知話還沒說完,男人的火熱撐開已然濕潤的花 徑……


    動作越來越快,肉體撞擊聲越來越響。


    女子呻 吟著,迎合著,要掉不掉的桃紅繡鳶尾花肚兜遮不住豐盈雙乳,隨著劇烈的撞擊,渾 圓一上一下的晃動,淫糜而誘人。


    陸定宗抱著她走向專供香客休憩的床榻,將人反轉過來,撩起裙擺從後頂入,兩隻大手揉著雪峰,他身子下壓,讓她麵朝裏,兩手撐著床板邊緣拱起下身,迎合他。


    「小親親,快活嗎?」


    「……我的雙腿……沒力氣了,到榻上去……」她嬌軟無力地趴著,不住顫抖的是粉嫩小腿肚。


    「你呀!真是沒用,才這麽兩下就不行,不過誰叫本王喜歡你呢!就依了你吧!」他發狠地用力挺 進,兩手扶著細腰往前一送,兩人同時跌向香樟木搭起的木床。


    緊連的身體依然不停不休的交纏,吟哦聲不斷。


    木板嘎吱嘎吱地直響,許久許久不見停歇,在萬物倶寂的深夜特別清楚,由門裏傳到門外,讓守門的兩名丫鬟聽得臉頰發燙,卻又偷偷地推開一條小縫朝裏頭偷瞧。


    唉!好羞人,她們也想攀上個王爺。


    突地,上身赤裸的男子腰身一挺,發出低吼,一股濃腥的氣味彌漫一室,久久不散。


    「別壓著我,你很重。」他怎麽又把男精留在她體內,萬一有了身子,她想活也活不了。


    「別推,別推呀!我的小親親,給爺生個大胖兒子如何。」


    「哼!你想我死呀!以我目前的身分能生你肅王的兒子嗎?你可別一時樂昏了頭,把咱們都推進萬劫不複的地獄,自己想死別拖上我。」她的命比誰的的寶貴,折損不起。


    「快了,我正在布置中,太子那藥罐子撐不了太久,若是再動點手腳……」


    早日去享福也省得拖累別人上不了位,他做的是功德,幫太子解脫,榮登西方極樂。


    「你連太子都敢下手?!」她一驚。


    身一退,他扯下女人的肚兜擦拭腿間。「無毒不丈夫,凡事瞻前顧後成不了大事,反正他也活不長了,何不早早讓路,讓有能之人代他走完未完的路。」


    冷笑著的陸定宗不在乎誰是鋪在他腳底的屍首,自古帝位傳承鮮有不沾血,拔掉幾棵礙事的小樹成就他的霸業,他們雖死也猶榮,能在史書上留下一筆濃墨。


    「你就一定有把握上位?眾皇子中可不乏能力不差的親王,他們都有可能讓你功敗垂成。」


    他隻能勝,一路殺出一條血路往上衝,她不能容許自己看走眼,再次壓錯寶,皇後之位隻能是她的!


    「所以就要靠你出點力了,寧王妃,把近來行事舉止益發沉穩的老四盯牢,看他和誰走得近。」老四最近的舉動讓他越來越摸不清,明明有說有笑的飲酒行樂,可是有時候那眼神……淩厲得駭人,好像知道他暗中在進行什麽。


    寧王妃……一聽到這有名無實的封號,美若牡丹的周盈雲臉色一沉,浮起怒意。「那你答應我的事可別忘了,我是冒著丟命的危險幫你,你不能得了好處就把我丟開。」


    他眼中一閃譏誚之色,暗嘲她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麽貨色,三心兩意的女人誰會信任?但他開口卻是溫柔深情,「你都是我的人,我還舍得甩得開手嗎?老四是個傻的,這麽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他居然狠得下心讓人獨守深閨,我瞧了多心疼呀!」


    有福不會享的傻子,倒讓他撿到天大的便宜,既有美人投懷送抱一償所願,又能在寧王身邊安插自己的心腹,一舉兩得毫不費力,連天都在幫他,他不得帝位又有誰能得。


    「他是不是傻的我不清楚,但是我不允許那個賤蹄子得意,我要你殺了她。」不能為她所用便毀了,她不許背叛她的人還活著,而且活得比她快意,受盡寵愛。


    「你說的賤蹄子指的是誰?!」他明知故問。


    「周側妃。」一提到周盈瑞,周盈雲是咬牙切齒的恨。


    陸定宗故作訝異的一呼,「喔!是她呀!暫時還動不得,她今日的表現不錯,在父皇麵前大大出了鋒頭,若突然有個意外,怕是不好交代,得拖上一段時日。」他正對那個小丫頭感興趣,不先弄上手玩玩就弄死她,他怎麽能甘心,那可是四皇弟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兒。


    一想起那兩人默默凝望的神情,他剛退火的身體又熱了起來,巴不得壓在身下的是那具稚嫩嬌軀。


    肅王想著想著又翻身一壓,將渾身布滿青紫的周盈雲壓在下頭,大手遊走雪玉胴體。


    「明的不行,還不能令她生個小病痛嗎?越來越嚴重,病入膏肓……」周盈瑞不死,她不甘休。


    聽她老記掛著內宅小事,他有些不耐煩地咬上嫣紅莓果。


    「你自己做主不就得了,好歹你是寧王妃,還管不了一個身分次於你的側妃?你要她活著她就死不了,你想她死,她還能留著招你紮眼嗎?!」


    再受寵的妾也越不過正妻,打罵任由人。


    她一聽,惱怒地推開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問題是我管不了她,她現在接手王府的人事,府裏下人的安排全由她掌理著,我想插手卻處處受製,成了被架空權力的王妃。」


    因為她一入府扮演的賢淑王妃形象深入人心,人人都當她是賢良謙恭、溫順有禮的柔弱主母,而不敢太勞累她,唯恐她累壞了身子,凡是有事,府裏的下人找的是主事的周側妃,認為她能妥善處理。


    一次、兩次、三次……次數一多,所有人都習慣找周側妃理事,而忘了王府裏還有一位名正言順的王妃。


    她多次想把大權抓回手裏,可是此時公主又冒出頭幫襯著周盈瑞,直道她若不滿意找謹妃娘娘說理去,再加上寧王的不理會,她獨木難支,最後隻好不了了之。


    「欸!你再等等,忍耐一段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有的是你耀武揚威的機會。」就快了,誰也攔不住他。


    「你的意思是……」她麵露喜色。


    「邊關戰事就要再起,到時候……」他陰陰低笑。


    「你怎麽知道邊關又要打仗,不是早被燕王平定了……難道是你……」從中作梗。


    他心照不宣的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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